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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我此生恁多情(132)

作者:桂花冰粉 时间:2023-12-29 10:59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年上 养成

  南壑殊这才轻抒一口气,笑问道:“那么绾儿梦中,师父在做什么呢?”
  “师父在做……”说到这里,木惜迟猛地咽住,登时心神俱乱。心一横,退后两步,噗通跪在地上。
  南壑殊忙上前挽扶,木惜迟却一头磕在地上道:“徒儿有罪。”
  南壑殊以手抚木惜迟肩头,“绾儿,你这是何故?”
  木惜迟:“那些人的嘴虽然可恶,可徒儿却更加有罪,徒儿对师父的心思并不清白,徒儿对师父有非分之想……”
  南壑殊面上一顿,收手拢回袖中。
  木惜迟接着道:“每日每夜,徒儿的心都作烧作痛。徒儿言行不端,玷辱了师父美名。徒儿该死,可徒儿却停不了对师父的肖想。徒儿该离了师父,从此不再连累师父。可徒儿与师父结有永书之契,徒儿离开,就是违契。当初发过誓的,一旦违契,便天地诛戮。”
  木惜迟说毕,自腰间拔出南壑殊所赐的软剑,直往项上抹去。
  南壑殊原是怔怔的,忽见此状,忙挥掌格开软剑,“这是做什么!”
  木惜迟含泪道:“徒儿不敢带累师父,今日便自绝性命,以完此誓!”
  南壑殊:“胡闹!”
  木惜迟仰头看着南壑殊,见他弯腰俯就自己,面上又是心急又是担忧。
  温柔,包容,分明有情。
  木惜迟心内一动,未暇思索,只由本心,竟起身在南壑殊左颊亲了一下。
  完后自己也吓愣了,不敢再看南壑殊,慌得跑回屋里。
  南壑殊跟着也要进去,木惜迟在内抵住门,说道:“师父还要去剑室当值,绾儿就不送师父了。”
  花影才从耳房里整顿了出来,看见这一幕也就站住脚。
  南壑殊向门内道:“你如今这样,我还去什么地方。”说着又扣门道,“绾儿,快开门。”
  木惜迟闷声道:“绾儿没脸见师父。”
  灵透如花影,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嗤”的一笑,走上前对南壑殊道:“主上且放心去当值,此时不便再说什么。小木头有属下看着,回来少一根头发,主上把属下捆了,丢到寒潭之中如何。”
  说着唤来苔痕,嘱咐他道:“好生跟着主上去剑室,机灵些儿。”
  南壑殊两道剑眉深深紧锁,背着手站了会儿,见木惜迟仍是不开门。半晌,只得对花影点点头,转身去了。
  这里花影敲敲门,向里说道:“主上已走了,是自己开门,还是我破门进去。你看着办罢。我可不如主上对你那么好耐性儿。”
  说毕,只听屋内窸窣几声,房门便向里开了。木惜迟走回桌边坐下,像只鹌鹑似的扎着头。
  花影笑着进去,盯着他看了半晌,说道:“小木头,不如我教你几招,保证助你一举拿下,何如?”
  木惜迟瞅着他问:“拿下什么?”
  花影笑而不答。
  木惜迟涨红了脸,“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花影笑道:“别同我装傻充愣。”
  木惜迟又不说话了。花影啧啧嘴,走到跟前,强搬着脖子,附在耳畔嘁嘁喳喳教了一番。
  木惜迟起先捂着耳朵不要听,后来一言半语传入耳内,竟觉有醍醐灌顶之感。便一面听,一面领悟着,一面又在心里盘算。
  是晚,南壑殊归返,先到木惜迟的屋子来探。站在门外,踌躇半晌,才要扣门,屋门却向里敞开了。
  开门的花影迎头见了南壑殊,笑道:“主上这早晚就回来了,小木头在屋里,属下可是连眼睛都没敢眨一眨,直盯了他一日呢。现下将他完璧归赵,属下也要去歇歇了。”说毕就走了。
  南壑殊进来不见人,便又转至寝室内。
  只见木惜迟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杆藤鞭,一见了南壑殊,便道:“绾儿今晨不甚清醒,昏了头,轻薄了师父,请师父狠狠责罚。”说着,将藤鞭举过头顶。
  南壑殊轻轻一哂道:“不是要自行了断么?如何变成了只领区区一顿鞭子?”
  木惜迟在心里吐吐舌,道:“师父既已遭绾儿轻薄,岂不吃亏。还是师父先打我一顿,然后我再自行了断。”
  南壑殊道:“为师再不会打你。”
  木惜迟:“可是师父平白吃亏,绾儿于心有愧。”
  南壑殊一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替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竟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柔声道:“这下,师父同绾儿两清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是个好日子,是实名do的第一日~
  明早十点见~
  正经人提前许愿不要被suo!!


第115章
  南壑殊柔声道:“这下,师父同绾儿两清了。”
  木惜迟怔愣在当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直直望着南壑殊,半晌才磕磕巴巴道:“师父……师父……你……我……我又在做梦了,怎的梦这样真……”
  南壑殊道:“师父在这儿,如何是梦。”
  木惜迟摸摸作烧的脸颊,又看看南壑殊,“师父,绾儿已然大胆。师父再这样,绾儿……绾儿怕带累了师父……”
  南壑殊:“何曾带累。”
  木惜迟:“师父若是来日后悔……”
  南壑殊摇头,“叶重阳这东西嘴里没有好话。可有一句说对了。他曾说,你我之间是逃不开的因果。此前为师只知自苦,却无视绾儿亦深受其苦。为师只知一意孤行,却不知绾儿亦心如匪石。绾儿,往日是为师负你良多。”
  此刻木惜迟心内又是甜,又是酸,又是喜,又是悲。对南壑殊凝视半晌,忽然“嗳”的一声,投入他怀中。
  木惜迟狠狠嗅了嗅南壑殊怀中的气味,更觉眷恋难舍。遂踮起脚来,在南壑殊唇角啄了一下,低下头糯声糯气地道:“绾儿不愿同师父两清。”
  木惜迟脸颊烧的飞红,且不敢抬头,眼睛里漾着春意,汪着泉水,一眨眼就要流金泻玉了。
  最终这汪碧泉还是落在了南壑殊的胸怀。他仿佛被木惜迟一头墨发缠住了心肝,与平日判若两人。木惜迟只觉惊心动魄的,觉得自己无力抵抗,几番死去又活来。不禁失魂地怀疑,自己莫不是金铸玉造的,就值得师父如此稀罕着……
  后面隐约记得自己叫了无数声“师父”,师父也叫了他无数遍“绾儿”。
  南明与木晚舟也行过此事,木惜迟却感到那么陌生。南明的指端有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握笔所致。而南壑殊却是在掌心有厚厚一层茧,却是握剑而致。此刻正如同砂纸一般,覆在肌,肤之上,走火一般。他自己也没有木晚舟对待南明的那种游刃有余。
  眼前人也不是孱弱的南明,而是他敬之爱之的师父。木惜迟心里很慌很乱,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南壑殊。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这明明是他朝思暮念,万分渴求的人。但是羞臊折磨着他,他希望过程快一些,或许能像南壑殊的灵体雄狮顷刻间吃掉自己那只小牛儿一般快,想被立刻吞入心上人脏腑之中。就这样消失,以此种方式与南壑殊融为一,体,在他的血脉里流淌,变为他的骨、他的身。
  咫尺之距的爱人是那样俊美。眼中的光芒熟悉又陌生,灼伤了木惜迟。他颤抖着手,想碰一碰南壑殊,但他不敢。手却被南壑殊握在掌心吻了吻,放在了自己肩头。
  南壑殊克制、温柔但不容拒绝。木惜迟全身都在颤抖,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他知道是自己的,他无法停下来。
  这可耻的叫、声,痛苦又渴,求的声音。尾音被霭玉扭曲成耻辱不堪的调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好久好久,久到嗓音沙哑。
  他不愿南壑殊听到,只得颤抖着去捂爱人的耳朵。
  南壑殊忽然埋头在他的颈侧,木惜迟是第一次看到了南壑殊瓷白结实的脊背。他从来不知道师父这般壮硕。
  南壑殊后背猛,烈起,伏,如通天贯地的巨龙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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