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147)
这一句,不光说得小御史无言,也让大家想起了这个搅屎棍的发迹史与战斗力,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皇帝就道:“即然众卿再无异议,那么户部就列出单子,由,”看贾赦冲他直使眼色,才改口:“由锦衣卫于户部同办。”
皇上呀,大家只是在想台词好不好,怎么就没异议了?异议大了知道不——从别人手里拿银子,就没有不高兴的,可真让还钱,借得少的还好说,可大家借得都挺多呀。
勋贵们盯着贾赦的后背,恨不得烧出个洞来,难怪刚才就觉得这人来意不善,竟是打的这个主意。要知道,真正借钱多、且现在几乎无力偿还的,以勋贵一派为首。
可刚才皇上已经让锦衣卫与户部同办,那就不是好敷衍过去的了。大家只能在心里想着自己家里有多少欠银,就算是不能全部还上,多少也得还些,才好再找人通融。
可是好些人家借银,已经是国初或稍后的事,现在大家都传了两三代,哪儿还记得那么清楚。下了早朝,就见大臣们人人健步如飞,多是让家里长随回家找帐本的。
贾赦又不出意外地,被请到了大明宫,皇帝也等在那里,有些三堂会审地意思。
贾赦能怕这个?怕他也不上奏了。所以请完安后,坐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太上皇只好问:“皇上都和我说了,又是谁让你不痛快,竟想出这样的主意?”
贾赦就一脸得意地道:“上次您去庄子时,我不是与您说过了,要给您修一条再也不扬尘土,还平整的路?可是国库没有钱,拿什么修?”
皇帝就用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的眼神看太上皇,气得太上皇骂道:“我一年才出宫几次,用你修什么路。”
“太上皇,这话可就是您不明白了。您没听人说,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不光太上皇不明白,就是皇帝也表示没听说过。二人只当他是在西北一带听来的乡下俚语,可还是把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更得意起来:“字面上的意思。想富裕,那就得货物流通起来,可是路不好,货物流通的就慢,不等运到地方,货都坏了,光赔钱去了,还能富得起来?”
好象也有些道理,太上皇又问:“那又和少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干嘛非得多种树?”
这样刨根问底,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该做的?可是现任的一国之君同样在等答案,贾赦只好继续胡诌:“您想呀,要是孩子少了,分家产的人是不是就少了,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东西,只放到一个人手里,能不富?至于种树嘛,其实也不局限在种树,养猪呀、养鸡呀,都行。总之就是让人多干活,多些出息的意思。”
听起来有理,可太上皇还有疑问:“可是上阵父子兵,要是人口少了,好些事就不好办了。就是征徭役也困难。”
对哦,这可不是人口爆炸的现代,而是只能依靠人力的古代!贾赦就有了进殿后第一次不好意思:“这个可以再参详、再参详。”
第203章
就算再觉得贾赦想修路的事不靠谱, 皇帝父子还是觉得能把欠银收回来的主意也不错,谁又没和钱有仇,总让人白花自己的银子, 皇帝也心疼呀。
现在太上皇已经很少过问政事, 只因此事是贾赦提出来的,深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有什么不靠谱的打算, 才叫人过来问问。最终想法虽然也不靠谱,可太上皇觉得也说得过去, 总比他天天不上朝好些, 就让皇帝带人回养心殿商量去。
“太上皇看起来, 兴致还是不大高。”贾赦对着皇帝说话,又随便一点。
皇帝就道:“眼见着忠安的案子就要审结了,再觉得这个儿子该死, 真让他老人家看着他死,也难。”
贾赦这才想起,距离他回京已经两个多月,不过是他先忙着生病, 再忙着嫁女,并未关注罢了:“还以为已经处理完了,那人竟还没死。”说得有些遗憾。
皇帝其实也想快些把这破事了了, 多少正事等着,天天自己我倒勾心斗角地内耗:“天下众口,总得用几样真凭实据才能堵住。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余党,一个不好有了杂音, 将来又是麻烦。”
这个贾赦决定不理,他只问自己关心的事:“说来那个牛继业的族侄,管不管用?”
“管用。”这事皇帝也觉得贾赦的运气简直要逆天:“他手里居然有当年牛继业与忠安给他父亲的书信,真不知道是怎么藏的。”
“一个人藏的东西,一百个人都未必能找得到。也是牛家人太过狠手了,将人家父亲灭口不算,又逼死了人家母亲,更夺了人家的家产。人家能不恨他们?莫欺少年穷,可笑这些人竟不明白。”
皇帝想说我也不大明白,可是刚才在大明宫就已经让人家解释过一次,再让人解释就有点下不来面子,只好自己记下,以备后用。
“对了,你那个弟弟与宁国府,你打算怎么办?”皇帝见贾赦不问,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却不知道他是真不关心,巴不得那一家子再无音信。
“我能怎么办?”贾赦甚至想耸耸肩膀,他是来说修路的事好吗,怎么说起这个:“我已经与他们分宗了,再无瓜葛。”
“你家不是还有个老太太?”皇帝还是对他们家里情况挺了解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贾赦是一肚子怨气:“你就说你吧,好好地让琏儿接她回去做什么?她害得我那对龙凤胎孙子孙女差点没保住知道不知道。人已经让我关到荣庆堂里了,我没心思陪她再做母慈子孝的戏了,谁爱说就说去。”
皇帝让他埋怨的没有脾气,都知道贾赦是有多在意孩子,那还是一对龙凤胎,真出了什么事,谁都觉得可惜。所以就算贾赦亲口承认自己大逆不道地把贾母关了起来,皇帝也不以为意,总饿不着也渴不着她,比在牢里与贾政一家做伴还强些。
“上次她与贾政一家一起入狱,皇后已经下旨夺了她的超品国公夫人诰命,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早知道早把人关起来了好不。
皇帝只能再次尴尬:“那不是你还病着,大概是小桂子那个狗奴才,传话没传清楚。”贾赦好想坐求小桂子心理阴影面积。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夫人算是不错。”皇帝有点感慨:“至少胆子小,不给你惹事。”
贾赦就有点同情地看皇帝:“皇后她?”又给你惹事儿了?也不该呀,现在太上皇不找皇后的麻烦,就没有找她的麻烦,什么事儿皇帝不能给摆平。
皇帝再次吼了:“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那兄弟媳妇。关皇后什么事。那妇人和你那个兄弟,两个人可真是...”皇帝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绝配!”贾赦肯定地替皇帝形容出来:“那两人就是破锅配烂盖。假正经有想法,王氏有胆子,还有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
再贴切也没有了!皇帝嘴上嫌弃地问:“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粗话。”
贾赦就给他表现的机会:“那王氏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感慨?”
皇帝嫌恶地道:“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竟然放印子钱。还有胆子把原来贤德妃幸过的园子卖了。”
这回轮到贾赦问他:“那园子是念恩买下的,原来你不知道?不是你还给他好些东西收拾园子来着?”
皇帝有些讪讪地:“直到念恩说他让娴静住进去,我才知道的。就算是念恩买的,也不能说她就没罪。何况只放印子钱一项,她就手染七八个人的血,够秋后处决的了。”
贾赦也有些怀疑,主要是他知道王夫人应该没有什么钱了:“不能吧。她哪儿来的钱放印子钱?盖了园子,冷子兴卷一一笔,又让念恩他们坑了一笔,再还过薛家的钱,她从哪里来的本钱?”
皇帝不管他的帐是如何算的,只问:“念恩他们是怎么坑的?”
等听贾琏的算帐内容,皇帝爱才之心大起:“应该让他们两个去要帐。”
“可算了吧。”贾赦就同情起那些欠钱的人来:“就算是那些欠钱的人家千错万错,也不是这样坑法。再说琏儿在笔帖式科做得正起劲,念恩哪有办事的心思。”
皇帝就放下这个心思,说起贾政被牛家和忠安长史一起用复官吊着,竟把探春送进忠安王府一事:“就是父皇再心疼念恩,也不过给他们赐了婚,没说让娴静十二岁就成亲。”
贾赦只好说:“太上皇的心是肉做的,所以他心疼完了这个又心疼那个。可那个假正经,为了做官,心比石头还硬。唉,那时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听说刚进忠安王府,忠安还想过用她把你家的女孩拖下水,所以对她算是还好。可毕竟年纪太小了,能有什么手段?加上忠安听说她与你家的女孩关系并不亲密,待着也就平常起来。”皇帝可能很少有机会给别人讲八卦,说得十分用心:“忠安的后院,比皇宫里也不差什么,一样地捧高踩低,那孩子没到一年,就已经...”
最先去的竟不是元春,而是探春,这让贾赦也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早夭,总是让人感伤。二房的两个女孩,贾赦没有干预她们的命运,可元春现在还在冷宫里残喘,探春却小小年纪就已经去了。甚至直到今日,贾赦才知道她的死讯。至于贾政与王夫人是不是知晓,贾赦连打听的兴趣都没有。
除了迎春,原叹息还是叹息了。
不对,还有一个惜春。那是一个看透世情的孩子,也曾与迎春一起向他请过安。比起探春来,迎春与黛玉好象更愿意与这个小妹妹相处。这一时的贾赦,为着探春的早逝,向皇帝道:“宁国府,我只要一个人。”
“是谁?”皇帝想知道何人能让他推翻自己刚才的话。
“贾珍的妹妹,那个惜春。迎春与玉儿都与她关系不错。宁国府出事后,两个孩子怕我担心,没向我打听。可是听说念恩的人出去打听过,你想想,还有谁能让念恩出手?”只不过是皇帝因为贾赦昏倒,对贾政与贾珍恨得不行,所以两家的事儿情并不好打听罢了。
皇帝听说不过是个小女孩,也不放在心上:“这事儿让沈松给你办去。不过那孩子得换个身份,不能多在京中露面。等过上几年,大家都忘记宁国府之事了,再想其它吧。”
贾赦就向皇帝嘴上道了谢,又道:“那孩子别看人小,看事儿比她哥哥还清楚。”
皇帝撇撇嘴:“你那个堂兄也是个拎不清的,还能指望他儿子看事多清楚?”
对原著里著名的酱油党,贾赦就算是穿过来,也对此人没有过多关注过,看皇帝还有说下去的兴趣,就问:“那家伙又做了什么事?”
皇帝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贾敬当年因为得知有人要构陷太子,即不想上贼船,又不敢出首举报,竟想出了一个出家修道的法子避起世来。
“避世。”贾赦不屑:“惜春比玉儿还小两岁,你说说他避得是什么世。”灵机一动:“这个家伙没参与过当年之事?”
“没有。”这个皇帝调查得清楚:“可是他儿子可比他胆子大,早早就与忠安勾搭上了。”
“那个贾珍,让他去死!”对这个人贾赦一点也没好感,本事不大,心还不小,给人当枪用了多少次,居然还敢想什么从龙之功。
“不过那个贾敬,得留给我。”贾赦觉得自己这才算是回到了谈话的正题上:“听说道士们炼器都有一手。也不知道这个贾敬有没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