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72)
三年一满,绝大多数人都会直接申请世界顶尖学府。
别说季随了,高中课程他都自修完了,他们班平均IQ130,说不上都是天才,但自学高中的知识就跟玩差不多嘛。
当然,智商不代表一切,可他们还勤奋啊!以季随为代表,他们班基本都是卷王,这也不是说别人的意思……兴许勤奋也是种天赋。
季随没在家几天,小毛子把他们的寒假作业发给老师后,老师建议他们把作品送展,国中坚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非常鼓励他们发展自身兴趣,参与课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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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芒好几年没外出上班,但这不代表她没有事业心,她也是名校毕业,曾经立志要当富一代的。只是人是一直成长的,她后来发现了更重要的事。
她很乐意陪自己儿子长大,用自己的眼睛记录陈幺的点点滴滴,小孩子很需要妈妈、很黏妈妈,也就这么三五年的光景。
早在陈幺读二年级,放学都喜欢到处跑的时候,陈余芒就想着出去工作了,但一直等到陈幺念五年级她才下定了决心,也恰巧接触到了一个薪资、待遇,发展前景都挺不错的工作机会。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家有些远。
她要是去上班的话,陈幺就得跟曾经的季随一样,早起晚睡,没人陪了。
先不说陈幺愿不愿意,把小学生一个人留家里她还会不放心的,所幸陈幺成绩很好……陈幺在小学跳了一级。
他虽然没季随早慧,但也是打小就聪明,人家就是单纯比较贪玩。
季随初三那年陈幺初一,跟无忧无虑的小学比起来,初中的男女就开始有明显区别了,早熟点的,都情窦初开,谈恋爱谈的要生要死了。
在一个小学生为情所伤,喝白酒喝多送儿科的新闻上了热搜后,陈幺所在的初中校长也下令严抓谈恋爱的。
在学校,校长就是食物链的天,校长一发话,整个学校都被搅得风风雨雨的,但可能这就是爱情至死不渝的青春期,就是有人要顶风作案。
严打第一天,办公室里关着好几对小情侣,教导主任进来探监,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一打,好几个男生女生都白了脸。
看了圈,她叫出一个脸很熟,明显长得最好的:“你怎么也进来了。”
陈幺的爸妈都挺高的,他也是,小学上体育课他一直都是后排,就是跳了一级,他也不显矮,初中磨炼一年,他显然也没什么孩子样了。
看见班主任,他肩一挺,眼一扫,套着校服也挡不住要飞起来的少年气:“我也不知道。”他还挺委屈的,“别人都是一对,就我是一个人。”
旁边有初二的老师插话进来:“张老师看见他和女生钻小树林了——你看,物证都在呢。”
桌边放着盒没收的心形巧克力,牌子还是费列罗的。
陈幺当即看过去:“什么物证,巧克力又怎么了。”他真觉得莫名其妙,“再说我也没想接啊。”
那女生叫他说借一步说话,还没说上话呢,张老师就过去了,一声怒吼,他还懵着呢,那女生把盒子塞给他蹭一下跑了。
初二的老师也不急,只是笑眯眯的:“你不接那是哪来的,再说,你还跟人钻小树林了呢,没事你去那儿做什么。”
虽然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但你到底在说什么……陈幺突然站直了:“您觉得,我们在恋爱啊?”他还追问了一句,“她是不是?”
告白什么的还挺不好意思说的,顿了下,他也是真郁闷,“可我都不认识她啊。”
初二的老师是老教师了,谈没谈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小子挺逗的,一群被抓进办公室还偷偷牵手表示爱情忠贞不渝的大情种们混进来了只二哈,她就多逗了逗,而且人张老师抓回来的人,她也不好直接放了。
没回陈幺的话,她看向陈幺班主任:“行了,你班孩子你带回去吧。”
教导主任,也就是陈幺的班主任当即也挥了下手:“陈幺,你自己回去吧。”见陈幺还想说,“别多话。”
张老师是刚聘进来的新教师,对教育事业还抱有极大的激情,对现在这么多孩子偷偷谈恋爱的事非常不满,立志带他们迷途知返。
他进来一看自己抓的人跑了,也没怂,直接去找了教导主任:“我抓那个是你班学生?”
刚下了场雨,大课间,学生都在玩。
陈幺班主任抱着杯茶:“你看走廊上那男生在干什么。”
张老师顺着看过去,一个男生站走廊上对镜子捯饬刘海,拨一下拨一下的,十分地投入,他皱眉:“照镜子。”
教导主任很有风范地喝了口茶:“开窍了都开始注重外在形象了,男生女生都爱捯饬刘海。”她又指了下在操场花坛上聚成堆的男生,“你在看他们在干什么。”
张老师仔细看了看,包括在内的陈幺的八九个男生蹲地上在:“……抓蜗牛。”
教导主任拍拍张老师的肩,温和道:“懂了吗?”
张老师:“……”
“懂了。”
显然,楼下的那群学生离开窍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走。
至少,蜗牛是无辜的。
第235章 时光(09)
小毛子膘肥体壮, 初三就够到了一八零,一头金发,眼睛像是融化的金水, 深邃又迷人。他还加入了学校的橄榄球队,举手投足宛若人间阿波罗。
他一年换了三任女友, 眼见又跟第四任勾搭上了。
实验室有严格的着装要求。
伊万跟实验室的助教打得火热, 扣的严实的白大褂都挡不住他那浪荡的心,衣领上喷的白兰地玫瑰骚气十足:“随。”
季随在观察培养皿, 修长的手指握着笔, 在笔记上写写停停:“有事?”
ISS的自由的氛围浓厚, 青春期又是躁动的时候,在校园里成双入对的不要太多,伊万拉出凳子岔腿坐下, 张嘴就来:“我有个堂姐。”
他存着拉媒心思的,往后仰着找季随,视线像是风一样刮过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倏然炸了起来——那双眼睛实在没什么情绪。
实验室安置着许多培养皿,象牙白的温控系统的涂层给人的体感偏低, 层层叠叠的架子贴着细致的标签, 在道道被卷长的阴影里,季随闻声慢条斯理地抬头, 深眼窝里的单片镜片反着光,白大褂晕着银调的冷, 他说:“什么?”
放松了下因长时间保持同一动作有些僵直的肩颈,他埋下头, 笔尖摩擦纸面, 再次发出沙沙声响, “如果是我理解的那样。”
“我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青少年看待问题还比较单一和极端,两极分化得很严重,恋爱的为了爱情要死要活,没谈得甚至想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伊万能平和地看待两种观点,他有着远超同人的阅历,也就觉得他们都挺幼稚的。
唯独季随,他总觉得季随是有点变态的,季随比教堂的苦修士还严谨自律,甚至苛刻:“你孤独终老也是应当的。”
季随没回,他都没再看伊万一眼。
他的耐心总是极有限的。
伊万见他赶进度也是见怪不怪:“又要过年了吗?”
季随重视他们的传统习俗。
过了几分钟,季随记录完所有数据,把镜片摘下来放到实验台上:“快了。”他记得,“今天是小年。”
伊万分不清大年小年,他都不记得自己国家的节日,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怎么过过……等等,季随一走,不就剩下他去找老教授报告了吗?
三年被磋磨的恐惧已经印刻在他的骨髓里,他惨嚎了一声:“不要,随。”
季随的手机振了下,他走远了几步:“妈。”
季霞喝了点酒,有点晕:“小随?”
季随听了出来,但没有多问:“嗯。”
季霞揉了下太阳穴:“你是不是要放假了?”今天和姐妹们聚会一高兴多喝了点,答应和她们一去巴黎,“妈要和你几个姨姨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