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66)
周希云说:“没有了。”
她把手伸周希云衣服兜、裤兜里摸摸,“不是才发工资不久?”
周希云解释:“又借出去了。”
身上没钱就是没钱,多一毛都没有,搜不出来。
乔言手欠东摸西摸,到后头还是自讨苦吃。
周希云托着臀把她抱起来,她拧周希云一把,“做什么你……”
周希云埋下去咬她,她疼了,却忍着没出声,动静都不敢弄出一丁点。
“周狗。”她不解气骂了一句,上手扯周希云的头发,不过没用力,手指小心卷起发尾那一截拉了拉,如此就算是报复了。
周希云紧紧钳住她的腰背,鼻尖轻嗅她的脖子,嘴唇挨她喉咙上。温柔觊觎又致命,随时都会咬破她白嫩皮薄的那层肉似的。
乔言觉得这人有毛病,像个理智冷静的变态,发作起来拦都拦不住,但除此之外又都是好的,平和,克制,说话做事都文静,御姐女神范儿气场两米八。
“乔言……”周希云老是叫她名字,语气低低的。
乔言捂住这人的嘴,凶巴巴说:“别喊我,在你面前看不见是不是?”
怕楼下有谁突然上来了会听见,整个人都紧绷着。
分明没干太出格的事,可心里就是怕得要死。
对方随便做出一个举动都会跟着紧张,时刻担心门会被忽然打开。
乔言说:“你明天不准来了。”
周希云不应声,选择性听不见。
这人后一晚还是照常出现,不仅来了,还带上一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是个穿白色短背心、碎花裤衩的瓷娃娃,丑不拉几的,很是辣眼睛。
周希云将瓷娃娃摆桌上,还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乔言怄得发慌,坚决不承认。
周希云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这样,款式都是这种。”
乔言否认,自觉幼时是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绝不可能这么糙,还穿这样复古的裤衩。
某些人就是对自个儿有十万倍滤镜加持,将以前的糗事美化的渣都不剩,全然忘了第一次见到周希云时,她就是穿着这一身光脚坐小竹林底下玩泥巴,那时周慧文带着周希云到这边来认人,她见到一袭白色小裙子的周希云就冲上去要抱,结果蹭了周希云一身脏泥,还厚脸皮死不松手,当场弄哭人家。
周慧文还拍照了,有照片为证。
“谁抱你了,你别污蔑人。”乔言嘴硬。
周希云转动瓷娃娃,让其面朝床头。
乔言搓搓胳膊,“转开转开,这丑得真吓人,我怕半夜起来了看到做噩梦。”
徐子卿从门口路过,往里瞅了眼,径直瞥见瓷娃娃,站外边就说:“哪儿买的,怎么跟乔乔小时候那么像?”
乔言如鲠在喉,憋屈到不行。
周希云轻笑,回道:“街边礼品店买的。”
“做工不错,看着挺顺眼。”徐子卿说,扔下一句评价就又走开了。
脚步声渐远,乔言起身就要找人算账,周希云则不慌不忙把门反锁。
房间里一阵折腾,不可开交。
徐子卿、姥姥都只当是又在闹矛盾干架,知晓孩子大了有分寸不会太过,一概不插手。
中途,屋内的灯关了,屋里黑沉不见五指。
乔言被压在下方,趴床上动弹不了,她不服地挣了挣,直到一只手抚到腰后了,才轻弱地哼哼一声。
周希云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她的态度比翻书还快,立马服输:“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但已经迟了,不顶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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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小楼房墙体厚, 质量扎实,隔音效果一绝。
房间内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外边安宁光明, 敞亮的走廊宽阔, 楼道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都泛着勃勃生机与盎然的活气,底下两位长辈正在看电视, 客厅和厨房亦都亮堂堂。
只有二楼的这里沉抑昏暗, 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悄然进行,各自的小心思被夜色恣意吞食再放大,悉数展现出来。
风时不时吹进来,骤然间又有些冷。
周希云随手拉过一条宽大的毯子,盖住她俩。
乔言往后躲了躲,可未能挪开半米距离就被逮住脚踝抓回来。
二人不出声地僵持了片刻, 最终还是以乔言的再次失败告终, 反抗只是徒劳。
乔言拍拍身上那位的肩膀, 说不了话,真怕突然被发现了, 胆子小得要命, 这会儿比谁都怂, 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时刻揪心。
周希云在她唇上堵了几秒,低声说:“安静些,没事。”
“我妈有钥匙, ”得以短暂自由的乔言深深换了口气,“她随时都可以进来。”
周希云啄一口她的唇角, 说道:“不会。”
乔言说:“我妈又不是听你的……”
周希云对乔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钥匙在姥姥那里。”
语罢, 又不让某人再瞎咧咧了。
钥匙都在隔壁姥姥房间, 要用得上来找才行,到时势必能听见动静,哪会被发现。何况徐女士真要是想进来,肯定先敲门喊人,哪会是去找钥匙,搞得这么麻烦。
这么一想其实挺有道理,符合徐子卿直来直往的行事作风。
乔言没想到这一茬,只顾着担心去了,现在勉强安定下来,不过还是紧张,心跳都砰砰砰加速,挨上去就能清楚听到。
毕竟是在自家,不是其它地方,感觉和客栈那次完全不同,想镇静下来都难。
周希云把毯子盖过头顶,挡住外面的所有。
密闭的小空间会让人感到安全些,仿若多了层无坚不摧的隔绝屏障。
亲过一次后,乔言改为抱着周希云,两条胳膊都搭对方肩上,修长的白腿也勾着这人,八爪鱼似的。
周希云拍了拍她,示意放松些。
毯子蒙在顶上久了,里头空气都渐渐稀薄,变得热乎乎的,沉闷得很。乔言抓了抓毯子,欲将其往下拉动,但手上的动作幅度太小了,作用不大,没能把这碍事的玩意扯掉。
等到能呼吸新鲜空气,已是一刻钟过后。
乔言抽空摁亮床头的暖橘色黄灯,倍感关灯更有嫌疑,更容易被亲妈逮住小尾巴,便做贼心虚赶紧补救。
柔色之下,所有都放缓了,双方面对面看着,那种忸怩不安的感觉让人愈发羞耻。即使只是亲两口嘴巴,没机会做出越线的举动。
乔言霸道,耍横说:“不准看我,周希云你闭眼睛,快点。”
周希云偏不,靠近蹭她鼻尖与脸。
乔言不解气掐这人一下,但没使上指甲来真的,只是用食指与拇指捏捻周希云手臂上的肉,没弄疼对方。
一楼电视机里的方言剧很有趣,诙谐幽默,通俗易懂,演的内容比较贴近生活。姥姥看得开心,徐子卿便多陪陪她,也不着急上楼休息。
老人家平常还是比较孤单,也不是天天都会出去找老友散心,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度过白天,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跟徐子卿见见。姥爷去世后的日子总显得漫长难捱,少了许多乐趣,家里的氛围远不如从前热闹了,冷冷清清的。
徐子卿问姥姥:“妈,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
姥姥摆手,“喝咯夜里睡不戳,不要。”
徐子卿看看时间,“快十点半了。”
示意早些歇息,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合熬夜。
姥姥小孩儿一样,大晚上了还不乐意休息。
“再看哈嘛,这个剧好安逸哟。”
徐子卿没办法,只能依着,又多看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