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127)
于是,羽贺响辅朝着我的口袋里面放了一个巧克力球。
我的眼睛跟着睁大了,“我口袋那么大!”
明明都可以装七八个巧克力球了。
我昨天晚上在他家洗澡换了衣服,现在回来穿的是羽贺的白T恤和运动短裤。
那口袋可以装很多东西的好吧?!
“那你不要分给别人,我就给你。”
“我自己都不够吃。”我催促道,“多给我一点。”
我觉得羽贺响辅真是天真,居然还会想我分食?我又不是拿到一大桶巧克力球了。
跟他说再见之后,我很快就进校门,和他们三个汇合。我对他们在校门口等我的既定事实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比如说他们是因为巧合才刚好出现在这里的,还是因为他们听说我昨天晚上遇到了案件,想要打听清楚情况,又或者——
“昨天晚上学校有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萩原研二果然很敏锐,说道:“你不在学校,也能知道学校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摇着手机说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在群里面讲有人在搞事情吗?所以,我留意了一下。毕竟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我总不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这句话说得也没有错,萩原研二也挑不出错误,可他表情还在说我有问题。
“所以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诸伏景光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很大一部分的关西学生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们和班上的关西学生打听了情况。”
不同班的关西生和关东生相处模式不太一样。我们班的关西学生不会像其他班的一样,把跟自己同班里面的关东生的关系弄得水火不容。
“白鸟同学说,有几个班的学生从可靠渠道里面听说「榎本弘一」会半夜偷偷在学校B-2训练场吸烟,他们就偷偷去围堵了。”诸伏景光看向我的方向,继续说道,“这个可靠渠道应该指的就是我们的群里面的某人说的话吧。”
诸伏景光就差点名道姓了。
我拍着额头,帮忙回忆道:“就是有一个人说「榎本弘一爱在学校B-2训练场的小树林里面吸烟」,然后底下柳本和南川以为泄密了,就堵住大家的口说「这是不可以说出去的」,「大家都假装不知道」「小心你们的发言」之类的吧,然后群里面很多人就跟着配合说「知道」的那个吗?这是前两天的事情了吧?”
我问:“所以,真的有人过去了吗?”
松田阵平直接把我看透了一样,“你可以直接把‘吗’去掉。”
“临近体育祭,关西学生就想要搓搓我们的威风啊,”我抱着手臂说道,“哎呀,哎呀,他们怎么就这么坏心眼呢?大家互相宽容包容嘛。”
松田阵平开门见山道:“你故意让他们半夜在那里不睡觉蹲守的吧?”
“我怎么会是这种坏心眼的人呢?”我捂着胸口,顺便吃了一颗巧克力球。
萩原研二应该和他们一样都是刚得到消息,现在才开始展开讨论,说道:“关西学生喜欢冒险有爱逞强,越挫越勇,做事又积极大胆。如果只是被耍了的话,他们没有必要那么战战兢兢的。他们一定遇到的是让他们害怕的事情,才会有这种反应。”
萩原研二看向我,“你昨晚又不在,你做什么让他们突然间性情大变?”
我可是相当无辜啊,“我怎么知道呢?”
三人齐齐不再掩饰了,直接要用视线把我的脸烧出六个洞来。
我想了想。
嗯……
“应该是他们在那里碰到我们亲爱的教官们偷偷抽烟了吧?”
我试图用“吧”这样可爱轻松的口吻来缓解事情的严重程度,但显然这也不可能改变事实。
这句话刚结束,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第84章
我一路边走边吃巧克力球。
我一般很少会含着糖果, 让它从大变小,从小变无。我总是会先一口气把糖果咬碎,再慢慢吃。像是棒棒糖也一样,我觉得反复从嘴巴里面拿出来很不卫生, 也会跟着一口气咬碎, 但那根糖果棒还是会留在嘴巴里面装样子。
巧克力球是完全用可可做的, 完全不硬,一咬就碎得差不多了。我吃得飞快。
松田阵平问我,我和那个音乐家关系是不是以前就很好的?
我觉得这已经显而易见了吧。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回宿舍换警校的制服时, 萩原研二开始进入正式的主题。他问我, 我是不是在这个警校已经没有在意的人了。教官们会相信学生是无意间正好撞见教官们抽烟的吗?关西学生们态度大变, 一定是被教官们抓住了, 这样问下来——
就算关西学生们自以为是被坑了,但教官们也一定会想到是我在里面捣的鬼。
“你真不怕教官们有一天会恼羞成怒吗?”
我觉得话是这么说吧。
我还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在做事情的时候, 我也能感觉得到别人的情绪,尽管我并不是想理会,可我还是会自己下意识地控制这里面的度。
我觉得萩原研二应该是想说过,不怕教官们有一天会讨厌我吗?到时候我不会懊悔或者难受吗?
我其实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讨厌我了, 那我也不会再喜欢他们了。可是这样干脆利落又没有温情的话,和在场的他们价值观不一样, 所以我也不想引发无意义的争论。
我插着口袋, 歪头敷衍道:“不会吧?”
再来能和我相处下来的人早就习惯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意外和厌恶。而不喜欢我的人早就和我保持距离, 从我面前消失。我性格强烈到如同黑色和白色两种鲜明又极端的颜色摆在面前, 别人都不会有做错选择的时候, 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更不会被我放在眼里。
“……”
“该如何说呢?就像诸伏、萩原和松田你们有一天对我说,啊,仔细想想,榎本弘一真的做太多讨厌的事情了。他现在做的恶作剧太不知分寸了,真的讨厌,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了。现在要我对此做出反应的话,我会在想,从一开始,我们本来就不是在做单向选择。”
“而是我选择了你们的同时,你们也选择了我。而我又不会有错的时候,我更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所以,我不怕他们会恼羞成怒。我也不怕你们有一天讨厌我。但凡真的有在了解我的话。”
松田阵平比较直接,说道:“你这整段话下来就是说,你很棒,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不喜欢的人就是不了解你多好一样?”
我确实很自信,更别说经历了羽贺响辅的事情后,我对自己超级膨胀的,就差跟氢气球一样飘起来了。
话大概是这样的说的吧…
好运是有限的。
我回宿舍的时候被搜身了,宿舍老师当着诸伏景光他们三人的面把我没吃完的巧克力球没收了。回到教室的时候,鬼塚大叔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把我的作案工具——手机没收了。
“不应该给你配手机的。”
“……”
见我不说话,鬼塚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能这么过分,有些教官都知道是你捅给学生知道的。教官们可不是让你拿来当刀使的,你这样,有考虑教官们的立场和想法吗?”
我举手,“我有个地方不理解。”
“你说。”
“可是,教官们总是明里暗里说两校的荣誉之战,不也是把两校学生当枪使吗?所以,教官有特权吗?”
“…………总而言之,你不能要回你的手机了。”鬼塚大叔拍着桌子,“嘭嘭嘭”地重振教官的威严,“你听到没有?”
我再次举手,“但是关西学生一直在欺负我。我该怎么办?直接告诉教官,他们一定会说我在利用教官们行使特权,他们还会瞧不起我。我其实是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