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99)
时暮诧异地“啊”了一声,随着那股噬骨蚀心的冷香,被他顺势吻住。
这一刻,时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动,亲吻亦让人沉溺。
口腔黏糊糊地发胀,涎水无法控制地分泌,和对方在交换间,既想完全占有对方,又想完全交付自己。
时暮紧紧环住他,分开的时候,不舍地跟随那一丝连接彼此湿润双唇的晶莹,往上抬头。
然后,慢慢睁开眼,在迷蒙视线里,喘息着喊他,“谢晏和。”
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唇瓣湿润,平时那双情态十足的明亮双眸,此刻宛如蒸腾着雾气般迷离,衬着眼角绯红,叫谢意脉搏里的血液都烧灼起来。
握住后颈和腰身,感受怀里这副单薄身体,不堪承受般的战栗。
又在再一次的唇舌纠缠间,掌心往上,抽走那根青色的发带。
如瀑发丝带着绸缎般的光泽,流泻下来,让这张秀雅的面容愈发显得小巧精致。
“我想要你就给?这是你说的。”他抓过两只纤细的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带带扣上,“教你怎么解。”
时暮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在那金色的铜制带扣上,轻轻一拨,革带便解开来。
被他扶着后背,放在锦褥上时,时暮听到他说了一句,“我不想再怜惜你了。”
然后,时暮便哭了一个白天,俯身在上面的男人还赌气般,贴到耳边,一遍遍地问:“你到底嫁不嫁?”
时暮哭得喘不上气,还是嘴硬地咬死一个“不嫁!”
顺着那些从四肢百骸一直蹿入指尖的细密电流,用力抓挠环着自己的宽阔背脊,“你今天就是弄死我,我也不嫁!”
虽然谢意是真的有些生气,却还是克制,看这人哭累了,又怜惜心疼,把人抱到房间后的汤池里泡着。
时暮一点都不想再动也不想说话,趴在他怀里昏睡,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睁开眼的时候,卧房里点起了烛火,侧过头,发现纱帐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自己套了一身丝质的轻薄的亵衣,窝在温暖得锦被里,整个卧房都温暖如春。
时暮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泡了澡,身上也不觉得很难受。
低头间,又发现那只刻着意字的小玉马已经挂在自己脖子上,结得死死的,试着喊了一声,“谢晏和?”
那道熟悉的身影没有进来,倒是上次那个贴身小婢女用红漆托盘端着一身衣服走进来,“时公子,殿下被陛下急召入宫,临走前为您准备了这身衣裳。”
时暮看到上面还有一张字签,他写了,“吾备新裳非鄙旧衣,乃因君将应试,世家之族多势利,不着锦衣,易为人轻。
君之容色,若披烟霞,如对珠玉,吾心悦之,若无华服美饰,岂非辜负天姿?
日后,吾将依约,随时恭候君至。
你的男人,晏和敬上。”
时暮:……
第61章
原来这是他为自己应试准备的。
这是一套灰青色的雅致衣裳,布料柔滑,织有缠枝暗纹,迎光浮灿。鸦青腰带收束窄腰,上系一串穿珠穗子,外罩淡色坎肩。
束发发带也准备了,同样的鸦青颜色,两端各缀一粒光泽自然柔和的红色珠子。
自己的旧衣服不知被他收到哪里了,没有别的,时暮也只能穿这身。
只是一件件,比自己平日穿的要繁复许多,在小婢女的帮忙下,才终于穿好。
发带很长,红珠垂落发间,行走时朱红摇曳,自有一番妍丽景色。
小婢女上次就觉得这小哥儿言笑晏晏的,但穿着过于朴素。这番人靠衣装地一打扮,眉眼间姝色尽显,心中暗叹,果然是殿下看中的人,口里称赞,“公子,您比京中那几位声名在外的公子都要好看。”
“真的么?”
“对啊。”小婢女不时暮身份,自顾自说:“什么流微公子,时镜公子,都不如公子您好看呢。”
时暮整理着衣裳,暗戳戳往模糊的铜镜里看了一眼。
若披烟霞,如对珠玉么?
他真就这么肯定自己?
忍不住绷了绷唇角。他不但准备了衣服,还安排好人准备了食物。
时暮吃饱喝足才出府回家。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没想到江翠和江洛两姐弟来了家中,正在院里和江小兰说着话。
“娘,小洛,江姐。”
江洛看他穿着这样一身,眼睛睁得老大,“哇,暮哥你今日怎么这般好看?”
时暮扯了扯唇角,“这不要考试了么,多少要打扮一下。”
江翠也走来,笑意盈盈地打量后,伸手拨了拨他发带上的红珠,“小暮你这珠宝似乎很是贵重?”
实话说,时暮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笑笑回答,“假货而已。”
反正谢意听不到。
江洛又揶揄,“暮哥你穿这一身去见王公子,不得叫他神魂荡漾?”
江小兰上次就听他提了一句,没想到江洛江翠都知道,赶紧问:“这王公子到底怎样?”
“兰姨,暮哥还没跟你坦白么?”
江小兰居然还不知道?江洛立刻摩拳擦掌地开始八卦,“兰姨,暮哥这位情郎王公子乃是兵部职方司主事之子。”
原来如此,他既然真有情郎,自己也不用总想着撮合他和宋念山。
江小兰又皱紧秀眉担心,“可是兵部职方司,官职如此之高,不知会不会对小暮有门户之见?”
“暮哥和王公子感情很好,想必不会。”
江小兰又问:“王公子名声如何?”
江洛回答,“王公子在京中名声极佳,都说他循规蹈矩,温良恭谦!”
江小兰这才舒开秀眉,“名声好那我就放心了。”
时暮:……官职比职方司高,名声比王公子烂,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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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剂药局,阴暗的后堂中。
何医士、丘黄芪都围在棱角分明的男人身边,等待这位太常寺少卿指示。
时献手中搓着两枚油润的核桃,“即便有朱院判作保也无碍,不过一老匹夫而已,想尽一切办法,绝不能让那庶子进太医署。”
何医士深思,“可是,凌王好似有意偏袒。”
时献冷声道:“那庶子比不上镜儿半点,凌王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尽管去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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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之后,甲级考试即将举行。
这段时间,时暮主要读了读《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等一些中医典籍,也不知到时候有没有用。
甲级考试在皇城里的太医署进行,包括理论和看诊。
其中看诊部分,除了要各自诊治自己的病人外,还有一名疑难杂症,将会由所有大夫共同会诊,前后总共要进行两日。
春节一过,寒流渐散,气温开始回升。
考试当日,时暮和江洛一起包了架马车,晃晃悠悠坐着往西市去。
江洛本来无事,只他很少去西市,索性趁机和时暮一起过去开开眼界。
一路上赞叹个不停。
“西市就是西市,处处透着金银的气味。”
“这街道如此宽阔!”
“这院子如此气派,暮哥你以后也让王公子给你买一座!”
时暮挑眉,“我不能自己买?”
“对对对,暮哥你以后当了御医,想买什么买什么!”
时暮笑着揉了揉他头发,“到时候给你也买一座!”
这是,马车恰好经过朱门大开的凌王府,时暮从车窗看到,谢意一身碧色锦袍,正从里面走出。
忍不住盯着那边看,江洛好奇地问:“暮哥,你在看什么?”
随口答了一句,“男人。”
没想到这小子立刻激动起来,凑到窗边往外看,“哪有男人?我看看!合不适合我?”
时暮:……
时暮一把把人按回去,“绝对不合适!”
时暮也知道,现在还说自己依旧把姓谢的当纯血包,只是毫无感情地蹭回血,那就是骗人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