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199)
羽贺响辅说话倒是有理有据,“你好像一般都不允许别人不听你的话吧。”
“不是好像,我就要别人听我的话。我这样才会高高兴兴。”
我说完之后,羽贺响辅就笑了起来,“你这样真好哄。”
我一点都不好哄。
羽贺响辅继续道:“我发现你最近心情很不错,是因为换了新环境吗?大家都对你很好吧?”
“我走哪都是受人欢迎的,当然大家都对我很好了。尤其是那个对我凶巴巴,对我爱理不理的教官,他其实可喜欢我了。嘿嘿嘿!”
我一想到他会被我反复折腾,就忍不住开心起来。
说到兴头上,我拍着桌子说道:“我跟你说,这个世界真的小,我发现他父亲和我爸是认识的之后,我想起我小时候好像见过他。他还跟我一块玩过。我问过他年龄了,他还跟你一样大。”
“诶——”了一声,羽贺响辅感慨起来道:“这个世界真的小。”
“是吧?”
我猛吸了一口可乐。
“你很喜欢他吗?”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讨厌吧,他很好玩。”
羽贺响辅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你教官现在还在上班,我们买点东西给他们探班吧?”
“诶——好麻烦!”我睁大眼睛,“你讨好他,还不如讨好我?”
羽贺响辅心意已决,“吃完我们就去挑披萨吧?就说是我给你教官的,感谢他这些天对你的照顾。”
“……”
完全没有必要。
羽贺响辅眉眼弯弯地笑道:“总得让对方知道你背后还有我的存在吧?这样别人更不会欺负你了。”
“我也没有被欺负。”
羽贺响辅直接否决我的说法。
“弘一,听话。”
第141章 不是什么好人
FBI的车子停在路边。那车子就是辆加宽型的保姆车, 除了驾驶位上的司机正在安静地抽烟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动静。我带着三盒披萨向车子走过去的时候, 我脑袋里面还浮着那车子引擎启动时摇晃的幅度。
那个FBI的成员是个金发小哥, 我对外国名字不过脑,老记不住,喊一声“Hey! How‘s it gog?”后直接说我的目的, 就敷衍过去了。我给他送餐的时候,他表情也明朗了不少。美食对人的正面治愈功效从来是不容小觑的。他为了今天的事情准备了好久, 不仅是今天就在这里守候,恐怕是在听到消息之后就连续熬夜了。
他现在是又乏又累。
“人都在里头?”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勇气现在就开始吃夜宵,只是看了几眼。因为吃饭容易耽误事,所以他可能是要等有人来跟他换班。我还不至于勤快到让对方吃口饭,然后让明明还在放假中的我给他替班。我最多就是进去之后多喊一个人陪他一块, 两人可以轮流吃。
封闭紧密的车厢很快就打开了。里面比我想象中的宽敞的多。空调开得也足, 四个人坐在里面一点也不会嫌闷热。不过我手上的披萨香味早就传到车厢四处的角落里面。那披萨是在附近的披萨店里面现点现做,拿久了还真的烫手得很。我一钻进车厢里面,就把披萨盒放在一边。
我喜欢夏威夷口味的披萨,上面有菠萝。
我最近在赤井秀一家里面买了好多的菠萝罐头。罐头里面装的都是糖水菠萝块, 又脆又甜又多汁。我把它们冻在冰箱里面, 一天会吃两个。赤井秀一还以为我喜欢吃菠萝, 有一天买了真的菠萝给我。准确来说, 我是喜欢甜滋滋的和脆生生的东西。没有加工的菠萝给我一种它很麻烦又吃起来麻麻的感觉,所以那个菠萝放到现在都没有吃。
赤井秀一见我把披萨递到他嘴边的时候,眼睛看着菠萝, 好像在说我, 说我这还叫不喜欢菠萝?
我就知道, 他什么都不懂。
追踪进展效果并不怎么样。他们并没有发现伯文怎么和小麦圈交换了信息。他们把那个女性工作者和伯文的对话全程录了下来。因为他们中途还移动过去买快餐,所以他们也沿路做了标记。我听下来之后,发现他们把最关键的杂音——广播声作为杂音声部,直接分出音轨,所有的录音集中在两人的对话里面。
录音里面全是两人集中且清晰的声音,就像两个人在空阔无人的区域面对面聊天,背景音安静得很。我听了有一小段,便问道:“这就是原声吗?”
“分离各种声源可以集中窃听的部分。你要加回去也容易。”赤井秀一按了一个键,广播声立刻就像是突然间坏掉的水龙头,一下子向我扑面而来。
我说道:“你们听这个多久了?”
卡迈尔对此有些怨愤,说道:“我们至少听到一个多小时了。”
我抬手想给他们鼓掌。
被这种精神污染的东西折磨那么久,居然能忍下来?
我才刚准备鼓掌,卡迈尔看向劳苦功高,默默付出的赤井秀一说道:“因为大家都受不了这些脏东西,所以赤井组长就负责听完了全部。”
我立刻把热烈高昂的掌声送给赤井秀一,被赤井推了一下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顺势做在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捡了一个水果料最多的一角。我还喜欢披萨的马苏里拉奶酪芝士卷边,于是,所有的披萨虽然是给他们订的,但全都是按我的口味开始选。我蹭吃蹭得贼开心。
“你有什么想法吗?”赤井秀一问我。
“我又不能在车子里面跟着听一个小时,暂时没有什么想法。”我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就是来探班的,总不能这么抓劳工吧。”
赤井秀一听完之后,口吻冷漠地说道:“就知道过来碍事。”
他敢不敢不要吃我的披萨,再说这种话?
茱蒂看向我,说道:“话说,我总觉得伯文那边总是能预知到我们在做什么一样?不只是这一次窃听失败,还有之前用附近出现火灾为借口登门拜访,他也是有所准备;还有他现在也停止相关的招聘广告,最近我们也在密切地关注机场和火车站的订票状况以及录像,发现他似乎有暂时离开华盛顿的打算。”
我能觉得她认为问题可能出在我身上。茱蒂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了。这种问题原本就不能顾左右而言他,就得直面回答,“反正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我抬头看向赤井秀一,说道:“他负责检查我身上有没有监听器,要是我有问题,他也有问题了。”
茱蒂和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了。
茱蒂确实敏锐,但是赤井秀一更早就开始在怀疑我可能被窃听了。因此他每次都会检查我身上的衣物痕迹,拿个身体扫描仪确定我没有问题,才跟我说话。老实说,就算赤井秀一不说,我也要想办法理一下,因为我要么把自己摘干净,要么就是拖被人信赖的人下水。
没错,是我把FBI的进度转给伯文的。
目的只有一个——取得伯文的信任。
这两个星期之间,我通过透露FBI对他的怀疑,并且故意夸大情节,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产生焦虑。大概在上个星期,他就开始问我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立刻转移他的藏品。我当然不能表现得很积极,只是拿出一张叫博得加帮我搞定的名片,跟他说,让他去和这个人联系一下,如果他觉得合适,就让对方去做。
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表现得自己与所谓的搬运公司有联系,这才不会让人对此产生怀疑,认为自己夹带私货,自己对那批藏品有想法。之后我就收到博得加的通知——他们已经回收了对方的藏品,目前他地下室里面的东西以及他额外贴补的物事已经在通过市区废弃的延长交通路线送到了其他地方。
博得加说要给我转钱。
我说我不要钱,就算给我钱,我又能买到什么呢?区区六七位数,就是古董小提琴的几十分之一或者十几分之一,赚这点钱又没有用。博得加知道我身份,所以我也不避讳,直言说我想要买小提琴,问他有没有哪个落魄富豪或者音乐家有小提琴可以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