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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师尊是魔头(43)

作者:一只疯兔子 时间:2018-11-25 11:37 标签:强强 仙侠修真 年下 东方玄幻

  寒净:“……”怎么办!事先没有编好门派的故事!
  小白羊信口胡说:“我们师从散修,自己也是散修,师尊没什么名气,但是论起来,也应当与各位师兄弟相称了。”
  “师兄弟”们纷纷欣然接受,继续聊些有的没的。
  酒过三巡,气氛已热,美酒打开了话题,小白羊佯作无意,对魏老太爷道:“你们家这几百年来,不会就那个壹清天赋最好了吧。”
  魏老爷子喝了一壶酒依然面不改色,闻言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壹清的天赋不算最好,但这百年来也算是我魏家的佼佼者了。”
  小白羊“啧啧啧”地摇头:“也不至于啊,我有一回同人喝酒,同桌一个长辈说,三百多年前见过一位魏家的夫人,那夫人身边带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名叫魏子诚,根骨不错,小小年纪眉眼间灵气十足。不过那个前辈自己资质一般,倒是不敢收天赋如此出众的徒弟,怕教不好还被人骂耽误了弟子的灵根。那个魏子诚现在人呢?听那前辈地意思,这个魏子诚早该出人头地,不应泯然众人啊。”
  魏老爷子捏着酒杯的手一顿,慢慢收回,捡起桌边的金拐,望着席面,半晌叹了口气:“哎,说起来,这也是我魏家的一桩祸事。”
  寒净望着魏老爷子,因魏老爷子双手放在金拐扶手上,低头看着酒杯,屋内四角的烛台柔光摇曳,聚在魏老爷子脸上融为一片阴影,倒是看不真切魏老爷子的表情,只能听到魏老爷子声音悲痛:“我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实不相瞒,魏子诚正是我的堂哥。”
  寒净:“!!!”什……什么?!
  这魏老太爷,居然是靳儿的弟弟?!
  想想寒靳清爽干净的面庞,肤白貌美的模样,再看看这位一脸褶子的魏老太爷,寒净脑中不由浮现出这位魏老太爷望着寒靳深情唤出一声哥哥,而年轻俊朗的寒靳温柔的回一声“弟弟”……
  一定是为师的错!天赋差不是寒靳弟弟的错,自己不应该在心里产生这样奇特的反应。
  话说,靳儿在追求自己,如果,只是如果,自己答应了靳儿的话……面前这位老太爷就是自己的堂弟了!
  再看一眼就觉得……更加一言难尽!
  演技精湛且敬业的小白羊一副被引起了兴趣的样子,强迫自己不要立刻冲回去狠狠嘲笑寒靳一番,好奇追问:“那他现在在哪?是什么修为了?”
  魏老太爷悲痛道:“他死了,尸骨无存。”
  在场的其他人虽说平日里与魏家有所来玩,对这件事倒是毫不知情,魏老爷子也不会主动提起,一时间推杯换盏变成了暂停默哀,所有人都等着听魏老爷子说后续。
  魏老爷子不负众望,丢出后续:“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只是听我父亲提过一次,魏子诚是我魏家一支旁系的独子,自小聪颖懂事,虽然根骨发育未成还不能测灵根,但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这孩子不要长歪了,理应便是魏家那一代最有天赋的人。但是我这个堂哥的父亲,也就是我远方的二堂叔,却不是什么安生的人,他好赌成性,在外欠下巨额赌债,我父亲看在堂哥天赋出众的份上,替二堂叔还了几次赌债,不曾想却助长了他的赌性,又一次,他终于把家底全赔光了。我父亲怒其不争,坚决不肯替他偿还赌债,本是想磨磨他的性子,没想到没过几天,二堂叔一家遇害的消息便传来了,二堂叔的宅院被人一把火烧了干净,尸首难以分辨,我那堂哥,也再未露面,因当时已经死了。”
  天才的夭折总是让人唏嘘,在场诸人纷纷对魏老爷子道一声“节哀”,小白羊脸上写满了无趣,随口一句“节哀”,看寒净呆呆地看着魏老爷子,拉了拉寒净的衣袖。
  寒净转头看他,表情仍然是呆呆的,有些震惊又有些茫然。
  魏老爷子扶着金拐,悲痛的接受众人的宽慰,哀声道:“父亲对此一直十分自责,此事也只肯提起那一次,更立下规矩,魏氏子弟嗜赌者,逐出家门,永不得归。我亦对堂兄仰慕已久,但堂兄若还活着,应当早已归来,想必是已经仙逝了,可恨我竟无缘得见。”
  魏老爷子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居然已经眼眶微红,他一把年纪,看上去尤为脆弱可怜,可寒净总觉得难以感同身受,似乎有哪里不对。只是他对于人世阅历尚浅,一时竟完全想不出哪里不对。
  一顿饭惹出一段伤心事,酒宴匆匆散了,各回各家,小白羊回到客栈便扔下结界,回复本体,蹦跶到寒靳房中洋洋得意添油加醋的把魏老爷子说的关于寒靳的故事重复了一遍,并且友好地询问:“你要不要去认个弟弟?你弟弟看上去挺有钱的。”
  寒靳想想魏老爷子那张褶子脸,只觉得牙疼:“我可以把这个弟弟让给你。”
  小白羊:“我和你弟弟长得不像,难以糊弄。倒是你,你们俩都是满脸皱纹,你俩长得多像啊。”
  寒靳对这拐着弯骂自己老的话充耳不闻:“说起皱纹可比不得你,甘拜下风。”
  小白羊:“老子哪里有皱纹!”
  寒靳:“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这种以退为进的战术更加让羊气恼,两只再度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倒是众从坐在福旺身边安静看书,他长相柔媚,静坐于白纱帐红烛台下,宛若一幅精心描绘的工笔画,十分漂亮。
  那两只吵得不可开交,寒净忍不住凑近工笔画要去加入其中,坐在福旺另一侧探着脑袋看他们俩看的书。
  “……那姐儿脱下裤来,对王生呸了一声,道,我却道是个柳下惠,不曾想是个下流胚,若要快活便来快活,休要装什么正经人,你若不来我自另寻他人,你道是非你不……”
  这是什么书?戏本子吗?怎么女人还脱裤子?快活是要怎么快活?寒净忍不住有些好奇,等着众从翻页。他从小喜欢看书,慢慢养成了一目十行的习惯,但众从却仿佛是在一字一字慢慢体会,惹得等着翻页的寒净忍不住心中羞愧:我看书太过浮躁了,不如人道友能静下心来细细研读。
  习惯性和小白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寒靳习惯性的要把寒净放在自己的视线里,一转头却发现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看一本众从手里的书,三个人都是一脸严肃,而寒净与福旺的严肃中还带着些许的懵懂,简直是不假思索便心里一紧,脱口道:“寒净!”
  寒净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寒靳。
  寒靳话一出口人已经大步走向床边,小白羊慢了一步却也飞快的蹦跶过来,后腿一蹬跳上了寒净膝头看那本书。
  寒靳一手拉起寒净,一手抱起福旺,小白羊爪子一挥立刻把书撕成粉碎:“众从,你是不是想回书上呆着去!”
  众从惋惜地看着满地的碎纸屑,抱怨:“你干嘛啊?这本草原牧羊记可是经典之作!”
  小白羊:“……这个人类小崽子只有一岁你知不知道?”
  众从点头,理直气壮:“所以应当多看经典文学,你不要看这本书有些地方描写露骨,其实特别反映社会现实,是有教育意义的!”
  小白羊:“……”
  小白羊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直接下了死命令:“以后你不要拿任何书给这个小崽子和寒净看,否则我把你的肉身都给粉碎了,让你只能回纸上呆着去!”
  众从:“……你一点都不懂文学,哼!”
  小白羊:“……”老子上课就是催眠的人,一点都不想懂你的文学谢谢!
  寒净好奇的看着寒靳:“那本书怎么了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书呢,好像是个戏本子。”
  寒靳:“……”这个……怎么说呢?
  寒靳只好强行岔开话题:“那个魏老爷子今天说的话,我觉得有问题。”
  说到这件事,寒净心中也觉得不对,赞同道:“我也觉得,你堂弟说的话听上去很奇怪,可是不知道哪里奇怪。”
  寒靳:“……”
  这个堂弟一定要认吗?

  为师去授课

  寒靳默默咽下了突然蹦出来一个看着像自己爷爷的弟弟的委屈,保持平和的心态:“其一,我娘说灭我魏家者,乃北方林家,我娘将死之人,对我留下遗言,难道留下的竟是谎言吗?其二,我娘衣着妆容仪态端庄,我爹若果然赌光了家产,我娘能留下首饰绸衣吗?其三,他话里话外暗示我全家死于我爹欠下的赌债,可赌坊老板杀了我全家,又一把火烧了我家,能得回多少钱财?为何不把我全家赶出门,霸占家产,不是获利更多吗?其四,我娘一个深闺女子,修为却在元婴之上,女修体弱,本就稀少,居然能看上一个没落家族旁系的赌鬼?”
  寒净呆呆的听着寒靳的问题,下意识的反问:“看上你爹怎么了?是真爱啊。”
  寒靳:“……”
  寒靳:“嗯,也许我娘对我爹就像我对你一样,是真爱,可北方林家,总不至于是凭空被我娘提起。追杀我娘的人修为不低,对付一个赌鬼家庭,需要出动那么多高手?”
  寒净觉得寒靳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魏老爷子看上去明明表情真挚,寒净还记得烛光中,苍老的皱纹中,包裹的那双通红的眼睛,实在想不到居然是假的。原来这人世间的人,演技都如此精湛,演技简陋的自己,总是分不清他们的戏和真实的内心。
  “……那你觉得,你弟弟在骗我们?为什么呀?”
  寒靳摇头:“他若真如他所言是我的堂弟,那他当时应该尚未出生或刚出生不久,应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会说谎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听到的故事就是一个谎言。”
  可魏老爷子已经是魏家的当家人了,这个以凡人为主的城镇里,人口更迭迅速,有天赋的修行者都早早拜入了名山大川,天赋一般的如魏老爷子,都已垂垂老矣,三百年过去,知道当年的事的人,可能一个都找不到了。
  算下来,若不是寒净,寒靳一家如今应当,已经再无人记得了。
  寒净仰着略显稚嫩的脸,葡萄黑的圆眼睛平静的流露真挚的关怀:“靳儿,你想要知道真相吗?”
  这一路走来,遇见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人,大多萍水相逢,见证生命的消逝,却终究只是看着别人的故事,没有理由停留在别人的生命中,也没有权利去探求别人生活的真相。可这件事,与寒靳有关,关于寒靳父母的真相,只要寒靳想要去寻找,无论多么困难,无论要跨越多少时间,无论是要去往北方的雪原还是南方的森林,寒净都会陪着他,直到最后的真实浮出水面。
  寒靳望着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人死不能复生,尘缘过往便如前世今生,前世如何,不记得便不必追寻,又何必为了不能复生的人和不能重来的事打扰现在的平静?无论发生了什么,也是上一辈的事了,难道让我去找仇人的后代复仇吗?”
  寒净倒是没想到寒靳看得这么开:“可是,无论要不要复仇,真相总是要被人记住的。”
  寒靳道:“只有活着的人才会需要真相,可有些真相对于活人来说,只是累赘。”
  寒净想了想:“可是,这样对逝去的人来说,是一件很伤心的事。”
  寒靳道:“人死魂灭,死去的人真的能够感觉到伤心吗?”
  寒净觉得寒靳态度实在过于冷淡了,可这是寒靳的家事,既然寒靳说不需要,寒净也不会强迫他去寻找他不想要的东西。
  两人一时无话,被寒靳抱着的福旺愣愣地看着两人,忽然愤怒的伸出手拍了寒靳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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