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170)
我还不至于笨到直接说细节。这细节一讲,绝对会露馅。我稍微笼统地随便说一说就好了。
“看来你确实知道很多。”琴酒毫不怀疑我说的话的准确性,“你要卖给我什么消息?”
“一口价,十五万美金,之后付也可以。”
琴酒顿时瞪了我一眼,“不可能。”
“难道你的命不值区区的十五万美金吗?”
琴酒很是硬气,“值,但我一分钱都不会花在你身上。”
我之前预期的台词居然在这里出现了。
我不服!
我拍着桌子不服气道:“可你之前还问我一分钟要多少钱?”
琴酒反唇相讥,说道:“我就想看你怎么狮子大开口。”
我何止是狮子,我还是想吞掉大象的毒蛇。我嘴角勾了勾,说道:“你既然嫌这个消息贵,那我可以免费送你一条——公安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了。”我要亲自教他,什么是「免费的东西最贵了」!
这话刚落,琴酒的脸色果然一变。
我正要等他上钩,这个时候,角落处突然想起一声刺耳的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我转头一看,见到的是之前留意的杀手群体中某个打扮得跟记者一样的杀手抡起桌上的水晶酒杯砸向旁边的富豪,地上是一柄黑色的手枪。这一看就是没有眼力见的富豪不小心把杀手的装备给碰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作。
富豪顿时满脸鲜血,表情痛苦,止不住地哀叫着。也不知道是生性懦弱,还是因为他被对方吓到了,他连发怒都没有胆子。
他没生气,我反而怒了。
就跟我在安安静静地钓鱼,偏生有人在旁边没有水准地大声谈话,把我的小鱼儿给吓跑了。我还没有等杀手重新捡起枪,我第一时间朝着天花板、晚会音响和一盏吊灯接连“嘭嘭嘭”开了三枪,天花板,电器和灯也跟着连续往外弹跳出金色的火星。因为音响被破坏,全程轻曼愉快的音乐为之一寂,所有不知道情况,或者反应不过来的人都跟着安静下来。
我借着这个安静的空隙,一声高呼,“不想死的都全部给我立刻蹲下!”
这话一落,无数蹭动桌椅的“刺啦”声伴着男男女女因为混乱而惊恐的声音顿时在这个高空两百米的瞭望台上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余光处,我看琴酒在我开枪之后,立刻摸自己身上的装备。
没错,这把枪是我刚才从他身上顺来的伯莱塔。
为数不多的站在原地的除了杀手,就是我和旁边坐着的羽贺响辅。他这个时候还带着耳机,似乎周围的事情都没有影响他。
刚开始发作的黑发杀手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一阵迷茫,而后又下意识地眯起来想认清我的脸,似乎在辨认他们团队里面有没有我这一号人物。但是在他抱着疑惑,第一时间捡起他掉落的手枪时,我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他的左右肩膀和大腿直接开了三枪。
这人还是有魄力,倒下之前还不忘喊一句废话。
“他不是自己人!干他!”
我朝着他开枪。就算是白痴,也该知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
有这功夫说废话,还不如多喘几口气。
嫌弃。
话音刚落,他们这群杀手是说干就干,抄家伙的抄家伙,找武器的找武器,身上有武器的人先朝着我冲了过来。我直接把酒杯砸向桌面,酒杯按我预想的杯体出现锋利的断口。我松开羽贺响辅的手,拿着酒杯的断口朝着第一个冲过来的人脸上划了过去,对方眼睛下意识跟着一闭,身体跟着往后仰。他这视觉盲区一下子就增多了。我朝着他全是破绽的胸口就是一拳重击,“嘭”一声巨响,那人也跟着应声痛苦倒地。
明明又不是打在那些蹲在地上的人的胸口上,地上到处都是惊叫,跟着倒吸凉气。
开玩笑!
我在游戏厅拳击机一拳置顶封神,是游戏厅的无冕之王,哪会是能跟你杀手闹着玩的程度?他胸口没有骨折,我榎本弘一给他包医药费。
我刚开始做了这么一个热身,身后就传来异样的动静。我可还没有忘记后面还有个狮子纹身的酒保。我刚转过身,就看到他抄起酒瓶越过吧台要打我后脑勺。
我之所以还没有动作,是因为我看到羽贺响辅眼疾手快地先我一步拿起旁边的酒瓶,照着他的脑袋直接劈了过去。一声巨响,瓶裂头破,酒保像是拉到极致的弹簧绳又顺着原路倒下去了。
我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羽贺响辅,“……”
“我以前一个人搬过三角钢琴,手劲很大。”
我才不是问这个,“你演奏家的手不要啦,要是伤到怎么办?”我连忙翻他的手,发现上面没有流血破皮的痕迹。
“我的手上过保险,一只一千万,不怕受伤。”
“在场的没一个比你值钱。”我把他重新摁回座位上,警告道,“你不准再动了。”
我冷冷地扫过周围一圈步步紧逼的杀手。
羽贺响辅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们也敢让他差点受伤,简直不要脸!
今天我就要叫他们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的正确打开方式。
第116章 你很想让我们投诉你, 是吗
羽贺响辅有好几次看到过于机敏通透的榎本弘一时,他都有一种想法——要怎么才不会被榎本弘一发现自己本质其实不是那么温和善良的人。
设乐家的事情因为火灾事故东窗事发。当年的真相也跟着水落石出。原来自己父亲并不是因为反抗劫匪才被殴打致重伤,送到医院时已经脑死亡,心脏死亡只是时间上的事情。而仅仅是因为以设乐家家主设乐调一郎利欲熏心, 贪心不足, 偷换了父亲那把价值千万美金的小提琴被发现后, 两人起了争执,父亲摔下楼梯。原本这还是有可以抢救的机会,但是为了霸占那把珍贵的小提琴, 他怂恿鼓动其他在场的所有人瞒下了真相,对父亲见死不救, 捏造了一起入室抢劫案。
最可怕的是, 当年的案件记录是【设乐弹二朗是被打伤】,而并非仅仅只是摔下楼梯。也就是说,他们为了捏造出羽贺响辅父亲的重伤原因, 对他父亲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设乐响辅仅仅从这个冰冷苍白的描述里面就感到了森森的寒意。若不是他们这样, 他不至于两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的同时,还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羽贺响辅从小都告诉自己,自己的生活富足美满, 顺风顺水, 就算没有父母的爱,他也可以获得健康快乐的生活。但是知道真相的瞬间,内心里面翻涌的痛恨与愤怒几乎要咬断了自己的神经。他觉得送他们进监狱接受处罚都算是轻的, 他们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在无间地狱饱受折磨。设乐响辅甚至想做出一起连环杀人案, 亲手把他们推进地狱里面。
然而, 不幸却又是大幸的是, 设乐响辅的朋友榎本弘一是一名警察。
羽贺响辅已经在年少时因为少年意气抛弃过他一次,也没有在他父亲死亡的时候陪着他。如果他犯下罪行,那么榎本弘一绝对不能容忍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复仇。这同样意味着,自己再次为了自己抛弃了他。相信若是犯下这样的错误,他们就再也没有什么恢复如初的说法。而且,这种蠢事也只会让他推着榎本弘一走向别人。
哪怕只是为了这场还能抓在手上的温暖和友情,羽贺响辅也不能让自己的手弄脏,要做个一如榎本弘一过去对他的印象那样正直温和善良的人。
然而,当看到酒保要偷袭正势如破竹的榎本弘一时,羽贺响辅自己的手就动了起来。他也不知道用多大力气才能让人停止动作,陷入昏迷,只知道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确保榎本弘一安全。酒瓶破裂的瞬间,榎本弘一顿时握住他的手腕。羽贺响辅下意识一惊,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太狠,自己内心隐秘的一角被他洞见。
羽贺响辅下意识地掩饰自己锐利的一面,才掩过饰非地说了一句自己手劲大,转移掉自己把人的脑袋直接打破的事情。结果榎本只是怕他用劲过猛,手因为惯性也跟着砸在大理石制的吧台上,于是用自己的手垫在他的手腕下,避免直接敲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