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34)
秦铎也眯眼,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
秦玄枵忽然大步向他走来,秦铎也迅速做好防御的姿势,抬手起势,只等对方一伸手,迅速揽过秦玄枵的胳膊,步子向下一沉,然后向前半步,身子再迅速一台,施了巧力,将人猛地绊倒,摔倒地上。
秦玄枵再次被揍,躺在地上缓过来,睁眼仰望天花板,“......”
笑不出来了。
秦铎也望着这人老实了,稍微放松了些,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
他脑中有上辈子习武的记忆,但现在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刚刚那么摔的一下,就几乎让秦铎也脱力。
他缓缓向后退,身体靠在桌案上。
秦玄枵默默站起来,走过去,趁人之危,将秦铎也一把扛起来,向着内殿走。
“不是,秦玄枵?!你通不通人性?!”
秦铎也被一下子摔倒床榻上,待到眼前视线清晰起来,他看见秦玄枵也翻身上榻,压在他身上,用腿挤开他的双腿。
忽然身上一凉,他的衣袍再次被解开,秦玄枵覆在身上,低下头去。
濡湿的触感圈上,一股过分刺激的感受顺着脊背直达脑中,秦铎也全身剧烈震颤,他震惊地望着秦玄枵,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秦铎也一口气憋在胸腔中。
“爱卿很好入口呢。”秦玄枵轻笑,复又低头。
“混账!!!”秦铎也这次是真被这狗皇帝的出格行为震惊到了,他面上的红更甚,整张面容都泛着红,耳朵,脖颈亦如此。
“啊……”秦铎也本想伸腿踹他,但忽上忽下的刺激令得他全身发软,四肢无力。
他手不自觉死死攥着被褥,双目紧闭,眼尾因感官的冲刷红的彻底,鼻梁处那一点红痣鲜艳更甚,随着他挣扎向后仰头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俊美的面容此刻被绯红之色晕染得妖冶。
秦玄枵凝眸望着秦铎也这副样子,凤眸中的欲念更深几分,随之动作也更加肆意妄为。
“爱卿平日里为自己纾解过么?”秦玄枵偶尔松开嘴的时候,会故意贴在他的耳边,说些下流的话。
“真没有么?怪不得这么......”
他上辈子忙死了,哪有时间!!!
秦铎也便睁眼瞪他,但明明没哭,眼尾的红却像是被欺负得很了一般。
眼神没有一点凶狠的力度了。
反而让秦玄枵更兴奋。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风声雨声水声交融在一起,秦铎也脑中混乱一片,从未有过的感官刺激不断冲刷,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挣扎,还是在将自己向狼口中送,忽然,他猛地向后仰头,双腿不自觉剧烈颤抖。
秦玄枵将口中之物咽下,笑得餍足。
“多谢爱卿款待......”
第25章 热脸与冷屁股
当晚折腾到很晚,秦铎也的意识有些模糊,依稀间,他记得自己抽空给了秦玄枵好几拳,每一拳都使出全力,丝毫没有收手。
揍人固然解气,但每次他打上一拳,换来的都是这小畜生变本加厉的磨人方式。
于是他又揍了身上的人一拳。
看到秦玄枵吃痛的模样,秦铎也觉得快意极了,面中鼻梁处的红痣也变得愈发鲜艳,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在最后,他恶狠狠的呛声:“秦玄枵......你有本事今晚就把我弄死,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再后面的事情,秦铎也就记不清了。
折腾一晚上,他的意识疲惫极了,眼皮沉重,他逐渐阖双眼,沉沉睡去。
耳边是殿外的雨声,暴雨雨势逐渐转小,只余淅淅沥沥的轻响。
朦胧间,他感觉到好像被抱了起来,身子被轻轻擦拭,然后又被放到床榻上。
再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这具身子的体力,实在是太差了些。
第二日,他昏昏沉沉醒来,眼前的视线迷蒙了片刻,再次清晰起来。
依旧是在秦玄枵的床榻上,身侧却没人,不似前几日那般每次醒来时,小畜生都将他裹在被子里,一通乱蹭。
秦铎也当时没觉出什么不对劲,今早一想,忽然面色僵硬,他好像知道那时候秦玄枵在做什么了。
真是混账东西!
他感受了一下,身上清爽,昨晚出得那一身粘腻的汗,应该是被秦玄枵擦拭清理了。
除却四肢有些酸软,还有因为摩擦的红肿之外,身体上没有别的不适之处了。
秦铎也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望着床榻顶上的帷幔,帷幔依旧,忍冬云纹静静蔓延其间。
忍冬依旧,江山易主。
不过短短百年而已。
他一直到昨天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之前,都还一直妄想着,教好皇帝,扶持明君,重现盛世的基业。
今天醒来再回忆,真是......
秦铎也伸出手,用手背挡住眼睛,视线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真是,笑话啊。
他轻笑一声,喟然长叹,尔后,那轻笑变成了低垂的笑,无声地笑,只有肩膀在轻轻耸动着,再然后,变成了苦笑。
半生心血,已然赋之一空。
忽然,他的苦笑停止,因笑而弯起的嘴角一点点垂落下去。
最终,双唇紧闭,抿成一条直线,面上不见丝毫笑意。
再将手臂移开,忍冬云纹重新映入眼帘。
他将头偏过去,看到止戈剑放在枕边。
昨日争执时,他用止戈划伤了秦玄枵。
此时止戈安静地躺在他的枕边,剑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止戈一尘不染,被重新插回剑鞘中。
止戈剑长三尺,玄铁铸就,极薄,波峰焊纹,寒光冷然。
当初止戈刚铸成的时候,没有剑鞘,锋芒逼人。
秦铎也成为皇帝后,又重新将当初铸剑的大师请出山,那时大师已经不再铸剑,秦铎也亲自去请,大师才勉为其难答应,为止戈打上一柄剑鞘。
剑柄用阴阳二纂雕刻,阳纂为江山,阴纂隐于其中,为金色游龙,浑然一体,浩荡锐气。
昨日,止戈已经架在秦玄枵的脖颈上了,那时只需轻轻一抹,窃取他秦家江山的贼人,便会尸首分离。
秦铎也静静地望着止戈。
是,他承认,他没能下得去手。
毕竟......秦铎也闭上眼,脑中的记忆就漂浮而出。
他在记忆中曾看到,二十年前的山河动荡,京城的那条街,枯槁的人群游离于街上,麻木的双眼中,尽是流离失所,举目无亲。明明没有外敌来入侵,仅靠那个该死的皇帝一人,就将江山折腾成那副凌乱不堪的模样。
重赋税、无尽剥削、屡次徭役,一轮又一轮的搜刮,上下沆瀣一气;
魏荒帝荒淫无道、穷奢极欲,常为游玩赏乐一掷千金,国库常年亏空;
朝廷和地方官员狼狈为奸,在偷偷改得更深的米斗中,贪墨下一批又一批的救命食粮。
世家门阀冷眼旁观,趁着旱灾水灾蝗灾疫灾,农田颗粒无收加之官府重税,假惺惺地低价收购百姓变卖的良田,将走投无路良籍变为佃农,壮大自身的势力。
六朝旧事随流水,皆成门户私计。
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莺飞草长、花木繁茂、金黄遍野、大雪凋零。
大魏的脊梁被啃食一空。
二十四个循环往复的节气里,仍看不见的,是前路的一片漆黑。
如果是魏荒帝在他眼前,就算他是秦家子孙,秦铎也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落下剑刃,亲手送这个昏聩至极的东西上黄泉路。
但......
他昨日犹豫了。
为什么呢?
他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穿越而来之后,他也亲身出宫去见过。
街上熙熙攘攘,市集热闹,有糖水铺、有酒家,有不再拼尽全力只为生存奔波的百姓。
比二十年前令人窒息的乱象,要好上不少。
秦铎也清醒地知道,无论品行如何,他没办法杀一个至少是向着百姓的君王。
所以秦铎也犹豫了。
可是,犹豫的结果竟然是那个小畜生对他上下其手!!!
秦铎也一想起来昨日的情景,怒火就在他胸腔中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