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21)
没办法看到槐玉澜那张脸。
他的脸会红。
他的心跳会很快。
之前都是赶路,在野外露营,他只能和槐玉澜待一起。
现在,他终于能喘口气了,听着床边衣料摩擦声,他爬了起来,脚都够到拖鞋了。
槐玉澜以为陈幺是要关灯:“开关在我这边。”他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温柔,“不用去门口。”
“……”
陈幺顿了下,“我去隔壁睡。”
槐玉澜再解衬衫扣子,他的喜悦还没完全消下去,眉梢已经压低了:“嗯?”
他又问了声,“你要去隔壁?”
陈幺还是没看槐玉澜,他小腿笔直,踝骨有些单薄:“我让阿姨打扫过了。”
这大概是陈幺这几天跟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槐玉澜靠着枕头,去看陈幺:“你没擦头发吗?湿着睡会不舒服的。”
陈幺的头发还在滴水,发梢洇湿了卫衣,染出了一些痕迹……他就是漂亮,搭在床围的手指细长,指尖白的发粉。
陈幺要走,他是没有理由阻止的,他们没什么要一起睡的关系,“小幺,我帮你擦一下好吗?”
擦头发嘛?
陈幺都有那个画面了,他坐床边,或者蹲着,槐玉澜用毛巾给他擦头,槐玉澜很高,胳膊长、手还大……无论是正对着他,还会背对着他,都会像是被槐老师抱在怀里吧。
槐老师抱他应该不费劲的。
那双手臂攀上去应该有力。
……他好脏。
怎么能被人提出擦头发,就浮想联翩:“不用。”抿唇,浓密的银发下他耳垂通红了,“不用了。”
隔了会,兴许是三四秒,槐玉澜阖眼:“嗯。”
他声音仍旧温和,“晚安。”
“早点睡。”
陈幺没有早点睡,他玩手机玩到了后半夜,玩到头发都干了才睡。2m/2m2的大床,他是趴着睡的,银发铺了一枕头,在月光下很像是流动的水银。
咔哒。
门把被拧动了。
触手沿着地板朝前爬,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一路上舟车劳顿,陈幺还能一夜无梦,神清气爽的,多亏了黄色小花的安神催眠,槐玉澜做事一向细心妥帖,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触手扭曲抽搐枯萎后,就被它的同类吞噬了。
花粉都被清理得很干净。
经过摸索,共感是可以关掉的,只不过不好控制,或者说,槐玉澜更愿意把共感开着,似乎忘了,他没再给陈幺用花粉。
他能“看”到周遭五十米的东西,他看到陈幺埋着头睡。
触手已经爬到了床边了,它卷起陈幺的头发,不厌其烦地一缕缕的把头发撩开,细细的眉毛,有些苍白的脸。
他看起来就还小,鼻尖很翘,唇瓣殷红。
触手往前凑了凑,又往前凑了凑,在要碰到陈幺的唇瓣的时候戛然而止,但它也没完全停下,它朝下走。
纠缠起了陈幺的脚踝。
……
一般人睡觉是不会睡太死的。
陈幺之前就有被蛇爬的感觉,但一般睡醒他就忘了。他这次的感觉很清晰,真实的有些瘆人,他蹬了下脚,想着肯定是做梦。
缠得更紧了。
真的?
有蛇吗?
救……
——他都睡熟了,睫毛很重,掀开眼需要个0几秒,触手开花了。
陈幺这下会睡得很好了。
槐玉澜这才把陈幺抱过来,陈幺想得没错,槐玉澜抱他是不费什么劲,他在槐玉澜怀里,就像个大号的娃娃。
槐老师碰了下触手没碰到的地方,他对陈幺就很爱怜,他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他指腹碾着陈幺的唇瓣,欲望几番挣扎。
他还是忍下了。
克制的呓语,温和里有点癫意:“别逼我好吗?”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是不做什么。
……吓一吓什么的。
应该没关系吧。
第202章 末世苟命日常(17)
这次陈幺没有再忘了。
就是有蛇。
他如此确定, 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窗户和门还都是关着的,不存在跑进来又跑出去的可能。他抱着膝盖, 昨晚很清晰的感觉到被缠住的脚踝上什么都没有。
找到了还好, 找不到的话……总不能是见鬼了吧。
像是做梦, 又不像是做梦。那种触感很真实,但他怎么又睡过去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又磨蹭了会, 他下床洗漱。
车队得休整几天, 几百人的行进队伍消耗还是挺大的。他们前天路经魏都城区的时候发现了仓库,应该是储的粮食。
队伍的情绪一下子拔起来了。
只是那时候人多, 没敢多停留。
槐玉澜行动不方便, 曾羌苏还娜有事的时候就会找过来。
不止他俩,还有四五个脸生的人,只是他们都没坐下, 都挺拘谨地站着。
末世还没多久, 阶级的划分已然又出现了。
人一多, 就很自然地出现了分层。
苏还娜在做笔录, 她一直绷着脸,在陈幺出现后才敢放松了些, 虽然陈幺把活人当盆栽养很像个变态, 但显然, 能把藤蔓当触手玩的槐玉澜才是真的变态。
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
槐玉澜收拢目光:“曾羌, 你带队。”
这意思是要他们走了, 曾羌懂,他最先站起来:“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回来, 最迟两天。”
两天他们要是回不来, 就可以考虑救援的事了。
槐玉澜也没应声, 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敲了下,随即轻挥了下手。
苏还娜把椅子复位,带人出去了。
老李把早饭留在了厨房,现在还是温着的。早餐很简单,小米粥包子咸菜,但没有车的嗡鸣和颠簸,也是难得的享受了。
还没出海省,工业化量产的食物并不稀缺。
少的是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槐玉澜作为车队隐形老大,也没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醒了?”他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冷静了一夜,陈幺感觉好多了,至少不会听到槐玉澜的声音就发昏了,他抬头:“嗯。”
哇,一晚没见,槐老师又帅了。
他真的好喜欢槐老师,想亲亲想贴贴,想和槐老师做很亲密很亲密的事。一想那些事他就头脑发昏,但他一看见槐老师就想那些事。
死循环无解了。
找又找不到,只能当睡昏头了,不提那事,他睡得还是很好的:“还好。”
就像是年少的时候碰到喜欢的人总想躲着,他现在也很想躲着槐老师。
槐玉澜见陈幺要离开:“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
明明是迷恋你迷恋的没有办法,看见就想发疯啊。
陈幺又紧张了:“没。”
私下里他会对着槐玉澜发疯,做一些下三滥的事,真对着槐玉澜,他连喜欢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苍白的脸又泛起了粉。
他都坐不住了,手足无措。
把滑到肩的头发捞回去,他又重复了声,“……没有。”
槐玉澜滑着轮椅:“如果是因为我之前……”
陈幺看过去,槐玉澜没再继续说了,只是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奇怪,槐玉澜没什么难过的表情,他就是感觉槐玉澜很受伤。
他抿唇,手指都攥紧了。
就一下,他又松开。
槐玉澜觉得还小的人其实不小,槐玉澜觉得很纯情的人其实也不纯情,他站起来还是很高的,瘦高,就是他体态确实有些柔弱。
到腰的长发又浓又密,还亮,他就是很漂亮:“我就是、就是。”他这样的人,可以说喜欢、或者爱吗?会不会很脏?他凑近槐老师,“你喜欢我那么穿吗?”
旗袍、JK。
细腰、长腿,槐老师喉咙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