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以为自己是万人嫌(140)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梦到过,但是白软的表现让我很确定,他也做过那个梦。”
而且,那个梦应该是白软后来才做的。
一开始的时候,白软喊他“小珩表哥”,后来才喊他“小珩哥哥”、“哥哥”。
他直觉,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白软应该还没有梦见,是后来,他几乎忘了还有白软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对方才也做了那个梦的。
说到这里,他未免显得困惑,“……三哥,那个梦,真的只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而是像一些网络小说那样,称之为前世或者重生,好像给他的感觉也不太恰当。
那个梦不是从他小时候开始的,他也不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这样的梦。
它很突兀地始于一辆突然停在他面前的豪车,又结束在工地的那张床上。
“我感觉好像有点矛盾。”他忍不住这样开口,“我梦见我应该是死了,可是白软好像表现得很……”
“志在必得?李珩成功把自己绕晕了,“就是,不太像那种我死了的反应。”
虽然他觉得他死了白软也不会懊悔就是了,可仔细想想,白软给他的反应确实很奇怪。
谢笃之脸上的神色从凝重逐渐转为无奈,到后来,甚至还有几分好笑。
尤其是在少年不知道第几次强调“我觉得应该是死了”,然后又迅速补充“只是我觉得,也可能没有死”的时候。
“会不会是我没有死,只是太疼了,所以昏过去了,然后梦醒了,才以为自己死了?”
在此之前,李珩其实没怀疑过梦里的自己是否真的死了这一问题。
他纠结完,谢笃之才很轻又很迅速地“呸”了好几声,面无表情地把那些晦气全都“呸”掉了。
“三哥,你怎么也和妈妈一样迷信。”李珩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无语的同时,莫名还有点好笑。
他总觉得谢笃之不太适合做这种动作。
谢笃之没有回答他有关迷信的话题,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有一种可能,是平行世界的内容。”
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解答对方的疑惑,“我们可以假设你被绑架,然后走丢的事件为十字路口。”
“爸爸领养我为路口A,领养白软为路口B,领养其他人,或者干脆被妈妈驳回为路口C。”
“你只是在经过路口A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路口B发生的事,因为磁场或其它原因,和平行世界发生了感应。”
李珩若有所思,还想到一个问题,“但是在我梦到的那个梦里,我没有遭遇绑架,只是单纯走丢了,而且洛姨也没有回国。”
只是平行世界,会有这样的差异吗?
“而且三哥你这么厉害,我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听过你的,你本来也姓谢啊。”
当然,最后一点也是他在探究的时候,忍不住最去在意的。
谢笃之同样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想,如果在那个B路口,以白软被领养为前提发展的平行世界,自己没有穿越呢?
良久良久,他才重新开口,算是肯定了少年的猜测,“平行世界的差异应该不止体现一处……我在其它的城市,或者在国外发展,这些都有可能。”
他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接下来该用一些不那么光明的手段对付白软,从白软口中再拼凑出一部分线索。
他不认为这是迁怒,更不觉得是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窍了捏
第93章
李珩醒过来的时候, 还有点懵。
他今天不用上课。
谢笃之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帮他请了好几天的假——
虽然按照对方的说法,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较多, 白天要去探望林墨, 晚上还要回家告知父母遭遇绑架的事,但他觉得,谢笃之只是单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学校,担心可能会有风言风语, 对他造成心理负担罢了。
他以为自己晚上会睡不着, 或者是被绑架的后怕重新涌上来, 做一整晚的噩梦,然后惊醒。
没有想到会……做另一种意义上的梦。
初中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其实就以一种很严肃地态度和他们科普过生理反应, 他理智上清楚不管是晨///勃还是梦///遗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说明他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男性。
之前也偶尔会有这种反应。
可以前的生理反应都是在他无意识,根本没有做梦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不是醒过来之后仍然非常清晰地记得梦里发生的事。
……他梦见谢笃之亲吻嘴唇,从眼睫一路向下, 吻到嘴唇, 又沿着嘴唇向下, 伸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他很主动地回吻谢笃之,还伸出舌头,叫缠着一起, 发出那种从口腔直接传到耳朵里面的那种, 很暧昧的声音。
……好像是他主动伸的舌头, 因为他记得谢笃之好像还蹙眉,错愕了一下, 然后才回应他的。
李珩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 一动不动地挺在床上, 过了片刻,又满是恼意地曲起手肘,试图翻身。
他翻到一半,又把脑袋重新埋回去了,继续保持之前那种硬邦邦的状态。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自我催眠了,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忘掉。
别说忘掉了,他甚至还有点绝望地发现自己脑子里面画面要比开始的时候清晰很多。
毕竟梦再怎么清楚,样貌,以及其它一些细节,远远不如现实来得详细。
他清醒的时候,是很清楚,甚至能用素描画出谢笃之的样子的。
李珩自暴自弃地给自己盖上被子,放弃了催眠自己的念头。
他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只是做了个梦,而且昨天受到的惊吓确实有点大——他那个时候真的以为白软会对自己做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梦到这种内容完全很正常。
既然是梦,他肯定潜意识里,就会换成自己信赖的对象,试图盖过那种白天的恶心还有恐惧感啊……?
而且他也没有梦到多么过分的内容,他只是梦到,他和谢笃之在接吻,一直在翻来覆去地亲彼此而已……!
——这还不够吗?
——你们亲了诶,还是舌吻。
有个不大,但是清晰地声音在心里这样反问他。
李珩:……
他像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又把被子往脑袋上扯了扯,在心里难为情地无声、持续尖叫。
一会儿还要下去吃早饭,谢笃之肯定在等他吃早饭。
他不想吃早饭了。
他不确定自己看到谢笃之的脸,会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反应,比如说支支吾吾,被突然闪现在眼前的画面弄得面红耳赤……
光是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他就有种强烈地,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是和他最信赖,最相信的人呢……?
李珩越想越难为情。
他也清楚这种暂且不去关注最好——而且他本来就不应该关注这种事,因为等会儿要去探望舍友,从医院回来之后还有其他的事。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在这上面过分纠结的。
可是根本忍不住,就算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说服自己这很正常,他只要想到“谢笃之”,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那个梦。
他总不可能在吃早饭的时候把谢笃之当空气吧?
可是去探望林墨也是谢笃之送他。
……他们今天也准备一起回家。
——要不然,还是干脆继续睡过去吧?再睡一觉,一直睡到中午,说不定这个梦就会被新的梦覆盖掉了。
然后他醒过来,再给谢笃之发消息,说自己一个人去看林墨,在医院等人下班来接,一起回家?
李珩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忽略脸上、还有耳朵的温度,重新闭上眼。
可以做一个有关于宝可梦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