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49)
孙言站在晨曦亮堂堂的阳光里,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驴儿,心里的执念也已经放下了大半,说着:“下次见面换个地儿行不?请我去美利坚纸醉金迷的销金窑里逛逛?”
吕渭一愣, 瞬间便懂了孙言的意思,笑着点点头,说着:“没问题,我家梁大头不差钱,刚给我买了豪宅!分你个客房没问题!带游泳池大花园那种!”
孙言鄙视道:“堕落玩意儿!瞎几把显摆,走了!有空跟杨森联系联系,那货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就腆着脸往我跟前凑,烦死。”
好歹送走孙言,吕渭回到院子里瞧见赵医生端出来一锅刚刚煮好的花生米,正盛在大碗里往成佳面前送。吕渭毫不客气,拉过马扎子坐下,说着:“要不给大家提前放几天假?马上就是清明节小假期了,让大家多玩几天压压惊。”
成佳忙着打手机里的游戏,顾不上吃花生也顾不上搭理吕渭,赵医生给他剥好塞进嘴里,说着:“行,正好我跟成佳出去玩玩。”
吕渭瞅着这俩人,乐了,问着:“我说,医生啊,以前你俩不都动手干架的吗?干出感情来好上了?”
成佳一听,这才放下手机,抬眼眯着看吕渭,笑道:“怎么着,后悔了?想起我的好舍不得了?老子跟在你屁股后面求实习的时候你可是正眼都懒得给,简直是我的黑历史,现在后悔也晚了,瞧不上你了,吕老师就谈你的越洋异地恋去吧,祝您的感情经得住太平洋的考验!”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冲着吕渭拱手抱拳,吕渭被他怼得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吕渭蹲在马扎子上,背对着大门口,剥着花生米填肚子,一边吃一边说着:“再来点毛豆跟啤酒就好了,今年夏天世界杯全靠赵老师煮花生毛豆了!啤酒钱就成佳出了!”
成佳白他一眼,说着:“谁跟你看世界杯啊,我跟老赵去俄罗斯看现场,票都买了,您老就在山旮旯自己看吧!”
吕渭:"……!"
成佳:"吕老师,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跟大高个儿领证了?看你也没个计划,总不能一直这么分着吧?大高个儿条件那么好,被有心人盯上怎么办?比你年轻可爱的有的是吧。"
吕渭听着"年轻可爱"这几个字心里一抖,继跨海洋异地恋之后,心窝窝再次被成佳捅了把刀子,气得嘴硬道:"怎么着?我条件比他差?还得上赶着了?我就不打算过去他能怎么着?"
成佳:"……"沉默着抬眼看了看门口,一脸坏笑道:"您那么能耐,我能把你怎么着啊,你问问你后边那位要把你怎么搞吧。走,老赵,火速远离家暴现场!"
吕渭一愣,觉得后脊梁发冷,扭脖子往后一瞧,彻底凉凉了。火烧屁股似的窜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怎么过来了!"
一路车马劳顿辗转半夜赶过来的梁诚本来被崎岖的盘山路颠簸得都没脾气了,一身利索整洁的商务休闲装裤腿子上都落了一层土路特有的尘土灰印子,脚边放着个小巧旅行箱,高高大大的个子挺拔地站在逆光里,吕渭瞧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肯定是表情不善,有股子讨债的架势。
吕渭脑子有点短路,讪讪道:"那什么……我跟他开玩笑呢……我……"
话音未落,成佳那货推开窗户大声喊道:"沙雕似的干站着干嘛!扑上去亲啊!千里追夫就问你感动不感动吧!"说完被赵医生摁着脖子揪了回窗户里面了。
吕渭心里一横,想着管他呢!没什么是亲一口解决不了的!亲一口不行就两口!他扑过去抱住梁诚,昂起脸就要亲,梁诚皱着眉头伸出食指抵住吕渭脑门,把他定住,微哑着嗓子说道:"我先洗漱。"
吕渭:"……"不是他不风骚,是他男人段位太高,亲亲之前想起来刷牙了。
难得在人前这么主动一次的吕老师尴尬地低头轻咳了下,拎过梁诚行李箱往自己屋子里走,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把行李先放下,说着:"没休息好吧,我先给你收拾下床你睡会,孙言昨儿晚上睡了一晚,刚走,我给你换个床单……呜!"
吕老师正站在床边弯着腰撤床单,冷不丁被梁诚从身后抱住,梁诚扳着他下巴就亲了过来,亲得有点凶,吕老师脑子里都炸开花了。
吕渭被梁诚压到床上时,床板很是争气地发出咯吱咯吱的震颤声,吕老师被高大的男人压成了一只无路可逃的鹌鹑,爪子扒着梁诚肩膀,好不容易逮着空质问道:"你!不是要洗漱吗!"
梁诚扒拉开吕渭衣服,说着:"不想让外人看。"
吕渭:"他们能听到!"
梁诚再次含住他,让他闭嘴。
梁诚那么长时间的克制隐忍,跟苦行僧似的打压自己的欲念,哪怕是最初偶尔的几次,表面上干柴烈火,实质是沉郁在心,直到吕渭追到美国,俩人一路自驾游去领证,梁诚全是终于放心开了荤。他又是正当勃发的壮年,哪有不贪吃的道理,这次来不放心吕渭瞎处理邮件的事儿是一个理由,他也确实想把心尖儿上的人狠狠办了,对于终于可以用恋爱脑思考俩人关系的梁诚来说,现在事业上的任何成功,都比不过掰开身下人的双腿来得刺激,来得有成就感。
吕渭见梁诚这要推山填海的架势,心里发慌,想起被他搞得下不了床的日子,心里怕了,拼命想往床里面缩,搞得梁诚有点恼,攥着吕渭脚腕拽回来,沉着脸问道:"你躲什么?"
吕老师真是想不明白,他当年明明是对梁大头吹胡子瞪眼高高在上的气场,怎么如今就见着他就有点发憷了呢?他用还能活动的那只脚抵住梁诚胸膛,说着:"打个商量成不……哎!卧槽!嗯!!!"
梁诚不听他废话,直接把人烙煎饼似的翻了个个儿,直接武力镇压了。
俩人再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是午饭的点儿了,梁诚不认生地端着个脸盆去打水,碰到蹲在厨房门槛前的成佳,成佳遥遥冲梁诚竖起大拇哥,说着:"牛逼!佩服!我跟老赵中午请你们吃烧烤,老赵去买肉了,咱烤腰子跟韭菜,晚上炖牛尾汤。"
成佳嗓门实在太大,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吕老师听后一脸菜色,只恨自己一时心软交友不慎。
梁诚客气地谢了成佳,端着温热适度的水进来,看了眼吕渭脸盆架上的毛巾,没拿,直接去自己行李箱里取出一条纯白的干净毛巾,蘸湿了过来给吕渭擦身子。
吕老师瞧见,忍不住问道:"几个意思?嫌弃我毛巾还是嫌弃我呢?"
他趴在床上,梁诚抬手就扇了他屁股一巴掌,说着:"那是毛巾还是抹布,还能看出原来色儿吗?嫌弃你的地方多了,慢慢改造吧。"
吕渭:"……!怎么说话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态度!"
梁诚淡定道:"婚都结了,你还能怎么着,横竖都是我的人了,你呀……"梁诚又拍他两下,说着:"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吕渭:"……"
中午老赵真的点了碳火亲自烤腰子,吕渭看梁诚吃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的腰子开始疼了,好在梁诚饭后在小院里拉着吕渭溜达一会,进屋整理了整理床铺,很是纯洁地搂着吕渭睡了个悠长的午觉,再睁眼已经是日头西斜的黄昏了。
梁诚向来精力充沛,比吕渭醒得早,吕渭睡眼惺忪蹭在他肩膀醒觉时,他已经处理了一个小时文件了。身边的人睡得热烘烘又软软的,梁诚放下手机,靠过来又是绵长的一吻,直把吕渭亲清醒了,不仅清醒,还要缺氧晕过去了。
梁诚占完便宜满意地放开他,说着:"饿不饿?"
厨房里估计已经煮上牛尾汤了,吕渭郁闷道:"不饿!我去洗把脸,带你去山头走走,落日头的时候挺好看!"
梁诚点头,也下床,说着:"以前看过你画过的画,确实好看。"
吕渭穿裤子的手一顿,知道梁诚说的是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他时不时在朋友圈里发几张画作,梁诚肯定是看过的。这么想来,还是分开的时间久,在一起的时候少。
梁诚又道:"以后多画些,放咱自己家里,那边房子确定后你自己看看哪里能放画。"
吕渭"嗯"着,穿好衣服领着梁诚往外走,走到近处的小山包上,吕渭回头看着梁诚,说着:"明天日子有点特殊,我想自己去个地方,你在这边等我成不?"
第五十八章
吕渭不愿意在梁诚面前再提林成的名字, 虽然不至于说是横亘在俩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隔阂,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提起来心里总是有些别扭。吕渭寻思着就别说着让梁诚闹心的话了,反正跟过去都要真正结束了。
明天是清明节,林成的墓地在不远处的山岗上,吕渭想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兴许以后就不常来了, 每年大概会让老乡代劳去扫墓。他明天去跟林成告个别,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今生至此, 来生不见。
梁诚听到吕渭说他明天要自己去个地方,知道明天是清明,心里什么都明白,叹口气说着:"去吧。"
吕渭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梁诚拉过他的手,领着他往回走, 说着:"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吕渭说谢谢,梁诚又道:"不过也没那么大度,说实话心里还是会介意,不过想想当初要不是你潜意识里觉得我跟他像, 我们大概不会有交集。我虽然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不过没想过要真的干涉进你的生活,可能最多只是个非常喜欢你的粉丝,继续保持距离。你也一样, 假如我贸然追求你,你不见得会同意,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吕渭见梁诚挺淡定,心里松口气,说着:"哎!你说得可真是说到点儿上了!认识林成那厮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纯一!要是我年轻时候那脾气,你上来就追着企图压我,我能打断你的腿,老子当年也是喜欢软萌小哥哥的好嘛!"
吕渭说着戏谑的话,抬眼突然发现梁诚目光沉悠悠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说错话了,理亏得拽拽梁诚袖子,说着:“你也别这眼神看我了,跟要荒野行凶似的,谁年轻时候没谈个恋爱是吧,人之常情是吧!”
梁诚铁了心要算旧账,说着:“哪能跟您老比!前面有姓林的,后面有姓杨的,还有有贼心没贼胆的姓孙的忙活着给你拉皮条,也就是我脑子缺根弦被你骗了,以为你这家伙多苦情,现在想想你分明过得挺滋润的吧!哎!不行,越想越生气!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吕渭的老脸简直没地方搁了,急匆匆往前走,被梁诚从后面抓住胳膊,吕老师负隅顽抗解释道:“谁还没个黑历史!你……你你不也跟那个洋鬼子助理不清不楚的吗?”
梁诚气笑了,问道:“谁?我跟他没关系,瞎想什么呢?他跟你说过什么?”梁诚提点到这里,希望吕渭坦白那封邮件的事儿,结果吕渭眼神躲闪,还伸着脖子前后左右都瞧了瞧,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吕渭见四下里没人,夕阳又基本沉入了地平线,天色也暗淡下来,就拉着梁诚下到一旁田地里,走到一垛干草后面,勾着梁诚脖子亲上去,讨好地说着:“你别跟我计较了成不,以后我都是你的,都听你的成不?嗯……都给你……”说着就开始解开梁诚腰带。
梁诚简直无语,戳了戳吕渭脑门,点评道:“一把年纪还把自己当成小龙女了!我开干的时候是不是得喊你姑姑?”
吕渭忍笑,手里动作没敢停,说着:“别,我充其量也就是只椒麻小龙虾,你要喊就喊叔叔吧!”
自然又是一番折腾,进行了一场幕天席地的原生态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