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112)
秦铎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可以。”
他想。
秦玄枵听了这话,噌地一下抬起脑袋,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凤眸睁得圆圆的。
“真、真的吗?!”
秦玄枵完全不敢相信,他此前从没能想过,他竟然可以彻底拥明月入怀,心情是近乎喜极而泣,虔诚地揽着秦铎也,手臂略略颤抖。
秦铎也就睨了他一眼,抬起膝盖怼他,“还问,再问不做了。”
“不问了不问了!”
秦玄枵立刻回答,生怕晚了一秒,怀里的人就消失不见,他凑过去吻了吻秦铎也的唇角,然后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凌乱。
他胡乱亲了好久,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明明滴酒未沾,却好像醉了。
噢,对,像喝过神仙引后的那场梦。
而如今,不是梦。
是真真实实的触感,在他怀中。
不过他到底是找不到自己的脑子。
到、到那一步,该怎么做?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直接解开衣服?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急切了?会不会让秦铎也觉得他像是好色之徒?
秦铎也感觉自己被秦玄枵攥在怀里,对方一只手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另一手从上至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力道适宜,让他的骨头都有点酥软下来。
他顺着秦玄枵的力道,向后仰,倒在床榻上,感觉到力道顺着腰背,渐渐移到了他身前,正摸索着去解他腰间的绅带。
秦铎也就把手臂张开,任由他急哄哄但却毫无章法地剥开外衣。
含章殿里一直烧着地龙,在床榻下还燃着暖炉,整个屋里暖盈盈的,将冬日的寒意全都挡在殿外,即使只身着里衣,也不会觉着冷。
冬日的衣装厚实,一层一层,穿的很多,尤其是秦铎也刚从宫外回来,更是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
秦玄枵解得满头大汗,又因为太过于激动,手指不太好用,衣带总会从他的指尖滑落,而秦铎也却只是仰头,用那双沉静的星眸看着他,眼里蕴着不易察觉笑意。
就是故意的!
他想直接扯开,却又怕秦铎也不喜,只得伸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换过口气,继续耐心与衣带作斗争。
可恶!冬天穿的好复杂!
终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层里衣,秦玄枵的手臂顺着宽松的里衣滑进去,他掌心的温度很烫,整个人都很烫。
热烘烘的凑过来,秦铎也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覆在他腰间,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划过他的腰际,一路摸索下去,试探地碰了碰后,眼见得到了秦铎也的默认,就彻底将其覆盖。滚烫的温度令秦铎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张开口,将难耐的那一声喘化作呼吸,一点点散开。
下一秒,就感觉唇被覆住,他微微睁了睁眼,秦玄枵闭眼吻住他,刚刚哭过的浅红还缀在眼尾,没有完全消散,但神情却是一片认真。
秦铎也又重新闭上眼,被握住后,细细地上下琢磨,没有了之前几次都怒意和挣扎后,今日有的,就是最纯粹的享受。
情投意合后,这等交互之事就显得尤为美妙。
也不得不说,秦玄枵的动作很照顾着他的感受,手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能够让他完全沉溺在其中。亲吻也是绵长细腻,给他留足了喘息的空当,只有偶尔,才会将他来不及遏制住的尾音闷在唇齿之间。
随着温度渐渐升高,两人的身子也贴得越来越近,悄无声息地暗流淌过,有些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但秦玄枵却硬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虽然万分难舍,但他还是坚持,一点点的停住。
秦铎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睁开眼,定了定神,不解地望着他。
显然,秦玄枵已经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他目光闪了闪,呼吸沉重,低声道:“不能直接......会受伤。我、我去库房拿玉膏......”
这么说着,秦玄枵硬生生逼着自己移开视线,秦铎也此时的面色太过绯艳,一双眼黑亮,闪着些若隐若无的水光,眼尾却红,只需轻轻向下一扫,就可以看见对方皮肤上被他留下的吻痕。
而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前半生倥偬驰骋挥斥方遒的人,如天边皎皎明月不可近观的人,现在却只望着他一个。
一想到这,秦玄枵的心绪就如烈火疯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秦玄枵匆忙闭眼,他怕自己再看,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这方床榻。知晓秦铎也亦是为自己情动后,他妄念更深,甚至一刻都不想与对方分开。
可恶,早知今夜如此,就让勾弘扬提前将玉膏备好了放在床榻边!
秦玄枵恋恋不舍下床。
于是秦铎也就撑起身来时,就略有些迷茫地看着秦玄枵随意抓过自己搭在一旁的大氅,直接冲出了含章殿。
有那么一瞬间,秦铎也怀疑这家伙临阵脱逃了。
半晌,秦铎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噢。
玉膏。
他眼眸中溢出一丝笑意。
这小狗,原来还这么细心,他都没想到。
这事也怪他,就顾着沉溺在快感之中了。
只不过......
秦铎也搜刮过自己在这方面贫瘠的知识,好像、大概知道这东西应该如何用?
他上辈子少年就登基,自那之后就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从来没有任何一丝闲心去做这种事,甚至连给自己纾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他觉着自己比秦玄枵年长这么久,他理应知道些,不然,实在是丢脸。
秦玄枵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就匆匆忙忙推开殿门跑到内殿。
秦铎也一看便知,他这一路跑得很急切,此时呼吸急促,就将披在肩上的大氅一摘,甩在屏风上,屋外带来的寒意就随着衣物离开了他的身上。
秦玄枵手中捏着一个青瓷的小药罐,他似乎是不好意思一般,局促地站在床榻前。
秦铎也坐在床榻边,仰头看着他。
“玉膏,”秦玄枵喉结剧烈滑动,他伸出手,“拿来了......这个,要、要什么时候用?”
秦铎也其实也有点不会,但他面色平静,一副高深的样子,冷静地伸出手,“给我吧,我来。”
秦玄枵:“?”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听话,下意识地就将瓷罐递过去。
小瓷罐入手,外壳冰凉。秦铎也刚准备打开,就听见秦玄枵极度不可思议的声音,“你......要给自己......扩......?”
最后一个词实在是难以启齿,又因为震惊,秦玄枵几乎是咬着牙才将声音挤出来。
秦铎也:“?”
他从药罐上移开视线,抬起头,对上了秦玄枵震颤的瞳孔。
诶?
一瞬间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
目光对接的一瞬间,他们立刻就都理解了对方的想法。
秦铎也和秦玄枵同时开口,声音都走了调。
“你想让我在下面?!”
异口同声。
秦铎也:“?”
秦玄枵:“?”
小药罐从秦铎也手中滑落,掉在床榻下摆着的地毯上,骨碌碌,无声滚了好几圈。
秦铎也蒙蒙的。
虽然吧,虽然,在接吻的时候,他总是被秦玄枵按在身下,但他却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对方年轻,争强好胜,有热烈的心气。
而自己比他年长了近八年,总该让让小孩子,不与他争这些。
所以他就总想着,这时候倒是无所谓,就任由秦玄枵压着他,将热烈的吻覆上来。
但是......
不是?
秦铎也伸手扶额。这不太对吧。
当初他在那天,秦玄枵半强迫他的时候,明明是对方用手来抚慰他,让他抑制不住而出。
所以再怎么想,也应该是他是用的到......那什么的那一个吧?
而秦玄枵却忽然轻笑了一下,到底是出去被冷风吹了一圈,他找回了一点脑子。他弯腰从地毯上捡起玉膏瓷罐,攥在手心里,向前踏了一步,抬腿,将膝盖撑在床榻边,挤开秦铎也的双腿。
他俯下身去,吻住了秦铎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