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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67)

作者:朱大概 时间:2018-07-01 09:54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迎春却道:“我们还好,人是在屋子里坐等,这时也就散了。不过我想母亲可是站了一早上,巧姐儿又是磨人的,不如我带巧姐儿去闹林妹妹去,让母亲安生歇歇,晚上还有得闹呢。”
  不等邢夫人表示欣慰,贾赦早把闺女从头夸到脚,再从脚夸到头,从体贴说到温柔,从细致说到耐心,从孝敬说到慈祥(对巧姐儿),邢夫人自己都顾不上夸人,只想赞一声老爷你好文采。迎春虽有羞意,任谁隔三差五地被这么夸上一回,也有抗打击能力了,倒不十分在意。
  探春这里却没有人夸,倒受了一肚子气。没别人,只一个赵姨娘就能让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她不知道娘娘归省是天大的体面,不想好生表现自己吗?可环哥可算个什么东西,与娘娘总是隔了母的,你让他到门口接娘娘?没见人大房的琮哥就没上前。贾三姑娘此时已经忘记自己也是与人隔母,只当自己养在王夫人跟前就也如迎春记在邢夫人名下一样了,只是她这样认为,赵姨娘非得让她认清现实。
  “姑娘可别错了心思,”赵姨娘冷笑着说:“别以为自己养在太太跟前就真的和娘娘一母所出了。也不看看是开了宗祠还是上了族谱?现在看着体面,不过是面上光,是涨了月钱还是多了份例?人家一句姑娘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就堵回来了吧。”
  多刺的玫瑰也只对怕扎手的人有用,摊上刺更多的赵姨娘,探春只能用哭来回答,还是侍书说了一句:“姨娘心里有气,啰唣我们姑娘有什么用?这也没有姑娘说话的地方。这里不比在老太太那里,太太听不见不计较。浅房矮屋的让太太听了去,就算今天因喜事儿不计较,将来少不得一场气生,我们姑娘得了没脸,对姨娘又有什么好处?”赵姨娘才悻悻地去了。
  侍书说得没错,东大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赵姨娘这样吵闹说没人听到,连巧姐儿养的兔子也不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劝解探春一声,更让探春觉得自己在二房真的可有可无,泪水难干。可是别说王夫人正领着人在省亲园子做最后一次检查,就是李纨也与赵姨娘一样心里一团火——贾环不能迎接娘娘,还能说是因为庶子一向不得当家人待见,可是贾兰却是正经的长子嫡孙,是娘娘同胞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为何也不能亲迎?等晚上自己偏要把贾兰带在身边,到看自己的好婆婆好不好意思当众把亲孙子撵回来。
  不管二房之人如何各怀心思,贤德妃终于姗姗而来。也如原著所叙,各种排场不一而足,贾赦心说这个元春是不是在宫里呆傻了,在自己家人面前摆这么大的派头干什么?真当这些人是土包子,想给大家开开眼吗?
  等跪拜结束,母慈女孝结束,盛大的游园活动就开始了。贾赦跟在贾政身后,看着香烟缭绕、花彩缤纷、细乐声喧、灯光相映的园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闺女要是想这么省亲,他一定把钱直接给孩子做私房钱也不建园子——劳心劳力就不说了,关键是辛苦大半年建成,人家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完了,然后就真的完了。别看原著中又是做诗又是做赋,那都是曹大大的春秋笔法,要用极盛来衬极衰的草灰蛇线。
  剧情君终于在贾赦和皇后两只小蝴蝶的扇动下顽强了一把,园子里的匾额和楹联大部分还是贾凤凰所提。贤德妃表示很欣慰,就想见见这长大的凤凰蛋,贾赦才不会告诉她凤凰蛋再大,孵不出来的都得是臭蛋。只是贾兰竟然和宝玉一起去见贤德妃,可就又与原著不同了。
  要说李纨也是强人。从下午开始她就计划着如何挟带贾兰到元春面前露上一面,虽然不知这一面能不能入了贤德妃的眼,可必须让人知道二房还有这么一个小主子,要不只怕将来她儿子还不得和贾环同样待遇,自己的儿子可是长子嫡孙,身份上就连嫡次子的凤凰蛋也比不上。于是李纨只说贾兰粘人,为了不在这欢庆的节日里哭闹败了贵人兴致,只能她走到哪里就把孩子带到哪里。也幸亏王熙凤早就和离了,王夫人实在无人可用(用自己看不上眼的儿媳妇也比用丈夫的姨娘强不是)就默许了李纨的做法。然后李纨在接驾时就把贾兰托付给了宝玉,并且告诉他:“叔叔走到哪里就要跟在哪里,叔叔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贾兰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贤德妃一召见宝玉,他就听话的与宝玉一同来见贤德妃。

   
第99章
  一见与宝玉一同来的贾兰, 别说王夫人,就是贾母心里也是一动,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李纨。元春倒没想别的, 她进宫前贾兰还没影呢, 比不得宝玉是由自己教导认字的情份。所以元春只是照例问了贾兰几句,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抚摸凤凰蛋。贾兰与李纨的性子很象, 那就是你要是不问我我就不理你,见贤德妃不再与他说话, 他自己找到母亲站着去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不管元春愿不愿意, 时间还是到了她说出那句:“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不等她下话说出,邢夫人就出列劝道:“还请娘娘慎言。”
  慎言你妹!人家元春还没卖惨呢, 还没端庄大度劝慰家人呢,你就来搅局,是贾赦教的吧?
  还真是贾赦教的。他一向认为元春能说出皇宫是“不得见人的去处”还活到省亲就是个奇迹,你得多有自信自己带来的人没一个是别人的探子, 没有一个人会向皇帝传话?就算是现在皇后整顿了多少次后宫,还不敢对甄太贵妃掉以轻心呢。当然也说不定人家贤德妃就是对甄太贵妃有信心才说这话吧,毕竟人家是老亲, 封妃的事儿也少不了那个女人在太上皇那里吹风。不管事实如何,反正甄太贵妃就是这么告诉元春的,王子腾也做了佐证。
  贾赦才不管有多少人佐证元春封妃是那个女人促成的,因为真相他一清二楚。他早就叮嘱邢夫人, 无论如何要让元春把那句话收回去,她自己不收邢夫人也得替她圆回来,所以邢夫人在元春的话出口后得说:“请娘娘慎言。娘娘是生来有大造化的人,不是我们这些凡俗之人所能媲美,自然得有最尊贵的去处。若还时时想着家人,难免伤身,请娘娘保重为要。”您老就是那天上的明月,我们不过是平凡的小星星,所以你见不见我们这些星星都不打紧。
  邢夫人说到最尊贵的去处时,元春发热的头脑已经清醒了。那是最尊贵的去处,她却不是那里最尊贵的人。想想那个能做出凤藻宫一刻游的皇帝,元春冷汗都要下来了:“大伯母说的是,本宫平日见不到家人甚是想念,恨不得时时见到家人才好。”我刚才说的是不得见家人,不是不得见人。
  贾母和王夫人对邢夫人突然插话可不大满意,但当着宫中来人还是得忍耐一二,等听完元春的话,王夫人还在隐晦地瞪邢夫人,贾母已经明白过来了。不管明白不明白吧,大家就都当这事儿已经遮过去了。
  才怪!
  没等元春回宫,皇帝和皇后都已经知道贤德妃的高论了。皇帝气得一拍桌子:“不得见人,那我们算什么?她宫里那些也都是鬼?”
  皇后就算想为元春的智商着急都不知该从何急起,反正这个女人也不得她喜欢:“或许在贤德妃看来,我们都面目可憎不值一顾。”
  皇帝上道极了:“既然她那么不想见宫里人,就好好在自己宫里呆着吧。”
  皇后点头:“总得等这些省亲的人都回来,大家互相交流之后再下旨吧。”就算不让看,听听大观园也好呀。
  皇帝还不知道这是皇后想听那些女人互相攀比拆台?不过皇后这次没有省亲,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就会把气撒到自己身上,让她折腾那些女人比折腾自己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皇帝,果断用自己的妃子来讨好老婆:“这后宫之事,自然是由你做主。”
  皇后心中冷笑,面上还很领情:“等她们把各自园子的趣事儿说完了,我自会让她们知道规矩。”听她说得可怜,皇帝商量道:“等过些日子京里平静些,我带你回张家看看?”
  皇后摇头:“那总是大伯家,就算是处得再好也不是自己父母。”皇帝心中惨然。皇后家中当时只她一个女儿,偏当年太子出事,皇后的父亲为了撇清当时还是不起眼皇子的当今与太子的关系,竟然为太子殉葬,而她的母亲更是为夫死节——女儿已经出嫁,那时的皇帝虽然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大规矩总还在,女儿吃不了大亏。可就算是张帝师再疼爱侄女,也不可能如对自己女儿一样,何况她堂姐也是在那前后没的,张帝师一家哪还顾得上当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皇子妃的皇后?
  “没事,你还有我呢。”皇帝难得感性。
  “是呀,我还有皇上。可皇上,你不只有我。”皇后自嘲地摇摇头。这时候不是应该娇羞脉脉地说你对臣妾真好,臣妾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吗?皇帝再次知道认知都是用来打破的。好在不时有宫人来回报各宫妃省亲归来,帝后都吩咐各自回去歇息,明日再到栖凰宫谢恩。皇帝只曲意安慰皇后不提。
  过了年皇帝早就开了笔,可是贾赦就是用贤德妃将归省为理由死活不上朝,皇帝明知道他根本不管人家省亲的事儿,也不好强行把人拖来——人家这么说好歹是给你女人面子,也就是给你面子,你把人拖来上朝岂不是给脸不要脸?当然今天贾赦不得不上朝了,谁让贤德妃已经省完亲了,他已经没有理由不早起。
  一大早起床给人磕头,让贾赦心中不爽,他一不爽就想着折腾别人。这不就有人提出来死去的王子腾:“启奏圣上,前九省巡检王子腾死于王事,当尽早定下谥号,以安忠臣之心。”
  抬眼一看,上奏的人贾赦认识,就是据说起头弹赅他的两名御史之一。贾赦又在人群里找了找孙坚,发现人正皱着眉头,估计这回这个御史又是没经过御史台的正规途径,自己就找机会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了。
  唉,摊上一个办事效率不高的亲家,贾赦善良地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操刀:“这位大人所言差矣。按说此事为礼部职司,并非圣上一人独断之事,大人这是认为礼部没有能力为王大人拟定谥号?”这是我礼部的事儿,你掺合什么?
  那御史也不是真呆呀还是让人拿住把柄必须出头,立刻与贾赦顶上了:“王大人已经过世半月有余,礼部却并无作为,至今王大人尚停灵家中不得安葬。”
  这话打击面就宽了,都不用贾赦,左畸做为礼部尚书先不干了:“王御史言重了。不知王御史听没听说过事出有因这句话?”皇帝都封笔了,大家都过年呢,一个九省巡检还不值得大家都为他不过年。
  那个王御史也是个人物:“如今圣上开笔已经五日之多,礼部并不见为王大人请封号。”
  贾赦心说这就是个愣头青呀,不怪人家拿着当枪使,嘴上却不客气:“王御史,礼部为官员请封谥号自有规矩,首要是去世官员确实尽忠王事,任上奉公守法,无贪污舞弊之事,这些要查清总要有时间,不知御史大人是否此时可证王大人清白,让礼部当庭拟下谥号?”不是人一死就得给谥号的,你知不知道?你急着给王子腾要谥号,敢下保他就清白?
  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个程序,可是都讲个人死为大,没有明显的政敌,谁也不会当场指出我怀疑这个人不清白,先查查再给谥号。可贾赦不一样,他不光已经和王子腾不死不休,就是王子腾死了他也不想休,谁让王子腾当年首鼠两端可能就是害太子的诱因呢。那个御史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当着大家的面就怀疑人家清白的,有点急了:“贾侍郎如此诬人清白,可有证据?”
  贾赦却不着急:“虽然没有证据,却也不能就说他清白。这些总要查过才知道。王御史并不想给礼部查明的时间,一口断定王大人清白,就当庭为他做保有何不可?”你说他清白,你给他做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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