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58)
片刻见不到你,便思念成疾般,如烈火焚心一般,极冲动着想将你捉到身边来,哪都不许去,只能看着我一人......
后半句话有些过于露骨直白,秦玄枵直觉对方并不会爱听,便隐藏在心中。
其实秦玄枵并不知道这种煎熬的心情是什么,他只是遵循本能一般,固执地想要靠近。
秦铎也抓住了秦玄枵话中的“我”字。
抛却了属于皇帝“朕”的这个自称,这话中的情谊便重了许多。
秦铎也愣了愣,一时不察,没挣开手,被秦玄枵趁机彻底握住,对方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皮肤,接着像游蛇一般顺势沿着手臂向上攀附。
“你......”
秦铎也对上了那双凤眸,此刻有什么炽热的情绪在其中燃烧,秦铎也看不懂,但明白那绝非是单纯的欲望,还参杂着极为复杂的东西。
耳根有些发烫,他略偏开视线,抽出手,在面颊旁轻轻扇了几下。
马车中温度这么高么?为何他会觉得热。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将原定的会试主司第五言换掉了?”
“爱卿替他说话?”
“好奇而已,我不能问?”这狗怎么这么敏感。
秦玄枵摇摇头:“爱卿想知道的,朕都会说。”
秦玄枵说:“第五言已是天下寒门学子之首,已主持过多年会考,阅卷或监考,都可算做言传身教,那便是年年会试考生的老师。这么多年来,他的门生已遍天下了。”
说着,像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秦玄枵换了个玩味的语气,“这么大的势力,朕不得忌惮一下么?”
秦铎也不解:“即使如此,这股势力散着,仍比不上世家,你不拿第五言来制衡世家?”
“拿他来制衡的前提,是他是朕的人。”秦玄枵摇摇头,笑着望着秦铎也,“但朕也与你说过了,第五言不是朕的人啊。”
“......”
到京郊的路程要四个时辰,得半下午才能到,中途他们停下来休整用午膳,给马匹喂粮草和水。
在马车中坐了一上午,秦铎也不禁揉了揉酸痛的腰腿和肩颈,背部和髋骨也隐隐作痛,全身哪哪都不舒服。
他有些后悔昨日非得争强与秦玄枵赛马,到后来飞光和观月都玩疯了,奔得飞快,他这具身子还是第一次如此高强度的剧烈运动,即使是有马鞍,在马背上也有很大的起伏,他浑身的肌肉此刻都在酸痛。
幸亏之前提前一直在打八段锦和长野军体拳,有过锻炼,不然昨日那么突然一折腾,今日全身的骨头非得散架不可。
都怪秦玄枵,非得来挑衅。
秦铎也思索着,瞪了一眼对面完全没事的人。
哼,就仗着年轻吧。
秦玄枵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一头雾水,直到看见秦铎也在马车内慢腾腾地活动筋骨,才反应过来。
他绕过小桌,移到马车另一边,与秦铎也并排坐下。
温热的大手握住秦铎也的肩膀,他另一手揽住秦铎也的腰,将人向自己怀中带了带。
“爱卿可是全身酸痛?”秦玄枵问。
秦铎也点了点头:“昨日骑马骑得有些猛,大概是抻着了。”
秦玄枵挑眉,将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秦铎也肩上,抓住一切贴在一起的机会,“朕为爱卿按摩?”
秦铎也对他时不时凑上来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歪脑袋,让耳朵躲过对方呼吸和说话呼出的气息,然后伸手去将人推开。
没推开。
秦铎也:“......”
“求您了,给小的个机会吧?”秦玄枵不走,像个大型动物一样挂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说话的语气甚至在伏低做小。
秦铎也渐渐被磨得没了脾气,想想上辈子自己伏案批奏折肩颈酸痛时,也会叫太监来替自己按按。
这么一想,都一样,自己按还怪累的。
“准了。”秦铎也淡淡道。
秦玄枵双眼一亮认真起来,耐心地替秦铎也按摩。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很适合按揉,点在酸痛的穴位上,只是捏着,便感到一阵被揉搓开的酸楚,纵马的疲惫也缓解了不少。
秦铎也被按得舒服地眯起眼,渐渐闭上了。
在肩膀上按摩了一会,秦玄枵双手的拇指便按在秦铎也的颈后,因练武,指腹上有一层薄茧,秦铎也感受到粗糙的温热感贴在颈后的皮肤上,恰好按在酸痛的肌肉上,秦铎也不禁舒适地哼了一声。
身后的按摩动作忽然一顿。
秦玄枵忽然问:“还有哪里不适?”
声音中带着些沙哑。
秦铎也正闭目养神,没有听出秦玄枵声音中的异样,便回答说:“腰,还有大腿。”
身后的人便不再说话了,手离开了他的肩颈,一点点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滑,直到碰到腰上。
秦铎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点异样。
不太对,这动作不像是按摩了,倒像是在抚摸。
秦铎也忽然睁开眼睛,回头。
果然,秦玄枵看他的眼神又变了,又像是凶兽在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
秦铎也不想让他按摩了,他直觉再按下去可能会出事,于是就往边上躲了躲,准备开口说不用按了。
谁知马车的空间就算大,也就那么点距离,他被一只长臂一捞,掐着腰拽了回来。
一边拖他回去,一边按揉着他腰上酸痛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秦铎也现在觉得这按摩手法怎么都不正经了,两双手不住地揉捏他的腰部,明明确实酸痛得到了缓解,但却感觉秦玄枵的双手趁机在作乱,让他的腰不自觉发软,他有些想发抖,硬生生忍住。
“我好些了,不用按了。”
秦铎也感受到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他便伸手想要将秦玄枵推开。
再按下去保不准要出事。
“别动。”秦玄枵压声音低沉,“还没完呢。”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手按摩,“爱卿方才不是说大腿也痛么?”
秦铎也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他碰,抬脚便踹。
忽然脚腕被扣住,秦玄枵的身子贴上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爱卿,别乱动,这是马车里面,乱动的话马车车架发出声响,外头的人会以为我们正在车中做些什么呢......”
秦铎也:“......”
“堂堂天子的御座,质量这么差?!”他警惕地看了眼车帘,压低声音也挡不住语气里的愤怒。
“嘘,轻声些。”秦玄枵伸手按上秦铎也大腿的上部。
秦铎也僵住,片刻后伸手摸到怀中揣着的匕首,这还是他因为秋狝围猎而准备的。
他将匕首刀鞘用拇指推开,很轻的一声响,下一秒,匕首架在了秦玄枵的脖颈边。
“你若是敢在车里做那种事,我立刻抹了你的脖子。”秦铎也冷冷地瞪着他。
秦玄枵歪头看了眼匕首,手上的按揉却没停下,故意将语气放得委屈,“朕又没做,只是在按摩。”
秦铎也半信半疑地将匕首放下了。
若只是按摩,这点酸痛倒还好,但现在明显气氛怪了起来,秦铎也便感觉秦玄枵双手揉捏的腿部皮肤一阵阵发烫,他想躲开,又被按住,秦铎也还不敢有更大的动作,便硬生生忍着,异样的感觉一点点爬上身子。
但确实只是在按摩,那双手完全没有一点逾矩。
这按摩实在是怪极了!
直到按得差不多了,车架之外刚好有侍者送来了午膳。
秦玄枵结束了按摩,让人将午膳送进来。
侍者走后,秦玄枵才故意笑,说:“朕的马车自然是用的最好的料子,就算爱卿在这里打滚,外头都不会听见任何动静的。”
秦铎也:“......”
拳头硬了。
第45章 觉醒
约莫在未时和申时交替之时,秋狝的马车队到了京郊的平山。
第一日没有围猎的活动,皇帝的营帐早在昨日就提前有人来搭好了,其他朝臣的便需要自己今天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