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151)
“他们好像觉得那个妆容很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以前不是有醉酒妆流泪妆这种类型嘛,但是大家还没试过嘴唇受伤的风格,因为你的那个镜头,很多人觉得特别惊艳特别好看,处理得好到位,所以想模仿一下。”霍弋继续说。
谢逅说:“能把道具问题和舞台事故扭转成自己的工具加以利用,到处让人出仿妆的,大概也就你一个了。”
顾夜宁:“谢谢?”
谢逅张了张嘴,想说句“我不是在夸你”,但又不想违背本心,所以干脆哼了一声。
“但我们一般人在嘴唇上搞个伤口看起来就很奇怪吧,所以大家又开始用各式各样的杯子和舞台等级的打光来模仿你在那个情境下的样子,搞动态视频。”
顾夜宁听他提到这个,是真的感到好奇了:“我那个时候出现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看过。”
霍弋:“反正就是,摄像老师很会抓,所以恰好抓到了一个上目线,而且没有把你咬杯子划伤嘴的部分全部录下来,否则还是会有点奇怪的吧?所以恰恰好就是,你低头含住杯子,特写你的手,接下来你就抬起头了,你的嘴唇上已经有血了,血冒出来了,你的眼睛开始泛泪光了,你的嘴唇颤抖了……”
顾夜宁越听越毛骨悚然,原本正常的表演,在霍弋干巴巴的形容下,变得很像什么恐怖小说的开头。
“……反正就是这样的。”霍弋完成了自诩绘声绘色的描述。
顾夜宁再一转头,看见林柏悦在捂着嘴笑。
从镜子里看见顾夜宁在看自己,林柏悦有点不好意思地止住了笑容:“我听他们说,昨天还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词条呢,是什么#为了你喝酒都会划伤嘴的男人就嫁了吧。”
顾夜宁:“……”
其他不知道这个词条出现的练习生:“……”
霍弋用力扭过头,死死憋住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
半晌,谢逅清了清嗓子:“再拉伸一下吧,再拉伸一下吧要开始今天的练习了,老师随时都会来。”
虽然在拉伸环节大家说八卦说得兴高采烈,根本停不下来,但开始正式练习后,原本能说会道的嘴,逐渐开始只拥有“大口喘气”和“老师我能不能暂时停一下”的叫苦了。
原本第一遍第二遍扒舞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怎么样,结果速度调整成正常模式,刚开始练习这首强烈舞曲的练习生们,连撑一分钟都觉得困难。
《七宗罪》是一首看着就累,实际跳起来更累,连名字都在贯彻“把你送进地狱里”去的歌曲。
顾夜宁知道目前大家还没习惯这种高强度的舞蹈,需要循序渐进。
“老师,要不然我们把动作再分解开一些,抠一下细节?”
在谢逅都撑不住,一遍舞蹈结束后迈步走向墙壁,用力撑住竭力保持早就不复存在的优雅时,顾夜宁终于开口和舞蹈老师商量。
“这首歌原本大幅度的动作就很多,但是在细节上也有一些琐碎的手部和脚步动作,大家现在明显都有点体力跟不上,刚才我从镜子里看了一下,感觉因为跳不动了,很多需要仔细处理的部分会存在敷衍过去,或者幅度变小的情况。”
“而且我们组也存在唱歌特别好,但是舞蹈基础稍微薄弱的练习生,可能分解着再重复几次,会加深印象,这样等后面再集体跳副歌和高潮的时候,肌肉记忆也不会出错。”
顾夜宁的建议很恳切,也的确很有道理。
待舞蹈老师认同了他的提议,又带领他们过了几遍细节,去隔壁组教学之后,顾夜宁和组员们又商量了一下,带头用05倍速慢慢地将动作巩固起来。
李湛的舞蹈基础实在很差,撑死了是在外边上了一个月舞蹈补习班的水平,说基础没有基础,说天赋也没有天赋。相比之下谢逅的悟性倒还不错。
等集体又过了三遍舞蹈之后,顾夜宁把谢逅丢给了齐继和霍弋帮着优化,自己腾出手来带李湛重新记动作。
李湛本来就觉得自己舞蹈水平太差,这次练习又明显意识到了和其他练习生的差距,刚才在集体跳舞的时候,面对舞蹈老师单单投给他的眼神,窘迫到脸色发红,结果忙中生乱,一紧张连原本的动作都忘得差不多了,别说手部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操控,走位都忘掉了好几次。
“别紧张。”顾夜宁看出他的不安,温声细语安慰他,“这首歌不仅仅是因为动作幅度大又密才有那么高难度的,他手部的好多动作,其实有结合tutting的风格特点。这个物种本来就非常难学,别说是没有舞蹈基础的你,我们谁都做的不太行,因为这里没有人有相关的学习经验。”
他拍了拍李湛的肩膀:“所以没关系的,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
李湛紧张到直捏手:“但我害怕给大家拖后腿。”
“别怕,现在你觉得你在给我们拖后腿,过阵子大家开始唱歌了,你就会觉得我们都在给你拖后腿了。”顾夜宁开了个小玩笑。
李湛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但短暂低沉下去的情绪已经再次被鼓舞了起来。
他有个显著的优点,就是不会知难而退,短暂的沮丧过后,反而勇往直前。
顾夜宁重新打开音乐,调整到08倍速,开始带着李湛跳舞的时候,对方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镜子里顾夜宁的动作,虽然手忙脚乱,但全程认真地跟随他,跳的一丝不苟。
练习到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全员的体力耗尽,声乐老师白天会教授vocal所在的小组为主,晚上才会来知道他们,在好歹说服了谢逅之后,《七宗罪》组还是决定全员前往食堂,好好地吃一顿饭,补充体力。
目前沉重的手脚,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练习的结果,应该会以肌肉酸痛的方式,在明天彰显出来,但多几天这样的训练之后,大家的心理和身体终究会习惯。
顾夜宁穿好外套,打算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的时候,谢逅从身侧将一个鸭舌帽扣在了顾夜宁的脑袋上。
顾夜宁:“???”他下意识想要去摘帽子。
谢逅说:“不是我的。是卫南星的。”
顾夜宁说:“我知道,但是干嘛把他的帽子给我戴上?”
谢逅:“你不打算藏一下发色吗?等会儿出去吃饭要经过站姐在的大门口,你这么想直接被拍到,毫无惊喜感?”
顾夜宁恍然大悟。
“啊,幸亏你提醒了我。”
不得不说,谢逅考虑周全。自己染了头发,一心想给粉丝制造新鲜感,创造惊喜,却忘了如果自己这么光明正大在站姐面前走一圈,半个小时内自己的银发照,而且是没什么妆容的银发照,就会在网上流传一圈。
他心心念念的“惊喜”就会被砍半。
顾夜宁一边想着,一边又把帽檐压低了几分,确认除了鬓角,其他部分都严严实实藏在了帽子底下,然后把外套的帽子重新拉起来,盖在自己头上。
“你真好。”他由衷地说。
谢逅:“……”
谢逅:“你真肉麻。”
他飞快地走了,把自认为只是在表达感谢的顾夜宁丢在原地。
第110章
顾夜宁来到一楼的时候,发现林柏悦正在一楼大厅等他。
待顾夜宁走近,林柏悦小声告诉他:“他们说为了防止被外边的站姐拍到分组情况,大家三三两两走比较好,我就稍微等了一下,等大家先走。”
但是实际上,或许昨天二公的分组刚被确定,那边的论坛上和微博上就有各式各样的爆料涌出来,这种程度的遮遮掩掩用处也挺有限的。顾夜宁一想就知道这馊主意大概率是霍弋想出来的,他拍了拍林柏悦的肩:“那我们也走吧。”
林柏悦“嗯”了一声。
顾夜宁知道林柏悦肯定有事情要和自己单独说,否则他不太可能单独留在这儿,早就抱着齐继的胳膊跟他一起走了。
果不其然,才走了不到几分钟,林柏悦就悄悄和他说:“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听隔壁二号楼的练习生讨论,说一部分练习生被要求今晚结束后去重新录制排名发布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