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208)
“云鹤然,朕待你不薄!”皇帝推开渠总管,起身站在高台上。
“账不是这么算的,皇上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是云家助您登上皇位,云家本就应该享有荣华富贵,大皇子也本该是长子嫡孙!这皇位更是应该传给大皇子,您说是吗?”
“哼!论功劳,柳家功不可没,可是朕宁愿恩将仇报,将柳家的权势嫁接到云家头上,你还有什么不满?”
“皇上,那都是曾经的老黄历了。”云鹤然微微抬头,不可一世地说:“那些年,您确实对云家好,对贵妃娘娘和大皇子也好,所以云家也誓死效忠于您。
不过,您也别忘了,这两年您是怎么对待家妹和大皇子的,您心里可还有他们母子?”
“自然是有的,在今日之前,毅儿依然是朕最中意的皇子。”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滕誉还站在殿中,当然,他这话也没几个人信。
“哈哈,您这话说的不违心吗?您最中意大皇子,却要将太子之位让给一个刚出生的孽种!不如您问问三皇子,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云鹤然转头看向滕誉,眼底带着杀意,他真是觉得自己选了个好时机,可以将这二人一锅端了,等霍正权回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还能造反不成?
“那逆子呢?怎么这个时候还要躲在背后不敢出面?朕对他当真失望的很!”皇帝没在人群中看到大皇子,火气压抑不住又冒了上来。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82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上明鉴,大皇子疑似被传染了天花,正在府中修养,贵妃娘娘担忧至极,一步不离地陪着他,臣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不得不带人来宫里保护皇上!”
云鹤然这话说的深明大义,不晓得的人恐怕都要赞他一句忠义。
滕誉嘴角勾了勾,“云将军多虑了,皇兄不过是碰触了四弟的衣物而己,本殿可是亲手抱过那个孩子的,怎么会那么容易有事呢?”
云鹤然震惊地看着他,然后焦急地说:“殿下不可如此大意,这天花可是无药可治的,万一传上了,您这不是故意害皇上染病么?”
云鹤然这话,不仅为大皇子说了话,还责怪滕誉行事鲁莽,自己得了病就算了,万一传给皇帝安的什么心啊?
要不是皇帝知道对方是来逼宫的,可能就被他这句话说动了,可是自己即将要死了,还管什么天花不天花的。
“爱卿如此关切朕,朕深感安慰,不过这宫里太医多的是,一个小小的天花,实在不需要劳动爱卿领着这么多人来助威,爱卿还是回去吧。”
“请皇上恕罪,臣不能领命,万一您和三皇子也染上了疾病,臣要负责二位的安全。”
滕誉算是听明白他扯这么半天想干嘛了,“云将军是想把本殿和父皇囚禁了,对外宣称我们父子染了天花,然后好让大皇子名正言顺的登基是吧?”
云鹤然拔出佩剑,遥指着滕誉,“殿下不要太聪明,臣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
“说的好听,你不是说大皇兄也疑似染病了么?不如让他陪着我们?”
“还是不必了,大皇子已经在府中修养,不宜搬来搬去。”
“贼子!尔敢犯上作乱,何必如此假仁假义?你以为杀了朕和三皇子,滕毅就能如愿登基?没有朕的传位圣旨,他休想!”
“皇上……”云鹤然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您忘了,当年您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臣如今不过有样学样!”
“狗屁!朕可从未做出逼宫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上息怒,您是没有逼宫,可当初那道圣旨……”云鹤然嘿嘿一笑,并未说破,当初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不知道谁的德行啊?
而如今,皇帝想过河拆桥,哪有那么容易?
他下令道:“来人,将皇上和三皇子移居养心殿,再请各位大人进宫商议大事。”
跟云鹤然来逼宫的都是他在东北的军队,只认将领不认虎符,云鹤然一声令下,他们便齐刷刷地涌上前。
滕誉一刀斩杀了十几个士兵,气势如虹,冷哼道:“云将军,你以为光凭这些人就能将我们拿下?”
“早听闻三殿下武功高强,果然如此!”云鹤然拍了拍手掌,悠然地赞道:“殿下忍辱负重这么些年,应该很想报仇才对,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滕誉抹掉刀刃上的血珠子,“什么交易?”
“本将军可以放你一马,你给群臣作证,说皇上感染了天花,已下旨传位于大皇子,待事成之后,殿下可以得到一块富庶的封地。”
如果换成一个胆小的人,在面对死亡可能真会信了云鹤然的话,可滕誉是谁,如果能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动,他就不是滕誉了。
“本殿下也有个交易,云将军要听吗?”
“殿下请说。”
“不如云将军撤军,本殿会说服父皇既往不咎,饶你们一死!”
云鹤然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滕誉的不自量力,“三皇子竟然还看不清形势么?你拿什么与本将军做交易?”
滕誉走下阶梯,与云鹤然仅隔了三步远,“这京郊的兵马也该到了,云将军想尝尝里应外合的滋味吗?”
云鹤然听完更是笑得张扬,“原来你们还在等京畿营的救兵啊!”他摇头大笑:“别等了,京畿营已经得到皇上病重的消息,守护在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皇上病重是大事,这京都理应戒严,臣越俎代庖,吩咐京畿营的将士守住各个城门,任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皇帝鐡青着脸,胸口积压着一股闷气,憋的他快窒息了。
滕誉惊讶地问:“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京畿营乃是听命于父皇的,没有父皇的命令,他们岂能乱动?”
他边摇头边啧啧有声,“父皇己经派了徐莽去传旨,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不可能!”云鹤然斩钉截鐡地反驳。
“不如咱们打个赌?”
云鹤然见滕誉面色如常,不仅没有一点紧张,还隐隐透着自信,到底对方是自信如此还是太过自负?
如果是自信,对方的安排也太完美了,自己逼宫本来就是撞日子的,连大皇子和云贵妃事先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安排的?
如果是自负,那只能说三皇子太认不清现实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赌什么?”他倒要看看,这滕誉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反正他要在这等那些老臣,不妨先看看戏。
“赌半个时辰内,京畿营的人一定会来!”
“若是不来呢?”
“若是不来,不就得按云将军的计划走了?本殿下和父皇被染了天花,移居养心殿!”
“哈哈……你在拖延时间,以为这样会有用?就算半个时辰后他们来了,也不是来救你们的!”云鹤然自信地说。
皇帝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歪倒在龙椅上。
“皇上……您怎么了?”渠总管第一个冲上去,扶着皇帝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呼唤道:“皇上……皇上……您可不能有事啊……”
滕誉走过去摸了摸皇帝的脉搏,让渠总管把太医准备好的护心药丸给皇帝服下,“父皇这是怒极攻心,得静养。”
“殿下……”渠总管期望地看着滕誉,完全把他当成主心骨了。
云鹤然看皇帝昏过去了,满脸焦急地说:“快把皇上扶到养心殿去,再去请太医,皇上一定是染上疾病了!”
“且慢!”滕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冷笑,“云将军,不如你仔细看看后面,这承德殿,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云鹤然正要讽刺他几句,就听后面有士兵大喊:“将军!是京畿营的人来了。”
云鹤然笑脸一僵,眉头皱了起来,他早吩咐过他们只要守好城门就好,其他什么事都不要管,怎么会突然进宫来了。
“云老狗在哪?乱臣贼子,快出来受死!”一声怒吼传遍了承德殿,云鹤然听着那声音吓了一跳。
“祈鑫?他怎么还没死?”他明明让人先解决到这头蛮牛的!
“哈哈……你想要本将军的命,本将军就必须给吗?”祈鑫骑着马冲进来,后头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老狗!好不出来受死!”
云鹤然粗粗一看,就知道祈鑫带来的兵马不止是他旗下的,恐怕整个京畿营都带来了。
“其他几位将领呢?你将他们如何了?”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了!”祈鑫暗暗庆幸,还好三皇子事先让他戒备,还派了几个高手暗中保护他,否则,他早己人头分家了。
滕誉双手背后,目光凌厉,“祈将军,将叛贼云鹤然拿下!死活不论!”
“遵命!”祈鑫大喝一声,“兄弟们,忠心护主的时候到了,陛下万岁,擒拿叛贼!……”
“陛下万岁……擒拿叛贼……”一声口号过后,云鹤然带来的士兵遭受了前后夹撃,这些人倒也不是孬种,并没有临阵投降,反而负隅抵抗。
双方死伤惨重,承德殿内外遍布尸体,滕誉没有出手,而是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守着皇帝。
他睥睨着这血腥的战场,心生厌恶。
这代表着权利至上的寳座,每一次的更替都沾满了鲜血,这一刻,当这个寳座即将到手的时候,滕誉却是厌恶多于欢喜。
为了这个位置,多少人离心叛道,多少父子兄弟反目成仇,多少本该单纯的生活中充满算计,多少本该活着的人死去。
“父皇,这就是您要的结果吗?”滕誉低语一声。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83 请太子监国
云鹤然一把长枪舞的虎虎生威,祈鑫的关公刀也不狂多让,两人从殿内打到殿外,周围无人能插上手。
“叛贼!还不速速投降!”祈鑫大吼一声,一刀斩断了阶梯旁的白玉栏杆。
云鹤然避开锋芒,一枪抵着地面,借力跳下台阶。
“着火了……”打的正酣的二人听到一声惊呼,回头一看,承德殿的外围已经起了火,不知谁将火把丢在墙角。
“皇上……”祈鑫大惊,只想与云鹤然速战速决,进去救驾。
又打了一刻钟,双方力竭,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给对方身上增添了不少伤口。
“云老贼!都这时候,你还不放下武器,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中妻儿族人着想。”
“哈哈……你以为本将军是傻的,放下武器照样是死,不如杀了你这个蛮牛,黄泉路上也有人作伴!”
如果不是祈鑫,他今夜一定可以成功,现在他只想给家人拖延点时间,希望他们能逃脱。
他敢冒着诛九族的危险逼宫,自然也想过退路,如今家里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一支箭从背后射过来,云鹤然正被祈鑫逼着,根本躲不开,只能稍稍避开要害。
祈鑫虽然不喜欢有人放喑箭,不过此时情况危急,自然顾不上这些,他朝来人大喊:“徐莽!来的正好,快进去救驾!”
“你去,这老贼交给我!”
“好嘞!”祈鑫一脚踹向云鹤然,然后一个转身飞奔进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