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37)
“走吧,给你找真正的武功秘籍。”滕誉丢下那本春宫图,拽着殷旭去了下一个书架。
整个大梁,恐怕也只有通天阁才会别树一帜的将各类典籍杂乱的丢在一个大空间里,要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靠耐心就只能靠运气了。
曾经有个翰林院的大学士在这里翻到过一本棋谱孤本,据说是上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羊皮缝制的册子已经全散了,而且丢失了几页,为了找到那几页,那位大学士翻遍了这第三层的所有书架,可惜没能找到,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足够那大学士心花怒放的了。
还有一个向往江湖的少年,无意中翻到了一本破旧的武功秘籍,倾家荡产买了下来,数年后此少年一跃成为江湖人人称颂的大侠,创立了属于自己的门派。
当然,也不乏花了大价钱买到一本假书的事情。
滕誉的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一本拳谱,献宝似地递给殷旭,“看看。”
殷旭没抱什么希望地翻了翻,这拳谱以刚毅为主,并不适合他,正打算扔回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塞给滕誉:“买了。”
“你真要?”滕誉刚才已经翻过一遍,并不觉得这拳谱有何特殊。
“不,给你的。”殷旭眼睛贼亮贼亮的,他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说:“焰阳决只是一本心法,得配合着其他招式来,这本拳法但看不觉得如何,但有焰阳决支撑,绝对能把威力提升十倍。”
滕誉在脑海中将拳谱演练了一遍,发现果然如此,一些看起来是花架子的招式,如果能把威力提升到十倍,绝对是一个攻击面广的大招,于是欣喜地收了。
“你说,如果咱们把焰阳决卖给通天阁,他们能出多少钱?”殷旭打起了小算盘。
“焰阳决可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旁人能捡到宝那是因为没有人事先知道这个宝物的价值,而焰阳决,只要一摆出来,就有大批人不顾性命去抢了。”
“这有什么?宝物能者得之,还可以给霍家制造点麻烦,挺好。”
“以后再说吧,至少在我没登基前不会泄露出去,就算将来要发扬光大,我也准备先从军队入手。”
殷旭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也就不加干预了,反正东西送出去了就是滕誉的,随他怎么处置。
在三楼呆了近一个时辰,两人才上到第四层,四楼买的都是高价值的奇珍异宝,东西不多,却样样是精品,而这层楼的守卫也是最多的。
“走,帮本殿选一个像样的贺礼。”这一层才是滕誉今天的真正目的地所在。
殷旭见过的宝贝不知凡几,凡人界的奇珍异宝多数只能用来欣赏,他有些看不上眼。
不过看了一圈下来发现还是有不错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件刀剑不入的宝衣,还有一个设计精妙的暗器,匕首和暗器他自己留着,宝衣则给了滕誉,三件东西花了大几千两银子,就是掏光殷旭的荷包也不够。
“这些就算是本殿给你的回礼吧,虽然价值不对等。”滕誉终于有了个给殷旭花钱的机会,即使支出了一大笔银子,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66 勾心斗角
买完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滕誉随便挑了一颗珊瑚树和一幅字画作为贺礼,价格虽然也贵,但却太普通了。
殷旭见他如此敷衍了事,打趣道:“好歹是生辰礼物,你又贵为皇子,就不能挑点拿的出手的?”
“何必花那个心思,送这些已经让本殿觉得心疼了,这些银子可以给你买不少玉了。”
“唔......这倒是。”殷旭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了,你生辰是哪天?”
“问这个做什么?”
“作为本殿的爱宠,等你生辰之日自然该大操大办,这才能显示出你在本殿心目中的地位啊。”
殷旭冷笑,“没点诚意!”
他在记忆里搜索着霍天的生日,发现并不太难找,每年霍天过生辰时官家一定会准备一桌子美味佳肴,全是他最爱吃的肉,还会有一碗长寿面两个鸡蛋,所以他本人印象深刻。
至于殷旭自己的生辰,他是完全不记得了,作为一千岁的老妖怪,他有大半的生辰是在闭关中度过的,久而久之,自然就忘了。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能买到的,都可以送给你。”
“这话可是你说的!”殷旭重重地拍了下滕誉的肩膀,笑呵呵地应了。
比起大操大办得来的名声,他宁愿要更实惠一点的东西,比如说,楼下那尊玉雕什么的。
就“走吧,天都快黑了,咱们上五楼瞧瞧。”
滕誉拦着他,拉着人往楼下走,“五楼不用去了,那里暂时不适合咱们。”
“为什么?”
“因为.......五楼做的是人命的买卖,等哪天你想要暗杀了谁,再去上面谈价钱吧。”
殷旭怀疑地看着他,“真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买卖人命,官府不管吗?”
“管不着,外人只知道第五层是专门卖美人的,如水般温柔多情的江南女子,风情万种的塞外姑娘,甚至有金发碧眼的海外女子,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光顾上面,不管是自己留着还是送人,总能选出合心意的货色。
真正知道上面可以花钱雇杀手的人很少,反正咱们府上不缺美人,没必要上去了。”
结了账走出通天阁时已经天黑了,殷旭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过了半天,休闲自在的好似做梦一般。
也许是今天接触了太多人,各个阶层的人,殷旭对凡人的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们很努力地为生存而活,有人追求温饱,有人追逐名利,不管是哪种,都比修真界来的平和,来的安逸。
临近年关,辛劳忙碌了一整年的百姓在这最后几天时间都选择了休息,即使天色已经暗了,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少,殷旭和滕誉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回了三皇子府。
一进门,韩森便急匆匆地迎上来,“殿下,皇上召您进宫,宣旨的公公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哦?父皇不是说今天要招待云鹤然没空么?”滕誉讥讽道。
“奴才打探过了,说是云将军想见见您,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免得您被外头的风言风语误导了。”
“解释?嗤.......不用听都知道他会解释些什么,去回了传旨的人,就说本殿今天累了,改日再进宫给父皇请安。”
“这.......殿下不去会不会不好?云贵妃母子定然也在场,奴才担心他们会趁殿下不在胡乱编排殿下。”韩森担忧地说。
“他们编排的还少么?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事情,本殿都听腻了,就让他们一家子团团圆圆地吃顿饭吧。”
韩森知道自己殿下的脾气,于是转身去传达滕誉的意思,反正宫里的这么些人都知道三皇子什么脾气,抗旨不尊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皇宫中,德昌帝听到内室的回报也没生气,一脸宠溺地笑道:“那逆子,不来就不来吧,省的一来就惹朕生气,出去了一趟弄了一身伤回来,这几天也是该好好养养。”
“皇上对三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三殿下有福了。”云鹤然坐在皇帝的左下手,对面坐着大皇子,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在场除了云鹤然和云贵妃母子,还有二皇子和几位一品大员,皆是被皇帝叫来陪客的。
德昌帝笑了笑,“云爱卿在边关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躲待几天,明日朕再把那逆子叫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太见外。”
“臣多谢陛下厚爱,不过三殿下一直不喜欢臣,怕是会听信外头的谣言,臣只是担心他年纪小容易被人利用。”
“哥哥,看你说的,三殿下都十六岁了,可不小了,毅儿这个年纪都进六部锻炼了,皇上说是不是?”云贵妃挨着皇帝坐着,细心地斟酒夹菜,伺候的有条不紊。
她这话内容虽然不好听,但因为语气平和,倒更像是撒娇,让人听不出恶意。
“哈哈........确实如此,毅儿十五岁就开始办正事了,哪像那逆子,到现在还成天只顾着玩乐。”
大皇子谦虚地笑着,应了一声:“不敢得父皇夸奖,儿臣作为大哥,本就应该多担当些。”
德昌帝瞥了大儿子一眼,嘴角挂着笑容,心里却不如何明快,以前听到这样的话,他会觉得大儿子是任劳任怨,现在听着,怎么都像是在邀功。
“皇上,您也别夸他,他也就能办点小事情,您看上次去了一趟柳州,不仅事情没办成还惹了一身骚回来,您可得训训他。”
云贵妃主动将柳州的事情拿到明面上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争取利用这个机会消除皇帝对儿子的戒心。
要不是她大哥今天回来,他们还见不到皇上的面呢,同时冷落他们母子这么多天,这在以前是根本没有的事情。
而且往年大哥回来举办的都是家宴,只有他们一家子上桌,今年却请了各位大臣作陪,连二皇子都叫来了,表面上看是更加重视大哥,实则是少了那份亲近了。
皇帝拍了拍云贵妃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吃点亏不要紧,只要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就好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深思起来,能做到一品大员的多多少少都能揣测几分圣意,自然也能听出皇帝的潜在意思。
这是告诫大皇子不要急功冒进,不要惦记着皇位呢。
“您说得对,臣妾也是如此教训他的,吃一堑长一智,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如此掉以轻心,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云贵妃给儿子和大哥使了个眼色,然后依偎在皇帝身上,替他轻轻捶着大腿。
大皇子一脸羞赧地站起来:“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想尽快把那祥瑞找出来献给您,哪知道会闹出这么多事,给父皇和各位大臣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各位大臣深知这位的地位,哪能真接受他的道歉?
皇帝却笑得很开心,“就应该罚酒,虽然事情不是因你而起,但总归与你有关,正好,明日你也参与调查,给朕查明白那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臣遵命!”大皇子低头应答,心思却动了起来,父皇把这事交给他,应该就是不怀疑他了,或者是压根就没打算查出真相过。
他之前敢这么做,就是猜测到父皇对霍家的忌惮日益渐深,需要一个契机好好敲打敲打霍家。
要不是发生滕誉遭袭的事情,恐怕父皇会对他更满意了。
想到这里,大皇子对云鹤然就有了一股怨气,觉得他太过多事,也太过自作主张。
虽然是晚辈,但他才是皇子,在争取皇位的道路上他才是主宰,云鹤然有什么动作也应该事先跟自己商量才是。
他正想着找个机会和云鹤然好好谈谈,就听到德昌帝说:“这几天陆陆续续有各国使节来访,招待使节的事情就交给老二去做,老二,没问题吧?”
大皇子和二皇子齐齐抬头,似乎都有些震惊,只是前者眼中藏着阴霾,后者则是压抑着兴奋。
代表皇帝招待使者这可是莫大的荣幸,不仅能结交各国能人,还能对外昭示皇帝的信任与重视,以往这种好事绝对是落在大皇子身上的。
“父皇放心,儿子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二皇子拍着胸脯保证!
“你做事父皇没有不放心,只是这性子得好好改改,可别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冲动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