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92)
否则这些人的目光怎么如此呆滞?动作也少了几分利落和灵敏。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笛声,殷旭手上动作一顿,差点就被一道黑影砍到了胳膊,他一脚将那人踹开,看着对方的身体撞到好几排的货架,发出老大一声响。
正当他想下楼看看那笛声有什么门道的时候,殷旭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寒,他下意识地往地上滚了一圈,待他回头一看,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在他背后,一个缺了一条胳膊的黑衣人正举着刀维持着切瓜的动作,如果他没记错,这人之前明明被自己一刀划开脖子,断了气的。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对面,脚步僵硬且执着地朝自己走来,手里的大刀泛着寒光。
“咦?...难道真是傀儡?”传入耳中的笛声忽然变了个调,尖锐高亢,殷旭就见之前倒下的黑衣人一个个又站起来了。
他们不痛不喜,不悲不躁,捡起武器就朝他进攻,除了动作比刚才更僵硬一些外,丝毫看不出他们之前曾断气了。
殷旭来了点兴致,他一掌拍碎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守在他身边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站起来才作罢。
之后,他每一招都让对方的脑袋搬家,这才止住了这些东西继续进攻的脚步。
等四楼上只剩下他一个活人,殷旭将内力汇聚在剑端,几个劈砍将所有架子一切为二,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响起,地上一片狼藉。
等没有一个货架完好无损的站着,殷旭才提着剑下楼。
可能是因为楼上的声音不断,所以对方并不知道殷旭已经将所有黑衣人解决了。
不过很快的,笛声中断了,殷旭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朝二楼的一处角落走去。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半夜三更跑到我通天阁闹事?”就在殷旭即将靠近那个角落时,里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殷旭站定脚步,嘿嘿一笑,“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半夜前来,自然不是为了财就是为了命,而我,恰好二者皆是。”
“那不知阁下是否与通天阁有仇?”
殷旭举剑劈开面前的货架,将后面的位置暴露出来,只见角落里摆着一套座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柄玉笛,刚才那笛声明显是出自他。
“谈不上仇,不过是有些摩擦罢了。”
那老者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恐怖的脸,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竟是没有一点好皮。
好在殷旭胆子够大,不在乎人的皮相,“这楼里的傀儡都是你控制的?”
“傀儡?”那老头摇摇头,目无焦距地看着殷旭,不知道为什么,殷旭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反驳自己的这个看法,因为对方说:“那些并不是什么傀儡,不过是老夫试药的药人罢了。”
“哦,那真可惜,现在他们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关系,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活人。”老者发出沙哑的笑声,破锣一样的声音听在人耳中犹如刀子划在铁锅上,难受的很。
殷旭从倒地的货架上给自己削了一个简单的板凳坐下,和那老头聊起天来。
“你也是通天教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向你打听个人,如果你答得好我便放你走如何?”
那老头狰狞的脸一颤一颤的抖动着,憋着笑说:“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是自信的很。”
殷旭耸耸肩,“我向来如此,可惜世人都不信,不过没关系,每个不信的人都后面都不得不信了。”
老头将玉笛放在掌心中转了转,意味不明地问:“你想打听谁?”
“通天教的右护法!”殷旭拿着剑尖在地上画了几笔,问得很随性。
“什么通天教?老头可没听过,至于右护法就更是不熟了。”
“呵呵....”殷旭也没说什么,只是提起剑挽了个剑花,然后重重朝那老头劈去。
那老头叹了口气,举起玉笛挡了一下,玉笛一分为二,连带着他的脸颊流出黑紫色的血液,令他原本狰狞的脸更加恐怖难看。
“还是没听说过?”殷旭翘起腿弹了下剑刃,目光在对方不曾移动过的双腿上瞄了一眼。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老头不良于行,看来他在知道自己找来的时候并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动啊。
“咳咳...”老头擦掉脸上的血水,露出一口黄牙笑了,“就算老头我说了又如何?你真的会放我走?”
“你可以赌一把,也许我心情好就放你走了呢?”
“哈哈,霍家的七少爷当真是不可小觑,可惜啊,你就算杀了我也还是那个答案。”
殷旭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踩着碎了一地的珍宝,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既然你想死,那本少爷就成全你。”殷旭正欲动手,就见对方朝他洒出一包粉末,伴随着对方那难听的声音:“哈哈...小子真够狂的,不过没人告诉过你,在江湖上混一定要小心谨慎吗?”
殷旭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那粉末无色无味,光靠鼻子并不能分辨出是什么,但看着老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只怕是剧毒。
他舔了下嘴唇,舌头勾着一点粉末送入嘴中,砸吧砸吧嘴问:“不谨慎又如何?”
那老头的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他的笑脸随着殷旭依然笔挺的身姿越来越僵硬,最后化为惊恐。
“不...这不可能!没有人在中了七色花后还能安然无恙!”
殷旭不知道七色花是什么花,他用剑在指腹上划了一个伤口,看着伤口处流出微微变色的血液,眉头挑了下,“不错,药力挺强的,可惜...对本少爷无用!”
他剑尾一甩,光芒一闪,强劲的剑气割下了那老土的脑袋,黑紫色的血液四处飞溅,但凡沾染了毒血的地方无不腐蚀殆尽。
殷旭嘴角一扯,淡淡地说:“用什么七色花,如果舍得用自己的血,估计本少爷现在已经倒下了。”
他转身,将布袋子抗在肩上,沉稳地迈步下楼。
快要出门的时候,殷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旁摆着书籍的货架,然后在一片火光中安然离去。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31 咱家不缺这点粮食
殷旭背着战利品推开卧房的门,他一只脚刚迈入门槛中就察觉到屋里有人。
嘴角微扬,殷旭快步冲进房中,将布袋子随意一扔,扑到床上压着被窝里的人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滕誉差点被砸出内伤,他闷哼一声,半眯着眼睛瞅着上方的少年,反问:“去哪儿了?”
他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没睡个好觉,要不是实在太累太困,在发现殷旭不在家里时他就想出去找人了。
殷旭摸着他下巴刺手的胡渣,眉毛拧成一团,“报仇去了...你的事情办完了?”
滕誉扯了他一把,将人塞进被窝里一起抱着,下巴拱到他的肩窝处搭着,没什么精神地回答:“该办的都办了,随时能回去。”
“回去做什么?这里挺好的。”殷旭把他的脑袋推开,“胡子怎么不刮,扎人。”
滕誉低笑起来,故意凑到他脸上蹭了蹭,直到把殷旭白皙的脸蛋蹭红了才罢手。
低下头咬了一口,滕誉全身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殷旭身上游移着。
两人初识情滋味,都禁不起撩拨,没几下子就哼哼唧唧地啃做一团了。
滕誉双手紧紧将殷旭的手腕握着,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跑了,否则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他拿出全部的手段将殷旭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殷旭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身体太舒服了,竟然没有拒绝。
滕誉大喜,越发卖力的引着人陷入情欲的泥潭中,最后连双修的事情也抛之脑后了。
等两人大汗淋漓的停歇下来,大眼瞪着小眼,均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殷旭一脚将人从身上踹下去,滚到床里侧裹着被子反省:怎么就能毫无防备的被吃了呢?就算是被吃,怎么就能把双修给忘了呢?
他本是打着采阳补阴的主意,可每回被采就算了,竟然连修炼都忘了,这换成上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什么时候,单纯的身体上的快乐也能让他将修炼抛之脑后了?太堕落了!
滕誉却是身心舒爽,被踹开了也不气不恼,虽然两人没有行双修之法,但殷旭的体质天生就是滕誉最好的炉鼎,每一次交合后对滕誉的作用都是巨大的。
他一点一点挪到殷旭身边,试探地戳了戳殷旭的后背,试探地问:“被子分我一半可好?”
殷旭闷闷地回了两个字:“冻着!”别以为他不知道,就滕誉这体质,根本不怕冷,光着身子躺在雪地里也死不了。
滕誉压低声音诉苦道:“太冷了睡不着,为夫三日三夜没合眼了,刚才又费精费力的,快要撑不住了。”
他不提刚才的事还好,一提殷旭就免不了注意到自己酸软的腰肢和被他采补去的功力,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功力总有一天会枯竭。
这与自己最初的设想差距太远了。
可偏偏这事滕誉不知道,殷旭也不准备让他知道,潜意识里,他并不想让滕誉知道太多可以采补的事情。
滕誉当真是累的厉害,他贴在殷旭的后背,运功让身体暖和起来,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殷旭听着背后传来的沉稳的呼吸声,轻轻叹了口气,就他这样的体质,若是没有双修的功法,恐怕这辈子都不能让男人近身了。
他翻身将被子盖在滕誉身上,盯着他的睡脸,如此近的距离让人的视觉出现了偏差,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此时看着他的五官却又觉得很陌生。
算算两人认识的时日当真是短的可怜,若是在修真界,不过是他闭个眼睛研究一套功法的时间,可现在他不仅和这个男人交颈共眠,甚至还交了心。
真是不可思议!殷旭伸手虚虚地描绘着滕誉的五官,这张脸就像带着魔力,总能牢牢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换成上辈子,如果他们相遇还能不能发生这些。
八成是不能的吧,自己前世何曾对一个凡人另眼相看过?
“凡人...其实也挺好的。”殷旭暗暗叹道。
他闭上眼,贴着滕誉暖和的身体,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滕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难得的大晴天,把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
他身上裹着柔软的被子,怀里已经没有人了,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舒爽餍足,精气神十足。
他翻个身朝外喊道:“爱妃,本殿醒了,快进来伺候着!”
门被一脚踹开,少年逆光站着,滕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一股杀气弥散出来。
滕誉忙一本正经地问:“我饿了,可有吃的?”
“哼,当然有!”殷旭朝身后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侍卫端着一盘饭菜进来,饭菜上盖着盘子,一点气味也没漏出来。
滕誉的目光还钉在殷旭脸上,没有看到那侍卫踉跄的脚步以及那强作镇定的表情。
直到那侍卫将盘子放在桌上,滕誉才将目光收回来,然后便看到那侍卫以逃跑的姿态迅速离开。
他无知无觉的跳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裳,在一旁的水盆里简单熟悉一番坐到桌边。
殷旭抱胸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快吃吧,本少爷一早起来做的,可不许浪费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