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策划(137)
“要闻和说书可不一样,说书为了达到吸引人的效果,可以夸大其词,但是要闻必须讲究实事求是,这一点,你办得到吗?”
说书先生毫不犹地点头:“我在一开始来应平接触要闻时就知道了,放心吧陆大人,我可以办到。”
说书只能蜗居在滇阳一个小小的县,而应平的要闻,可是要连接整个江州,说不定以后声名远播,传出江州,传到整个大周。
等以后熟悉了,看能不能说服陆大人,他前往外地采访时,将要闻带到别的州县传阅。
……
春桃夏荷,小麦收割,一望无际的水田里,勤劳的百姓躬耕垄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水稻被光阴的催使着破土发芽,抽穗拔节。应平这个形单影只的偏远下县,在历史的车轮滚滚下,按部就班地平稳前进。
时光飞逝,满城丹桂飘香,这样沁人心脾的日子里,整个县城的人不由地放轻放慢了脚步,高谈阔论的人也压低了声量,唯恐惊扰了埋头苦读的秀才。
乡试在即,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就要到了!
陆久安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仿佛回到了高考那个炙热的夏天,千千万万考生磨刀霍霍,准备从考场中艰难杀出一条通往天堂的血路。
有一个秀才心态不好,脸色苍白地晕了过去,等秦技之给他熏了药包唤醒过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别说读书了,汤水难进,连饭都吃不下了。
“这可不行,情绪是会传染的。”陆久安在吾乡居里来回踱步,“若是因为心理压力在考场上失利,学子们辛辛苦苦专研三年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哪有那么多个三年的时光可以用来这么消耗的。
“我让医馆里的药童做几个安神静气的荷包让他们带在身上。”秦技之反而淡定地安慰他,“别急,这几天你让食堂做饭清淡点。”
“只能这样了。”
除此之外,陆久安回办公室在电脑上查阅资料,寻找了几个缓解紧张的办法,依照书籍说的,让孟亦台为他们弹奏舒缓的音乐,早晨起床带着他们缓步慢跑,跑到乡野间感受大自然,教他们作深呼吸。
一天结束以后,还会为他们做心里暗示:“皇天不负有心人,放平心态,只当颜夫子换了个地方考校你们,无论成败与否,你们都是最棒的。”
这样连续几天下来,效果显著,学子们也不再愁眉苦脸,心态有了很好的改善。
陆久安长舒了一口气,想要成立心理咨询班的想法愈加强烈。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离开了五个月之久的韩致也打马回来,他去云落城带了应平的红薯,回来时带了云落城的特产。
特产被装在一个颜色暗沉的布袋里,看不出形状轮廓。
“哟,韩将军此去还打通了云落城和应平的交易通道啊。”陆久安对韩致带了什么回来非常好奇,兴致勃勃地伸出双手去解布袋子,把风尘仆仆地韩将军忘到了一边。
被忽视了的韩致满脸不渝,环着陆久安的腰把他抱进屋里:“我回来你都不看我一眼,难道久安就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想得心肝都痛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后面,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亲吻。
陆久安心神颤动,回身拥住他。
“清梦难解满相思,如何不想。”
第103章
韩致得了他回应, 心中一片欢喜,双手大力揉捏他劲瘦得腰肢,恨不得把他搓进自己身体里, 吻得越发如饥似渴起来。
韩致的亲吻来势汹汹, 陆久安很快喘不上气了,寻了空隙, 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你给我带的是什么礼物回来?”
韩致恨他这个时候还去想着别的事情, 惩罚似的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去云落城的事情, 我稍后会与你细说, 这个时候,久安还是专心致志为我接风洗尘吧”
陆久安看着那两只幽暗的双眼,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翘着腿往圆桌一靠,自上而下打量他, 目光落在那双浮满泥浆的鞋面上:“接风洗尘?确实要洗洗, 你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灰。”
古代的官道修得再平整, 那也是泥路, 下雨天泥泞不堪,走在路上稍微不注意,定是要摔个人仰马翻。
晴天呢则是尘土飞杨,骑马而过时, 灰尘飘起来模模糊糊遮挡视野不说, 走在道路两侧的人就倒霉了,时常吃一嘴的灰。
想到这儿,陆久安忍不住自豪, 还好应平修了水泥路,要不然和别的地方一样, 整天裤脚都不够洗的。
韩致临门一脚被陆久安硬生生憋回去,脸色发黑。然而陆久安在此事上寸步不让,他咬了咬牙根,打算去井边舀一桶冷水速战速决。
陆久安拦住他:“井里水太凉,我让人准备了热水。”
热水很快送来,一桶桶倒入浴桶里,小厮躬着身退走的时候,韩致沉声吩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小院半步。”
陆久安从箱匜里拿出一包药材倒入浴桶里:“你在边塞奔波那么久,好好泡个药浴舒筋解乏。”
韩致闷不作声解腰带曳撒。衣料摩擦间,一朵被捂得焉了吧唧的花从怀里掉出来,陆久安余光无意间看道:“你东西掉了。”
韩致低头一看,捡起花塞在他手掌中:“路上看到的,很漂亮,想摘回来给你戴上。”
陆久安眼皮一抽:“你能不能别折腾花了呀,让它好好地在地里生长不行吗?”
好好的将军干什么不好,非得辣手摧花。
也不知道韩致为什么对花这么有执念,上一次千里迢迢挖回来一株花种在院子里,结果没养活,现在学聪明了,折腾成干花给他带回来了。
韩致恍若未闻,兀自给他别在耳朵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别走,等我。”
哗啦一声入水的声音,陆久安静静坐在屏风外,哪里知道韩将军三下五除二胡乱搓了一通,三分钟不到就走了出来,陆久安端着水杯还没来得及把茶水送入口,看到这一幕,小鹿一般的双目圆睁,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人是洗澡还是游泳啊洗这么快,我这包上好的浴药刚得的就给你这么用了,暴殄天物。”
他这一瞪如秋水横波,韩致喉咙上下滚动 ,两只手落在他背后的桌面上,把他兜成一个圈困在双臂之间,声音喑哑:“心火难灭,要把我给烧没了,久安,帮帮我吧”
陆久安勾了勾嘴角,没回答。
韩致掐着他的下巴细细地啄,一只手从他松松垮垮的发间抽出青玉簪,霎时间,青丝如瀑散落而下,披了满肩满背,衬着他飞红的两颊很是撩人。
外头艳阳高照,蹄霄打了个响亮的鼻息,没有主人牵制,优哉游哉趴到草丛上吃起草来,屋内衣服料子散落一地。
……
雨过天晴,陆久安整个人被淋成一只落汤鸡,他想到今日还没给那群嗷嗷待哺的学子做心理辅导,生活广场的施工现场还没检查进度,这么多事等着他去做,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翻个身准备起床。
韩致坐在床沿穿鞋履绸袜,突然道:“久安,以后唤我朝日吧。”
“什么?”陆久安头脑如浆糊,一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之前说,为我而战之人,吾辈当以朝日而追之 ,我为大周而战,为你而战,久安,你要把我当成你的朝日。”
陆久安艰难地思考:“我何时说过?”
韩致看着他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一时没忍住咬了一口:“你自己说的都记不住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陆久安把人推开:“你属狗的吗?怎么老是咬人,我这全是你咬的青疙瘩。”
陆久安把身上令人浮想联翩的印子指给他看,韩致不看还好,一看就气血上涌,把人按倒在床上,陆久安暴怒:“韩志你是人吗!你给我起来。”
陆久安反抗无果,又被装聋作哑的韩将军欺负了一遍。
久旱逢甘霖,陆久安全身无力,什么学生啊木头啊房子啊被他通通抛在了脑后。
韩致把粘在他脸上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拂开,锲而不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以后你叫我朝日,我叫你瓦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