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2)
“老子还没死。”二B青年噎死人不偿命。
“老爷没事就好。”这个老爷虽然并不重视她,可有一个不算靠谱的爹和完全没有爹是两回事。
“老爷?”贾申听见这个称呼就牙痛,这是谁家的规矩,孩子养得象奴才,连亲生爹娘都不叫,口口声声叫老爷太太。可惜自己还是不了解这个地方的规矩,不然就让她直接“以后就叫父亲母亲,不必这么生分。”
迎春有点愣,府里除了二老爷有时会叫老太太“母亲”,其余的人都是称自己的父母“老爷、太
太”,连老爷噢父亲称呼老祖宗也是老太太。只是迎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从善如流的答应:“是,父、、父亲。”
叫完父亲,迎春忽然感觉自己好象和这个不靠谱的爹多了一点亲近,仿佛自己真的可以有了亲人:“母、、母亲。”迎春再试一下。
邢夫人本来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没想到迎春直接叫了她。她进府这些年,一没自己的孩子,二没老爷的宠爱,没有一个人尊敬她、也没有一个人重视她,贾琏是原配嫡子不提,娶个媳妇也不拿她当正经婆婆,现在居然有人在叫自己母亲,要当自己的孩子,说实话,这比将王熙凤赶走更让她懵。
贾申一路观摩,见识了邢夫人从懵到更懵的全过程,也看到迎春小脸从期盼到暗然的变化,心里这个气愤呀,好歹你到是给孩子一个回应呀,难怪原主不喜,就这智商,得是近亲结婚的才能喜欢的起来吧。
唉哟我这个爆脾气:“你是哑了?孩子叫你没听见?”
好在原主对邢夫人也是想喷就喷,邢夫人倒没把这笔帐记到迎春头上,只是赔笑着对贾申说:“只是咋一听二丫头唤我,有一点不习惯。”又转回头对迎春:“好孩子,母亲不是不应你,只是你这咋一叫母亲,把母亲的心都叫化了。”得,这位直接自己叫了起来。
贾申一想邢夫人在贾府的处境,心里也有点对她的小同情,就没再喷她,见贾申不再说话,邢夫人的眼睛就落到了迎春身上,迎春这时也不自在,即觉得叫出母亲后地感觉新奇,又怕邢夫人因为老爷责备迁怒自己。
还没想好应对,就见邢夫人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那眼里有探究也有期盼,还有一丝—-疼惜。对,就是疼惜,就是老太太、二太太看宝玉时那样的疼惜,这一丝疼惜,让迎春忍不住试探的又喃喃了一声:“母亲。”
迎春的声音虽然低,可是一丝不落地进入了一直注意她的邢夫人的耳中,邢夫人满面笑容:“唉。好孩子。”
这一一刻的感觉对邢夫人和迎春来说,无疑是全新的,可惜她们还没仔细品味,就听门外又有人通报:“鸳鸯姐姐来了。”
来她娘个蛋。邢夫人心里爆粗口了,这刚有人叫自己母亲,还没稀罕够呢,她来裹什么乱。迎春倒是没出粗口,心里却也对这个老太太跟前的红人有一丝不满。贾申知道这是把王熙凤赶走的后续演出,一下子倒回床上,随手捞起一块帕子,捂住自己的脸。
第4章
“老爷。”邢夫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贾申全身抽搐,就连刚进来的鸳鸯也愣在当地。
“大太太,大老爷他...”鸳鸯想到自己还要给老太太回话,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还没听见邢夫人的回答,就见原本一针都扎不出一声的二姑娘泪流满面,一面推着贾申,一面流泪叫:“父亲,父亲。”
不管别人听到迎春的叫声怎么想,贾申心里不是个滋味,现代社会,男人照顾女人成了本能,贾申虽然还没有结婚,可一个软妹子娇娇软软地叫自己父亲,为自己担心,贾申就算再二B,心也软成了一汪水,从此踏上女控之路一去不回头。
为了不让娇女担心,贾申只好拿下帕子,可任谁都看得见他通红的脸上泪水不曾擦干。大老爷流泪?混不吝的大老爷居然还流泪了?别说她们,就算是老太太都多少年没见过大老爷掉眼泪了?这绝比是天上要下红雨呀。
“迎丫头,不哭了,父亲知道你心里是真孝顺,可是父亲为你好,劝你不必如此,我们府上容不下真正孝顺的人。”贾申一脸沉痛:“你父亲孝顺一辈子,结果刚要教导一下小辈孝顺之道,这不马上就有人要抱不平?偏偏”贾申冷笑一声:“还要用孝顺的名义,呵呵。”
迎春只觉得父亲声音沧凉无比,可见是伤心至极。谁知鸳鸯偏开口说道:“大老爷,老太太请您过去。”
“鸳鸯姐姐,父亲本来有病在身,刚才又激怒于心,哪里还动得了?”迎春怒了,这是不想让人好了?
“二姑娘”鸳鸯一向是不把大房看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大房自己都不看在眼里的这个二木头“毕竟是老太太想着大老爷呢。”
“迎丫头,何必和个奴才对嘴。”贾申把嘴一歪:“我倒是忘了,咱们府上历来主不主奴不奴的事多了去了。”鸳鸯脸一白,她多年在老太太跟前得脸,等闲的主子不在眼里,可细究下来,奴大欺主可就不是什么好话,被直接杖毙也是有的。
“大老爷。”鸳鸯要解释清楚,可贾申会给他这个机会吗?他现在要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抓住贾母的小辫子,哪怕是她调教出来的丫头主仆不分,也可以让人联想到贾母见事不明嘛。
当下贾申也不理鸳鸯,只是对迎春说道:“刚才父亲告诉你不要孝顺,是真心话,左右孝顺不过是让人拿捏。”
刚刚呛了鸳鸯的迎春其实心里忐忑,生怕父亲责怪自己,毕竟是让老太太身边的红人没脸,虽然是为父亲好,可依他平日的做派,只会把自己推出去抵消老太太的怒火。谁知父亲竟一力承担下来。
“父亲,女儿要孝顺父亲母亲,一辈子。”这是此时迎春的真心话。别说是贾申了,就连邢夫人也没想到到这时迎春还能想着自己,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真话假话还是分得出来的。“好孩子。”邢夫人眼里也有了泪光。
“呵。”贾申才不会给人留脸:“合着你今天就会说这三个字是吧。”邢夫人懵比尴尬中,迎春默求邢夫人心理阴影面积中。
其实最尴尬的不是中枪不起的邢夫人,也不是数学不好的迎春,而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鸳鸯。静默片刻,鸳鸯白着脸默默伏身一礼,自己退了出来。
不退怎么办?明显这三人就没一个想搭理她的,可惜她在退的途中听见贾申对迎春说:“迎丫头,不管是去拜见谁,都要先给人见礼,才是大家子的体面,可不是最后不得不拜,让人徒增笑柄。”脚下一个踉跄,脸更白了一分。
“真孝顺,他是真孝顺,哪个是假孝顺?”贾母一下摔了杯子。此时贾母亲愤怒不假,也有一丝心虚,贾申有一点说的没有错,如果不能再用孝道压制贾赦(贾母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芯子),那这府里也就没有了平衡,她也就不再是宝塔尖上的老太太。想到此,忍不住狠狠刮了王熙凤一眼。
王熙凤本来想看贾申的笑话,谁知被迁怒,其实也不是被迁怒,要不是她抓尖要强,不想被一向看不起的大房下了脸面,非得想借贾母之手惩治一下贾申,贾母肯定不会在贾申刚醒过来就要召见,也就不会让贾母也跟着没脸。这时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也是大房的人,她要抱紧贾母的大腿,她觉得在府里,只有老太太才是屹立不倒的存在。
“老祖宗。”
“还有什么事?”贾母的声音没有温度。
“二妹妹还在东院呢。”
“在....”贾母沉吟了一下“还是你想的周全,让人接你二妹妹回来吧,本来身子就弱,再过了病气就不好了。”贾母一脸慈祥。
第5章
此时的东大院,贾申已经把迎春和邢夫人赶了出去,让她们自己找地方去流泪人对流泪人。
“妈的,谁给老爷倒的茶,也不知道凉一凉,想烫死老爷呀。”贾申摸摸自己有些发疼的脸,诅咒给他倒茶的人喝凉水噎死。
刚才鸳鸯进来,贾申就知道肯定是贾母要作妖,可他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更不知自己如何面对贾母,要知道贾母可是人老成精,不是懵懂的迎春,也不是脑袋缺根弦的邢夫人,怎能不让贾申悲痛欲绝?于是贾申也顾不上茶水还烫,就用帕子沾了茶水呼到自己脸上。虽然效果不借,可后果也有,到现在贾申的脸还生疼生疼的。
终于清静,贾申却无法安生,红楼明显已经开篇,抄家流放摆在眼前,他现在唯一有把握的是不把迎春卖给中山狼,可就她那性子,不嫁孙绍祖,嫁给张绍祖、李绍祖都是个废。
“生不逢时呀。”贾申哀叹,唯一有把握的事都吃不准,没把握的事更不用说。谁说穿越一定主角光环加身,虎躯一振,八方臣服?贾申找了半天就没看到自己哪处有侧漏的王八之气。
贾二B青年偶有远虑,几乎没把自己挤兑死,除了想出来自己会中医,不说医死人肉白骨,几千年的积淀,肯定要比这时的医生水平高点,关键咱会中西医结合呀,当然现在环境没有西医成药和器械这么繁琐的小事让他忽略不计了。奏是这么心大欧耶。
“走一步看一步吧。”贾申最后只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反正离抄家还有好几年,大不了他趁着这几年多多赔嫁把迎春嫁出去,抄家前给邢夫人一纸休书让她去找寻第二春,自己,就趁这几年好好享受吧,到时流放也有一个好身体不是。
你说贾琏、贾琮,贾申表示不认识.到现在都没见过的人,你告诉一个二B青年你有责任有义务拯救他们,贾青年表示你玩去。
就这样,虽然还没有找到拯救自己的办法,贾申觉得既然想好了走一步看一步,那现在他就可以安静的做好休息这件事了。
天不从人愿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算数的,贾申还没安静,就见邢夫人和迎春联袂而来。不等他发火,邢夫人抢先说道:“老爷,老太太那边让人来接迎春了。”
呵呵了。这是成心的还是成心的还是成心的?
“谁来的?”
“是林之孝家的。”哦,天聋地哑,就是不知道来的是哪儿半段。趁这人进来的功夫,贾申问:“以前也接吗?”
迎春又尴尬了。以前她就没单独过来过。“哪你可想现在回去?”
迎春只扭手帕子,她不善言辞,又不是傻,还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回去,一定从老太太那得不了
好,还有出门前探春别有深意的眼光,现在想来不就是“看你回来怎么办”的意思。“女儿、女儿”
“得了,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你只扭着,谁能知道你想要什么。”这就是小姐的作派?贾申想挠墙。
“女儿想给父亲侍疾。”迎春说了一句完整话,声虽小也是自己想说的,似乎说出来真的痛快些。邢夫人又不淡定了,自己想要的都能说出来,那自己想要个孩子是不是也可以说出来?得儿回贾申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也只能呵呵她一脸,你真的想太多了。
“请大老爷安,请大太太安。”林之孝家的进来先向贾申等人请安。贾申暗叹是个明白人,可惜贾府的明白人太少,就把明白人憋成了天聋地哑。见贾申不做声,邢夫人只好开口问道:“老太太打发你过来,可有什么事?”
“二奶奶打发奴婢过来接二姑娘回去。”
“回去?”贾申又要呵呵了,奶奶的,到这里半天,光剩下呵呵了,除此没有别的心情,贾申也是醉了:“她本就是我大房的人,别说老子是她的老子,就说老子病了让她待疾,就是她搬回来住也是天经地义,哪儿来的回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