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虐渣文(53)
凤律哦了一声:“进宫里怎么走后门?我还以为何尚书要带着公子临阵脱逃呢。”
何静书翘起嘴角,阴阳怪气:“这里是何府,我们想走前门就走前门,想走后门就走后门,轮得到凤侍郎过问?”
凤律被何静书逼得退后一步,点头道:“甚好,既然尚书公子已经准备妥当,那这便请吧。”
何尚书万般不舍,何静书进宫陪侍陛下,可谁知道陛下究竟会不会醒?这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是这凤律太狠,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此人?
何尚书正绞尽脑汁,忽然感到肩头一沉,抬眼,何静书拍了拍他肩头,一派沉稳冷静,施施然上了马车。
进宫的路上,何静书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想到陛下遇险了,还一直昏迷不醒,没有脉搏。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宫门口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何静书沉着脸,跟在凤律身后进宫。
来到贺雪真的寝殿外,凤律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何静书:“何公子既然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想必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醒来,吾等就在宫外等着好消息了。”
何静书微笑道:“凤侍郎,我不仅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我还是——陛下命中注定之人,很快你就会明白。”
凤律一噎,忽然反省自己把何静书弄进宫里来,会不会是做错了。他想把这小子逼上绝路,或许反而是给了他机会?
“陛下醒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陛下若是没有醒来,恐怕何公子只能拿命交差了。”
何静书反问:“凤侍郎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怎么,这是在盼着陛下别醒过来?”
“休得胡言!”
何静书哼了一声:“凤侍郎,天色不早,恕不远送了。”
何静书端着正宫娘娘送客的范儿,看得凤律暗自恼火,拂袖而去。
何静书走进寝宫,看了贺雪真,伸手一摸,果然没有脉搏。何静书便坐在床边,拿着书认真道:“陛下,您常嘱咐我好好念书,还送了我书签书籍,既然如此,我读书给您听,您要快些醒过来。”
何静书对着贺雪真读书读到傍晚,太医与傅宴等人进宫里来看过,见贺雪真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愁肠百结。
晚上何静书就睡在贺雪真的床榻边,有宫人盯着,他不敢对贺雪真做什么,只把两人的衣带系在一起,心满意足地靠着床脚酣睡。
第二天下午,凤律带着柳文源一起来了寝殿,见贺雪真仍然没醒,凤律责问柳文源:“柳监正,你不是说何公子乃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为什么到现在陛下都没醒?是不是你与何静书串通好了,欺瞒哄骗陛下?!”
柳文源如丧考妣,试图辩解:“或许是……或许是时间还不够……不如咱们再等等看……”
“没什么好等的,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若当真是命中注定的贵人,陛下早该醒了!来人!”
“慢着!”何尚书带着傅宴一起赶到:“凤侍郎,眼下这事岂能你一人说了算!欺君乃是大罪,该由皇上定夺!”
“陛下既然无法醒来,吾等朝臣代劳,又有何不可?!”
傅宴皱起眉头,“凤侍郎,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让陛下醒来。议罪一事,容后再说。既然何公子入宫陪侍也无甚作用,咱们需得另想办法!”
何静书忽然开口:“我有办法。”
何尚书斥训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傅宴按住何尚书:“何公子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咱们集思广益,或许能破解困境。”
何尚书急了,好不容易暂时把何静书摘出去,这小子又要说什么?能不能别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啊!
何静书装作没看到何尚书的眼神,微笑道:“柳监正,你说,由我这个命中注定的贵人,给陛下冲喜,效果是不是会比陪侍更好?”
柳文源已经是焦头烂额,走投无路,别管何静书打得什么主意,反正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自然全力配合:“贵人冲喜,效果翻倍!何公子这个主意妙啊!但不知何公子要如何冲喜?”
何静书说:“当然是让我嫁入宫里来。只要陛下能醒过来,我一介草民自当肝脑涂地。”
众人一呆。
“不行!”凤律忍无可忍,断喝一声:“婚姻大事,需得由陛下自己做主!岂是吾等能插手干预的!”
“非常时刻,当用非常之法!若陛下不喜,待他醒过来,再废了我便是,我绝无怨言。”
第33章 世界二
凤律语带威胁:“何公子, 你可想清楚了,若你嫁入宫中,将断送仕途, 再也别想入朝为官了!”
“我这条命就是陛下救的, 别说只是不能出仕,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为陛下走一遭!”
凤律问道:“可若是陛下醒不过来呢?!何公子, 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若我冲喜也无法让陛下醒来,我任由凤侍郎处置!”何静书上前两步,盯着凤律:“凤侍郎,话说到这个份上, 你想必是同意了吧。”
“你——”凤律软硬兼施,没想到这流氓色胆包天,铁了心的要嫁进宫里来。他正想法子阻止, 就听傅宴颔首道:“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
凤律急了,“傅寺卿, 冲喜一事, 乃是民间传说,谁知道有没有用?咱们怎么能替陛下做这个主?”
傅宴表情严肃:“原先我也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直到经历了大理寺闹鬼的那一夜。民间既然有此类传说,想必的确有几分根据。而且陛下一直昏迷不醒,时间久了, 纸包不住火, 传出去, 朝野皆要大乱!不能再等了!”
贺雪真追着马道士, 来到一片山野间。
马道士已是走投无路, 急急奔向山间一座草庐, 叫道:“师父!师父救我!”
贺雪真追入草庐之内,只见草庐内,一轮椅上坐着一名道士模样的老者,头发胡子尽数花白,马道士跪在他跟前哭泣哀求,转头见到贺雪真追了上来,吓得涕泪交流,叫得更凄惨了。
贺雪真一脸戒备,打量那老者。老者看着马道士,叹息道:“当初贫道不准你下山,你偏偏不听劝告,打伤贫道,偷走本门至宝,现在一切种种,皆是你咎由自取,贫道救不了你。”
马道士当初打伤师父,偷走宝贝下山,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这次要不是被逼着走投无路,断断不会回到这里。没想到师父竟一点师徒之情也不顾念,马道士满心忿恨,退后两步:“你这臭道士!我是你唯一的弟子,你却对我如此绝情!好,既然你们要我死,那你们也别想活!”
他说着,从怀中抛出一枚金环,飞向半空,黑气闪现,一只黑爪探出,奋力一抓,登时一只龙首人面鹰嘴的妖怪嘶吼着挣扎出来。
老道脸色微变,道:“大妖现实,生灵涂炭!这是贫道种下的因,需得由贫道了结这果!施主退后!”
说话间,那妖怪已经完全现世,马道士兴奋道:“麇倪,是我召唤了你!听我号令,吃了他们……呃——”
麇倪低下头,一爪子抓起马道士,放入口中,嚼吧嚼吧吞了。
老道骇然,一甩拂尘催动道家咒术,霎时间,草庐破碎,一轮太极出现在麇倪头顶。见贺雪真还没离开,老道勉强道:“施主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贺雪真默默看着,虽被太极印笼罩,但麇倪只是行动有些迟缓,很显然这太极印压根困不住他。
“道长退后。”贺雪真祭出杀妖印,一轮印记自他指间浮现,光芒明亮耀眼。印记越变越大,直到变作一张大网,将麇倪整个裹住。麇倪怒吼挣扎,却只能一点点缩小,最终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老道捡起金环收好:“……敢问这位施主是何方人士?”
贺雪真仍是生魂,不能离体太久,总算把马道士杀了,他需得速速赶回京城,没工夫跟老道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