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85)
于是明昼就不动了,老老实实地由着他抱。
过了很久,宋如星终于抬起了头,也松开了对明昼的桎梏,但没有完全松开,还虚虚地环着明昼的腰。
明昼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长而卷的睫毛上沾了泪水,哭得可怜又漂亮。
怪惹人心软的。
宋如星刚刚哭过,又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感到有些羞耻,便把脸撇开一些,脸颊边染着粉红,耳朵也是通红的。
有时候也怨不得明昼,毕竟他这副模样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负。
明昼倒进他的怀里,完全倚在他的身上,身|体是软的,软得像云,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宋如星耳朵通红,挺直了腰背,稳稳地让他靠着,又把明昼抱紧了些。
“哭过就这么害羞吗?”明昼声音很低的问他,嗓音沙沙柔柔的,带着刻意的引诱,“但你把我弄哭过很多回。”
宋如星察觉到他在使坏了。
他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但仍然老实地回答:“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明知故问的问法。
明昼柔软的嘴唇亲上他的耳垂,是带着耳钉那只,耳钉连同着耳垂一起被卷入,宋如星的手指一下子失了力气,叫明昼痛|哼了一声。
“明昼。”他沙哑地喊了一声。
“嗯?”鼻音浓重。
“……坏蛋。”
明昼笑了:“骂我?胆子果然是长肥了。”
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数落的意思。
宋如星埋首,在明昼的肩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明昼皱着眉仰起头,白腻的脖子拉出很漂亮的弧度。
空气里的信息素又浓郁了起来,林间玫瑰的香气和橙子的气息,彼此互相争夺着对对方的控制权,互不相让,又密不可分,你往我往的,最后竟彻底融为了一|体。
宋如星霍然将明昼抱起来,是面对面的姿势,明昼感觉到了他的反应,笑他:“一点耐性都没有。”
宋如星只干实事,不作口舌之争,闷闷地说:“对您就是没有耐性。”
因为是你,一切都因为是你,所以我的一切都由你支配。
“好。”明昼摸着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可以拆你的第三个礼物了。”
宋如星默不作声,把他放到了卧室柔软的床|上,然后又直起身要走。
明昼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问:“去哪里?”
宋如星也看着他,瞳色幽深,压抑得很辛苦,说:“……您的耳垂,要消毒,我去拿酒精。”
明昼的瞳色同样深,透着浓烈的,偏执的味道,缓慢地说:“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于是宋如星又沉默地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两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到了客厅,宋如星从客厅的医药箱里,找到了酒精。
“会有点痛。”宋如星把他抱到沙发上说。
明昼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准许,宋如星才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耳朵上喷了两下,随后轻轻转动耳钉,让酒精可以浸进去。
刺疼。
明昼一下皱起了眉,他不想忍受这样的疼痛,干脆把宋如星拽下来,和他接吻。
颇有成效。
这是个很混乱的夜晚。
宋如星几乎把这个大平层,探索了一个遍,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两个人才回到卧室歇下。
他显然有些过于兴奋了。
明昼已经困乏到不行了,他还睁着眼睛,躺在明昼旁边,看着他。
打了耳洞,耳朵有点疼,明昼睡觉是朝着左边睡的,把自己右耳上的耳钉完完本本地暴露了出来。
宋如星的眼睛很亮,直勾勾地看着明昼耳朵上的那个耳钉,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明昼好似已经睡着了,他脸颊还红着,眼皮很红,睫毛也湿漉漉的,看得宋如星心里软成一滩水。
他伸出手,摸摸明昼湿润的眼睫毛,点了点他发红发烫的眼皮,然后又去摸他耳垂上的耳钉。
那颗饱满且肉乎乎的耳垂,红|肿着,颜色漂亮,坠着一颗黑钻耳钉。
宋如星显然对这处格外关爱,摸了很久,久到明昼都在这阵恼人的动静中醒了过来。
他迷蒙地睁开双眼,看见还未睡觉的宋如星。
宋如星见他醒了,饱含歉意地在他眉心落上一吻。
“怎么还不睡。”明昼困意浓厚,嗓音听着都有些发软。
“睡不着。”宋如星说。
“躺下来。”明昼命令道。
宋如星就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
明昼抬起手,搭在他的眼皮上,说:“好好睡觉。”
宋如星很乖地嗯了声,闭上眼睛。
但仍是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儿,明昼手滑了下去,宋如星小心地接住,然后把明昼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他又悄悄去瞧那颗与他耳垂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耳钉。
“很喜欢吗?”明昼闭着眼睛,冷不丁地问。
“嗯,很喜欢。”
“喜欢的话,下次就不要说我们是朋友关系了。”明昼在欲睡不睡的边缘,从喉咙里咕哝出来了这句话,听起来好似有点埋怨似的。
没有朋友会为了对方带一只一样的耳钉。
宋如星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挠了一下,又一时间觉得又酸又涨。
明昼原来记得这么清楚。
他终于感到安心,长久的安心,很低的很温柔地说:“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下次见啦大家w
第66章 “你业务能力不行啊。”
按照习俗,初一要早起。
不过明昼很随意,家里也没定这个规矩,当然,最主要的是两人折腾到天蒙蒙亮才睡下,实在早起不了,就干脆睡了个痛快。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明昼睁开眼睛,发现宋如星还在睡,而他被宋如星一整个团进怀里,是一个绝不容许他逃脱的,霸道的姿势。
明昼刚刚醒,还有些迷糊,只依稀记得初一天要准备红包,他提前就装好了的,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想趁着宋如星没醒拿出来放到宋如星的枕边。
宋如星似乎睡得很沉。
明昼无意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拿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翻身要下床,刚动就觉得腰腹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没起得来,反倒还被这股酸痛感重新拽了回去。
嘶。
这狗崽子。
真能折腾。
明昼缓了一下,正准备重新起身,刚扭过身,就被宋如星揽着腰重新撞了回去。
睡了一晚被窝里温度很高,宋如星的怀抱更是滚烫,明昼红肿还没消下去的耳垂被人用唇瓣抿住,带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宋如星……”原本是想要警告他的,但嗓音沙哑,鼻音也种,这一声喊听起来是软乎的,一点儿警告的意味都没了,反倒透出些撩人。
“明先生,早上好。”宋如星含含糊糊地说。
折腾一晚了,也是真不嫌累,不过明昼等了一会儿,宋如星似乎又没有要做的意思,只是腻在他身上,把他搂紧了,然后亲他的耳垂。
带着耳钉的那个。
看起来是真的喜欢。
过了许久宋如星还在黏糊,明昼有点恼了,嘶了一声,说痛。
宋如星这才老实地收敛了,收敛之前还在他的耳后如羽毛般地轻轻亲了一下。
看着比昨晚还要红些,宋如星有点忧心,说:“我再拿酒精给您喷一下吧?”
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做过什么。
明昼:“……”
明昼想着还要给毫无自制力的小朋友发红包呢,当着面从抽屉里掏出来就少了些惊喜,所以点头应允了。
宋如星出去拿酒精喷雾,想了想,又拿了一管红霉素软膏,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明昼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他。
看见他进来,明昼的眼神第一时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