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71)
而且皇帝还在这里住着,他们俩到底哪来的胆子?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吗?
“三殿下糊涂,你也要跟着胡闹吗?”霍正权板着脸教训:“他是皇子,别人只当他风流成性、玩世不恭,可你呢?一定要背上骂名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殷旭眨了下眼睛,无辜地问:“我在乎骂名做什么?你们看不上滕誉,我看上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还多亏了这些人看不透滕誉的真面目,否则自己的日子哪能这么悠闲?
“你……”霍正权一脸怒气地指着他,显然是被殷旭的不要脸气炸了。
他们霍家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但不代表着他没了解过三皇子,一个从小被宠坏的孩子,生活在自以为是的境界里,虽然没有太大的缺点,但也没什么可让人称赞的优点。
他了解两人认识的经过,只当这个儿子没见过市面,性情单纯,被三皇子三言两语勾了魂去。
说实话,凭着三皇子那副尊容和他的手段,想要捕获一个少年的心并不难。
“你要记住,你是霍家的子孙,将来要娶妻生子,虽然现在一时糊涂也没什么,但你怎么敢保证三皇子不是故意接近你的?”
男人和男人的那点事情,贵族世家中并不少见,人们只会当他年少风流,只不过是面子上不好看而已。
但如果因为他让霍家介入皇权之争,霍正权就无法容忍了。
“你想太多!”硬要说的话,也是他故意接近滕誉才对,那可是他天赐的炉鼎啊。
虽然现在这个炉鼎还没发挥任何作用,但他相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霍正权理解不了殷旭的思维,殷旭也说服不了霍正权的固执,两人相互看了几眼,颇有两相厌的味道。
霍正权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去睡吧,不过不许出这个院子!”
“那我睡哪?”
“去问霍钦!”霍正权哪会管这种小事。
这个行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肯定是塞不下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加各家家眷的,所以很多是几个人一间房住着。
殷旭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霍正权的房门,问过霍钦后才知道自己原本是和霍一龙分在一个房间的。
他撇撇嘴,“去告诉霍元帅,我就不和他挤了,我睡相不好。”说完径直出了这个院子,完全无视霍钦无奈的神色。
他回去的时候滕誉还没睡下,正捧着书靠在床头,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确实是差点回不来了。”殷旭脱掉外套走过去,心想,指不定霍正权知道自己离开后会气成什么样。
滕誉放下书,朝他伸出手,等握上他的手后用力一扯,将人抱了个满怀。
亲了亲他的额头,滕誉低声说:“恐怕明日咱们又得风光一回了。”
殷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裸露在外的锁骨处重重一咬,留下一枚深深的牙印,“嗯,这样的风光本少爷喜欢,记得明日不要把这个遮住了。”
滕誉伸手摸了摸那处牙印,嘴角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好。”
不过是一个痕迹而已,难道会有人因此才怀疑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吗?太太天真了。
殷旭推了他一把,两人一起滚在被子上,屋子里烧着地龙并不冷,殷旭把衣服脱的只剩一层才弯下腰去压在滕誉身上。
他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在滕誉的胸口上滑动,低沉地说:“要不要试试双修?很美妙的,保证你终生难忘。”
滕誉的眼神晦涩难辨,手掌贴着少年的背脊上下游动,“你知道我的答案的,我只记住了一种运功路线。”
“我可以教你。”
“不必,本殿下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否则以你这青涩的身体,恐怕支撑不到运功结束。”滕誉意味深长地捏了捏他肉最多的地方。
殷旭不为所动,既没生气也没羞恼,挑眉问:“不试试怎么知道?”
“上回不是试过了?”
“……”殷旭脸色青红交加,一巴掌拍在滕誉的胸口上,“前事莫提!”
他必须承认,滕誉的话是正确的,可让他妥协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两个就非得围绕着这个问题挣一辈子?然后双双驾鹤西归?
“好好,那咱们继续比划比划。”滕誉扯了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很快被窝里就传来了激烈的喘息声。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皇帝便出现在校场上,一身戎装,身材健硕,英武非凡!
“都准备好了吗?”
“是!”
“出发!”一声令下,校场上尘土飞扬,马蹄落地发出整齐的声响。
比起昨天的少年郎,今日出发的都是青年才俊或是军中将领,那情景自然不同。
皇上跨上马,四周环卫着武功高强的侍卫,整个人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剑,锐利威严。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很,还骑得动马,拉的起弓。
德昌帝大笑一声,朝后方喊道:“誉儿,上马!”
滕誉并不想去,每年的狩猎他都要压制实力装模作样的去逛一圈,然后用难看的数据显示自己的无能。
可是今年有殷旭陪伴,他何必去自讨苦吃,“父皇见谅,儿子昨日累了,今日就不上场了。”
皇帝眉头皱了皱,视线落在他遮掩了一半的衣襟上,再联系之前听到的消息,脸色有些不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骑射打猎乃是最基本的,你自小耽于勤练,荒废学业,朕将来如何能将大事交给你?”
他对儿子宠爱女人还是男人不感兴趣,可如果他的儿子才是被宠爱的那个,就万万不行。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霍家的子孙,难道自己在军事上被霍家压制,自己的儿子还要在床上被压倒吗?
堂堂皇家子弟,若是在床上都无法主导,那这丢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
“上马!”皇帝再次厉喝一声。
滕誉辩无可辩,也无须再辩,利落地跳上马背,然后伸手将殷旭拉倒自己面前。
昨天这两人是进山后才共骑一骑,所以皇帝和文武百官都没有看到,现在大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二人当真是一丘之貉。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霍正权的脸色,见他正不赞同地看着那两个人,突然间心情好转了些,冷哼一声打头走了。
滕誉凑到殷旭耳根处喷了一口热气,用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问:“身体如何?”
昨夜两人闹到很晚,腾誉在几经对比后发现了自己的优势,本想一鼓作气拿下殷旭,可惜对方虽然精疲力竭却依然不好对付,你来我往在床上打了一架,最终又是平手结局。
本想今天送走皇帝能补个好觉,没想到还是被点名了。
殷旭这凡人之躯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不用睡觉都能神采奕奕,他靠在滕誉的胸口,频频打着哈欠,“还会,就是困的。”
滕誉把披风裹好,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那咱们慢慢走,你可以先睡一觉。”
殷旭看着前面的队伍已经开拔,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在颠簸的马背上补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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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誉:“睡得香不?”
殷旭:“还行,如果路再平坦些就更好了。”
滕誉:“那咱们继续昨晚没完成的事吧?”
殷旭:“哎呀,突然发现本少爷还困得很,别吵我,我再睡一觉。”
滕誉:“……”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107 年少慕艾啊
一支箭突然飞过来,惊醒了正在补眠的殷旭,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在滕誉动手前夺过马鞭将那支箭卷落在地。
沿着那支箭飞来的方向,殷旭看到了一群正目瞪口呆的青年,其中一个的弓还没收回来,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三……三殿下……”青年跳下马急匆匆地跑过来,半跪在地:“殿下恕罪,微臣……微臣一时没看清有人。”
殷旭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笑着说:“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打猎嘛,偶尔不小心射中人也是正常,毕竟刀剑无眼,你说是吧?”
跪在地上的青年身体颤了颤,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不小心射中的人。
他低垂着头,藏好了眼底的深沉,只听马上的男人说:“不知道刚才秦舍人是想猎什么动物,恕本殿眼拙,三丈之内并没有发现活物。”
秦舍人抬起头,指了指树上,“微臣看到树上栖息着一只鸟,没想到箭术不精,害殿下受惊了。”
滕誉和殷旭抬头望了一眼高耸的树枝,因为还未开春,树枝上连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更是不可能有什么鸟。
而且二人听力过人,如果刚才这树上真有什么动物存在,他们根本不会不知道。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青年在说谎!
难道刚才那支箭并不是意外?可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敢故意谋杀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吗?
如果射出这一箭的是个勇猛的武将,他们还能接受些,一个成日拿笔的文官,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射出那一箭的?
滕誉和殷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一道相似的笑容。
“原来秦舍人的箭术已经连人和鸟都分不清了,那本殿奉劝你还是趁早下山为好,若是下次一不小心射中的人是皇上,岂不是要连累家族?”
“谢殿下提醒,微臣之后一定不再动弓箭。”
滕誉啧啧有声,摸着下巴说:“本殿记得科举考核中也有骑射一项,怎么秦舍人的箭术烂到如此程度,别是有考官故意防水的吧?”
“还请殿下明察,绝对没有这种事!”秦舍人双膝跪下,磕着头说:“微臣这些年疏于锻炼,才会发生这种意外,请殿下开恩。”
滕誉盯着他磕出血的额头,又看了看周围那群文官不赞同的眼神,目光一冷,“哼,既然如此,那本殿下给秦舍人换个职吧,本殿觉得你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苑马寺,先练练眼力。”
旁边有个青年看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说:“殿下,秦舍人差点误伤您确实有罪,该罚当罚,只是这官员调动应该由吏部拟定,您如此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你的意思是说本殿下连处置个从七品小官的权利都没有?”滕誉大笑起来,“就冲你这句话,本殿下非要让这小子挪挪位置不可!”
“殿下……”那青年见自己非但没帮上忙,反而惹三皇子更生气了,脸色气的通红。
文人皆有傲骨,他们确实可以站出来口齿伶俐地为秦舍人争辩,可却忘了,朝廷上下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官员得罪皇子殿下。
殷旭握着马鞭的手用力一甩,皮鞭在空中卷了个弧度然后绕着秦舍人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面上提起来。
“啊……”众人惊诧,秦舍人更是吓得直蹬脚。
“你刚才说没看到前面有人?那本少爷现在也没看到前面有人,只是手痒想挥挥鞭子,没想到鞭子不长眼打到你身上了,真是罪过罪过。”
殷旭用力将鞭子上圈着的人丢出去,看着他在地上滚落十几米才把鞭子收起来,瞪了已经呆愣的青年一眼,“让道,否则别怪本少爷的鞭子不长眼。”
人群自觉的分出一条道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还没能从少年俊秀的外表野蛮的性格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