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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22)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 标签:甜文 改造计划 剧情流

  马车停在咸宁公主府门口,咸宁公主下了车,往府中走,走了几步看见余度在拱手而立等她回来。
  她走了过去,凝神望着余度,语气有些生冷:“多少人?”
  “七个。”余度拢着袖子,低垂着眉眼。
  “很好。”咸宁公主冷冷笑了一声,“他们有胆子来动手拔掉本宫的人,就有本事逼宫再进一步。真当陛下耳聋眼花了么?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公主说得是。”
  “本宫就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公主下令!”
  咸宁公主负手冷眼看着余度,眼底仿佛瞬间冰封,寸草不生地陷入了荒芜。
  “通知白衣令的人,只等驸马到了襄阳就和本宫禀报。”
  “喏!”
  正平四年冬,十二月中,天子会猎洛阳北,大将军与咸宁公主偶起争执,有刺客潜入围场,以弓箭射咸宁公主,咸宁公主伤,咸宁公主捉一刺客,威逼刑求,刺客乃言大将军挟私报复,言罢自尽而亡。
  天子大怒,大将军上书请罪自免,咸宁公主指而笑曰:“此乃大将军‘以退为进’之计也!为避其祸,不可从之。”于是三日奏章纷纷如雪飞赴帝案,弹劾大将军弑君罪大,大将军上书再请免,帝从之,降为车骑将军,车骑将军拜谢,然退之谓左右而言之:“此必为公主事!”愈甚恨咸宁公主也。
  又数日,车骑将军属弹劾咸宁公主妇人干政,奏列数十罪,罪实诛心,咸宁公主狼狈而退,天子下令禁公主于府中,咸宁公主夜出洛阳,迹灭于朝堂也。车骑将军再以之告帝,帝乃怒发文书,捉咸宁公主归府,月余不得,遂罢之,复授车骑将军大将军一职,终以大将军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金主爸爸Astro210的深水鱼雷,感谢所有小金主大大,为你们打call,给你们加更~么么哒

  ☆、奇怪的锦衣女子

  在朝廷一阵混乱下, 宋致在颖川太守的兵曹掾史护送下成功到了宛城, 没有多耽搁, 被交接的宛城太守派人用车送到了襄阳, 正式入了楚地。这一路上实在是有惊无险,除了兵曹掾史来救她那一回, 其他时候都很安全。就算偶然遇见一些蟊贼,对方也会因为她被官军护送而躲得远远的, 不敢冒犯。
  这么声势浩大的队伍护送流放犯, 史上罕见。兵曹掾史到宛城把她交给宛城太守的人后就回去复命了, 一点也没有耽搁。宋致坐上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被宛城的官兵带到襄阳后就丢在当地了, 而襄阳太守对她根本没有兴趣, 连派个人意思意思看押她去江陵都诚意欠奉。
  站在繁华的襄阳城中,宋致悠闲地晃来晃去都没人管。她很老实地在襄阳城中人最多的酒肆里吃了饭,呆了一天, 襄阳太守还是没有来。
  于是她去了布庄买了一身衣服,在驿站洗了个澡, 睡了一夜, 还是没有人来。宋致对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了断定:“这襄阳太守是不是真的不想派人押解她去江陵流放啊?”
  第一天, 襄阳太守可能不知道她来了。
  第二天,襄阳太守也许比较忙,没空。
  第三天,襄阳太守坐着轺车慢慢从街上经过,眼睛看也不看宋致, 反倒是宋致被他轺车碾压过地面的积水溅湿了衣服。
  第四天,襄阳太守终于想起了还有宋致这么一个人,跟太守府的小吏说,问她干啥还不去江陵,是不是对襄阳流连忘返了。小吏谄媚地说肯定是啊,府君把襄阳治理得这么好,让德行有亏的人都忍不住羞惭地想沐浴自由的气息。襄阳太守摆了摆手让她自己滚蛋。
  第五天,宋致确定真的是要让自己去襄阳后,很坦然地吃了一顿好的,买了一身女装,换回女孩子的装束,带着包裹很有自知之明地找人问了江陵的路,雇一辆马车去江陵报道。
  没办法啊,襄阳太守不肯让人押解她,让她自觉地去,难不成她还脑残地跑到太守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襄阳太守:“府君!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放纵!还是请你找几个士卒把我戴上枷锁拿着小皮鞭逼我去江陵吧!”
  她要是没病的话,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只是没人护送终究不是很安全,所以她机智地换回了女装,等快到江陵的时候,趁天黑找个小树林把衣服换回来就得了。
  宋致坐在马车上,一边看着南边没有雪花只有梅花的风景,在记忆中与前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她也过了新鲜了劲头,靠在车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梦见两位虎贲郎和她说说笑笑,忽然高个子的那个脑袋掉了下来,血喷得满地都是,汹涌成河。她害怕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转头矮个子的虎贲郎神色凄凉地望着她,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向她无声地张着嘴,叫救命。
  她又举起了刀,面前是几十个凶狠的悍匪,这些悍匪向她扑来,她举起刀就往悍匪身上砍,每落一刀,就带起一片血腥,溅在她身上。越来越多的人扑上来,想把她杀死,她的伤口流着血,几乎要把她的力气抽干。
  一把长戟向她扎来,她直愣愣地看着,动弹不得。刀从额头上落了下来,割开她的皮肤,血珠滚落到她的脸颊,掉在了地上。一柄剑递了过来,隔开长戟,反手把长戟切成两半,顺便把长戟悍匪也砍成两半。她看着黑色襦裙的女人挡在她面前奋勇厮杀时,直觉得很熟悉。
  这个人是谁?她想着,却不能说出口。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静静地看着女人的剑收割着悍匪的人头,一剑一个,干净利落绝不拖延。
  最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宋致和那个女人站着。女人的剑涂满鲜血,一直往下滴,把脚边的地都染红了。她微微回首,宋致能看清她模糊的侧脸,却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宋致感觉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你太弱了。”女人平静地说,“这么几个废物你都对付不了,让我很失望。回去把《韩非子》抄一百遍,再挥剑五百下,把剑式练二十遍。”
  宋致张了张口,气急败坏地想辩解,她杀了人了,起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她说不了话。
  “如有下次还心存仁慈,你便自刎谢罪吧。我不要无用的废物。”
  宋致急得脸上汗水都流下来了,只想问清楚她到底是谁。
  “女公子……女公子……”
  “我不会心软的!”宋致喊了出来,猛然睁开了眼睛。
  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宋致深吸了一口气,想伸手去揉揉眼睛。忽然她感觉情况不对,她低头看着身上被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疑惑地打量周围环境。
  她此时被绑在了一片树林之中,背后靠着一棵树,双手被反绑在树后。眼前是她雇来的马车停在一边,一群骑着马的女子把她赶车的御手团团围住,并且凶神恶煞地盯着他,而御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哭着脸叫着饶命。
  宋致被绑了有一会儿了,手臂全麻了,肩膀酸痛不已。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挣扎了一番确认对方系了死结,打不开,慌乱之中又忍不住气笑了,还真的是衰到走到哪里都能被劫持。
  她面前站着一个锦衣女子,手里握着皮鞭,身上挂着精致的玉佩,那一身黑色广袖长裙,翩然美丽,手工精绣,布料上乘,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穿得起的。她再看女子眉眼中的骄横得意,暗恨怎么就落在这种刁难大小姐手中。
  “你是何人?为何要劫持于我?”宋致抿了抿唇,倒也没有特别害怕。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张贺一句话能吓得出错的人了,见过鲜血后,她反而生出了镇定。
  “喂!”锦衣女子哭笑不得地指着宋致的鼻子道,“你搞清楚啊,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好坏不分就说我劫持你啊?我倒是想劫持,可是我一不好女色,二你这姿色还不如我,三你也没钱,劫你有什么用?”
  宋致皱眉道:“你们不是劫匪,那怎么会逼停我的马车,捉了我的御手?”她警惕地看着怎么也不像好人的女子,心存怀疑。
  锦衣女子嗤笑地用鞭子拍了拍手,示意其他人把御手带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宋致笑道:“你猜,你这位御手对你做了什么?”
  宋致反应过来,眉头皱得更厉害,看着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一脸惶恐的御手,语气平和道:“绑我的是你,还是她们?”
  御手眼神闪烁,不敢回答,却脸色更白了。
  宋致明白过来了,叹了一口气。她神色平静地跟锦衣女子道了歉:“是我有眼无珠,差点误会了女公子,向女公子赔罪。”
  锦衣女子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敢污蔑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从鹿皮靴中拔出了一柄匕首,高高举起,脸色一变,阴沉沉道,“我最讨厌你这种没脑子的人!”
  宋致心里暗叹命苦,也不挣扎求饶,闭上眼睛,由她摆布,要杀要剐她认了。可是耳边风声作响,等了片刻她没有损伤疼痛,反而手臂一松,感觉束缚住她的绳子断开,她的手猝不及防地无力垂下。
  宋致睁开眼睛,看着得意洋洋的锦衣女子,顾不上酸痛的胳膊,躬身感谢道:“多谢女公子活命之恩!”
  锦衣女子把刀插回了靴子,一挑眉神采飞扬地对她哼了一声:“不用谢我,我只是见不得小人作祟。你这人笨,孤身一个人敢驾车从襄阳到江陵,还毫无防备之心,中了人家的迷香,要不是我路过救了你,你大概不是遭了这畜牲的毒手,就是清白不保了。”
  宋致看了一眼低头跪着的御手,抿唇淡淡一笑,揉了揉无力的手臂,恢复了一些力气,拱手对锦衣女子道:“女公子,能否把他交给我处置?”
  锦衣女子撇了撇嘴,无所谓地道:“请便。”
  道了谢,宋致蹲下来,和御手对视片刻。她忽然微微一笑,轻声问:“除了我之外,你还劫过多少人?”
  御手哭天抢地磕头谢罪:“女公子饶命!女公子饶命!小人是见财起意,罪该万死,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女公子!小人家中有老母亲需要侍奉,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喂养,请女公子饶命!”
  宋致耐心地听他哭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就是说,你只是想劫财,不是想劫色。”
  “是的是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觉得我不漂亮么?”宋致轻笑道,“你是对我的容貌有什么意见?”
  “不不不!女公子貌若天仙,美得令人神魂颠倒,绝对是荆州第一大美人!”
  “呸!”锦衣女子啐了一口,把御手一脚踹翻,恶狠狠道,“你说谁是荆州第一大美人?”
  “你……你……”御手艰难地抬着锦衣女子的脚。
  “我看这人应该是个惯犯。”宋致甩了甩手,站了起来,“明显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只是为了求生而敷衍。眼神闪躲,情绪紧张,虽然表现出害怕,但是眼睛里只有恨意。之前必然劫过别人,屡次不改。既然如此,就不能留她再祸害别家女子了。”
  锦衣女子用力地踩着御手的胸脯,趾高气昂地叫来几个骑马的女子:“把这老贼送到江陵县令那,就说是我说的,把他关进大牢,不要放出来祸害人了!”
  “喏!”
  女子们把御手用刚才绑宋致的绳子捆绑起来,一起抬到马车上,扔进车中。
  见事情解决了,宋致含笑着对锦衣女子深深鞠了一躬,舒了一口气:“再次拜谢女公子!”

  ☆、女公子

  女公子打量了宋致一眼, 对宋致的知书达礼和不同凡响的气质感到奇怪, 她本来想救下人就走, 但好奇心忽然上来, 忍不住问道:“女公子是哪里人士?听口音不像襄阳的人。”
  “我是洛阳人。哦,忘了自报家门, ”宋致为自己没有通报姓名的失礼而感到微微脸红。她话要出口,想到这个女子虽然是她救命恩人, 但女子身份不明, 若是她告诉女子她是反贼宋家之后, 那肯定是不行的,还是编一个安全的身份吧。
  “我叫宋致, 大父曾为宫中博士, 家父乃太学学子。我来江陵游玩,顺便考察南楚风土人情,增长见识。先前到襄阳寻亲, 只是亲人早已不在,便想说直接到江陵来, 不想遭遇贼人, 得蒙女公子出手相救, 实在不胜感激。”
  “原来是书香门第!”锦衣女子恍然大悟,喜笑颜开道,“宋小姐有大家闺秀气质,这也难怪,养在深闺之中, 自然少防备这等龌龊之人。好说,好说,我原来也不过是一时技痒,想逞英雄而已。”
  “女公子恩情,容我到了江陵再报。”宋致欠身,微微一笑。
  “宋小姐不必客气,我家在长沙,我是有名的古玩玉器沈氏从女,你可以叫我妱姬,那些都是我的婢女。既然你也要去江陵,不如你与我们同行,这样还会安全些,你意下如何?”
  宋致虽然不好意思麻烦妱姬,但她说得也对,一路上如果不是靠别人救,她可能真的活不到江陵。她不再犹豫,笑着拜谢道:“固所愿也,不敢从耳!妱姬肯让我跟随,这是我的荣幸。还有,请妱姬叫我阿致就好。”
  妱姬大方地让人空出一匹马来,自己抓着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踩着马蹬轻轻跃了上去,骑在马上对宋致笑道:“阿致,你会骑马吧?”
  宋致点了点头,走到那匹空着的马旁,摸了摸马脸,抓着马鞍踩着马蹬爬了上去。虽然不是很轻松,但好歹也不出丑。她坐在马上,拉着缰绳对妱姬笑了笑。
  妱姬等她坐稳,扬起皮鞭,娇声喝到:“我们走!”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往江陵的方向赶去,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很远,娴熟的马术让她日子快活地飞奔出了林子。
  宋致跟在她身后,与那群婢女一起,簇拥着妱姬向南而去,另外两个婢女则驾着马车,紧紧跟随队伍。
  江陵,是荆州的治所,也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都城。江陵在很早的时候,经济文化就高度发达,伴随着政治中心的没落,很快被襄阳取而代之。不过依旧繁华昌盛,在荆州刺史的治理下,日渐成为与襄阳并列第一的城市,隐隐又有夺回地位的架势。
  江陵城带着江南文士温和的气息,不像洛阳城宽大雄伟威武雄壮,但士人之气比洛阳城更重,到处可见士子成群结队,峨冠博带地谈笑风生。门口的守卫操着一口楚地音,对士人没有洛阳城那种蛮横高傲,反而谦卑有礼。
  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有挑着担子的农夫,也有华服俊朗的士子,都排着长队,分成两行,车马一行,行人一行,井然有序。
  古城墙近在眼前,妱姬与宋致放慢了速度,轻声细语地聊着江陵城的事。
  “这里的士人脾性温和,很少仗剑行走,更多是随着携带羽扇或是书籍。阿致你看,‘江陵城’三个字,古朴浑厚,是以前荆王所赐。荆王重文轻武,比天子更甚,他国中文武百官,都是世家文人为主,所以江陵人哪怕连士卒,也会读一两句论语。江陵的酒香而淡雅,不似洛阳的浓烈如火,少食椒盐,多爱甜蜜食物。”
  宋致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点头附和:“是了。听闻江陵中有一道菜,叫‘饮冰含酒鱼’,香软可口,唇齿留香,我早仰慕垂涎不已。既然到了这里,不如请妱姬一起去尝尝?”
  “何止这道菜,还有梅花酒你也应该喝两杯!”妱姬哈哈一笑,“我来江陵多次,每回最想念城南的梅花酒,再点几道小吃,那真叫一个美味!”
  “听妱姬这么一说,把我馋虫都勾起来了!辛苦赶路了这么多天,天天吃一些烤肉,吃得我三个月不敢吃了。今日就同妱姬打打牙祭,带诸位去尝尝妱姬说的美食,快走快走!”宋致说笑着,轻轻踢着马腹,向前先行一步。
  妱姬对她直爽的性子感到欣喜,扬起皮鞭抽得马飞快地跑起来,跟上了宋致,两人并肩地跑到城门口,妱姬喊了一声闪开,行人忙不迭地避开她。
  宋致放慢马速,不敢惊扰百姓,慢悠悠地把入城税交给守城校尉,再策马进了城。
  妱姬不耐烦地等她上来,不屑道:“那些人都是粗人,你待他们有礼他们只会觉得你麻烦。”
  宋致笑了笑,不想跟妱姬争执,转移话题道:“妱姬,你对这里熟,我可不知道哪家梅花酒好喝,哪家的鱼好吃。”
  “那是当然。”妱姬抬起下巴得意道,“跟我走就是了。”
  等侍女与马车都进城之后,妱姬吩咐道:“你们二人先去县令府把事给我办好了再过来酒楼。”
  驾车的两名女子当即应喏,从人群中分开,奔着城西县令府去。剩下的人都跟着宋致与妱姬一起去城南。
  她们都是从北城门进来的,穿过江陵城,直奔着城南去。宋致走马观花地仔细观察了一番自己要流放的这座城市,摩肩接踵的百姓让宋致很确定咸宁公主对她特别好。这哪里算是流放,顶多就是出来新的地方定居而已,虽然没有洛阳贵气,但是江陵有江陵的婉约。
  矮小的楼房,石头筑造的门墙,四处可见的水井与河流,从城北到城门一路上,数不尽的小溪流围着房屋周围。还有拱桥底下清澈的河水,娇小的船只,热闹的叫卖声,儒雅的学子,热腾腾的包子,还有摊子滚烫的汤圆。
  在洛阳几乎没有元宵卖,只有特定时节才会卖元宵,也就是江陵的汤圆。北方平常吃的是饺子馄饨,以咸辣为主,南方甜食随处可见,汤圆也受人喜欢。
  宋致骑着马稳稳当当地从桥头上过,底下的乌篷船桨橹划水声,伴随着船娘楚歌的清脆歌声,带着江南的韵味飘荡得很远,惹得人频频回头。
  其实此时的江陵所叫的江南,那是相对司州洛阳等地而言,并非后世的江南。江陵是一个县,县中有荆州刺史府、南郡太守府、江陵县令府,地位极其重要,于荆州的作用如同洛阳对整个陈国的重要。邻州的扬州才是后世称为江南之地。纵观大陈疆域地图,江陵位于国中正中心,南临长江,北依汉水,十分重要,过长江之后,有当阳长坂坡,再往南走,过公安,才能到长沙国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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