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154)
顾夜宁拿着纸,示意谢逅按照他指的位置站好。
谢逅配合地走了过去。
“接下来,按照大家早先商议的顺序,是齐继的“色欲”。”顾夜宁冲齐继比了个手势,让他走到自己的右手边,“这里,原本的MV中有个沙发,前辈是带着两个女伴舞在沙发上表现“左拥右抱”的形式的。谢逅的镜头完毕后,摄像镜头顺时针旋转怼在齐继方向,这里可以保留沙发的部分。”
齐继没有意见,用力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林柏悦,我的想法是出现在我原本方位。”
“那你呢?”
“我在镜头转开之后就躲到齐继的沙发道具后去。”
谢逅点了点头,跟上了顾夜宁的思路。
“——林柏悦的“暴怒”,这里林柏悦之前和我说,他可以用身体和舞蹈来表现,不需要太多的道具,因此他出现在我原本的位置,是恰恰好可以合理利用空间的。”顾夜宁继续说,“然后是霍弋,你刚才和我说,你有你自己的想法?”
霍弋点了点头:“我是“暴食”,最方便的表达方式,除了我们说过的绘制动物图案和led背景墙文字提示外,还是本身食物吧?因此需要一张桌子来摆放食物,镜头如果给到了林柏悦之后,他表演完直接下蹲,配合着追光灯往后推移,把我和桌子,以及桌上的食物之类的物品显示在镜头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没问题。那么霍弋的部分暂且这样决定。”顾夜宁在纸上写写画画,“李湛和石琛,你们两个一个是“贪婪”,那么钞票道具必不可少,另外一个是李湛的“懒惰”,这个就好办多了,刚才齐继的沙发可以再次运用,石琛在原本谢逅的位置表现完“贪婪”之后,最后一个镜头依旧是画面右侧的沙发。”
“会不会有点道具太多?”李湛谨慎地问,“除了椅子、沙发、桌子之外,贪婪需要钞票道具,还要留给林柏悦“暴怒”的空间,我怕到时候跳舞会施展不开,动作大了之后打到隔壁的人。”
顾夜宁说:“这个别担心,我已经专门问过负责的老师了,老师说,开头部分的一镜到底,可以和后面的歌曲部分做一个小小的切割。我们在录制当天,先拍摄开场的intro部分,接下来道具老师们撤掉大部分的用具之后,舞台就会重新空出来。”
“还有,因为不需要伴舞,沙发可以选择单人用,这样不占地方,也好拖拽。”
李湛点了点头,为顾夜宁的缜密比了个大拇指。
“这只是一个我的初步设想,所有的道具和其他的部分,大家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
谢逅说:“我暂时没有新的想法,一切都需要排练过一遍之后,才能确定可行不可行。”
“那我们现在先找几个道具试试看能不能运用起来,把现在的动线和站位过一遍。”顾夜宁说。
大家都没有意见,各自拖拽着椅子摆放到了合适的位置,然后分批先将自己出现时的站位确定好。
左侧是谢逅和石琛,右侧是齐继与李湛,顾夜宁和林柏悦在画面中央正前方,而霍弋则出现在最后方,七个人,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菱形关系。
顾夜宁、谢逅、齐继、林柏悦、霍弋、石琛和李湛,按照顺序前、左、右、前、后、左、右的方式,分别模拟了一次开场intro部分的排练,每个人对这个暂时的安排都比较满意。
“完全没问题吧?各位?”
“目前完全没问题,剩下的就是摄像机的运镜了。”
“这个我们都不是专业的,我脑袋里有一些运镜的画面,但是完全不确定,实际操作起来会不会显得奇怪,所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部分都跳好,确定不会出现疏漏。”顾夜宁表示满意。
有了一把“专属”高高在上的椅子作为道具的谢逅看起来也很满意。
顾夜宁最后又在自己的纸上写了几行字,做了目前的最终版本的确定之后,小心地将其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有了大家的配合和积极动脑,他对他们这个舞台走向更好更积极的方向,愈发有了信心。
下一秒他又把纸掏了出来。
“怎么了?”
“我刚才脑内灵光一闪,又有了新的想法。”顾夜宁说,“根据百科所说,七宗罪前身来源于受过古希腊神学及哲学的一名修士,个人定义出的八种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本身也有非常浓厚的西方和宗教色彩,而表现出西方特色,又可以和舞台结合在一起,凸显每个人特质的……”
“你们觉得,我们把每个人表现的舞台,框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怎么样?”
“什么意思?”谢逅问。
“油画。”
顾夜宁说。
“油画?”
“我们在画框中开场,intro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幅油画。”顾夜宁说,“这样,和前辈们的MV的表现形式差别会更大,引起的争议也会越小,这样的创新形式,也必定能引起热议。”
他顿了顿,热切地挨个看过每个成员的表情:“大家觉得呢?”
第111章
众人凝神细思。每个人都在尝试在脑内构建顾夜宁所描述的画面。
“会不会有点乱?”半晌霍弋问。
的确有点乱。
顾夜宁刚才只是单纯冒出了一个想法,立刻迫不及待想和大家分享,但仔细思考,会发现这个舞台的元素实在太多了:每个人代表一种罪行不说,道具各式各样,再加上油画框的设定,会显得繁琐冗赘,一旦再加上妆容的区别和他们讨论过的面部绘画或纹身贴,会让人找不到重点。
“的确。”他又把纸塞了回去,“是我考虑得太多了。”
“但是,油画框是不是作为可以参考?”林柏悦举起手,提出了他的建议,“比如,我们能不能全部合并在一幅画里?……我的意思是说,不用那么多道具,也不走传统意义上的一镜到底,只是这个画框要大上很多。”
好几个人都没听懂他的意思。林柏悦太紧张了,试图用手比划,但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是好。
“像《最后的晚餐》那个形式?”顾夜宁灵机一动。
——达芬奇创作的《最后的晚餐》的壁画,以《圣经》中耶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共进最后一次晚餐为题材。在耶稣说出“你们中有一个人出卖了我”之后,每个门徒表情各异,动作各异,观众可以很清晰地从全景中看到每个人物脸上的表情,来判断到底那个叛徒是谁。
他把纸张反过来,画了个纵向的矩形方框:“那么如果有一个画框,可以正好把我们每个人都囊括进去,那我们可以抛弃掉之前一镜到底需要镜头来回旋转的部分,采用单纯移动的拍摄方法?”
“这个办法好。”谢逅说。
同组的组员们大多认为这个设想比之前那个一镜到底,需要众多道具的风格更容易表现,以开头的静态油画画面,逐渐过渡每个人的身份细节,到后期舞蹈动作的动态,动静皆宜,也会让整个舞台不至于因为元素过多而显得混乱。
他们反复推翻了多次的开头intro部分的表演,于是就在商议中这样确定下来。
实际上,准备舞台表演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
按照编排好的舞蹈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反复地抠细节,就像是在做永远一模一样的难题,求得只是在考试的时候做这道原题,能够把每个步骤,每条解析地列得一清二楚,得到最高的分数。
转眼已经入夜,天色渐沉的暮色里,附近的机场有飞机“嗡嗡”地略过天际,留下一道四散的白色痕迹。
顾夜宁机械地跟随着音乐反复练习,他其实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目前只力求在正式表演时无论发生什么紧急情况,都能够将一整套动作全部连贯地做完——偏激点说,哪怕腿断了也得继续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