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43)
我就觉得好笑,想知道多难吃,所以买了。
付账时,我还偷偷把两瓶啤酒放在购物袋底层。
之前给过小费的便利店店员小山竹太跟我,惊讶地问,在警校可以喝啤酒吗?
“不可以,所以别说出去。”
我用手在脸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小山竹太也跟着我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连连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愧是我看好的店员。”
我给他点了一个赞。
可要是真被抓了也没有办法。老实说,我从国中开始就经常被叫去办公室写检讨了。不过,一般警校宿舍晚上也没有怎么查学生有没有带烟酒进宿舍。
更何况他们都是和我老熟人了。
最多就是口头警告。
晚上八点多,宿舍没那么多人走动,我就拎着购物袋跑到天台去了。
天台入口处不是就有个小平顶吗?
大概离地高个2.2米左右。
我蹬着墙面,转眼就上屋顶。此刻,天气开始入夏,晚上的风清爽又不会太大。开了一瓶啤酒放在腿边后,我就着咸香的小鱼干开始玩手机的将棋游戏。
我的手机挺老的了,从高中开始用到现在。有些手机软件都因为手机版本太旧不能下载。不过我不怎么爱玩手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就没怎么用,所以没有怎么在意。
中级将棋变得很难,我下了四十分钟才结束。
我还输了。
我不喜欢输,一输就非常容易不高兴,而且很容易厌倦。
我随手退出将棋游戏,开始翻手机,看之前的聊天记录。我平常虽然叭叭叭说一堆,但是在手机短信上面,说的话却太少了,基本也没有什么对话。从底下翻到前面之后,我的新游戏就成了删没有用的聊天记录,清自己的内存。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聊天记录。
随即,我又开了那包神奇的芹菜薯片。
啊,这闻到味道就没兴趣了。
丢在一边后,我干脆躺在平顶上睡觉。
这睡得本来还不错的,结果被两个人的对话声给吵醒了。我检查时间,才到晚上九点多而已。
我坐起身后发现,在天台说话的是降谷零和松田阵平。
我怀疑我现在其实是在玩什么RPG游戏,否则我怎么每次晚上独处,就会刷到他们两个人的事件——打架和夜会(夜晚相会)。
不过我好像错过一大半了。他们刚结束下午训练场的话题,反正我是听到他们说什么鬼塚教官去交涉的话。
诶——话说,他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的?
我抓出一颗水果糖,开始正大光明地偷听。
他们现在一回头就可以看到我坐在平顶,因为我的影子冒出来了,投在地上。等他们一回头,就会被我吓到,想想那个画面就很好笑。
都说男孩子的感情都是从打架里面产生的,所以这两个人是非常幼稚才会打架的意思吗?
两个人就在聊完今天的事之后,就是聊各自为什么要当警察。
不过我还挺意外的。
松田阵平居然想当警视总监。我觉得以他这种死板硬直的性格能当上的话,一定是某个大亲友帮他开了无数后门,走了无数关系,推他上去,他才能成。不然就是突然他走了运。
另外叫我惊讶的是,我以为降谷零可能会因为也要当警视总监,要来场兄弟们的竞争时,降谷零说自己当警察是为了找一个女医生。
看样子降谷零也不怎么正经嘛!
我忍不住吐槽起来。
“话说,你不是和榎本一组吗?”
降谷零一句话就把我拉回完完全全的偷听现场了。
我先前还有点正大光明,等着他们发现我之后,我就要大声地嘲讽两个人说话也不看周围。现下,我确实想听两个人要怎么讨论我的。
“那个坏脾气的家伙。”松田阵平歪了歪头,“听说他作业全都是让他的小弟帮忙写的。我可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他要是不做,我宁愿得零分也不会帮他做,绝对不姑息他。”
啧。
这个臭小子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怕吗?
降谷零比较圆融,好言相劝道:“我觉得还是得找准和他相处的办法才好。你们不能持续一整个月都一句话都不说吧。”
“我知道和他同组之后,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松田阵平冷静地分析道,“他这种被人惯大的脾性,越是让他,他越是会得寸进尺。他这人完全不讲道理的。”
诶,松田阵平还是很了解我的嘛。
我听得津津有味。
松田阵平继续说道:“你想想看上次打架的时候,他对我说什么。什么叫扳手比我的腰都会扭?扳手自己会扭吗?”
我:“……”
降谷:“…你对那句吐槽居然在意那么久吗?”
松田阵平的话语里面充斥着坚定和不退缩,“他这人只会对自己的事上心而已。既然时间有30天,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他的弱点,总会让他乖乖听话的。”
我原本对他未来30天的相处计划挺感兴趣的。结果,他是想要找出我的弱点。我觉得,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失败者了。
我可是穿着战靴的阿克琉斯!
他能找出我一个弱点。别说让我听他话了,让我喊他爸爸,都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也就是演习那天,我就知道这人有什么弱点了。他早就失败了。
降谷零听他那么说,说话方式都有点劝说的语气了。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硬碰硬,和他正常相处……”
我不知道他怎么断句的,是刚好说完吗?
可是,降谷零你做什么悬崖勒马,放马让他尽管往我这边冲。我倒是想看他要怎么找出我的弱点治我之前,被我弄得团团转。
幸好松田阵平硬气,不退缩。
我欣赏他。
两个人还没有继续说下去,松田阵平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松田阵平便出门接了个电话,他们两个很快又结伴跟着离开了。
我听着天台门关紧后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数了三十秒之后,又抓着还没有喝完的啤酒,一口闷,把现场痕迹收拾好,准备回房间。
我还是很期待松田阵平能不能跟我打一回合。
从平顶上跳下来之后,我脑袋里面闪过降谷零之前劝松田阵平的声音,总觉得他那句话里面有一些不太对。当然,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问题。
我很快放弃了细想。
被夜风吹得有点久了,我都感觉自己手臂都是凉气,现在是钻进被窝里面的最好时机。
我才打开门,就看到楼梯口的人影。他站在阴影里面,身上的颜色,发色、肤色和衣服的颜色都被阴影吸透,只剩下深浅浓淡的区别。
他一站那里,我就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说这句话。
“降谷同学,原来发现我了啊。”我两手放在口袋里面,塑料袋的挂带就扣在手腕上。因为我的动作,塑料袋擦过衣服发出簌簌声。
“余光扫见你的影子了。”降谷零解释道。
我笑了,“我就知道。那你怎么不当面抓我出来?”
“是我们先走到你的地方,所以你听到我们说话,也不是故意的。”降谷零正视我,“你怎么一个人在上面?你天天来吗?”
“偶尔给自己放放风。”
我直接踏下楼梯,降谷零也跟上我的脚步。
我笑道:“又是小树林,又是天台,你们两要不要这么踩着经典地点打卡呢?”
降谷零没有回应我的调侃,而是问道:“话说你听到松田的计划之后,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舍命陪同学,到底谁让谁乖乖听话呢?我很期待。”
这话刚落,降谷零又叹了一口气。
我说。
“我说,你老是叹气不就像老头子一样了吗?”我随手在购物袋里面抓了抓,“伸出手。”
降谷零的手听话地摊了出来,我在他手心上放了五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