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139)
他想做一个导演,本身就是因为他想去创造自己的世界。
包括同『性』这部分也是,对他而言,票房跟艺术成就固然重要,可实实在在的,是他本身到底想要拍摄什么。
作为老板,崔远山不可能那么任『性』,可是作为导演,却不相同,他会给男二号加入这个同『性』的设定,经过深思熟虑,知道自己也许会因为这一点失败,可是也同样因为这一点成功。
事实上应肃正好缺乏了这种浪漫的艺术细胞,无论崔远山喜不喜欢他,这一点上都是说不到一块的。
应肃考虑现实,而崔远山试图改变现实。
正是这种热情跟梦想,才使得崔远山挣脱父亲的溺爱跟家庭的束缚,勇敢投入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拍起电影来非常大胆。
最近重温了几部老电影,有感而发_(:3」∠)_真是对不起远山,虽然给他的设定很厉害,但是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当个逗比【x】
(=)
第一百零六章
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就得意。
徐缭虽然没有到失意这地步,但心里多少还是憋着气的,在现场的表现力强到惊人,韩云迟偶尔来探班,简直怀疑徐缭其实是猫精变身,吃多了猫薄荷,所以才这么亢奋。关于这点韩云迟很有经验,别看他“膘肥体壮”,天生一张成熟大叔的脸,实则内心温柔纤细,家里还养了只大橘为重,对,名字就叫“为重”。
重重胖得飞起,压在韩云迟肚子上能把他隔夜饭都给碾吐出来,晚上吃饭时要是啃点猫薄荷做零食,第二天韩云迟睡醒就能看见自己卧室门口摆着一窝老鼠尸体,一家多口,死得整整齐齐。
也不知道是哪儿去捣毁的老鼠窝,说不准夜行了八百多里。
不信怪力『乱』神的蒙阳立刻否定,经过这一年来徐缭的绯闻炒作,他觉得徐缭这情况可能是谈恋爱了,说不准对象就在剧组里。
韩云迟半信半疑:“真的?”
蒙阳慢吞吞地举起烤串,回道:“当然是真的,我跟柳茜合作就这样的,巴不得自己三头六臂力大无穷,节目组出什么幺蛾子我都能给她拦下来,时时刻刻都是无死角的帅气场合。”
路过的徐缭听见了,顿时『毛』骨悚然,心道卧槽感情蒙阳现在还贼心不死,想了想《暗龙》那会儿两人聊过的天,又叹了口气,说:我蒙哥真是个痴情种子。然后他就上来把烤串跟啤酒抢走了,态度非常诚恳:“别吃了,再说我八卦我就打死你们。”
他叼着烤串跟啤酒直接走了。
只有韩云迟目瞪口呆:“什么,你们俩感情精神上都脱单了啊?”
蒙阳纠正道:“不是的,我这还处于前往脱单的道路上,阿茜还没同意跟我交往呢。老徐我就不知道了,看他那个样子,估计是被拒绝了。”
还打着光棍的两人蹲着丧心病狂地笑了好久。
笑完韩云迟就把蒙阳给打了,模样很是悲愤:“妈的,你们一个两个居然都抛下我去泡妹子了!”然后他就哭着跑了,其原因可能是担心蒙阳事后报复。被抢了烤串又被好友突然背刺的蒙阳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上线登了韩云迟的号,给柳茜送了一百多个人头。
玩游戏这事起因需要说一下,剧组忙是真得忙,可是时间也有不同的划分,演员只需要化妆跟演戏,偶尔应付采访;其他时候自然是有剧组其他部门来负责的,比如改变布景,打光之类的,这些偏差开来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算短,所以剧组里就撺掇起来玩手游。
本来没有这么沉『迷』手机的,这个事主要还是韩云迟的错,他之前有个小滑板,上次划来跟蒙阳浪的时候,被两个人踩坏了。
他们俩都觉得是质量太差的缘故,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玩点健康的游戏吧,就下了手游。
这手游是联动的,还有个网游,恰好是蒙阳代言的,游戏质量还可以,建模算不上完美也称得上精细。徐缭现实里超神,玩游戏就特别菜,且十分不求上进,说是风景休闲党又没那拍照的技术,最多算是个废柴流。
蒙阳跟韩云迟不太爱带他,倒是经常互相帮忙,所以彼此手里都有对方的号。
柳茜冲上竞技场一百名,忍不住密了下韩云迟的角『色』:韩哥,你人真好。
蒙阳顿时泪流满面。
韩云迟晚上上线的时候呆滞了三秒钟,切换成蒙阳的号,看着游戏界面飘飘欲仙的道士,筛选了一波好友,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带妹的选择,于是悲愤地给正在线上的徐缭送了一百个人头。
刚下飞机在机场休息室等车的徐缭叹了口气,看着来『自杀』的蒙阳大号跟自己不断刷新的声望值,十分忧愁地叹了口气。
他其实挺感动的,觉得蒙阳没嫌弃自己早上欺负人的举动,想:要是应肃对我有咩咩这么掏心掏肺,我还求什么呢,唉。
想得开是一回事,不高兴是另一回事,徐缭心里仍然有些生应肃的气,对方却跟瞎了一样压根没看出来,见徐缭对自己爱答不理,干脆连话都不说了。本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加上没打算公开,关系仿佛又迅速飞退了回去。
徐缭叹了口气,也密了下蒙阳的角『色』:咩咩,回剧组我请你吃烤肉。
韩云迟顿时泪流满面。
蒙阳跟韩云迟都没敢说自己不是本人,毕竟送了一百多个人头,说了怕被警惕,互坑队友这种前科能别有就最好没有。
于是蒙阳就回了句:“嗯。”
韩云迟也回了一句:“成。”
两个人心里都在想:晚上我就找那混球真人pk去。
其实跟蒙阳和韩云迟在一起挺开心的,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智商迅速下降变成一个快乐的二百五。
就是人有时候总是贱得慌,徐缭当然没有打算一下子就原谅应肃,好歹要让对方看看自己的态度,不要那么自作主张。结果人硬是没按套路走,还没等徐缭反应过来,应肃就不在剧组了,顿时觉得心里落空空的,长吁短叹,连饭都吃不香了,《极端》这部电影还是应肃第一次跟组这么长时间,哪知道才过了没两天就又消失了。
这牛郎织女也没这么惨啊,人家还能隔着银河遥遥相望呢。
他望个屁,人家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难得回一句语音都能听八十多次。
这也是为什么徐缭之前没跟蒙阳和韩云迟去吃烤串的原因。
应肃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消失,在星尘高层跟徐缭经纪人这俩身份里,还是后者在他心里的位置比较重要。
拍戏是个很容易让人遗忘时间的工作,应肃看着监视器好长一段时间,每天崔远山都心惊胆战对方会发现点什么,其实按照应肃对艺术的那点皮『毛』,压根看不出来,就连相框摆在他面前,他都能当是兄弟情深。
他这个人除了欣赏美,能从技巧跟大方面入手剖析作品之外,基本上不太精通艺术,毕竟是看个脱衣舞都能从动作跟肌肉上着手分析的人,那些细腻缠绵的感情一加进来,什么构图、暗示啊的,就立刻扑街了。
所以崔远山就一直没出事,应肃也一直以为徐缭的角『色』是个直男。
监视器看了两天,应肃就去忙《七日恋歌》的事了。
《七日恋歌》的宣传相当恐怖,加上赵松溪跟罗棠一个接一个的爆大料,隐婚多年,因戏生情,怀孕数月等等等等,预告片又拍得情意绵绵,甜得掉牙,一时间副cp的风头差点盖过主cp,宣传计划出了点岔子,制作方愁眉苦脸,不知道自己是该火上浇油,还是把跑偏的风向拉回正轨。
徐缭一边拍戏一边参加各种各样的宣传活动,时不时还进个公益,忙得心力憔悴到容光焕发。
倒是汪甜看着很惊恐,她都快累死了,趁着薛姐给徐缭补妆的时间,拖了个小椅子在远处坐下,吞吞吐吐道:“徐老师,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这么拼啊,”她忧心忡忡地想,该不会是嫂子给徐老师气受了吧,一时间泪盈于睫,十分难受。
其实她没猜错,可是徐缭却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信誓旦旦道:“工作使我快乐。”
汪甜“哇”得一声哭出来,然后发消息给应肃说:肃哥,我觉得嫂子虐待徐老师了。
应肃心情很复杂,半晌才回她;没有这回事。
汪甜不信,赶紧又发:我说真的,嫂子肯定是虐待徐老师了,呜呜呜,他居然都说工作使我快乐了,太恐怖了。
应肃寻思着这小姑娘是什么『毛』病,难道工作让人不快乐吗?
所以他就回:哦,好好工作。
汪甜哭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挺傻『逼』的,她突然想起来应肃是个工作狂,这话跟他说有什么屁用,应肃铁定觉得这是好事啊,这样不行,她得自救,把那个正常的徐老师给拯救回来。
徐缭发现最近汪甜特别喜欢逗他开心,还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准备着,有事没事就殷勤无比地待在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送上能量棒跟糖果,可爱的让人心都化了。一两个月跑下来,他不但没瘦,还胖了两斤,去看营养师的时候,对方沉『吟』片刻,摇头叹息道:“小伙子,你这样很不行啊。”
捏着自己小肚腩的徐缭觉得有点忧伤,他也觉得不行,就是不好意思拒绝。
你看小姑娘那么天真可爱地看你,多萌啊。
徐缭拿着营养师的评价表回到车上,看着汪甜圆圆的大眼睛,顿时父爱如山,欲言又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一无所知的汪甜下班后又在超市里买了二十多斤的大白兔『奶』糖,美滋滋地想糖分能让人释放压力、缓解情绪、增加体力。
薛姐冷眼旁观,觉得他们俩都有毒。
直到时间一直到《七日恋歌》的首映式,应肃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了,他发现徐缭除了变成了工作狂,还对一切小动物跟小孩子加他认为的小姑娘投以相当慈爱的目光。工作狂这点不要紧,后者就有问题了,按照媒体对他的憎恨,他这『性』取向正不正另谈,择偶观是基本上要被毁得一塌糊涂了。
偏偏他又知道,徐缭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上红毯之前,应肃进休息室跟徐缭谈判:“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别闹了,对着人家小孩子看什么,你真想当的话,我给罗棠打个电话,让你当这个干爹就是了。”
徐缭不能置信自己在爱人眼里居然是这种形象,不由得满腔怒火,吼道:“我是这种人吗?”
这一问还真把应肃吓住了,他不由得沉思起来,决定深刻反省自己对徐缭的刻板印象。
又听徐缭道;“你还不快打!干嘛,想反悔啊!”
应肃无言以对,十分鄙夷地看了眼徐缭,对方正悻悻地站在身旁,眼巴巴地看着手机。
罗棠就在隔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着又好气又好笑,调侃了应肃两句,又道:“孩子又不是不能有两个干爹,你们俩吵个屁啊。”
赵松溪在那头道:“阿棠,不要说脏话。”
罗棠就说:“哦。”软得跟小兔子一样。
事情总算了结,徐缭也立刻恢复正常,怪感动地亲了应肃一下,好像他们俩继公开那件事之后那点儿尴尬全是因为孩子认干爹这件小事。谁也没多提,就把那点儿不快活全压进了这件事里,至此便烟消云散,没有前因了。
徐缭在化妆室里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出去走红地毯,他跟曲岭月两个人一道,一前一后走着,曲岭月是大女主,又是前辈,的确该她压轴。
前面是罗棠跟赵松溪夫『妇』俩,亲密得活像怕有人把他们俩分开一样,手搭着肩,腕揽着腰,眉开眼笑,含情脉脉,好像天地间之后他们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