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上(352)
“不会的,我肯定认账。”陈子轻看起来醉醺醺的犯迷糊,很好欺压的样子,“你说开始,还是我说开始?”
“倒计时三秒,三,二,一,”迟帘捏住青蛙,“开始。”
陈子轻反应迟钝,给人一种输定了的感觉。
可他赢了。
迟帘不敢信,他把自己的豆子跟陈子轻的豆子数了几遍,真的差了一颗,不多不少就他妈一颗。
“我让你做什么事好呢。”陈子轻瞟了瞟深受打击的迟帘,“我想想。”
迟帘冷冷地警告:“别说让我亲你,那不如去厨房拿菜刀在我脖子上来一下。”
陈子轻叹气:“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
迟帘哼笑:“这比亲你还荒唐,我什么地方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能下厨,我会为了谁做饭?”
陈子轻来一句:“那你亲我吧。”
迟帘:“……”
陈子轻伸出手:“不亲嘴,亲手背,可以吗?”
迟帘打开手机点进他的“海边落日”头像,转账六千。
陈子轻说:“你别这样,我不是那种……”
迟帘再次转过来一笔钱,这回是八千。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真的,迟同学,你这么做会让我……”
又有一笔,两万。
陈子轻舔着有点干的嘴角去看散财童子:“你不愿意亲我手背,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呢,我会心疼的。”
迟帘面部抽搐,呵,对老子两片嘴唇的执着就只这么点钱。
是不是给个几千万,就能笑嘻嘻地卷铺盖滚蛋了?
什么哥哥,什么执念,都是狗屁。
迟同学拧巴上了,他把豆子丢进玩具里,力气不小,含着赌气的意味:“今晚不会有阿姨来烧饭,你烧,我要吃葱油面。”
“好的呀。”
陈子轻把钱收了,他存三万在微信上面,估摸着能有一点点利息。
.
葱油面没吃成,迟帘的鬼叫响彻整栋别墅。他蹲在桌上打电话,声音幽幽的:“姑姑,你那的特产跟我回家了。”
姑姑在做指甲,她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咋回事,怎么把小顾当特产?”
迟帘草木皆兵地东张西望:“谁说他了,我没说他。”
姑姑不解:“那你指的特产是什么?”
“蟑螂。”
听筒那头爆出一串大笑声。
迟帘咬牙把电话挂了,他连夜请专业人员上门来了个大清理,家里的味道一时半会去不掉,陈子轻被他扯去隔壁谢家吃晚饭。
谢浮他爸有应酬,家里只有他和他妈,桌上临时添了两副碗筷,饭跟菜都足够他们吃。
迟帘桌底下的脚踩住陈子轻的鞋面,这家伙是饿死鬼投胎吗?光顾着吃,在家怎么也没见吃得这么欢过。
陈子轻咽下嘴里的食物凑近:“你踩我干嘛?”
“我家的厨子比谢家的厨子差在哪?”迟帘斜眼,“你不说出个七条八条理由,这事没完。”
“现在说啊?” 陈子轻嘴里都是蒜蓉的鲜香。
迟帘捂住鼻子:“你嘴臭死了,离我远点。”
“你不也吃了吗?”陈子轻看他骨碟,“你没吃虾啊,你怎么不吃呢,那么好吃,我给你剥一个?”
迟帘的额角突突乱跳,脚加重力道踩他,磨着后槽牙说:“你别把谢浮他妈吓得住进医院。”
陈子轻一头雾水:“我又不是要给谢浮剥虾,他妈怎么会吓到。”
两人说悄悄话,脑袋都要碰到一起。
谢浮起身去厨房盛汤。
谢母后脚跟了进去:“儿子,那小顾是不是对阿帘……”
谢浮扫一眼他妈,颇有几分“您老眼力劲真不错”的意思。
谢母从儿子这一眼里得到了验证,她并没有太吃惊,迟家小孩长得那么体面,很招人。
“好在阿帘喜欢女孩子,同性之间只有朋友兄弟,没有其他想法。”
她不知怎么,抬头把视线落在儿子背上:“你不会的吧?”
谢浮疑惑:“不会什么?”
“小顾。”谢母说完也是一惊,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上面想,她提都提了,就温和地等着儿子的回答。
谢浮手一松,汤勺掉进锅里:“妈,我是gay,不是瞎子。”
谢母说:“那你吃饭的时候看他几次?”啃个鸡翅把油啃到脸上,这有什么好看的?
谢浮弯唇:“你不觉得他很好笑?”
谢母说:“不觉得。”
谢浮端着半碗汤:“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借过。”
谢母默默让开位置,她又不知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点,说了句:“儿子,你要不还是谈恋爱吧,就找你喜欢的男孩子,偷摸谈,别带到我跟你爸面前。”
谢浮笑道:“好,明天就谈。”
他走到厨房门口,脚步顿了顿。
斜对面的餐厅里,小狗在给发小挑香菇丁,挑一块吃掉,再伸筷子去挑,边吃边挑,就那么挑完吃干净。
发小吃没有香菇丁的饭菜,全然没意识到,那是一场间接接吻。
陈子轻有感应地扭脸,就那么撞见厨房门边的身影,他蹙眉:“迟帘,谢同学在偷看我。”
“他为什么要偷看我呀。”
迟帘一口饭菜还没咽下去,陈子轻就往他身边缩了缩:“我有点怕。”
作者有话说:
小陈:我离人人赞不绝口的好茶是不是不远了。
谢同学:绿茶小狗利用我让发小吃醋,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拙劣演技。
迟同学:老谢是什么意思,他偷看什么呢,没事吧他!
第109章 茶艺速成班
“你怕个锤子,老谢怎么可能,”
迟帘推着快缩到他怀里的人,侧抬头去看厨房方向,捕捉到了发小落在顾知之脸上的目光。
?
什么情况?
“你在这吃你的。”迟帘把椅子一拉,站起来去了厨房。
谢浮面带笑意,大大方方,不躲闪不避开。
迟帘不认为顾知之那家伙身上有哪个点值得发小偷偷打量,这里面肯定有名堂,他走过去问道:“老谢,怎么了?”
谢浮眼神询问。
迟帘直截了当:“你看顾知之?”
谢浮把碗端到唇边,优雅地喝了点汤:“我只是震惊。”
迟帘没明白:“震惊什么?”
谢浮轻描淡写:“你吃了他的口水。”
迟帘耳边天雷滚滚,我吃了吗?我操,吃了。
我吃了顾知之的口水。
怎么会这样,吃了都没意识到,还要发小提醒。
吃沾了顾知之口水的饭,不就是间接接吻?
我跟顾知之间接接吻了。
四舍五入,我跟顾知之接吻了。
妈的。
迟帘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浑身发抖脸惨白,瞳孔都有点涣散,他像威风八面的小将军打了首场败仗,眼神迷茫伤势惨重,虚弱的声音闷在嗓子里:“老谢,这件事,你得替我瞒着,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谢浮挑眉:“顾知之不算人?”
迟帘脸部抽搐,那就不能有第四人知道!
“老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冤屈,尤其是在老谢面前,毕竟他多次跟老谢表明自己非常厌恶顾知之的纠缠,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对方滚蛋。
现在有这一出,他前面那些排斥嫌弃的话一下就站不住脚了,更是让他被盖上了心口不一的嫌疑,就那种心里冒粉泡泡,非要嘴贱别扭得要死的小男生。
迟帘抓狂:“真他妈的丢脸。”
谢浮兴味地睨他一眼,你丢脸倒还好,你该担心的是你打脸。
餐桌前的人在吃今晚的第四只虾,事不关己。
他似乎对别人的视线颇为敏感,又看过来了,还瞪上了,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圆,眼神既灵动又憨钝,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