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boss在追漫画(117)
【一开始我还在脑补松田回归和hagi拥抱,现在……要不你还是继续失踪着吧,至少孩子还能留下个念想呜呜】
唐沢裕从弹幕收回视线。
目暮警部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只将它当成一个普通的代号,审讯室外的唐沢裕和柯南却对此心知肚明,他们无声地对视一眼。
*
与此同时,杯户中央大桥。
这里位处东京市中心的CBD处,白日它衣香鬓影,十厘米的高跟鞋踩着冷调的香水飞扬过整条街道;在晚上这里灯火通明依旧,办公的人群却全都陆陆续续地回了家,于是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只显得鬼气森森。
早已过了最后一波晚高峰的时候,巍峨的高架桥上,半天也不见一辆车影。于是一道长长的拖行轨迹就显得格外清晰:如果有痕迹检验的专家在场,一定能清晰地辨认出这就是两辆车在高速行驶中摩擦产生的黑痕。
碰撞的火花一路延伸至桥边的深绿色护栏,金属的栏杆在巨力碰撞下弯曲撕裂,就像薄薄的纸片那样被轻易扯断了。
桥下流淌着宽阔的水面,长风里交织出不安的涟漪。
水面上忽然炸开了几个气泡,随着时间推移,上浮的气泡越来越多……两只脑袋骤然冲破水面!
基安蒂大口吐出了一口水,扯着身后的半昏迷男人凫水上岸。
岸边还停着一辆面包车,里面隐隐露出几只湿漉漉的脚,科伦从里面走出来。
河道两侧是倾斜的河堤,还没到涨水的夏季,堤坝上冒出了点点绿草。基安蒂沿坡面把人拖上去,半昏迷的男人被随手扔在了面包车的后轮边,脑袋在车轮上磕了一下,发出一声要死不活的呻吟。
科伦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基安蒂拧干上衣下摆,一把撩起了自己湿漉漉的刘海。
“跑啊!”她畅快地大笑起来,“现在怎么不跑了?”
天空低垂而云层阴鸷,因为吸饱了水分而显得格外赘重,沉沉地垂在天边,像在随时酝酿着一场暴雨。
基安蒂眼里兴奋的光芒像燃烧,她一脚踹上了半昏迷的男人,碎碎念道:“和我飙车的时候不是挺精神吗?找警察求救的时候不是很精神吗?怎么现在不跑了?猫抓耗子的游戏我还没玩够呢!”
“够了,基安蒂,”琴酒说,“回去在审讯室够你玩的。”
深黑的保时捷356A就停在面包车后,琴酒靠在车头上,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根点燃的烟。
米花银行发生的抢劫案,让半个东京的警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十字路口,更阴暗、更空旷的大桥上发生的事,不会有第二个外人知道。
与开车一路挤撞,直到将对方逼下桥的基安蒂和科伦不同,保时捷从头到尾就停在堤坝上,琴酒好整以暇地等在这里,因为这架桥就是他为对方择定的终点。
他墨绿的眸子冷冷沉着,里面有一种似不耐似鄙夷的冷酷。
“记得别玩死了,”他说,“先把嘴里的东西撬出来。”
“知道啦,”基安蒂说,“审讯由我出马,难道还失手过吗?”
“希望如此。”琴酒说。
他皮鞋在地上碾灭了烟,转身发动了保时捷,深黑的车身渐渐远去,融入了比这更为深沉的夜色中。
第78章 Case8.飞驰的环状铁轨(5)
Scotch Whisky.
这已经是这个幽灵般的代号,第二次出现在了警视厅所侦办的案件中。
它的第一次现身,是作为用匿名邮件、引诱日下部诚制造煤气爆炸案的幕后黑手,因为对公安逮捕土门康辉的行动了如指掌,在这场案件中,它的身份与日本公安内部的卧底联系起来。
现在的第二次,它出现在行长口中暗网的匿名论坛。两次都是它主动找上门来,煽动凶手,完善犯罪计划,甚至能直接提供作案的原材料——炸弹。
经历两起案件,这个代号已不单单只是个幕后策划者,而是嚣张的教唆犯、潜在的恐怖分子。只要明眼人都可以预料到它会在未来给警视厅的工作带来多么巨大的挑战,可即便如此,警视厅目前所能掌握到的线索,也还是只有与它线下交接炸弹的行长声称的“高个子、戴黑墨镜”。
结束了对行长的审讯后,警视厅紧急召开了以它为议题的案情会议。
“我觉得这个苏格兰,并不一定只有一个人。”佐藤美和子举手发言。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团伙作案,”主持会议的搜查一课理事官松本清长说,“这会极大地影响到未来的侦查方向。佐藤警部补,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呢?”
这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道横跨左眼的可怖伤疤使他面相看起来更为凶恶。
“我可以说明,”佐藤美和子说,“在这两次行动中,这个代号背后的行为逻辑是割裂的。”
“和第一次的邮件相比,第二次它有些太急躁——太冒进了。诱导日下部诚犯案时,这个人全程稳居于幕后,无论行动的成功与否,它的身份不会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反观这次的银行抢劫案,它不仅展现出自己恐怖的犯罪策划能力,更不惜以真身露面交涉,一个没有炫耀意图,且已经成功隐蔽过自己一次的犯罪者,更不会犯这种错误。”
社会里大部分人的各项能力水平的分布趋近中值,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均是如此,一个趋于平均的人往往不可能犯罪,换句话说,是犯罪者必然有他的极端之处。
这种剑走偏锋的心理,最常见的就是极端的自卑或自负情绪。挑战了法律的底线,却没能及时受到惩罚,某种程度上的“胜利”很难不令犯罪者飘飘然自我膨胀,产生高人一等的虚荣想法。
可由于犯罪活动的隐蔽性,他们在旁人眼里的形象并没有丝毫改变。
短期内极具膨胀的心态,和相对静止不变的社会地位,随之而来的自负便急需另找渠道满足。事实上,许多搜查一课悬而未解的疑案最终能抓到凶手,都是因为他们在与朋友的聊天里不自觉透露了许多信息,被有心之人举报逮捕。
这个“苏格兰”的行动模式,却恰好与这种常见的犯罪者模型背道而驰。
它是个极端耐心、冷静且谨慎的人,信息之多而准确,已经不能用常人的心态衡量,说它是台冷血缜密的机器也不为过。
一台机器却在第二次出没就变得急躁冒进,如同好好的一个人走着走着忽然想不开跳了楼,难怪佐藤美和子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个专门煽动有犯罪意图的人,让他们把想法付诸实践的团伙……而他们不同的成员间有不同的行事原则,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松本清长总结道,“的确,这是一个很有建树的侦查思路。”
“也不能完全排除单人作案的可能,凶手的一些特征是一脉相承的,”唐沢裕转着笔道,“犯人明显具有极高的反侦察意识。使用匿名软件沟通、遮掩声音外形并事后抹除监控,这些都是反侦察行为的表现。”
拿到口供以后,唐沢裕立刻让高木去调了半年前杯户公园的监控资料,可翻遍了所有路口,都没有找到符合行长口中一身黑特征的人。
要么是“苏格兰”交接后立刻更换了着装,要么是他有意识避开了监控范围,一路沿死角离开,无论哪种情况,都能说明它是个谨慎且棘手的敌人。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有效线索太少。这样基于现有的事实做出的发散性推测,往往会陷入互斥的矛盾里。
长桌最尾的一个人却一直没有吭声,松本清长出言提醒:“萩原君?”
“啊?”萩原研二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有可能不是团伙作案……什么?”
“犯人使用的炸弹。还存在什么特征?”
“特征?特征的话……”萩原研二嘟囔着重复一遍,他心不在焉地太过明显,以至于唐沢裕不得不在一旁出声提醒:“萩原,你仔细想一想,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