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虐渣文(26)
‘啊,这……舅舅舅母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怎么行!’
‘傻儿子,要做大事,就必须狠下心肠,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无用。’
‘爹爹你还是别去了,我舅父舅母也是很厉害的,我舅父有一样法宝,可使三次,我见他使过,只要你使木系功法,那法宝便会把你吸进去,化成水。爹,你说过,盈宿派的功法木系居多,你别去了,我担心你,也不想你伤害舅舅舅母。’
‘傻儿子,爹不用木系功法,也一样能对付他们。”
范氏夫妻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这番话绝无可能作假,因为范家舅父那样法宝,他只使过两次,法宝专克木系功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一次……那时范雪平还小,他当着范雪平的面用了法宝,范雪平好奇询问,舅父便说了。
舅父失声问灵羽:“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那时我就待在贺重山送给范雪平的芥子空间里面,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啦!”
范雪平连忙叫道:“不是的!不是的!她说的都是假的!她之所以会知道法宝的秘密,那是……是我后来告诉她的!”
灵羽哼了一声:“老范,我只是不想你继续被范雪平骗下去,他最会骗人啦,其实他讨厌你成天管教他,也讨厌范小芙端着姐姐的做派约束他,成天在我跟前骂你们呢。我知道我口说无凭,要不要信你,随便你咯。”
范氏夫妻其实已经信了□□分,因为这番话,太像范雪平会说的话了。
这番话里,范雪平口口声声劝阻贺重山,可他若是不说怕身世抖落出来给贺重山添麻烦,贺重山或许也想不到要去灭口,他嘴上劝阻贺重山别去伤害范氏夫妻,可却又把破解法宝的法门说得一清二楚,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无意,他太蠢,若是有意,他太毒!
范氏夫妻简直心神俱裂,想起全家灭门的惨祸,想起女儿惨死在自己眼前的伤痛,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范雪平!
范雪平已是心惊胆战,为什么,为什么灵羽都已经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为什么这扁毛畜生记性这般好?自己还有哪些丑事没在她跟前遮掩的,需得快快想起来!不不!想起来也没用,得解决了这阴魂不散的臭丫头!不!当前最要解决的是舅父舅母!
范雪平心乱如麻,脑中转过数个念头,看向范氏夫妻,哭道:“舅父舅母!雪平说这番话是无心的!当时爹爹说要去对付你们,雪平一时间病急乱投医,只想着要阻止他,却没想到……”
司徒茗抱着胳膊,施施然看热闹:“我劝你们别信他说的话,这小子可会演戏了。他之前可是把我和蘅芜他们耍得团团转!我差点就找错仇家了。”
范雪平眼泪直流,上前两步抱住舅母的腿,舅母抽开身子,怒道:“你离我远一点!范雪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范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范雪平拼命摇头,哽咽:“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是无心的!”
灵羽快活大叫,嘎嘎飞走了。
舅母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便止不住地流泪,舅父已按捺不住,说:“范雪平,就算你是无心的,我们范家上下四十多口,还有你姐姐范小芙,都是因为你才死,你若当真悔过,便在我面前自戕!”
第19章 第十九章
范雪平怎么可能自戕,他还没有实现当上盈宿派掌门的梦想,还没有把贺雪真踩在脚下,受人追捧的日子,他只享受了那么短短几个月,还没够呢!
舅父见他不动,十分失望,便要动手,司徒茗也祭出灵剑,就在这时,崔治身影一闪,拎起范雪平,堪堪躲过二人攻击。
司徒茗怒道:“崔家主,你要维护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崔治说:“他救过我的命,这份因果,我必须还了。”
司徒茗气炸:“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杀死了我儿子!”
崔治脸色平静:“旁人的生死我不关心。”
看来崔治这是一定要庇护范雪平了,司徒茗恨恨离开,只能伺机再动。范氏夫妻却没走,他刚才敢为了范雪平向崔治叫板,现在就敢为了报仇跟崔治动手,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两方果然如贺雪真所料,动起手来,众人连忙躲避,灵羽自行飞走,贺雪真抓着司徒霓站在一边观战,一看就知道范氏夫妻不是崔治的对手。没想到啊,这才多久,崔治这人的实力就恐怖如斯,简直进展神速!
前世也有一段时日,崔治的实力忽然突飞猛进,他自己说是在澹渊内寻得了机缘,看来这一次他带着前世的记忆,修行上更加容易了。
贺雪真暗忖,早知道前世就该问清楚些,提前抢了他的机缘,现在此人羽翼丰满,只怕更不好对付了。
眼看范氏夫妻就要死在崔治手里,贺雪真纵身而起,加入战局,崔治见他插手,收了真气,贺雪真抓住机会,抓着范氏夫妻退至一边。
崔治落在地上,范氏夫妻已无还手之力,他不再关注,看向贺雪真:“雪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贺雪真一愣,心说什么问题,司徒霓适时地凑上来耳语:“他之前问你,来这里是不是为了他。”
看见司徒霓贴得那般近,崔治皱起眉头,这时贺雪真说:“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
崔治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我不相信……”
司徒霓大叫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雪真才不稀罕你!你要不要脸啊,都跟那个范雪平合籍了,还要来纠缠我们雪真!”
崔治脆弱的神经经不起司徒霓这般反复横跳,看见两人并肩同行的妒忌,看见司徒霓与贺雪真耳语的不悦,一时之间涌上心头。崔治忽然动手,闪身上前,凝气为剑,刺向司徒霓。
那一剑足以劈山分海,那强大的威压,让贺雪真身旁的范氏夫妻承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司徒霓亦是忍不住腿软,司徒清欢立刻出现,挽住司徒霓,闪电般后撤。
贺雪真脚步微微一错,已挡在司徒霓面前,接下了崔治这一招。
崔治眼神一颤,贺雪真的修为不及他,可他竟愿意为了维护司徒霓与自己动手!
“贺雪真,你要为了这种男人与我为敌吗?”
“怎么?不可以吗?”
崔治勉强按捺住胸中撕裂般的痛意,曾经,这份为维护了一个人敢与全世界为敌的勇气是属于他的,是他自己不知好歹,生生错过了。
崔治收了招式,看着贺雪真:“贺雪真,到我身边来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和范雪平合籍,只是想引你来而已,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贺雪真实在稀奇,前世的崔治,可从没说过这种软话啊。
呵,他可是个能跟自己冷战三年不低头的骄傲男人。
贺雪真记得,修真界有一次举行庆典,他作为盈宿派掌门需得携道侣出席,可崔治却说,他已提前答应范雪平,要和他一同前去探索秘境,贺雪真一个人去了庆典,看见其他人出双入对,唯有他形单影只,贺雪真就算难受,也尽量自己消化,面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
直到他听见角落里有人聊天:“你听说了没?前些天范仙长就跟几个朋友打赌,说这次盈宿派的贺掌门一定只能自己来参加大会,他们还设了个局,我也押了注呢!”
“哟,你押了谁?”
“我当然是押贺掌门会跟澹渊尊主同来呀!还好押得不多,不然得亏死!”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澹渊尊主与范仙长一起去探索西南州的秘境去了,贺掌门当然只能自己来了。”
“不是吧?好歹是道侣,澹渊尊主连这点面子都不愿给?”
贺雪真没有听完,便匆匆离开了庆典,崔治一个承诺比他的脸面更重要,范雪平拿他设赌局,就连路人都能背地里笑话他,那一刻,贺雪真感到迷茫,不知道拥有崔治这种道侣究竟有什么意义?关键时刻,他不能站在自己身边,这合籍又有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