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185)
在最后一役时,秦王的皇兄将一批财寳秘密运送出去,准备给自己的后人东山再起的,而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当时他只告诉了两个心腹。
皇兄一脉被屠尽后,那二人便投靠了秦王,只是其中一人在一次任务中无故失踪了,想必是落入了皇帝手中。
秦王没有动那批财寳,他当初敢和殷旭做交易,也是因为手中还有这个底牌,只要他的儿子能活着,将来也不是没机会报仇。
秦王对皇位执念不深,但却执着于报仇。
不过,这仇,他大概是报不了了,也不知道下了九泉后有无颜面见自己的兄长和母妃。
秦王父子在当天夜里就暴毙了,皇帝没有派人去验证那个答案是不是真的,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
滕誉收到消息的时候己经睡下了,秦王的死对他来说震撼不大,大概在他眼里,秦王早就是死人了。
“看来皇帝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殷旭趴在滕誉胸口,戳着他的胸口问:“你知道是什么吗?”
滕誉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不知道,不过秦王肯说出来,想必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个皇叔的,他能执着那么多年,可见恨之深,绝不会因为受威胁就轻易松口。
殷旭打了个哈欠,“不重要就睡吧,反正咱们从秦王那捞的好处够多了,剩下的就当送给皇帝好了。”
两人很快就又睡下了,可是在大皇子府中的滕毅,却丝毫没有睡意。
滕誉能猜到秦王手中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大皇子同样能猜到,可惜他打探了好些天也没打探出来是什么。
所以一听到秦王父子的死,他也猜到那东西是落入皇帝手中了。
“你具体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大皇子府的书房中,一个黑衣人正跪在下首。
他将皇帝用秦王儿子性命相威胁一事说了出来,然后将云贵妃的猜测告欣他。
“娘娘推测,这应该是秦王积累的财富或者是当年他从别人那继承的财富,皇上派人去接收琨城时第一时间就冲着秦王的物资去的,不过听说金额初入很大。”
大皇子沉思了片刻,“当初琨城是霍天打下来的,有没有可能被他先拿走了一部分?”
“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咱们没有证据。”
大皇子扯了下嘴角,“这种事情本来也不需要证据,你明日让人传出去,就说霍天在西南私吞了一大笔赃款,而这笔钱被他送给了三皇子,再去査査,霍天从西南回来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是。”
当初殷旭从库房拉走的财物就有十大车,加上他从其他地方找到的金银珠寳,总共十五大车的东西,借着运粮的名义运回了军营,然后跟着辎重部队路回京,直到快到京都时才被滕誉派来的人替换走。
辎重队的人被殷旭换成了自己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京畿营的士兵察觉到一点苗头,也没有证据,更不会为此揭发殷旭。
那一路的相处,让殷旭彻底收服了那些士兵,虽然他们事后还是回了京畿营,不过说起殷旭来,无不是敬畏有加的。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52 殿下请慎言
翌日,关于霍七少私自扣押赃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街头小巷里聊的都是这件事情,而且越传越夸张,说是秦王有一座寳藏,被霍七少得知后,不声不响地收入囊中了。
大家越传越开心,都在猜测这笔寳藏的数额到底有多大,有人说拥有了那宝藏便富可敌国,而霍七少将这些钱全给了三皇子。
殷旭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差点一口茶喷出来,问滕誉:“他们传这些是想做什么?”
什么富可敌国的寳藏,虽然他确实拿了不少,但也才十五车好吧?不过他和滕誉的资产加起来,早就富可敌国了。
滕誉也在想对付这么做的目的,如果只是单纯的诋毁殷旭的名声似乎有些简单了,想必接下来还有后招。
“再等等,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滕誉没有让人去阻止谣言的传描,只是让人密切注意云家和大皇子。
除了他们,他想不出还有谁会针对殷旭。
殷旭对名声本来就不在意,滕誉让他等他也就不管了,偶尔还会跑去茶楼偷偷听他们怎么诋毁他的,就跟听戏似的。
三天后,霍一鸣亲自上门,说是要带七弟回家,元帅大人召见。
霍正权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殷旭却从未主动回去过,而对方似乎也暂时忘记了这个儿子,不像当初那么强硬,非要把人从三皇子绑回来。
“他有事?”殷旭在院子里接待了这位名义上的大哥。
霍一呜打量了下殷旭,大半年不见,他发现这位七弟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气质比之前收敛了不少,看着倒是不那么像他们的父亲了。
“咳,许久未见,七弟可好?”
殷旭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呵呵,七弟在西南的事情为兄听说了,你做的很好,父亲叫你回去大抵也是想问问西南的事。”
关于那个能撼动城墙的阵法,霍家是很有兴趣的,这种比任何攻城利器都厉害的阵法,如果能被扩散到霍家军中,无疑能让霍家军的素质提高一大截。
“那有什么好问的,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让他去外头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谣言大多空穴来风,为兄不信外面的传言,相信父亲也不会信的。”霍一鸣严肃地说。
殷旭很想说,你们信不信关我屁事?“有什么要问的让他明明白白地传过来,本少爷能答就答,就不过去了。”
霍一鸣嘴角一抽,“七弟何必如此,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父亲回来这么久你也没去看过,这对你的名声不利。”
大梁还是很注重孝道的,殷旭和三皇子的事情众所周知,大家都在猜测他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家门,孝顺与否已经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了。
“我又不在乎这些。”殷旭摆摆手,让他停止说教。
霍一鸣沉默了一会儿,“你始终是霍家的人。”对于这个七弟,他真是又爱又恨,要不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苦,霍一鸣自觉有愧,哪能这么纵容他。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一直僵持着,直到滕誉的到来。
滕誉穿了一身玄色的锦袍,头束玉冠,风度翩翩地飘过来问:“霍大少爷上门怎么也没人通知本殿一声?”
霍一鸣与他见礼,道出自己的来意,憋着气问:“殿下可还记得臣当初在府上说过的话?”
“哦?你指的是哪一句?”
“当初臣说过,除非皇上圣旨赐婚,否则绝对不会同意你与七弟的事情,对否?”
“这个啊,确实如此,本殿下正在努力。”
霍一鸣从来不知道三殿下的脸皮是这么厚的,“皇上已经赐婚于七弟,殿下的努力似乎没有成果。”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次父亲让他来找七弟回去,主要就是为了他的婚事,只是他没敢把这个理由告诉殷旭。
“难道霍家真打算和左丞相联姻?”滕誉把殷旭从椅不上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换身衣服,与本殿一起去拜访霍元帅。”
殷旭诧异地看着他,“你要去见他?什么事?”
滕誉神秘地笑笑,“当然是很重要的大事,快去!”
殷旭撇撇嘴,终于不反对回霍家了,等他一走开,在场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停在元帅府外,霍一鸣跳下马背,看着滕誉拉着殷旭下车,两人那亲密的动作让随行的侍卫不自在地别开眼。
霍一鸣实在无法理解,明明他这个七弟身高腿长,武功卓绝,妥妥的一个大男子汉,怎么出门就喜欢坐马车,娘们兮兮的。
把人领进府,霍一鸣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书房,把人送进去后自己就离开了。
书房内,霍正权正认真地看书,大半年不见,他身上凌冽的气息似乎更浓郁了,整个人如染了血的枪,锋利而沉重。
看到滕誉也来了,霍正权没有表示出一点惊讶,径自问殷旭:“为父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见你上门?连最基本的孝道也不懂吗?”
“孝道?那是什么?”殷旭无辜地看着他,两辈子都没人教过他这个,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你若不懂,为父就请人来教你!”
“不必,这样挺好的。”
滕誉被遗忘在一旁也不急,等这父子俩面色平静地吵了一架,他才出声说:“今日来,是有件事想与元帅商议。”
“正好,我也有件事与殿下商议。”霍正权先声夺人,“陛下赐婚己经是去年的事了,当时霍天还小,我也就由着他胡来,不过现在他也该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殿下觉得呢?”
滕誉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反问:“元帅是在征求本殿的意见?那自然是不好的很!”
“不,不是征求,而是告知,从今日起,殿下还是与我儿保持距离的好。”
殷旭和滕誉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可能!”
殷旭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我当初就说过,谁接的旨谁去娶那个女人,与我无关。”
“笑话!这是你说了算的?”霍正权还从来没被儿子武逆过,哪怕当初霍一刀坚持要从文,也不曾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要娶谁当然是我说了算的!难道你还能强迫我和别人拜堂,强迫我和别人洞房?”殷旭丢开茶杯,起身拍了拍衣摆,“既然没其他事,就这样吧。”
滕誉按住他的肩膀,“别急,我还没道明来意呢。”
殷旭侧目,好奇地问:“你和他能有什么事?”
滕誉笑而不答,转而撩起下摆跪在霍正权面前,“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霍家父子如遭雷劈,难得地露出个相似的表情。
殷旭在他背后踢了他一脚,“喂,你疯了?”这闹的是哪一出?
“殿下请慎言!”霍正权嗖的站起身,怒目而视。
滕誉拜完站起身,“说实在的,本殿与霍天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无论是谁都拆散不了,您也好,父皇也好,若是真做出让我们为难的决定,我们可能也会做出令长辈们为难的事情来。”
“你在威胁我?”
“怎么敢?”滕誉温和地笑笑,“本殿下只是在说事实。”
“事实就是,皇上下了圣旨,而我霍家必须遵旨!”霍正权认真地看着他,言语从未有过的严厉,“殿下身为皇子要如何我管不着,但霍天是我儿子,他该如何不是你能决定的。”
“不,你错了,他该如何是由他自己决定的,我控制不了,你同样不行!”没有人比滕誉更了解殷旭,虽然大多数时候殷旭都很听他的话,可他知道,但凡殷旭想做什么事情,没人能阻止得了。
“本殿有言在先,哪个女人敢嫁给他,我就敢要她的命!”
“就算是死人,他也必须和左丞相的孙女成亲,我不介意让他和牌位拜堂。”
两人气势大涨,谁也不让谁,书房内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53 心比本少爷还狠
殷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坏心眼地想:这两人不会想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