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113)
陈幺嗯了声:“小冕。”
李冕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但他喜欢窝在陈幺肩上:“姐夫。”
他的声音好像要烧起来,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我好久没那个了。”
陈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只侧了下脸:“嗯?”
“我知道我想着姐夫是不对的,可我一想那事就会想到姐夫。”李冕的声音像是突然进入了变声期,很是沙哑,“别躲我,别推开我,我从发现会想着姐夫后,就没有再那个过了。”
陈幺顿了下。
他耳朵有些烫,被李冕靠着的肩也有些烫,他很想离开,但又觉得自己这么走了,李冕就太惨了。他心里有点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紧张就容易大脑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其实这就是不想面对的逃避。
李冕的脑袋动了下:“姐夫。”他呼吸声有些重,又慢慢轻了起来、快轻到快消失的时候,他又出声,“我好难受。”
陈幺像是被吓到了,倏然退开。
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冕的姐夫,他和李鹿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其实也没有什么背德感,他就是单纯的被惊到了。
要说之前李冕对他只有欲望的话,现在就是夹杂着情爱的欲望,他就是再不敏感,也能感觉到那海水呼啸撞击海壁的猛烈。
海燕在暴风雨来之前在海崖礁石上穿梭,风和海浪都在狂野地吹,他喜欢李鹿也就是默默地喜欢,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心悸感。
李冕在陈幺离开后踉跄了下,但他没说什么,他的脸庞还是带着很青春的少年感,犀利的眉骨,漆黑的眼睫,野性、迫人。
他就唇是抿着的,好像有些虚弱。
陈幺很想一走了之,但他还是没有,时间虽然不久,但感情这事真的不是按时间的长短来算的。
他看着李冕:“小冕。”他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就唇动了下,“这样是不对的。”
李冕睫毛往下扫:“我知道。”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陈幺没办法、没办法不感到眩晕,就是那种微醺好像有点醉的感觉:“小冕。”他脾气真的很好,这个时候还想去安慰李冕,“你别想太多。”
李冕抬头:“姐夫。”
陈幺的睫毛有些湿。
他去看李冕那张脸,兴许是姐弟俩有点像,他把李冕看成了李鹿,他又变得温和:“小冕。”
就像他一样。
他知道李鹿不喜欢他性格,但很多事都没办法改变的,他睫毛弯起,像一轮半弯的残月,“真的忍不住也不是你的错。”
李冕没想到这时候了陈幺还会为他着想,他看向陈幺:“姐夫?”
“你很难受吧。”
陈幺很会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他觉得李冕这个年纪对自己姐夫有想法应该会很害怕、很彷徨,他没去看李冕,只是道,“小冕,你知道我和你姐是没感情的对吧?”
李冕觉得陈幺好像要说什么:“嗯?”
他当然知道,不然他不会真的去碰他姐的丈夫,他虽然混蛋,但还没混蛋到那种程度,但他们要是演的、压根就没感情,他还顾忌什么。
又有什么必要顾忌?
结婚了又不是不能离,而且他们本来就是演的,迟早得离。
“小冕。”
陈幺看着李冕,微微张开的唇动了下,好像是在笑,“我不是你姐夫,我和你姐是假结婚。”
“我们根本就没领过证。”
第66章 姐夫(11)
李鹿跟李冕一直是两个极端, 李鹿打小就是乖乖女,李冕打小就叛逆,他们这对姐弟就长得有点像, 剩下的一点都不像。
李鹿当初非要跟陈幺结婚, 他们的父母反对无效后也就同意了, 陈幺虽然没什么能力,但对他们闺女挺好的, 会做饭, 会做家务,脾气也好, 说话也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
谁都没往李鹿跟陈幺是假结婚上想, 这简直颠覆了李鹿一直给人留下的印象。
还有陈幺,陈幺连说话都没有大声说过,很难想象他能跟着李鹿一起骗人, 还一骗两年多。
时间的流速仿佛陷入了泥泞, 慢得让人窒息, 李冕去看陈幺, 他的姐夫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睫毛有些湿。
他喊陈幺:“姐夫。”
陈幺这次没有再纠正李冕, 他不笑的时候也像笑, 更何况这时候是在笑着的, 瞳孔半敛, 睫毛弯弯。
他的唇没完全合拢, 半张着就像是在呼吸:“小冕。”
李冕的脑子本来就不是很清醒,他越看越像邀请, 他无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在他体内肆虐的欲望。
他眼睑较深, 睫毛漆黑, 少年气的脸庞很干净、又清爽得像炎炎夏日蝉鸣下冒着冷气的柠檬气泡水:“姐夫。”
陈幺还想安慰李冕说别怕,他不是他的姐夫,李冕就是对他有想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他不喜欢同性,但也不会去鄙视,李冕朝他走了过来,愈来愈近,他微微张开的唇被舔了下,似醉非醉的意识倏然清醒,他下意识朝旁边躲:“小冕。”
李冕今天是没打算做的,陈幺再怎么说也是他姐夫,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他是不会动手的,他的道德感虽然不高,但也还有的。
过来亲了下陈幺,他都有挨打的准备了,但陈幺只是躲了下,并没有伸手扇他,可能就是贱,他竟然还有些高兴:“姐夫。”
他蹭陈幺的脸,“姐夫。”
陈幺在李冕怀里,他没想到李冕会突然亲过来,或许他就是好骗,他以为李冕已经放下那心思了。
唇瓣湿漉漉的,还有些麻,他没接触过这种事,更没有被人跟锁在怀里似的抱着,哪哪都烫,连呼吸都困难。
他去看李冕,声音比平常低了些:“小冕、小冕你别。”
“我只是高兴。”
李冕的睫毛很长,他在舔了下陈幺的唇之后就没有别的举动了,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蹭人撒娇,他说话还委委屈屈地,“喜欢上自己的姐夫真的很大逆不道对吧?姐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煎熬,多惭愧……姐夫,你要不要摸一下我的脸,我都感觉我瘦了,就是那什么来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姐夫,我真的想你想得都憔悴了。”
你个学渣瞎背什么诗,但他竟然还真能记下这两句,陈幺在这时候竟然产生了点诡异的自豪感。
学霸考个满分挺正常的,学渣能考个及格那简直是女娃补天、盘古开天辟地……淦,这小畜生往哪摸呢?
你嘴里尊敬地喊着姐夫,手却偷偷往姐夫腰下面摸吗?他被乱蹭了一通,呼吸本来就有点乱,这下更乱了,听起来就跟喘一样:“小冕。”他抓住了李冕的手,青年的睫毛往下又倏然抬起,眼尾都晕上了薄红,“别、别这样。”
李冕很喜欢陈幺身上的味道,不管是不是,反正他觉得的是体香,他在手被拽住后也没有挣扎,又乖了起来,就是嘴上不太乖,还在调戏他姐夫:“姐夫,你好好闻啊。”
“……”
陈幺瞥了李冕一眼,他眼尾微微翘着,好像还是在笑,责怪都像是嗔怒,可能是习惯了,他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愤怒,只是有些无奈,“小冕,你先放开我。”
李冕没动:“我难受,我好热,姐夫。”他嗓音往下压,沙得厉害,“我是不是要烧死了。”
李冕要是敢硬上,陈幺肯定会甩他两巴掌,但李冕也没硬来……李冕就是不让他走,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在撒娇。
他脸热,几次想说要走,但又都没能说出来,他尽量不去看李冕:“不会烧死的,小冕,你自己去床上解决一下。”
李冕还是不走:“我不能那样,我一那样就会想到姐夫,我不能想着姐夫做那种事情。”
他把头埋在陈幺肩上,跟喃喃似的,“要不还是烧死我吧。”
陈幺睫毛颤了下,年轻男生的躯体正在朝他压,他能感受到那种滚烫和迫切,现在的李冕就像个要爆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