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99)
如果是名,估计皇帝会给魏家赐个响亮的封号,如果是利,则会给魏家补偿一些钱粮土地或是某些行商的资格。
魏家承办的是铁矿开发,徽州是大梁铁矿最丰富的地方,甚至全大梁最大的兵器加工地也是在徽州,所以魏家在徽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魏子安知道这里头有三皇子参与的结果,真心实意地道了谢,商人地位低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冠上“皇商”之名。
魏家虽然已经是皇商,可这名头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徽州铁矿的开采权五年竞标一次,离下次重新竞标也只有一年而已。
魏家老爷子过世后,下一代没有太杰出的接班人,加上家里这一系列的巨变,魏家的生意有了明显的下滑,能不能拿下下一次的竞标还说不准。
但如果有三殿下和霍七少的支持,区区一个徽州铁矿何足挂齿。
“魏家如今有几处矿山?”
魏子安顿了顿,对上滕誉那双深邃的眸子,不自觉地回答:“四处...还有一处是新找到的,还未在官府登记过。”
花厅里一片安静,魏子安心下忐忑地等着滕誉发话,他说的这么明白,三皇子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滕誉嘴角勾了勾,冷静地说:“私自开采铁矿可是灭族的死罪,你凭什么以为那处矿山不会被人发现?”
魏子安知道有戏,压低声音说:“那个地方已经出了徽州,是一片山脉,山上是个匪寨,寻常人家根本连过都不愿意经过那里,只要将那个匪寨悄悄剿了,重新建个寨子,短期内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滕誉命人去书房取了地图来,仔细研究了一下魏子安说的那个地方,那里群山环绕,地处偏僻,如果封锁起来确实很难探明里头的虚实。
他敲着桌子想了想,“这个匪寨平日作为如何?人数多少?可曾烧杀抢掠?”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叫匪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但据说他们每次出行人数都在五十以上,并且人人配马,是整个东北一带有名的马匪。”
“那初步估计也是在百人以上,想要无声无息地灭掉这么多人,不靠军队有点难度。”
殷旭听两人嘀咕了半天,终于有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了,忙插口说:“杀人么?这个本少爷最擅长了,其实用不了太多人,咱们就两个人摸进去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滕誉眉头一挑,“倒也未必要自己动手,徽州城内不是来了个杀手组织么,昨天收的金子正好派上用场了。”
殷旭听他说要雇魔教的杀手剿匪,表情顿时诡异起来,“不是要保密么?让他们知道地方了还怎么保密?”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滕誉阴测测地回答。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40 啥德行?
滕誉最后并没有真的雇杀手剿匪,而是换了一套平常些的衣服带着殷旭和一班侍卫坐着马车往那匪寨的方向去。
长长的车队带着大量的布匹瓷器,还有两大箱子的金子,缓缓地驶出城门。
出城三十里,车队一分为二,一辆豪华的马车带着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往另一条岔路上走,而另一辆低调一些的马车则带着剩余的人和货物走上了正北的那条路。
“老爷,力度够不?要不要再重些?”殷旭穿着一套小厮的服装,跪坐在滕誉身边,又是倒茶又是捶腿,忙的不亦乐乎。
滕誉靠在软枕上,伸着两条大长腿,闭着眼睛哼哼说:“嗯,往下挪三分...嗯,对,往外挪一分...”
他们这趟扮演的富商,为了效果逼真,还特意带上了从魏家要来的几个掌柜、账房先生,随行的侍卫选的都是其貌不扬的,气势不显的,就这样一路招摇地往那群马匪的地盘上钻。
临近郭岩山,滕誉还让人每隔两个时辰就地休息一次,每次休息总要让人清点一遍货物,尤其是那两箱子金子,每回就得打开来清点一遍。
郭岩山是方圆百里最高的一座山,连片的山脉蜿蜿蜒蜒地矗立着,刚开春,稀稀拉拉的树上还是一片光秃秃的,半山腰往上还覆盖着积雪。
这郭岩山还有一个名叫阴阳山,别看视线所及之处一副凋零萧瑟的模样,翻过山顶,另一侧则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大树,即使是冬天也茂盛的很。
曾经不少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头扎进去就再没出来过,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土匪窝,也不知道进去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渐渐的,这郭岩山的鬼山之名就传了出去,很多地方人迹罕至。
直到这山头被一群马匪占领后,附近的百姓更是不到这片地方来了,以至于整片山脉人烟渺渺,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世界。
滕誉一行人只是路过,当然不会钻进山林里,这里有一条通往柳州的近路,以往走的车队也很多,只是被劫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敢走了。
殷旭趁着休息的时候四处张望了一番,连连称赞:“好地方啊。”
如果能在这里开山立宗,倒也有几分修真界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殷旭认真思考者在这里建一个魔教,收几个小魔头好好培养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摇头作罢,让他直接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他很在行,让他自己管理一个门派就太麻烦了。
何况一个门派从开立到扬名立万也需要时间,他这短暂的几十年生命浪费在这大山里未免太不值了。
想到这,他不免心下感慨:也不知道他死后三大魔门落入谁的手中了。
“小殷子,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老爷我捏捏肩膀,做了两天的马车,人都散架了。”滕誉吊着嗓子在后头喊道。
殷旭嘴角一抽,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过是刚开始觉得好玩,才配合着他当个任劳任怨的小厮,怎么就给赖上了呢?
他朝滕誉走过去,冷笑着问:“要捏肩?”
滕誉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不妙,忙干咳一声调整好表情,语重心长地提醒:“咱们这可是马上就要到那群土匪的地盘了,装的不像万一对方不上钩怎么办?”
殷旭身子一侧,屁股一扭在滕誉身边坐下,“本少爷改变主意了,不想当个小厮了。”
原本按滕誉的意思,他们直接扮演一对出门经商的兄弟,带着金子和货物北上,准备到边境换点皮毛牛羊之类的回来。
可是殷旭却说他们长得实在没有一点共同之处,说是兄弟有人信么?于是给自己定位了个小厮的角色。
其实滕誉更想问:就你这面相和气质,说是小厮有人信么?
殷旭这张脸长相随了霍正权,丰神俊朗,只是因为年纪问题还有些青涩的味道,但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即使穿着布衣也没人把他当小厮看。
“那你想当什么?要不咱们换一换?”滕誉视线在他肩膀腿儿上转了一圈,觉得捏肩捶腿的活计应该不难。
殷旭却身子一歪,依进滕誉怀里,捏着嗓子说:“老爷,奴家累了,您摸摸这儿...肌肉都僵硬了。”
殷旭抓着滕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还扭动着身子在滕誉身上磨蹭着,清澈的双眸水汪汪的蒙上一层水汽,一副男宠做派。
如果不看他那张脸,那身小厮的衣服,这绝对活脱脱的就是勾栏院出来的极品啊,滕誉的手顿了顿,用力将人锁在怀里。
他用手掌按了按殷旭的腰,调戏道:“哪里僵硬了?不还是一如既然的软么?而且你身上哪来的肌肉?”
四周的人见这二位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就亲热上了,忙一个个转身,争取视而不见。
殷旭直接坐在滕誉的腿上,圈着他的脖子娇声说:“您再好好摸摸,哪里就没肌肉了?”
滕誉把披风解下来裹在殷旭身上,一双手伸进他的衣摆,摸进他身上常年冰凉的肌肤,少年的皮肤光滑细嫩,加上这冰凉的温度,摸着像极了上好的玉石。
殷旭将脸埋进滕誉的胸口,在外人眼中一副害羞享受的模样,实则压低声音说:“偏北一些的方向,距离两百米的地方有人。”
滕誉头也没抬,凑到他耳根处亲了亲,同时说:“发现了,人数还不少,刚来的,估计在等着咱们休息了好动手。”
此时已经是傍晚,天暗的很快,按他们的计划今晚就这里扎营休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货,不愁对方不上钩。
火堆一个个生起来,锅里烧开了水先让大家喝上热水暖暖身,然后一锅锅面条下锅,加进肉条和腌菜一起煮,也能散发出阵阵香味。
给滕誉吃的当然不是这些,都是大酒楼做好了带来的,放进锅里热一热就好。
虽然味道没有刚出锅的香,但怎么也比面条强,零零总总地摆了十几个盘子,让埋伏在附近的土匪们看了直流口水。
殷旭不喜欢吃这些,于是拿出於夫人送给他的一盒点心吃起独食来,偶尔大方地赏滕誉几口,在外人看来,十足的亲密和娇贵。
等大家吃完,众人合力将锅碗洗刷干净,也没有其他娱乐,安排好值夜的人就扎进帐篷里睡了。
滕誉自然是带着自己的暖床小厮一起睡的,其间还有阵阵调笑声传出来,不免让埋伏在四周的土匪浑身燥热。
“娘的,原来男人还能这么用,我说这一队人中怎么一个女的也没有。”
“老大,我刚看到那小厮的正脸了,长得真不错,白白嫩嫩的,要么等羊到手了也让兄弟们试试?看那大老爷的模样还挺享受的,嘿嘿...”
“啊呸,那么好的货色哪轮的上你?不过俺更中意那老爷,年纪也不大,身段也好,还一身贵气,操起来一定够味。”
“那您要大的,俺们要小的,那一行人中也就那两个能看点,晦气,俺们都一个多月没开荤了,上回那两个女人不仅年纪大还黑丑黑丑的,大伙儿都宁愿憋着。”
“啪!”土匪头拍了他一巴掌,“啥德行?等抢了这一票老子请你们上城里最好的寮子,什么女人任你们挑。”
“真的?”周围一片压低的惊呼声,众人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一幅幅红烛锦被的场景,整个人都亢奋了。
在这山里住就是这点不好,男人多女人少,抢来的也有限,稍微有点姿色的都紧着老大先享用,底下的小喽啰们只能憋着。
“你们没瞧见他们那几辆马车上装的全是好东西吗?还有两大箱的金子啊,抢了这一票咱们一年都不愁吃喝了。”
现在敢从他们郭岩山下路过的商队已经寥寥无几了,今天这肥羊送上门的真够及时,否则他们都快断粮了。
一群人眼睛冒着金光,急切地问:“老大,啥时候动手?”
土匪头子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全黑下来了,今晚天气不错,满空繁星,好在是下旬,不到后半夜月亮也出不来。
“再等一个时辰,等他们睡了再动手,记得动作利索点,先别把人宰了,带回去再说。”
“明白。”这活他们都做熟了,一般除了拼命反抗的杀了,其余都会留活口,等拉回山上看看还能不能敲诈出点什么,万一家里愿意出银子赎回去,他们还能赚点外快。
这回的商队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护卫个个都骑着好马,穿的衣服也鲜亮。
早听说在大户人家当护卫能赚不少钱,还不用像奴才那样卖身,有吃有住,比起他们吃饱上顿不知下顿强多了。
“老大,赶明儿咱们也上大户人家家里当护卫去,就凭咱们这几年练就的身手,肯定不会比他们差。”
“混账话,给别人当奴才哪有自己当家做主自在?你只看到他们外表鲜亮,指不定被怎么吆喝来吆喝去呢!”都跑去当护卫了,谁来给他拦道抢劫赚银子?谁来给他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