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21)
“我只是……”安思远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脑子迷糊的时候怂着胆表个白都断断续续,更何况现下是彻底清醒的状态,就更没胆子说真心话了。
安陆回过头,见小孩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心下便多了几分了然。
他伸手捧住了安思远的脸颊,微微俯下身,唇尖在那人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这样行了?”
安思远呆滞地看着安陆,一张脸后知后觉地热了起来。他的手还被那人紧紧地捂在掌心里,使劲抽也抽不出来。
“我……我……”
心跳像乱序的鼓点一般,震得安思远胸腔发麻。
原来他没有忘——
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喜欢”。
也没有忘记昨夜那个稀里糊涂的吻。
安陆看安思远那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行啦,回去吃饭吧。”他抬起手,在安思远的头上缓慢地揉了几下。
“叔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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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某高档餐厅里。
梁闻山正无聊地支着手,翻来覆去地玩弄着盘中的西蓝花。茎杆里墨绿的汁被碾得到处都是,活像是一幅“血淋淋”的凶案现场。
“嚯,安董事长也有迟到的一天呢——”
坐在一旁的季琼宇眼比较尖,最先瞧见姗姗来迟的安陆,还故意朝他亮了亮腕上的表:
“迟到了半小时,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安陆没搭理他,反而将目光移向了他身旁的梁闻山,面色瞬间冷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里?”
梁闻山听见这毫不客气的口吻,不仅不生气,还颇为愉悦地冲他挑了挑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诶?你俩已经见过了吗?”季琼宇对两人的关系一无所知,但明显感觉到桌前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忙打着哈哈给安陆介绍道:
“他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位——梁家的小公子梁闻山。今天本来是梁权要来的,结果那货刚好去北海买地去了,没空,我就让他弟一起跟过来了。”
“别担心,都是自己人。”季琼宇特地补充了一句。
“是吗。”安陆不咸不淡地看了梁闻山一眼,便收回了对他的目光。
“看起来安董事长对我很有意见啊——”
梁闻山笑了笑,似乎对安陆的态度不以为意。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错的呢——”
“还是说,那天我有哪些地方冒犯到你了?”
季琼宇见安陆不回话,便擅自主张地解释道:“你别看安陆这人长得冷冷冰冰,但其实他心眼还挺大的,你应该没那么容易能冒犯到他。”
“噢~”梁闻山别有深意地朝安陆投去一眼,抿起了嘴角。
“我想也是。”
“行了,闲话就到此为止吧。”安陆适时打断了这轻飘飘的对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沉甸甸的企划书。:
“这是下季度阳光城的项目,你们先看看。”
第25章
安思远没滋没味地把那碗青菜稀饭给扒拉完了。他的手机忘在学校了,又不想费事地跑大老远去拿,于是量完体温便窝回床上去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可那体温计上的红刻度却像是牢牢地钉在“38℃”的线上似的,一丁点也不肯降下来。
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折腾了一番,安思远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仍是个病患的事实。
“好无聊……”
既不想读书也不想看电视。
他只好呆呆地躺在床上,把安陆临别的那一吻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那人的手很大、很热,握他握得很紧。可是嘴唇却仿佛没有任何温度似的,一个吻就像一片雪花,轻飘飘地融在了额头上。
单纯而不含任何情欲,就像是给小孩的施舍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
即使只是这样……
安思远把头埋进被子里,耳根悄悄地红了。
即使只是这样,他想着安陆,想着那个吻,下面就羞耻地硬了。
——————
安思远做贼似地把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坐在被子上,小心翼翼地把裤子给褪到了脚踝。
白色的内裤已经明显地被湿了一大块,紧绷绷地贴在肉上,将腹股沟处的凹陷勾得更加鲜明。
“唔……嗯!”
安思远的脸红得吓人,不知是烧的,还是他自己憋的。
在这之前,他还从来不敢想着安陆的样子自淫过,大概是因为那人平日里在他心里的形象太过光风霁月。做这种腌臜事的时候,连多想一秒都是亵渎。
他闭着眼,缓缓将那内裤的边缘也剥了开,充血硬挺的肉根就这么直直地竖了起来。
茎眼正小口小口地往外吐着淫液,把嫩红的根部和耻毛都淌得湿淋淋一片,一眼望去尽是淫靡的水光。
安思远自己颤颤地敞开了大腿,想象着抚慰自己的人是安陆,用指尖一点点地揉搓着那根湿得透彻肉棍。
“呃……啊……”
粗糙的指腹生硬地擦过茎尖,触电似的快感疯一样地席卷了安思远全身。颤巍巍的阴茎抖了抖,洒出了几滴透明的浪水。
安思远刚开始还有所顾虑,只敢小小声地呻吟,后来得了趣后便逐渐变得大胆了些。
“哈啊……安陆……”
“呜……摸摸我……”
白皙的指尖从顶端游移到了沉甸甸的囊袋,那两颗小球也被淫水泡得愈发饱涨,欲求不满得快要炸开来了。
“嗯……嗯啊……”
安思远手淫了一会儿,不仅没有任何抒解,还给自己摸出了一裤子的水,从略微红肿的马眼口一直流到了隐秘的大腿根。
他的意识也被这交织的快感消噬殆尽了,干脆将两条腿张到最开,翘着臀趴在被子上,颤抖地用茎身去磨被套,将胯间丝丝缕缕的淫液一股脑地全蹭在了上面。
“安陆……安陆……”
安思远动情至深处,甚至主动地将上衣抹到了胸口上,露出了早就激凸的乳头,像只发春的小猫般在被子上蹭来蹭去,直把那乳珠都生生磨大了一圈。
他全身上下铺着一股病态的白,唯独胸口与胯上烤着炽热的红。可怜的阴茎被磨得汁水涟涟,像根粉红的铁杵般,在空中晃来晃去。
“嗯……呜……”
还不够。
安思远有些憋屈,他泄愤似的狠狠搓了那龟头几下,把自己又逼出了几滴前列腺来。
还不够,离高潮好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差了什么呢?
他裸着身子,左右扫视了一圈。看见了床头柜上正躺着一件黑色的衬衫。
……
“哈啊……”
安思远偷偷摸摸地把那件全是安陆气味的衬衫给罩在自己身上。
那衬衫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长了,衣角盖住了大半个屁股,顺着臀弯搭在他淫迹斑斑的大腿上。
仅仅只是闻见了熟悉的气味,安思远的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那滴着水的性器却反而更兴奋了,硬得像根铁棍。
“嗯……啊……”
“安陆……”
安思远双眼迷蒙地望着天花板,想象着安陆的那双手覆在他的淫根上,用指尖搔着囊袋间柔软的小缝,用带着茧掌心包住敏感的龟头……
他拽着那衬衫的衣角,在马眼处笨拙地又搓又抠,三两下就把自己上面和下面玩得眼泪直流。
从茎眼里淌出来的浪水把屁股和床单都浸湿了,若是用东西挑开他后面那条肉缝,指不定还会有别的淫液从穴里面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