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75)
宽肩窄腰的。
不过,时暮现在没空欣赏,正想找他问问那两个暗卫的事,他就出现了。
不是要搞权谋么?天天盯着自己是怎么回事?
虽然清音阁之事时暮自信没有留下任何端倪。但真的假不了,谢意只要还怀疑一天,自己就有一天的危险。
走过去,定了定神,先下手为强地诘问:“你干嘛让人跟踪我,我是什么犯人么?”
暗卫已经来报过今天下午的事,谢意只叹这人看诊好似从来不考虑人身安危。
没想到脑子理想的是自己找人跟踪他?还真就这般不愿让自己知道清音阁的事?
面上不显,只若无其事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跟踪你?”
时暮皱眉,“那么大两个人,我又不瞎,我看到了。”
谢意思索间轻挑眉梢,放低声线反问:“你可知道我在沂都有多少暗卫?”
时暮愣了愣,摇头。又抬手指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安排他们跟踪我的?”
谢意眸光微动,似笑非笑间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我在沂都三千暗卫,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执行的任务。”
面前的小哥儿微感意外,又满脸迷茫,“你说,他们不是在跟踪我?”
谢意交叠手臂抱于胸前,颇有几分严肃模样,“我只听说今天有人在落霞坊耽误了正事。”
时暮心里一紧,两位大哥难道是路过的?
面前的人好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点点僵住神情,抿唇低头,语气染了几分愧疚,“我跟你赔罪,火烧眉毛,形势所迫,只能请两位大哥帮忙。”又掀眼看过来,请求,“你能不能别责罚两位大哥?”
他双眸清亮,光点浮动,似有枝头花开的艳影,只叫人看得,在这冬日寒夜心中有春意浸入。
谢意凝注间心念微动,片刻才淡淡吐出一个“好”。
陪着他往海棠巷里走去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意味深长地提起话头,“既然要赔罪,近日,西市白虎大街新开了一家西南菜馆,我听说颇有特色。”
走在旁边,背着药箱的人若有所思地点头,“西南菜馆么?可以,我本来也想请吃饭。”
他答应得爽快,谢意唇角轻抬,继续暗示,“那明天下午?”
他又点头,“明天下午?行,我看完诊就来。”
谢意心中满意,来到家门口,刚想让他回去,早些休息。
见小哥儿抬眼看过来,认真道:“那麻烦你帮我约一下,明天晚上我在西南菜馆请两位大哥吃饭。”
“晚安。”
这人已经进了院门,谢意还站在原地,半晌没能回神。
请两位大哥?
第46章
第二天,时暮下午看完诊,花钱坐了一段马车来到西市的白虎大街。
原身虽然从小长在时家,可时家在西市就是小门小户,他身为庶子出门的时候又很少。
时暮过来后,虽然来买过福源斋,但福源斋偏僻,白虎大街已经靠近皇城,在西市的核心区域。
来到白虎大街,只觉得和自己所在的梅花大街,就像两个世界。
如果用现代城市来类比,东市最热闹的梅花大街、西横街像个地级市的话,西市就像个省会城市。
青石板的街道平整宽阔,一侧还有水渠潺潺,上架玲珑拱桥,意趣十足。
酒肆、茶馆、庙宇、公廨,左右两侧尽是金瓦楼台、碧门大开的商铺,门口有威严的狮子石墩,两三层的屋宇翘角飞檐,鳞次栉比。
车马粼粼间,上下进出的都是华服贵族。
再往远处看去,沂江浩浩荡荡穿城而过,后面是红墙灰瓦的巨大宫阙和蜿蜒连绵的百丈城墙,气势磅礴地伫立在洁净天幕下。
那是沂都的皇城,是天子所在之处,有着无上的权力,也有着风起云涌的斗争。
西南菜馆名叫做西南有小楼,是最近西市新开张的酒楼。
沂都的西南尽是崇山峻岭,由西南王统辖,叫西南国。以前一直和沂朝相安无事,但近些年,西南王室内部争斗,边境常生事端。
沂朝的现任皇帝,明德帝有意征讨。
西南就一小国,根本不是兵强马壮的沂朝的对手。西南王为求和,开始频繁进贡。许多西南特产自然就流入了西市。
于是,西南有小楼开了起来。
西南盛产山货,酒楼有不少新奇菜色和果品,倒也吸睛。
时镜从隔壁戚楼过来,刻意整理了一番仪容,才在小二的引领下,往里走。
时镜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介太常寺少卿,但他长相清秀,自小读书,素有几分名声在外。不少京中贵子上门求娶,但他一个都看不上。
不过目下没什么心仪的目标,也只能先认识着。
他今天就是来戚楼和一位礼部官员的公子吃饭,吃完之后原本要回去。
但他突然听说,凌王就在西南有小楼里,想着机会难得,于是转来这里,想趁机偶遇一番。
西南有小楼虽然叫小楼,其实地方不小,前方两层,后面还有院子。
为了迎接那些身份显赫的贵客,院中布置了不少的雅间,饭吃起来也清静舒适。
时镜知道谢意定然就在院中雅间,进了小楼便小心地沿着回廊往后院走。
还没跨过圆门,便被一身彩衣的引客娘子给拦住了,“请问这位小公子可有约?”
时镜没有约,一时间支吾起来。
后院今日有贵客,引客娘子自然要盘问清楚才能放人。见他不言,便问:“请问公子姓什么?”
“我姓时。”
姓时的哥儿。
引客娘子对上了,顿时露出笑容,“还请时小公子随我来。”
时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引路娘子沿着回廊往前走。
很快来到一间名叫大音希声的雅间跟前,引路娘子示意,“时小公子请。”
随后便离开。
时镜虽然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但他四下看了看,这雅间是最好的。
若是凌王在,定在这个雅间,心里大喜。站在门口踟蹰片刻,还是走近,用指节敲门。
里面果然传来一道如空谷幽涧般微凉的嗓音,“进来。”
确实是凌王,时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门从里面被一位奉茶娘子打开。
外面天寒地冻的,但这雅间中燃着碳火,瞬间驱散寒意。
里面还有另一位伺候的奉茶娘子。
榻上斜倚着的玄衣男子,微敛凤眸,凝睇这方,唇畔勾着一抹明晃晃的调笑,似在等待进门之人。
他本就容仪俊美,一身锦衣玉冠,宛如笼罩着云雾般神姿高彻,贵不可攀。再加这抹笑意,只叫时镜心头猛然一跳。
只是下一瞬,那抹笑意便如阳光下的雾气般瞬间消散,凤眸中反倒浮起几分难以察觉的冰冷气息,审视般打量过来。
时镜总觉得,这位京中王爷里辈分最高,最是尊贵的凌王殿下,因甚少牵涉朝事,因此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壁垒森严。
何况他容颜俊美,谁又不想嫁给他呢?即便知道他不喜哥儿,但自己可不是普通的哥儿。
时镜赶紧露出一脸讶异,“怎么会是殿下您?”然后保持着姿态,俯身行礼,“小臣时镜叩见凌王殿下,误入殿下雅间,还请殿下赎罪。”
对方语气淡淡:“免礼吧。”
时镜起身,他本该立刻退出雅间,但他今日本就是来偶遇的,此刻对方只身一人,正是和他说话的好机会。站在门口,寻了个开头:“真没想到,小臣走错雅间都能遇到殿下,实在是巧得很。”
榻上男人直起身,奉茶娘子赶紧为他斟上热茶。
对方捏杯慢品,随口道:“确实很巧。”
时镜见自己得到回应,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走到榻前,“小臣听闻这新开的西南有小楼不但菜肴别致,连茶水都不同沂都,不知殿下觉得这茶水如何?”
平日里,对这些围到身边的人,谢意多少会应付几句。但刚才门被敲响,他有意逗弄那小哥儿,刻意调整了一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