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347)
明烨:“所以在这件事里,我好像是挺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吧?我也要?”
工作人员知道他们不是对粉圈一无所知的傻子,当下开始掏手机:“要不要看看你被屠的广场?”
明烨:“不用,我录就是了。”
顾夜宁看了一眼贺天心,贺天心冲他耸了耸肩。很难不说在他们进行合宿录制的时候,外边的血雨腥风有多离奇。
“上一届是不是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贺天心问。
跟过《星光熠熠》第一季录制的工作人员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嗯,上一届主要是乌子然和白英文两位练习生的决赛曲选择,乌子然把白英文踢走了,节目播出之后两边粉丝都发了疯——”
明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笑出了声:那可是上一届的美帝,流传到这一届来继承一下也不是不行呀。
这是他在选歌环节曾经脑补过的画面,没想到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
贺天心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象征性给了他一脚。
虽然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和正主本人直接把竞争写在脸上“踢人”的情况没法相提并论,也不会动摇无论是唯粉亦或者cp粉的根基。
但节目组不知是不是节目录知道了这个阶段,一点也不想继续得罪粉丝,才出此下策。
顾夜宁征求工作人员的意见:“那我们要说什么呢?”
总不能打开视频语重心长和粉丝说,“我们关系超好的,你们不要打架哦”之类的话吧,感觉上应该会让粉圈火气更大,这点内娱的前车之鉴不止一次两次。
对方:“……要不你们三个一起跳个《第二颗纽扣》,表现一下你们团结和谐的姿态?”
顾夜宁:“我怎么感觉这更像是在挑衅呢?”
这件事节目组直接让他们三个过来录视频,试图用爱豆直接关系和谐的画面来缓解粉圈矛盾,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唯粉说不定本来就快要偃旗息鼓了,结果看到自己的爱豆因为这件事被牵扯进来,要不就直接脑补替他们本森晚整理人觉得委屈,反而会更生气。
贺天心给工作人员出主意:“哥,我觉得要不还是别拍了,直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看怎么样?”
“怎么说?”
顾夜宁立刻明白了贺天心的意思:“要不,你们发点我们之前录制的物料,让大家找点其他东西去讨论?我们之前录制了那么多物料都还没放,用这些把粉丝彻底淹没吧。”
比如之前那个走进柜子看默契的环节,他、贺天心和明烨恰好还在一组,这可比单独录制小视频激起粉丝火气来的好得多。
顾夜宁觉得他这个想法好,给贺天心比了个大拇指。
贺天心还给他一个得意的wink。
明烨说:“或者你把讲故事,读恶评放出来。”
他不说这个,顾夜宁都快忘了,在陈冰快要被退赛之前,他们还录制过这个内容,节目组说是要放,却一直没放出来。
贺天心说:“然后让节目组被骂得更惨?”
工作人员和他们录制了很多花絮和采访,已经比较熟络,忍不住开口吐槽:“你们别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虽然我是不介意。”
明烨说:“你们反复说要播出这个部分了,又反复不放,本来就是为了吊人胃口吧?参加录制的人应该都是进了二十二人决赛名单的,现在放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除了他们四个谁也没听见,但顾夜宁还是上去捂了一把明烨的嘴。
第174章
决赛现场曲终于按照计划开始了练习。
能够留到现在决赛圈的练习生,在学习态度上大致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能力是否有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是决赛曲,加上决赛是全程数小时的直播,因此节目组更加重视,舞室的老师将全程陪同他们一起训练。
也就是说,除非自己想要在半夜开小灶单独练习,否则顾夜宁不再需要像之前几次一样,一边承担队长的责任,一边操心着编舞和舞台效果,还要一路带着实力不够的练习生开小灶。
另一方面,在练习这首歌曲的同时,练习生们还要准备一首决赛特别舞台曲目,在决赛夜的排名发布之前由进去决赛的前二十二强一同演唱。
这首曲子一般来说都是站桩抒情曲,队形变化极为有限,送给粉丝的感谢曲,用于表达对一路陪伴着练习生的粉丝们的爱意,并且抒发自己未来一定会继续认真地为观众们唱歌跳舞的信念,和一定不会忘记初心的决心。
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所谓的“初心”,这个“初心”又能留多久。
——时间上来说,依旧算是比较充裕,毕竟节目组自己也不想看到许多选秀都会出现的,决赛夜大破音等舞台事故接连发生,还不如让练习生练习练习再练习,力求做到最好。
此时偌大的练习室内,一派练习热火朝天的景象。
《旗帜》是一首节奏相当强烈的歌曲,歌词里有“踩踏敌人的尸骨,我将祭祀的旗帜插在头骨堆砌的山上”的句子,战斗欲强烈且无惧对手,肆意享受胜利,甚至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傲睨自若味儿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夜宁前世的决赛曲是《冷雪》,这首歌有个决赛夜后比较出圈的动作,是所谓的“擦香水舞”。
虽然《旗帜》他没有单独练习过,但好歹也将大部分舞蹈动作记得很牢,舞蹈老师带着他们就练了一遍,顾夜宁就能把这首歌完整地全部跳出来,不需要任何提示。
他在赞叹声里又练了两遍,趁着休息的时间走近了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从进入合宿基地至今,他只修剪过一次,现在头发已经覆盖了半个后颈,用皮筋可以勉强扎一个小辫子的程度。
他撩开刘海又观察了一会儿,思索着决赛的时候自己要用怎样的发型更合适。
“在看什么呢?”身后有人问。
是管风弦。
管风弦也跳了几遍舞,此时正把毛巾盖在头上,走过来和顾夜宁对话。顾夜宁透过镜子看了几眼,看见贺天心正非常认真地在和舞蹈老师一遍遍进行一个动作的重复练习,不断纠正手部动作,看起来非常的努力。
好几个人看起来都累了,靠着背后的白墙坐成一排,正在大口喝水。
“我在想,决赛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发型比较好。”顾夜宁又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虽然之前他已经将所有的步骤都规划了一遍,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三公和前辈合作舞台的歌曲和他原本的想法出现了冲突后,决赛除了确定要留黑发外,其余的部分还需要进行保留。
“你现在头发的长度,应该可以扎起来了。”管风弦说。
顾夜宁拢了拢脑后的头发,点了点头。
“但是决赛抒情曲,和宣布出道位的部分,我在想是不是把头发扎起来又有点不够正式。”
管风弦问:“哪里不够正式?”
顾夜宁:“……我心里吧。”
管风弦被他逗笑了。
他皮肤依旧细薄,泛着不太健康的白,但明显气色和情绪都比以往好了很多,笑容太浅了,薄薄一层浮于表面,情绪也不到眼底就戛然而止,有种让人醺醺染的漂浮不定感。
顾夜宁抬起手按了一下管风弦的肩膀。
管风弦:“???”
他困惑地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会飘走。”
顾夜宁收回自己的胳膊。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决赛夜那天,因为胃病和腰痛的双重折磨饱受痛苦,但管风弦似乎也在当天出过什么身体上的问题,只不过那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不太关心别人的死活——
所以努力回忆,但还是回忆不起来什么。
管风弦没注意顾夜宁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他认真地看了看镜子里走神的顾夜宁,帮他出主意:“你可以在《旗帜》的舞台上直接把头发扎起来,这样跳舞的时候动作一旦变大,不至于遮挡眼睛,或者头发黏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