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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上(132)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14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钟二爷满脸不屑:“大哥,一个小孩的威胁有什么……”
  “如果请柬不能表达他的诚意,他会亲自上门拜访,顺便给你的儿女买些玩具。”
  钟二爷的面部狰狞了一瞬,他走到整片背血肉模糊的人面前,手伸进去摸了一把,沿着那些新鲜的伤口摸,那股子求而不得的恨意才有所缓解。
  拿出手,随意用地上人还干净的那部分头发擦擦沾到的血迹,起身说:“把人拖到后面的车里去。”
  陈子轻神志不清地想,费莱尔的出现肯定是傅延生的意思,现在那牲口不打他了,是傅延生做了什么吧。
  傅延生真的救他了吗,是救他了吧,傅延生……
  别墅里,傅延生还在窗边抽烟,脚边掉了几个烟头,他碾掉半截烟踩着狼藉走出房间,对管家道:“叫人把房间收拾了。”
  傅延生朝着书房走,喉咙因为短时间内连续抽烟而干燥难耐:“那些个破烂的护肤品,照原来的牌子买,都摆回去。”
  他往书桌前一坐,心里莫名烦躁:“叫个人来。”
  管家正要去,傅延生又道:“别叫了,给会所打电话,挑两个送我房间,我晚点过去。”
  他低头卷袖子,发觉少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袖扣,额角跳了跳,妈的,是那时候被抠掉的,抓着他的手又哭又叫,试图博取他的同情跟怜悯。
  那两样东西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不存在。
  傅延生一想到今晚三番两次做出违背原则的事,任何一件传出去都会被笑话,他的面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还有那场婚礼,请柬一送出去,各路友人的电话就没断过。
  这么急,连夜送啊,贺喜,恭喜。
  喜从何来,娶一个臭名远扬的太太,一个荡妇。
  傅延生处理公务的心情顿时就没了,他并着两指按了按疲乏的眉心,费莱尔说抽成血人了,那不是自找的?钟二爷对曾经的微家女主人有非分之想,儿子跟母亲长那么像,正好能代替。
  非要犯贱。
  今晚不瞒着他跟别的男人乱跑,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这回总该长记性了吧。
  傅延生沉沉吐气:“再搬个相同颜色的梳妆台,把房里恢复原样。”
  管家应声:“是。”
  抹了又征询意见:“那还让会所挑两个人吗?”
  傅延生闭目养神:“挑,先留着。”
  .
  一夜过去,钟家没放人。
  到了下午,傅家那边来人了,来的还是家主的心腹。
  钟家出来几个人,郑重地邀请他进屋喝茶,他摆摆手:“我领的任务是接我嫂子回去,可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这声嫂子背后的信息似乎很多,又似乎只有一个。
  那几人连忙进去汇报。
  费莱尔倚着车门,指间是一把银色手枪,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
  十多分钟后,钟家的保镖抬出来一个人,费莱尔斜眼扫去。
  保镖们把人抬到他跟前,客客气气道:“费先生,人给你送出来了。”
  费莱尔将枪口一转对着他们:“你们确定送的是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几个保镖大惊失色:“同是听指令做事的,费先生别为难我们了,我们昨晚就看不过去二爷那么对微大少爷,可是我们也没办法。”
  费莱尔玩味:“是看不过去,还是被迷住了,想玩一玩?”
  保镖们脸色涨红,他们被戳穿肮脏心思的恼羞成怒尚未发作,费莱尔就已经垂眸去看被他们抬着的美人,手里的枪身挑开他散在脸边的发丝。
  陈子轻憔悴地撑了撑眼皮,日光让他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费莱尔问道:“能走吗?”
  陈子轻又把眼睛睁开,金色的瞳孔一点点聚焦到熟悉的人身上:“费……费莱尔?”
  帅气的年轻人勾起阳光的笑容:“是我,费莱尔。”
  陈子轻捶下来的手吃力地抬起,慢慢拉住他的衣摆,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费莱尔叹息:“嫂子受罪了。”
  陈子轻的双眼睁大,费莱尔叫他什么???
  费莱尔凑近:“嫂子。”
  陈子轻一抖,他要把手从费莱尔的西服上收回去,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将他从钟家保镖的手里捞出来。
  “看来不能走啊。” 费莱尔搂住他的腰,来了个公主抱。
  “疼……”陈子轻动了动破裂发白的嘴唇,额角渗出汗珠,“你碰到我背上的伤了,费莱尔,你放我下来,我好疼。”
  费莱尔轻笑:“放你下来,你倒地上爬?”
  陈子轻的十根手指都破了,指甲里有褐色的血跟泥,他不想回忆昨晚的经历,噩梦一样的存在。
  “但是你这样抱我真的很疼,我的伤口在流血了。”
  陈子轻虚弱地说:“而且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的血弄到你衣服上……”
  “已经脏了。”费莱尔把他从打横变成竖着抱,带着茧子的大手箍着他的腿,让他的上半身趴在自己肩头。
  “OK了?”
  男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丝蹭在他的耳朵跟那侧下颚,有一根被风送到了他的唇上,像在索吻。
  他挑着眉吹开,带着人上了车。
  陈子轻趴在后座昏昏沉沉,钟少的父亲老来得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万分依旧没有对他施暴,只是问他问题。
  问得很仔细,过一小时问一次,反反复复地问,审犯人似的,他的精神渐渐崩溃。
  要不是任务有关的东西都系统被屏蔽了,他肯定也会说出来的,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陈子轻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钟少死了,明明长了张主角脸,盒饭领得那么快。他的精力濒临枯萎,没办法过多思考。
  车子开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就昏迷了过去。
  费莱尔闻到了点馨香,从后座飘过来的,若有似无的在逼仄的空间游荡,他把前面两个车窗打开了,一路逆着从昨晚下到白天的雪粒回了别墅。
  医生们早就在等着了。
  病人一到,他们就着手处理伤口。
  费莱尔在楼下喝酒刷手机,门外的动静让他抬头:“傅哥。”
  傅延生从公司回来了,他对着要来接他大衣的管家摆手,问的是费莱尔:“人怎么样?”
  “皮外伤。”费莱尔常在枪林弹雨跟近身格斗中走,那点鞭痕不值一提,他收起手机,“影响不了婚礼。”
  傅延生的面部一黑:“别跟我提婚礼的事。”
  楼上一点响动都没有,傅延生古怪道:“怎么没听那个婊子哭?”
  费莱尔捏着小酒壶喝口烈酒,舔掉唇角的酒液:“昏过去了。”
  傅延生皱眉:“不是说皮外伤?”
  费莱尔对着他大步往楼梯口走的身影耸耸肩,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啊。
  傅延生进了房间,医生们差不多快处理完了,他们给他让开位置,露出趴在床上的人。
  背部衬衣都剪开了,破破烂烂地耷拉在两边,整片背找不到一块好皮。
  傅延生的眼底生出森寒之色,钟二无视他的请柬,相当于挑衅轻蔑,自认为年长就看不起年轻人。
  这笔帐要算。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傅延生走到床边,抄起铺在床上的一大把长发,看老男人歪着的脸。
  一个医生说:“傅少,微少爷这只手一直攥着,我们怕伤到他,就没有强行给他弄开。”
  傅延生在医生的示意下看向微玉的右手,五指确实僵硬地攥成一个拳头。
  攥了什么?
  能是什么?
  傅延生给他抠开了,入目是一颗袖扣。
  那种心脏跳动到失重的感觉再次出现,脚底阵阵发麻,陌生的感觉带来脱离掌控的躁动,有热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像站在寒冬腊月,迎来了炽烈夏天。
  整个人都灼烧起来。
  傅延生面无表情地拿起袖扣扔进墙边的垃圾篓,侧头盯着老男人被袖扣硌出来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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