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良夜
【纯情爹系温柔忠犬攻×自1为是暴躁作精钓系猫猫受】
晏将军甫一归京,便同死对头永宁王打了两场架。
一次是在庆功宴上,另一次是在,呃……花楼。
当时场面颇为惊悚,晏西楼眼睁睁地看着“花魁”甩了绣花鞋,面纱一扯,露出了傅良夜的脸!
没过多久,这两次大战,便被说书先生编进了话本子:
一本名曰《永宁王大闹庆功宴》;另一本名曰《晏将军情定挽月楼》。
两本巨著一经传开,坊间便有了镇国将军是断袖的流言。
晏将军在归京途中遇伏,身中剧毒。经过一番探查,竟牵扯得越来越广,不得不与他那“小冤家”傅良夜并肩而行……
相处久了才发现,原来傅良夜并非想象中那般不堪。
甚至,还有些可爱!
话本里都是胡扯!什么情定挽月楼?
早在五年前啊,人家晏将军就已经阴差阳错地定了终身喽!
【晏西楼×傅良夜】
“晏西楼,你到底把本王看成什么人了?”
“貌如潘安,动若泼猴。”
“你再说一遍……”(暴躁猫猫呲牙恐吓ing)
“端的自家心下、眼中人。”
阅前说明:
1、绝对1v1,猫狗甜甜!
2、架空朝代背景,群像多cp。
3、感情、剧情线并行。
甜宠强强群像双向暗恋极限拉扯自1为是点开收获一只暴躁猫猫温柔爹系狗狗攻HE竹马竹马
正文
第1章 安能辨吾是雌雄
这事儿呀,就发生在挽月楼。
挽月楼的姑娘、轩逸楼的碧螺春,那都是人间难觅的“好滋味”。这“两大名楼”,自然成了京都纨绔闲来无事找乐子的好去处。
傅良夜近日往挽月楼去得勤了些。
堂堂永宁王傅良夜——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亲弟弟,最近迷上了一个歌妓,名叫谢阿蛮。
挽月楼的名角数不胜数,王爷却偏偏眷顾个地位低下,颜色也中等,只卖唱不卖身的谢阿蛮!
亏得有傅良夜捧着,谢阿蛮的身价渐渐压过了楼内几个姑娘,成了挽月楼一曲难求的头牌。
话说此日,傅良夜坐在二层雅间听阿蛮唱曲儿,嘴里咿咿呀呀地跟着人哼着缠绵的小调。
边上坐着两位公子,一位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子韩轩,另一位是户部侍郎家的小公子付钰。这两人心思倒未全在听戏上,个个怀中抱着温香软玉,旁若无人般嬉戏打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阿蛮柳腰盈盈一握,眸中情思流转,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观的是她足尖轻点,眉上生愁,水袖蹁跹;听的是春情满园,少女风情,万般愁绪。她将风尘女子的百般寄托揉进那咿呀唱词中,水袖舞出来的分明是少女灵气。
傅良夜敛目假寐,折扇在手中缓缓地摇,摇出香风阵阵,听到动情处不由得轻叹:
“生生死死为情多,奈情何!因情生梦,因梦成戏,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阿蛮真可称为活丽娘了!”
曲毕,一行清泪从谢阿蛮眼角滑落,她攥了巾帕拭泪,缓了片刻,朝傅良夜露出笑来,躬身见礼。
“瞧您这话儿说的,奴家身子卑贱,怎可和杜丽娘那般闺阁小姐相比?”
“你又何必自轻自贱?明日这眼睛怕又该肿成桃儿了!”傅良夜摇头叹息。
谢阿蛮每每唱《牡丹亭》必涕泪涟涟,明明平日里泼辣欢脱的人儿,却总是要入了这场牡丹惊梦。
因此,傅良夜是不喜谢阿蛮唱《牡丹亭》的,好好的姑娘,日日以泪洗面,这算个什么事儿?
今日他来挽月楼寻阿蛮,碰见了韩轩和付钰,他们找姑娘也就算了,还偏偏起哄,让谢阿蛮唱一曲《牡丹亭》。阿蛮推辞不过只好应下,果不其然,又唱哭了!
思及此处,傅良夜暗自憋了一肚子火气。
“怎么不唱了?阿蛮姑娘,这段儿《牡丹亭》咱还没听得尽兴呢,再唱一段儿可好?”
韩轩怀抱美人,听着奏乐一停,话里带着点儿不满,他怀中的美人闻言也咯咯笑了几声:
“姐姐倒是唱呀,别不给韩公子面子!”
谢阿蛮不好推辞,只得笑着应了声好,清清嗓子又要唱起来。
身旁女子的嬉闹声在傅良夜耳中显得愈发聒噪。见阿蛮又要唱,他终是忍耐不住,折扇一收,“啪嗒”一声。
声音不大,可在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永宁王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息了声。
“既然王爷不爱听了,那奴家便回去歇了。”
阿蛮朝着傅良夜俏皮地眨了眨眼,傅良夜心领神会,回以一笑。
“回罢,记得取点儿雪梨膏泡着喝,今儿个刚从宫里淘来的,好好儿润润嗓子。”
韩轩倒是未曾料到永宁王竟是如此看重这谢阿蛮,此刻细想,方才的要求简直是胡闹,也跟着赔礼:
“那是,那是,谢姑娘唱得累了,也该歇歇,歇歇。”
谢阿蛮拂袖离去,在旁侍奉的几个姑娘也知趣儿地随着阿蛮退下了。
韩轩察觉气氛不对,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凑到傅良夜身前狗腿地赔礼,想把话儿岔开:
“昨儿个我爹喝了个烂醉,讲了不少庆功宴上的事儿呢。他说王爷您 在席上同晏西楼比了剑…诶?您怎么收拾他的?快讲讲罢,让我们俩也乐呵乐呵!”
韩轩的老子韩子封,兵部三品大员,昨夜可是看了一场好热闹,回府便借着酒劲儿抓着儿子的胳膊说了半宿。
闻言,傅良夜眼皮抽搐,沉默不语。
要知道,此时提这话纯粹是给傅良夜添堵。韩轩很幸运地把马屁拍到了驴身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边上正喝着酒的付钰听了这话,险些把一口酒都喷出来。
傅良夜与晏西楼素来不合,这事儿是人尽皆知。更别说昨日那庆功宴上……哎呦,傅良夜的脸是要丢到南天门去喽!
晏将军于北漠边境戍守五年,一朝凯旋归来,举国轰动。
昨日天家更是为晏将军大设接风宴,却不知因何,席上永宁王咄咄逼人,听说当场便拔剑相向。美名其曰切磋剑术,实则是明摆着找茬儿。
要是傅良夜赢了也还好,可事实却是晏西楼逼得永宁王如同野兔般满场乱窜,没给永宁王留一丁点儿面子。
听闻陛下坐在龙椅上,脸上那表情甚是精彩。
“罢!是我多嘴,以王爷的剑法,怕是那晏西楼也捞不到什么便宜。戍边五年又如何?被封镇国将军又如何?真是嚣张!”
韩轩显然是没听他爹讲完,此刻还在想当然地脑补着傅良夜将晏西楼打得屁滚尿流的场景。
于是,韩轩疑惑地瞧着傅良夜一张脸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了话。
他无助地将目光投向付钰,只见他正缩着脖子讪笑,对上赶着找抽的韩轩报以深切的同情。
傅良夜唇畔噙着一抹冷笑,扇柄在手心里敲来敲去,异常不爽地瞥了人一眼,却反常地没再多说什么。
“哎哎哎,这么干坐着多没意思,不如玩点儿什么罢。”
付钰忙帮着韩轩打圆场。
傅良夜也没在此事上多作纠缠,若是为了痛快骂他两句,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于是便当做方才的事儿没发生过,随手捡了一捧松子,在手里颠了颠,一个个扔进嘴里。
对于付钰的提议,傅良夜没有直接拒绝,按照他素常的性子,没拒绝,就算是默许。
“好啊好啊,玩儿什么?”韩轩看永宁王给自己留了台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忙笑着接话。
付钰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抿了一口酒,吩咐边上的小厮拿了副骰子:
“也不是什么出奇的把戏,就是玩儿个热闹,让王爷乐呵乐呵。喏,摇骰子猜大小,五局三胜,输了的人……”
付钰顿了顿,捏着下巴环视了一圈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