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4)
“老太太那里?”
“你老子病了!”贾申强调的叫个洋洋得意:“你不得侍疾?大姐也不小了,也得彩衣娱亲。难道你想......”
“好,儿子这就去搬,还请老爷不要多想,免得又伤了神。”
好小子,倒是会说话,不过该让他知道的还得让他知道:“什么老爷,你是爷的小厮吗?连爹都不会叫?”
邢夫人得了几天好脸,也是迎春乖巧,这几天母亲长母亲短地让她信心膨胀:“是呀琏儿,我们终是一家人,叫老爷太太岂不生分。”
贾琏觉得信息量略大,他还是去接大姐儿地好。
邢夫人虽然没听到贾琏的这声母亲,但她表示来日方长,更何况老爷在,这府的继承人早晚得叫她。
还是没人理王熙凤。到这时要是还不知道自己把人得罪狠了,她也不能说自己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儿子,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全没了往日的伶俐,也是谁得罪人了光靠伶俐能让人原谅?可她是王家嫡女,她叔叔是王子腾,邢夫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让她给她赔礼?那还不如......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却不知贾琏此时心已经跌到了谷底,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放不下她王家女的架子,不肯向老爷哦不是是爹赔礼认错,真以为王家在这府里一手遮天了吗?
“哼。”冷哼一声,贾琏远去。
“呵呵,你也不必在这里,愿意去哪去哪吧。”邢夫人也会呵呵。
“奶奶,我们回去吧。”平儿劝道。是呀,回去,回到自己的院子,不信贾琏还敢冲她大呼小叫。
第9章
等王熙凤回到自己的院子,才知道贾琏已经抱了大姐去东大院了,倒是大姐的奶嬷嬷和侍候的人一个没带,说是那些是她王家的人,贾家用不起,早晚都要给大姐换人,不如早让大姐适应的好。
王熙凤本以为以贾琏的性子,离了自己就得作妖,这回送林妹妹回南,一来一回近一年和光景,又赶上林姑父的大事,想他也不好偷吃,定是憋了邪火,只要自己软和一点,再有平儿帮帮腔,两口子有什么在被子里一说,自然大事化为小事,小事化为无事。
谁知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赶上贾琏因处理林如海的身后事,看遍了林家族人对财产的嘴脸,更对自己南下收取林家钱财的事心知肚明,转思到自己一个将要袭爵的人,正正堵了人家二房的上进之路,可母亲早逝,说是祖母养大,实际上一饮一啄都捏在王夫人手心里,要不是父亲时不时摆出一付“你让我不好受我就让你全家不舒坦”的混不吝派头,让人心有所忌讳,只怕自己早追着哥哥去了。
他正以为父亲是为他平安长大忍辱负重,要加倍上进孝顺以报亲恩,谁知回来一听让自己靠山倒了的居然是自己枕边人,这一怒还能小了?偏偏王熙凤不仅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想借自己刚回来不明真相之际要恶人先告状,贾琏表示这回不惯她毛病。
贾申看着抱了个奶娃娃的便宜儿子,实在无法正视人家那一脸爹你辛苦了儿子全理解的表情,他心说你理解个屁,我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想干点啥。好在他接收原主的记忆十分完整,人也不算懒好歹都翻了一遍,估计连原主都忘了的事他也知道:“行了,你现在就给张家下个帖子,说明天我们俩一同拜访。”
“张家?”哪个张家,为啥老爷人还没好利索就要上人家家去?信息给多点会死呀。
看便宜儿子不象是装傻,贾申好奇:“你不知道你舅舅?”
谁知道舅舅!好像也不对,他又不是石头里出来了,他肯定是他娘生的,他娘也一定不是石头里出来的,这样一想,他有舅家也挺正常。可这么正常的事没一个人和他说过!!!自己老爷不说,那是怕他年纪小在人前说漏了嘴,是为了保护他好好在内宅长大,可老太太呢?二太太呢?
老爷怕他长不大,他一个注定袭爵的人,有谁不想让他长大?要不说人的脑洞不能随随便便打开,看贾琏就知道了,打开容易合上难呀,无论什么事都能开个脑洞真的好吗。贾申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为贾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是一旦打开再也合不上的那种。
“也难怪。”贾申只想着是原主不着调,嫡妻死了连老丈人家都不认了不说,还不让儿子认姥姥家,却不知道他便宜儿子已经给他找好了说辞:“不是老爷的错,老爷要是不装糊涂,儿子连长大都是奢望。”
这样说似乎也行吧。“是大学士张清府上。”
贾琏要不好了。他不爱读书是真,可这些年的外务不是白处理的,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他也知道,大学士张清,那是连他二叔都仰望不上的人物,更可怕的是人家的爹,那可是帝师,还不是现任皇帝,是太上皇的老师好嘛。虽然他老人已经退出朝堂,可不仅朝堂,就连市井也还处处有他老人家的传说。
为啥?皇子牛X吧,可哪个皇子见了他老人家不得躬身问好,要是他能从鼻子里哼一声,皇子们都能美三天,关键是这美三天的人中有一个人他是今上。也就是这个人,就因为原义忠亲王没好好背书,在朝堂上参了人家一本,人家义忠亲王反驳了几句,要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你说还不行人家还两句?虽然你是老师,可你为啥不在上书房说呢?
人家义忠亲王也是要脸的人,更何况人家还是有意帝位的有志青年,于是义忠亲王悲剧了,被老爷子当场,注意是当场哦,也就是朝堂上哦,当场操起戒尺朝人家身上招呼起来,当时人家爹现在的太上皇都傻了好不。你说这不科学?上朝不能带武器?人家那是戒尺,不是武器!人家是帝师!拿戒尺才是本色出演!
蒙逼的义忠亲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从而才让市井也有了他老人家的传说——义忠亲王居然没有等他爹给他主持公道,就那么从朝堂上跑了。跑了...跑得了你?老爷子在满朝文武和太上皇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着戒尺追了上去,追到了大街上不说,还把他认为义忠亲王该挨的手板打完了,才气势汹汹的回到朝堂,对着没缓过来的先皇说了一句:“无应变之才。”太上皇没有回答,却从此和义忠亲王渐行渐远,直到义忠亲王坏了事。
这样的牛人,你说他突然和自己有关系,好像关系还挺近,请原谅贾琏接受不能。
第10章
“先去递帖子吧,人家收不收还两说。”贾申知道把握不大,就这一家糟心亲家,谁家也不爱粘上。
东城,张府。
张清确实对手里的帖子头痛。他有些怪自己多话,就知道那是一个不着调的,合该让门房按老规矩把帖子扔给来人才好。可自己偏偏路过,忍不住对妹妹血脉的惦念,想知道那人这些年不往来,此时有什么可说的。
谁知给他来了个“明日携犬子入府”没头没尾,不知所云。入府,这是你家吗,你想从哪入?明日,明日十二个时辰,你倒是哪个时辰来呀,还想让人等你一天吗,你个不入流的不用上朝,不知道我老人家还要入朝?
其实张清冤枉贾申了,他憋了半个时辰才想出了这么一句,自以为很有文化,符合时代审美,却忘记这个府已经不是嫡妻还在时的那个娘家,他来只能是拜访。就象现在张清将帖子忐忑地递到老父手中,张老爷子怒极反笑的问他:“明天你上不上朝?”
见张清不答,张老爷子又道:“你信不信他明日来,一准让琏儿抱着你母亲的腿又哭又嚎,自己抱我的腿?”
张清和张老爷子都没见到那个场面,那是原主的作风。以张老爷子对他的了解自然是对的,可张老爷子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换芯子这回事。所以张老爷子本想先用不让进门出出这些年的恶气,想着那是个混的,拉不下脸自然自己滚回去,让他多跑两趟再以老妻想念外甥让他进门,自己再憋他几天再见,见了也先给上几戒尺再说。
千算万算,没想到门房来报,贾申正跪在门口,以每两秒一个的频率扣头,嘴中不停念的是:“不孝子拜见父亲大人。”
我去,我了个去,我了个去去去....
“让那孽障滚进来。”张清蒙逼中。那个不是前妹夫吗?老爹不是他岳父吗?拜见父亲大人是几个意思?再说老爹你叫人家孽障,那不是老子骂儿子的专有词汇吗?难道他竟不是自己的妹夫,而是......
等了半个时辰,没见人过来,张老爷子出离愤怒了:“怎的还不进来,等请吗?”
张清三观持续被刷新,想着没听得见有人通报,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吧,刚要劝劝老父,谁知门帘自己挑了起来,有人进来:“父亲,儿子心里苦呀。”
听那膝盖落地的声音,张清牙酸,再听那人嘴里叨叨的:“淑英、淑英”,张清一个没忍住,贾申成了熊猫眼。
贾琏想说“该”。一想这是他老子,还是为他才挨了这两下子,没好意思说出来。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到人门口不是应该赌赂门子通报吗,当街跪下要闹哪样,跪就跪了,毕竟十多来年不来往,跪下让人消气也是诚意,可你口口声声叫父亲,死了的祖父知道吗?
“贾代善这么多年居然没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算帐?”明明是疑问句,生生让张老爷子说成了肯定句。
“儿子跟着您,他放心呢。”
贾申也是没办法。虽然昨天他让贾琏递帖子,可自己也知道这门是不好进的,只好让人蹲在门口,专等张清下了衙再大声说是荣国府下的帖子,就是知道自己的大舅子虽然面上八风不动,却有一颗熊熊的八卦之心,让人家知道他们要来只是第一步,进门才是目的。
好在他从原主的记忆里挖出来自己居然曾经在上书房念过书,当时的总师傅就是前岳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为了不完成功课,他打滚卖萌,天天没等先生的戒尺举起来,就攥着老爷子的裤腿叫父亲,让父亲救命。张老爷子一直涯岸高峻,没想到还有人为了功课就自己换爹,一个不小心着了道不说,还赔上了自己的老来女,就为先皇说了一句:“这小子既然这么濡慕张老,不如给张老做个半子吧。”半子你个...想到自己的清贵形象,主要是说的那个人是皇帝,张老爷子当时没爆粗口。
却也回道:“这小子不是也同样濡慕陛下吗。”可不是,那时的原主为了成为上书房一霸,想告谁的状就先攥太上皇的裤腿叫父亲,当时张老爷子不厚道地想,太上皇一定是怕自己不答应有掉裤子的凶险,才祸水东引。可不管怎么不情愿,先皇也是金口玉言,老来女,他捧在手里怕吹到的老来女,便宜了这个小畜生,却让他......
“他放心,他凭什么放心?我的淑英,怎么没人让我放心?”张老爷子再次本色出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戒尺,没头没脑地往贾申身上招呼。
贾申不动,他二了点是真,可是不傻,人家这么轻易地让他进门,看的可不是他那张不再年轻的脸,这么大的人再卖萌只能让人吐出隔夜饭,那就得让人出了这口气,谁家好好地姑娘给你,不明不白地去了不说,续弦还连招呼都不和人家打,三节两寿连个音信都没有,要知道大家都在京城,可不是离的十万作千里。人家亲亲的外甥,从来没上过舅家门,人干事?不打你打谁。你说是贾母不让,今天难道是贾母让他们来的?
贾琏一开始是有点蒙,可是看张老爷子打了十来下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扑到贾申身上:“祖父息怒,父亲大病一场,昨天刚刚醒来,今天就来拜见祖父...”完全说不下去了,他好象被自己老爹带歪了,忘了说那个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