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15)
余度附和道:“驸马愿意为公主洗手作羹汤,公主夫唱妇随,若是传出去,便是恩爱夫妻的美名。”
“《汉书》之《张敞》中记载:敞无威仪…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眉憮。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今日公主与驸马依‘画眉’前事,庖厨家宴,实为美名。”白柳摸了摸胡子,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如此,传出去定能洗清驸马名声。”
到了咸宁公主这个地位,一举一动都不可能被单纯解读,白柳的意思是让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给宋致增加一些名声,不管这名声好不好,有了名气就有了政治资本。咸宁公主听了没有说什么,等宋致换衣服出来把这件事告诉她,但是她说:“此非我本意。我是真心想为阿致办次家宴,共同饮乐。”
宋致确实有点在意,咸宁公主不说有这个作用的话,等她听到流言后,肯定会认为咸宁公主就是作秀收买人心,但是她一句解释,让宋致好感蹭蹭蹭往上升。她笑道:“这是好事啊,以往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公主为臣考虑,为臣费心,真心实意臣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公主不必担心,臣很感动。只是既然要宣扬公主驸马感情和睦,十分恩爱,那就不能轻易传几句话,戏得做足一些。”
她暗叹古代人真厉害,已经知道了炒CP的概念了。在现代,什么真人秀配对或者是网上炒CP,都容易吸引粉丝,博取热度。她和公主本来就是夫妇,因为五公子的事情,让驸马形象有了一点瑕疵,洛阳城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姑娘心塞,后代的人喜欢看男男好戏,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主流,何况还是一个才貌双绝的公主的老公前任是个男妓。提升驸马的名气,掩盖□□,再找一群人拼命洗地就成了迫不及待的事了。
“臣还有点小主意。既然是要让驸马变身‘绝世好夫君’,那臣就对公主多献殷勤,在百姓面前与公主亲近一些,同样,公主可以表明上迁就臣一些。不但要把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还要编得离谱一些。就说是有什么亲戚在公主府亲眼所见,然后有机会,臣再与公主一起出门,去慰问一些贫穷的人,或是赈灾,或是举办慈善捐款。”
“妙啊!”窦途抚掌大笑,“驸马让臣大开眼界了。原来还可以这么做,不管是公主与驸马,还是以后公主一人施恩,都能起到收揽民心的作用。”
宋致有些自鸣得意,为自己能给这几个谋臣开一个思路而开心,说明她仗着前世的优势,还是能够偶尔出几个好主意博得他们认同的。
“好了好了,要怎么做你们吃完饭慢慢讨论。旧年,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尽量要让驸马的名声响起来,可不能让张贺一个人独占鳌头。”咸宁公主吩咐道,“大家都坐下来吧,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来,为驸马举杯。”
所有人都从身边的食案上拿了斟满酒的青铜爵,高高举起朗声齐喊:“为公主寿!为驸马寿!”
宋致开心地一头喝干了酒水,又倒了一杯,举杯向咸宁公主道:“臣敢为公主寿!公主为臣费心费力,对臣恩宠有加,臣不胜感激,唯有尽力侍奉公主。臣先干为敬,公主请!”
咸宁公主看着她仰头又是一杯,本来病态苍白的脸上浮上了红晕,娇态可爱。她也微微一笑,举袖掩面喝下了一杯,软声道:“驸马是个聪明的人,本宫很欣赏,也很喜欢。”
宋致脸色更红了,咬着唇眸光湿润。
窦途等人互相看看,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酣耳热,珺珺拿来了投壶和去了箭头的箭杆,在座的人都多多少少会玩一点。只有宋致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土著,对这种游戏有点敬谢不敏。别说投壶了,投球她都没进过,还这么难的游戏。但是窦途等人投了一轮,气氛热闹起来,连咸宁公主都配合得投了一把。
咸宁公主的剑术到底是什么水平宋致还不清楚,但是她投壶十发九中就让人吃惊了。余度十发八中,白柳也十发七中,只有窦途因为酒色掏空了身子,喝醉了,扔的时候十发只中了三发。大家都期待着宋致的表演,宋致再三推辞,表示自己的投壶技术很烂,不肯上手。窦途满嘴酒气地拍着食案笑道:“怕什么,有臣垫底,驸马要有点信心啊!”
她再推辞,窦途站起来,晃悠地打着酒嗝道:“嘻嘻,臣就是想看看,驸马投壶有多差,让臣找回一些自信。”他竖起两根手指,“臣以前十中十发呢!”
宋致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了,连“十”和“二”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能百发百中。实在盛情难却,咸宁公主一直看着她,眼底包含鼓励,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接过珺珺递来的箭杆,轻轻扔过去,果然,箭杆飞过壶器,落得远远的。
第二支,落在了壶的三步开外。
第三支,落在了离壶还有两步远。
第四支,落在了壶脚。
第五支,打中了壶,掉了下来。
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都没中,无一不是落在了壶脚边。余度等人看着宋致这么烂的投壶技术,强忍着笑,憋得嘴角不断抽搐。窦途就很不给面子了,夸张地捧腹大笑,笑声差点没把房子掀起来。
宋致沮丧得低着头。其实她从第五支没中后就开始慌了,怎么投也不中,眼见就要丢脸了,心里一急,更是一根都没中。只剩最后一支了。宋致看着黝黑的壶口深邃不见底,仿佛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直抵抗她的箭杆似的。她叹了口气,准备随便投过去,丢脸就丢脸了,又不是没被嘲笑过。只是一支没中实在是说不出的遗憾。
身后忽然有一个香软的怀抱贴了上来,握着箭杆的手被她捉住,宋致捏着箭杆,背后的人托着她的手腕,指骨修长苍白,指甲粉嫩圆润,扣在她手腕处,宋致的手被她举了起来。鼻尖嗅到桃花引的味道,清香甜腻,让宋致的心不争气地跳着。酒气上脸,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连身体都僵住了。那人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讲着话,语气轻缓,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送入宋致的耳里,还有一阵菊花酒的香气,带着湿润的温热呵在宋致白皙的脖颈上,激起一片炙热,从那一片的肌肤蔓延向全身。
咸宁公主温暖的身体与她紧贴,滚烫的手掌贴在她手腕上,耳边的低语带着些许的醉意和御姐气:“……你看那个瓶口那么窄,不要一直看着正中,你的视线应该落在壶的边缘。拿着箭的手放轻松,对,松一点,然后从下往上抛,不要用力。来,我教你。”
咣当。有什么东西投进了壶里。
扑通。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
宋致抬头看着她的脸,正好看见她因箭杆投入壶中刹那间舒缓露出笑意的眉眼。那是宋致从没见过的美,她低头撞进宋致眸底时,也把一些东西灌进了宋致的心底。
“你看,中了吧。”
宋致直愣愣地望着她,脑袋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近乎喃喃自语似的轻声道:“中了。”
☆、这是你欠我的
是夜, 良乡侯府戒备森严, 私兵家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偶尔有一队巡逻士卒过来举着灯火, 噤声诡行,好像一个个行尸走肉的阴兵。寒风吹过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士卒警醒道:“什么人?”
一只狗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吠了两声。领头的伍长松了口气, 又见狗皮毛甚好, 正值秋季,是吃狗肉的好时机, 不由心动起来, 对后面的四个人道:“把那家伙逮住,别让它惊扰了君侯。”
五个士卒都去逮狗了,没有注意到阴暗的墙角有一撮草被压平了。
“你想好了没有, 签个名,把奏章递上去, 宋家交给我, 我不会让宋家毁在我手里的。”宋许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说话声音不大,只是语气却有点生硬。
“你先告诉我,孟学到底在哪。”澄黄的烛火摇曳,照亮了宋谦苍老的脸,他十分平静, 没有半丝恐慌和不满,似乎已经习惯了宋许这样跟他说话。
宋许脸颊抽搐了一下,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凶意:“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谦陷入了沉默。
二十六年前……
那时候宋许还很年轻,只差了宋谦四岁。两人都是宋家最有潜力的男丁,被当时的家主看重。那年夏日,宋许和宋谦一起去游学,突然下起大雨,两人为了避雨,进了当时的名士黄绍家中,得到了黄绍的款待。黄绍有一女与二人年岁相仿,酒宴之中,黄绍唤女上来献舞,舞毕,让宋家兄弟品评。宋谦很客气地夸了黄女的美貌,宋许则对黄女一见钟情,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
“许弟,你在写什么?”宋谦迈步进来,看见宋许慌里慌张地把东西收起来,他好奇道。
宋许脸色涨红,想了想,咬牙把东西递出去,说道:“大兄,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递给女公子?我……我心悦她……”
宋谦接过来一看,是一封情真意切的情书,虽然内容直白,没有什么内涵可言,但是胜在情感动人。他笑着道:“许弟,你这样说一点也不委婉,人家女公子一看,要怎么回答你?不如我替你润笔一番如何?”
宋许感激地连忙答应:“若是如此,便再好不过了。”他铺纸磨墨,让宋谦替他润色重新写。
宋谦素有才华,挥笔就墨,只是改动了一下,便让情书焕然一新。宋许看了之后连连点头,一个字都不改得让宋谦替他送信。宋谦把信带在身上,与黄绍谈论经典去了。
第二天,宋许问他如何,宋谦说已经把信交给了女公子。
不久后,宋许等到女公子的回信,宋许开心得很,自此与女公子来信不断。黄绍与宋家议婚,宋许兴冲冲地跑到堂下偷听,听到的却是黄绍说“小女与宋贤侄情投意合,两个年轻人门当户对,老朽希望能将小女许配给公子谦,不知宋兄意下如何?”
宋许握紧了拳头,扭头去找宋谦,却见宋谦正和他的心上人闲庭信步聊得很开心。他走到两人面前,挤出笑,他的心上人当着他和宋谦的面,夸宋谦学识修养丰富,宋许越听越怒,到最后拉着女公子走。
女公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宋许对她大发雷霆,说了很多让女公子难堪的事,宋谦赶上来带走了女公子,指着宋许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你真不是个东西!我与黄妹清清白白,你怎么能随意污蔑?”
宋许相信了宋谦的话,期望能够跟黄绍解释清楚,跟女公子真心相爱的人是他,不是宋谦。然而,他等了几天,等到的是宋谦带着歉意的话:“许弟,恕为兄不能把这门婚事推脱了。因为这是家主与黄公的决定。”
宋许这才知道,家主有意让兄弟中的一人继承家主之位,只是宋谦一直没有什么实力,所以才犹豫。黄绍把女儿嫁给宋谦,宋谦既是夺走了宋许的心上人,又拿走了家主之位,宋许什么都没有。他无比痛恨宋谦,在宋谦成婚当天,趁机潜入新房,强占了已经是宋夫人的女公子。
兴许宋谦大醉不省人事不知此事,又兴许他知道却隐忍不发。后来黄绍去世,宋谦主掌宋家,宋夫人被休,宋谦娶了宋放的母亲为正室。此时的宋敏已经一岁大了,宋谦派人带走了宋敏,宋夫人最后一个活着的希望也被掐断,上吊自杀。宋许平叛回来,得知此事后,一直认为宋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对他私底下颇为照顾。等宋敏大了些,宋谦有了宋放,对宋敏没有那么上心了,专心培养嫡子。所以宋放常常仗着宋谦的宠爱蔑视庶长子宋敏,宋谦知道了也只是说宋放几句,由此,宋敏在宋家受了不少的委屈。
宋敏快十岁的时候,被过继到了宋许膝下,宋许对他很好。宋敏二十岁的时候,名声传扬洛阳,是京畿的青年才俊,素有仁厚之名的名士。
那年宋敏与宋放同在洛阳,宋敏宴会宾客,遇见了落魄的士子张贺。宋敏爱才,邀请张贺与他同席,张贺听他说他是洛阳名士,对宋敏肃然起敬。宋敏提到宋谦正在收录门生,想要举荐他去宋谦门下学习经义典籍。
“叔阙,世父为人严谨,你一定要非常恭敬,否则他会认为你轻挑。”宋敏引着张贺进了宋府,笑着提点道,“不过你耐心学习,必然会受世父重用的,假以时日,飞黄腾达可期。”
张贺笑容青涩,点了点头。忽然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他远远瞥见一个华服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领先走在前头,身后簇拥着一群士子,众人将他围在中心,听他说笑,每个人都露出笑容,时而点头,时而抚掌。那少年带着人从巷道掠过,宛若神仙中人,眉间风采令人艳羡。
“宋公子,那人是谁?”他好奇道。
宋敏瞥了一眼,皱起眉,随即笑道:“那是家弟宋放,表字公宽。那些人也是在世父门下学习的,往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公宽不喜读书,他要出门游玩了,你暂时不会见到他。”
张贺把宋放的模样看在眼底,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但是他察觉宋敏好像不是那么喜欢宋放,暗自记在心中。张贺拜在了宋谦门下,当了一个记名弟子,但是实际上,他见到宋许的面比宋谦还要多,宋许发现他是个好苗子,就点拨了他一次。
后来名扬湖和宋放相遇,是因为宋敏与宋放都看中了五公子,张贺受宋敏之命去查探宋放和五公子之事,那时宋放才真正第一次和张贺碰面。张贺被宋放世家养出来的气质折服,那是宋敏没有的东西。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张贺印象很深刻,回去的时候一直魂不守舍,被宋许看见后,宋许问他怎么回事,他言语间暴露了,宋许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了他一句不要在宋敏面前表现出来。
宋许和宋谦在面上兄友弟恭,但实际不和,宋谦当了司徒,天子下旨让他的儿子宋放尚公主,还封他驸马都尉颍川太守,而自己的儿子宋敏却还只是个白身。宋敏在司徒府着火那天跑回来,宋许就把他藏在府中,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宋敏和宋放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宋谦和宋许年少时期,至今二十六年,宋许终于扬眉吐气。宋放溺水虽然被救回来,可是听说已经被公主控制了。宋谦放火,掩饰五公子的尸体,替宋放遮掩他的罪行,他刚好借机逼宋谦低头认罪,连同他儿子宋放一起收拾掉,掌控宋家,与宋敏一起把宋谦父子欠他们的要回来!
烛火噼里啪啦响了一声,拉回宋许的神魂。他起身凑到宋谦面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宋谦的眼睛,像条毒蛇一样阴狠道:“大兄,这是你欠我的,你忘了吗?宋家家主本该是我,是我宋许,不是你这个抢□□女的伪君子。”
他往后退了一些,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官服,讥笑道:“陛下与公主很在意宋家的态度,但是他们不会在乎坐在家主之位上的人是谁。你只需要乖乖认罪,咬死宋公宽是杀人凶手,请求自免,我会看在孟学的面上放过你的。宋家家主先由我担着,过几年我再传给孟学,这样不好么?”
宋谦还是不为所动,干脆闭上了眼睛:“我要见到孟学,再上书。”
“好,”宋许挂着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一定需要用到你,我只需要把孟学从你那里带来的证据交给廷尉和执金吾,你这一脉,不断也得断。我本念在兄弟之情上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宋谦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宋许冷笑两声,甩袖离开。
出了门口,被冷风一吹,宋许才消了些怒火,吩咐门口的守卫不要懈怠,左右打量了一下,转头往书房的方向走。
一个人影闪了过来,隐没在黑暗处。
☆、和公主成了闺蜜
宋许走到书房推门进去, 走到书架上, 用力一拉, 原本紧密的柜门打开, 露出一个通道。他从架子上取了一盏灯点燃,小心翼翼地挤进缝隙, 再扭头把门合上。沿着昏暗的地道往下走,走了一会儿, 忽然眼前一亮, 书房地下竟然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放着一些书画字帖, 墙壁上嵌着几盏灯火,把整个阴暗的密室照亮。许久不见天日的宋敏躺在一张虎皮上, 闭着眼睛,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睛休憩。
宋许看了一眼放在书案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心疼地坐在榻边,低声叫着宋敏:“孟学, 饭菜不合口么?”
宋敏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宋许, 脸色有些不耐烦:“没有。我只是不想吃而已。”
“你不吃饭怎么行?”宋许慈爱地端过饭菜, 夹了一块冷掉的鹿肉, 喂到宋敏面前,耐心哄道,“来,阿父喂你。”
宋敏脸色闪过一丝怒气,用力推掉宋许手里的饭, 愠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啪——
手里的碗摔在了地上,夹着菜的手僵在半空。宋许沉下脸来,冷冷地看着他,眼睛眯起来。
宋敏被碗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瞥见宋许的神情,赶忙坐了起来,翻身跪在了地上,眼神飘忽,缩着肩膀谢罪道:“父亲恕罪,孩儿不是有意的。”
宋许就那么双脚叉开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敏,脸色阴沉。宋敏的脸色变得有些白,他这才感觉到了恐慌,不住地双臂颤抖。
良久,宋许才叹了口气,让他起来:“孟学,饭要吃,不要拿自己威胁我。”
“孩儿不敢。”宋敏颤抖着声音,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宋许。
“我等下吩咐人再送一份过来吧。”宋许看着他惶恐的样子,心里一软,温声道,“其实你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再给为父两天时间,等为父让宋谦认罪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了。以后宋家家主是咱们父子俩的,宋谦和宋放都要臣服在你我之下,所以你要暂时忍耐。”
宋敏抬头看着宋许,眸光闪烁,转眼,他再次低下头,恭敬地道:“孩儿一切听父亲安排。”顿了顿,他道,“等世父定罪后,父亲如何处置他与宋……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