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45)
“你……看清楚我是谁。”
“嗯、穆青?”安思远撑着迷蒙的双眼,努力地将眼前之人看清。
“王栩阳?张景柯?刘孟然?总不能是郑微吧……”
“郑微他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的……”
安陆从听见他嘴里爆出一大串陌生的人名开始,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然起了青筋,后来听见他念起郑微名字时的落寞语气,直接猛地一踩油门把车飙了出去。
安思远软泥般的身子随着惯性往前一冲,又被安全带给紧紧地拉了回来,在靠椅上发出一阵撞击的闷声。
“不过……是谁都没有关系……”
他趁着车子转弯,歪歪斜斜地把脑袋倚到了安陆的肩膀上,往那人的耳廓边上轻轻呼了一口酒气:
“只要上了我,都是我‘男人’。”
安陆深吸了一口气,他刚才差点把车撞上路边的那棵老榆树。
“安分点。”
安思远却像偏要和他作对一般,安全带锁住了他的身子,锁不住他的脑袋。他便眯着眼,像猫儿一般地往安陆身上蹭,伸着鼻子嗅那人身上的气味。
“先生……”
“怎么。”
安陆已经接受了安思远不认得他的事实,随他在一旁“哥哥”“先生”“主人”地乱叫了一通,才勉强应了一声。
“你身上有股……味道。”
安思远闭着眼睛,难得收起了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种花,那个气味……”
安陆低头看着安思远头顶的发旋,心下微微一滞。这人认不得自己,但是还记得他身上小苍兰的气味吗。
“不知道为什么,闻起来好恶心。”
半晌,安思远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
夜色里,路口的黄灯有所感应般地眨了眨眼睛,摇身一变成了醒目的红灯。
安陆只觉心脏刺痛了一瞬,只一瞬,那痛意便化作了绵绵的针,顺着血液涌到了身体各处。他盯着红绿灯看了一会儿,沉默地把车载熏香和空调一起打开了。
清新的海盐与柠檬草气息重新充斥了整个空间,那股暗香也被冲散得隐不可闻了。
醉醺醺的安思远动了动鼻子,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等回到家,安陆把安思远连抱带扛地拖上了二楼后,凝了凝神,去书房换了一件没有味道的衣服。
对于他而言,香水不是必须,但确实是一个经年累月的习惯。忽然间要找没味道的衣服,也是一个难处。
安陆把衣柜给翻了个底,才勉强找到一件白T运动衫。他低下头闻了闻,确认没有味儿了,才转步走向安思远房内。
那醉鬼已经自觉地将裤子撸下来大半,光着两条白玉般的大长腿,躺在柔软的被子上。
“先生,这个家庭旅馆……”
安思远看着天花板,有点出神地笑了笑:
“好像我家噢。”
傻瓜。
安陆心里暗骂了一声,他现在觉得小孩每唤一句“先生”,就是往他心里扎上一刀。
见没人搭理他,安思远自己又歪着头望了一会儿,便觉方才的情潮又涌了上来,于是自然地伸手摸向了自己半湿的内裤。
“唔……”
他的脸红得熟透的山柿子,下体却白得出奇,像最上等的羊脂奶玉一般,在光下显得顺滑无比。纯白的内裤一边完好地搭在胯沿,另一边却被他自己拉到腿臀下,斜斜地露出了早已硬挺的性器和稀疏的耻毛。
那裤子还挂在脚踝边,安思远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撸动着滴水的阴茎,一边大声呻吟着,一边主动向安陆展示自己光裸的私处。
“嗯……啊……我都准备好啦……”
安思远神色涣散,整个人像被关在了一笼蓊郁的春意中:
“先生,来疼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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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D:D-麦角酸二乙胺(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也称为“麦角二乙酰胺”,常简称为“LSD”,是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
【小剧场环节】
作者:提问,安思远一般什么时候戴眼镜。
安思远:因为度数没有很深,一般上课的时候还有重要场合戴,下课的时候就不戴了。
安思远:哦,还有,勾引安陆的时候戴一戴。
第53章
安陆有些狼狈地偏过头,有意不让自己对上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但耳边那断断续续地轻吟还是将他稳固的心绪完全打乱了。
“里面……好痒……好热啊……”
安思远满面红云地躺在床上,双手不自觉地解开了上衣的那几个扣子,隐约露出了胸口那两颗因情热而变得殷红的乳头。他眼神迷离,嘴角却又偏偏噙着一抹笑,引着人去粗暴地撕破他的衣裳,去撷食品尝雾后那两粒挺立的葚果。
“唔……先生……”
“快点呀……”
安陆不知道安思远的意识是否清醒,但他一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现在正完全地敞开了身子,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先生”极尽地发春勾引,心中说不出是痛还是涩。
于是他微颤地垂下了眼,如那人所愿地欺身压了上去。
“……唔!”
濡湿的肉茎被安陆毫不费力地拢住,粗糙的指腹沿着阴睾处技巧地打转,再顺着茎身一直往上抚到了饱胀的龟头。
安思远的灵魂早已软成了一滩水,被拘在那温热的掌中。
“嗯……嗯啊……啊……”
“好爽……啊!!”
安陆俯下身,感觉全身都出了一层细汗。他左手细致地抚慰着那激动又脆弱的性器,右手掰开不断耸动的臀肉。只见那窄小的肛口周围除了一圈亮晶晶的淫液以外,没有被人暴力侵犯过的痕迹。
他不知不觉地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方才小孩嘴里那些个五花八门的人名,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又涌上了胸口。
“呃……!!!”
安思远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湿滑的后穴一下吞进了那人的两个指节。
“啊……先……先生……”
那指头虽没有阳物巨大,但却像蛇尾一般灵巧,在肉壁里老练地摸索了几下,便按到了敏感的那一处,前方握着茎根的那只手也配合着一起动作。
安思远只觉自己的马眼被那人娴熟地玩弄着,每次指面磨过顶端,都会像触电般被刺激得全身发抖,前端小孔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大股清液,将棍底下的两个睾球浸得湿透。
“啊……啊……不——”
那后穴的两指忽然屈了起来,指节不经意地在脆弱的前列腺划过,将安思远激得一下软了腰,咬着被子呜呜地呻吟出声。
“别……那里别……啊……”
“进来……求您……进来吧……”
灵活的指尖恰到好处地勾起了安思远的淫性,但却又偏偏故意掠过最致命的一点,直引得身下之人焦急得夹紧了臀,放浪的骚水淌了一屁股。
“呜呜…插……插进来……”
“好哥哥……爸爸……淫穴想吃大肉棒……”
安思远的下巴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涎水,后穴仅仅插进了几根手指就被搅得丢了魂,再加上每次临近高潮时又被人硬生生地从欲海拉出,他的理智已经崩成了一根岌岌可危的弦。
安陆瞳色渐深,一只手掐着安思远的下颔,逼他转头直视自己。
“我是谁。”
安思远恍惚了一瞬,随即双眼迷蒙地笑了笑,像是真的傻了一般,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了那沾着自己淫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