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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22)

作者:苏城哑人 时间:2018-01-06 13:3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复仇虐渣

  “小德子近日忙,缺个手下人。”方明珏打断他,淡淡道。
  风吹蛋蛋凉,萧大将军一夹腿,吧唧在小皇帝脸上亲了口,“不敢不敢,家有悍夫。乖相公,你都不疼娘子,你娘子都快冻死了。”
  方明珏看了眼膀大腰圆的“娇妻”,漠然松开被子。
  萧乾窜猴般利落地钻进去,先看了看小皇帝的伤腿,确认没碰着磕着,才安心躺下,把人扒拉到怀里。
  两人之间呼吸交错,一时静谧无声。
  同床共枕也有数月,然而终究都是两床被褥,各有梦枕。赤身裸体的相拥,将这人寻个安稳姿势扣在怀里,尚数头回。
  萧乾在稀薄朦胧的月光里迷糊着数小皇帝静静垂落的眼睫,本以为自己这半夜又是心结纾解,又是心想事成,当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却未成想,一个来回未数过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回宫。
  方明珏在颂阳殿养伤,趁萧乾去演武场的空当,让小德子再次套路了一回,去凤仪宫一番扫荡,将萧大将军全部家当都卷跑了。
  萧乾午后悠哉回宫,行至半路,脚尖一转,去了颂阳殿。
  颂阳殿大门口,领着一帮浩浩荡荡搬家宫人的小德子与萧大将军相遇,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娘娘……”
  小德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狠皇后毒打老太监的阴影再次浮现,一时两股战战,脸苦得能滴出胆汁来。
  萧乾溜溜达达,挨个宫人看过去,背着手来了句:“床底还有个匣子,搬过来。”
  便晃身进了门。
  小德子原地蒙了一会儿,把手里东西交给旁人,拎起衣摆跑了。
  萧乾轻车熟路迈了殿门。
  窗外春阳正好,在方明珏倚窗而坐的身影上蒙了层徐徐缓缓的暖色,如一片劈然而断的光阴,静止在了此处。
  “山雨欲来,你倒闲在。”萧乾坐到矮榻上,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抓,是满满一碟花生。
  他记得小皇帝不吃这玩意儿。
  心也如这光般暖了起来,萧乾听方明珏道:“动手的全是死士。除了你射杀的外,其余也未留下半个活口。这群人来历不明,仿若凭空而出,姓常姓杨难以定论。”
  萧乾嗑着花生,意味深长地笑了:“那便是既可姓常,也可姓杨。”
  方明珏侧过脸看他,逆着光,发丝都被镂成金线,“不错。只是怕就怕,有人知晓他们原本该姓方。”
  好话不成真,坏事一语必。
  方明珏此话落下不过一时三刻,次日上朝便被一群文武百官堵住了凌霄殿的大门。
  曾子墨退阵,便又有一位常太师的排头兵御史跳出来,粗黑的指尖都要戳到方明珏脸上,“一朝皇帝,为铲除异己,竟自遣刺客,嫁祸臣子!如此昏庸,如此狠毒!方明珏,你枉为帝王!”
  方明珏犹坐在銮驾上,垂着的眼漫不经心一抬,笑了:“张御史这话说的,莫非还想要朕退位不成?”
  不远处老神在在的常太师霍然瞳光一凝,定在方明珏身上。
  方明珏似乎未察觉这目光,在张御史开口反驳前截断道:“朕知张爱卿并非此意。然事未定论,单凭一块常字令牌,一张空口白牙,自是不能污蔑朕派遣刺客。若只信了一张嘴,又与只信一块令牌,有何区别?”
  “太师乃是朕之师长,为朕敬重,”方明珏重情道,“张爱卿此言,虽是有疑于朕,却是伤太师之心,实乃仇者快,亲者痛之举。”
  一帮看戏的武官虽粗不傻,脸色霎时变了。
  这话有意思得紧。
  谁是亲,谁是仇?若非要分出个里外,那必然是还想保住这南越上下的常太师要胜于吃里扒外的杨将军一筹。
  小皇帝突然示好,莫非是要联合太师,铲除杨派?
  武官们面色变化,一时却都未出声。
  常太师的视线在小皇帝身上逡巡了一番,似在考量着什么,沉重得几乎压塌方明珏的脊背。
  但方明珏的肩背舒缓着,只有下颔微微紧绷。神色虚伪强撑,却又掩着一丝似是而非的挚恳。
  常太师的目光最终垂落。
  “陛下!还望您记住今日之言,”张御史阴阳怪气,“莫要做那仇者快,亲者痛之事!不然天下百姓,必要戳着您的脊梁骨,问问您的良心!”
  常太师低咳了一声。
  马上有位大臣跳出来,一拉张御史,“张大人心系陛下安危,一时妄言,还望陛下恕罪!”
  张御史被不情不愿地按着跪下,还梗着脖子。
  方明珏苍白着脸,似是忍耐至极的无可奈何,僵着嘴角笑了笑:“两位爱卿无须如此,时辰不早,入殿上朝吧。”
  有些时候,帝王的脸面便是流血漂橹的倪始。有些时候,这脸面却又不值一提,随堪随踩。
  然而帝王终究是帝王,随堪随踩,不过是流血漂橹的伪饰。
  方明珏入殿前望了眼天,彤日初生,霞云满目。
  还有三日。
  三日后,南越科举春试。


第38章 春试泄题
  春试是南越一等一的大事。
  不论男女老少, 识字与否,老百姓个个都竖着耳朵立着眼睛,一心扑到这事上来。
  就连各大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 话本段子都换了新, 盘点最近三年神童才子,拉着比自个儿还高的等身画卷连蹦带跳, 说的是唾沫飞扬,激情四射。
  萧乾进门摘了披风兜帽, 漫视一扫, 这茶楼上下几乎全被青衣长袍的学生士子包了。
  他一身劲装, 因今晨一场霏霏小雨而湿乱的发丝往后一捋,如同个懒散闲汉般晃过去,惹得几名临近学子暗暗蹙眉。
  萧乾置之不理, 抬脚进了二楼雅间。
  左蒙青坐在桌子后伸长了脑袋望,见萧乾反手关门,便挤眉弄眼地笑:“怎么着老弟,挨了几个白眼, 咱哥俩儿对对数?”
  萧乾扬眉一笑:“恕我直言,看长相,你心里就没点数?”
  左蒙青忿忿骂:“小白脸!”眼角余光却悄悄瞥茶碗里自己的倒影, 心想不丑啊,还挺俊俏的嘛,就是南越这群瘦不拉几的弱鸡仔不懂欣赏!
  萧乾坐下倒茶,推给左蒙青一杯:“你来见我, 是大晋来了消息?”
  听见正事,左蒙青回神,道:“是。”
  他从袖内掏出封信,递过去,边道:“高衡被扣在了大晋,顾宴传来消息说暂时无事,他也与几位将军碰了面。大晋形势不明,萧负坤之死疑点太多,朱昆绝脱不了干系,一些将军郁愤难平,想要动手,也有一些将军心灰意冷,解甲归田。”
  乍然一听“萧负坤”三字,萧乾还有些恍如隔世之感。那些记忆不过几月,竟已忘得七七八八,果真现世安稳,洗淡了戎马血雨。但只怕终究,还是要拾起来。
  “军中不稳,朱昆只会更急着把南越收入囊中。”萧乾展信看完,若有所思。
  左蒙青颔首:“只在今年之内。”
  摩挲着瓷杯杯沿,萧乾喉头滚了滚,还是问了出来:“有多少人成了朱昆的走狗?”
  左蒙青“啪”地一声捏碎了茶碗,水溅半身,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双目瞬间赤红,恨声道:“十之……七八。”
  十之七八。
  萧乾麾下能人志士何其之多?然,十之七八或早被暗中收买,或后投往朱昆,少有一心之士。不然以萧乾暗部的能耐,何至于过得如此憋屈,连想回次大晋,都困难重重,还要借着南越的朝贡队伍?
  萧乾纵使再战功无匹,也终究只是一位臣子。
  其他臣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选择了忠君。
  萧乾看得比左蒙青释然。早在他刚一还魂,去看被萧乾旧部刺杀的杨晋时,他便清楚了。
  他往日的兄弟们,看重与他的情义,也知晓杨晋只是个背锅的,但只要他们的君王一日不认,一日还是这君王,那他们便只能做忠君爱国的臣子。这本就无可非议。
  萧乾心里有杆秤,也不再多问,转了话头:“你们最近行事小心些。”
  左蒙青不解。
  萧乾起身把兜帽一拉,慢悠悠往窗外扫去一眼,意味深长道:“但不必隐藏,露出条尾巴未必就是坏事。除此之外,帮一把近日该帮之人。”
  理解能力万分有限的左蒙青一头雾水,想回去问孙长逸,自己却记性太差,生怕忘了。便下楼找小二要了纸笔,铺在柜台上,将这话写下来。
  左将军一边写一边咧着嘴小声骂娘:“娘的,老子下回再也不来伺候了,话都说不利索!你们都聪明人,都打机锋,也不怕脑浆子给榨出汁来……”
  他挥毫而就,一笔大字写得如同他这人般,刚正率直,不拘一格。
  有书生看见了,眼睛一亮,想过来结识,但走近了一听这满嘴骂娘,立时脸色一变,转脚跑了。
  唯有一个衣着有些穷酸,头上还绑着一根白色带子的清秀书生不在意,走了过来。
  “这位兄台,小生姓张名若愚,见字心喜,想……”
  “得得得!忙着呐,让让让……”左蒙青一听这满口咬文嚼字就脑仁儿疼,纸一扯,大步便往外走。他身高腿长,没两步就窜没了。
  张若愚追到门口往外望,连个衣角影儿都没瞧见。
  “啧,看他那穷样儿,谁理他?”有锦衣玉带的富家公子领着书童摇扇而过,落下一句轻飘飘的嘲讽。
  末了还要着重盯一眼张若愚头上那白带子,“百善孝为先,爹娘尸骨未寒便去赶功名利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张若愚神情不变,那富家公子还要再接再厉再嘲讽几句,却见外面忽然一阵骚乱,一个不知谁家的随从兵荒马乱地跑了进来,进门便大喊:“公子!中了!中了!”
  茶楼顿时惊呼不断,沸反盈天。
  “什么?提前放榜了?!”
  “竟提前放榜!快备马!备马!”
  所有人都往外冲,茶楼的大门差点给挤破了,桌椅板凳也翻了。虽然晓得这帮人不会不给钱,但掌柜的还是抱着门框心疼得差点落泪。
  张若愚没去看榜,他慢悠悠走回了自己在京城郊外的破落客栈,拿出笔墨,写了一封长信。
  又拿出一叠纸,写满了,直到天黑才停笔。
  他用油纸包了个书皮,抄着这一摞写满了字的纸,进城进了一间小书坊。
  “掌柜的,卖话本。”张若愚神情清淡,甚至有点木讷。
  他将纸包掏出来,解开。
  纸页滑开一柜,一直未曾抬起眼皮搭理这穷酸书生的掌柜不经意间瞄到一下,瞬间直了眼。他忙起身,跑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反手关门。关了也不安心,还上了闩。
  “你这……写得可是真的?”掌柜的捏着纸页,手都抖了。
  张若愚的面容在烛火寥寥的晦暗屋内,一半光一半影,但他的眼神很亮,如两道跃动的星火。他轻声道:“春试泄题,确有此事。”
  掌柜的手猛然一颤,指间的纸页掉落。
  窗外倏忽吹进一阵风,满柜台纸页纷纷翻起,哗啦轻响。
  张若愚缩了缩脖子,起风了。
  “起风了,你还站风口上,是嫌伤好得太快,还要再添几分病?”
  萧乾进了颂阳殿大门,远远便见着方明珏又坐在窗边的桌前,拿着卷书刻苦,愁眉不展的,活像明日殿试不是他考人,而是被人考。
  近了,又瞧见这人浪得没边儿,只穿了一件单薄春衫站在窗口,萧乾没好气,手上却一抬,直接把窗户关了。
  方明放下书,见萧乾没一会儿便从殿门进来,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萧乾被这小鸭子似的走姿逗笑了,快上前两步,搂个大娃娃似的将人一抱,抱到矮榻上,摸了摸脸,又把碍眼的书拿开,攥住手。
  不经意瞟了眼,萧乾诧异:“兵法?你这是要选个将军出来?”
  “考题早便定了,”方明珏习惯性地松了绷直的脊背靠着萧乾,轻声道,“常太师以我还未及冠亲政为由,再度扔了我的题。”
  萧乾脸色微沉,方明珏瞟了他一眼,却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笑了:“便让他再过这一把瘾,日后……怕是他想再监一次春试,也不能够了。”
  果然是不能够了。
  当翌日殿试,常太师看着几名学子愤然而起,听着话本里那一句句学子买题押题,却不慎买中春试之题的朗声高诵,他便晓得,这头他看着长大的白眼狼,终于要反过来咬他这一口了。
  不再是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连血带肉的一口。
  凌霄殿前,风声呼啸。
  几名学子跪地,为首一人面色坚毅,正是张若愚。
  张若愚高声道:“学生请孝赴考,全赖皇恩浩荡,实是不能蒙昧己心,欺君罔上!春试考题私下买卖,考生流传,学生敢冒一句得罪天下学子之言,试问在场诸位,可未见考题一眼,全凭真才实学,站在此处?”
  无数未曾跪地,还装作奋笔疾书的学子笔尖一顿,霎时落墨一团。
  “无论诸兄何意,学生愧对于心!”
  张若愚眼眶通红,俯身对着上面空着的龙椅咣咣磕了两头,伏地不起。
  其余的学子也坐不住了,不论真心假意,纷纷垂着头,掀袍跪下。
  常太师闭了闭眼,捋着胡子的手指终于没控制住,微微抖了下。
  萧乾半搂着方明珏趴在不远处的拐角望着,越瞅张若愚越顺眼,俨然发现了一只新戏精似的,见猎心喜,忍不住扭头道:“此人演得着实卖力。”
  方明珏皱眉摇头:“此人并非我安排。我只是命人泄了题,本打算由民间传闻而起,再行彻查。”
  却没成想,这场皇帝都没到的荒诞殿试,竟将这件事爆了出来。时机最佳,场面最大。
  遮不了掩不下,除非将这所有学子尽数杀了,不然哪怕有一张嘴漏了出去,就算不是监考泄的题,常裕禄也是百口莫辩。
  若是无意,倒也罢了。若是有意,那便真是个人才。
  常太师缓缓睁开眼,手指慢慢捋完这趟胡子,目光落到了张若愚的背上。
  一条瘦弱得连件青布衫都撑不起来的脊背,又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敢在他面前直起来?
  等到涔涔汗水湿透了那条脊背,常太师才将视线慢慢挪开,笑了一声。
  寂静的风声里,这一声笑引来所有的目光。
  常太师扶着座椅的扶手站起身,先拍了下旁边上首空着的龙椅椅子扶手,温和又无奈地笑道:“陛下抱恙,未曾前来,你等在这跪着,也无甚用。若还愿听老夫一言,便都起来,回家去。泄题与否,老夫自会上一道折子,请奏圣上……”
  张若愚抬起头,目光不避不让,凛然道:“太师大人,此言便是放任监考之人逍遥法外吗?证据确凿,泄题难道有假不成?是大人认为我等学子品行孤陋,连这等赤诚都无,还要您遮掩丑事,还是您私心有悔,包庇您的两位主考官弟子?”
  “大胆!”陪同监考的大臣汗毛一竖,立刻火烧屁股般跳了起来。
  真是向天借的胆子!如此诛心之言,连当今圣上都不敢蹦出一字,这哪来的野学生竟如此妄言!
  所有大臣都慌了,却也都束手无策。
  若此时将人拖下去,那南越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不同于大晋以武治国,还奉行着一定的愚民政策,百姓都服服帖帖,不敢妄议朝政。南越的民风开放,一个说书先生的战斗力都能完爆一个普通御史。
  大晋百姓怕当官的,南越百姓却不怕,若真犯了事,碍不着百姓自己便罢,若真碍着了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南越能把那官员喷到跪地叫爹。
  但嘴炮终究不是炮,所以大晋的铁骑曾长驱直入,兵临京都。
  不过这嘴炮这种时候可分外重要。
  重要到常太师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还要和颜悦色对着张若愚解释:“岂是如此啊。你等春闱高中,便俱是老夫弟子,不分先来后到,权位高低,一视同仁,岂有包庇之说?春试两位监考今日必会收押入监,此事定当彻查,尔等尽可放心。”
  他走下台阶,去扶张若愚。
  张若愚顺势起身,看着常太师和蔼的面容,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杀机。
  他眼神一沉,心里刹那定了一个主意,当即开口道:“太师欲要将人收押何处?刑部只怕待那两位大人太好,令两位大人乐不思蜀。不若有城防卫看护,刑部大理寺共同掌管的北狱大牢妥当……”
  “太师决定,岂有你置喙之地!”
  一个披着文官皮的武官突然冒头,怒斥完,却奚落地瞥了一眼围在常太师周围的一圈人。
  常太师手上一紧,忽又一松,脑中倏忽想起前两日的密函,脸上笑着,嗓子里却将“杨晋”两个字翻来覆去,嚼了个稀巴烂。
  他叹了口气,似是万分疲惫道:“尔等若执意如此,那便……押入北狱大牢吧。”
  当夜,披着常太师手下皮的城防卫小头子顾战戚收到一封密信,和一瓶无色无味的剧毒。


第39章 风暴酝酿
  常太师的两位得意门生从风光的春试监考一职上被拉下了马, 批墨的纸都未干,便被一根铁链勾进了囚车。
  囚车从人烟稀少的偏僻巷陌行过。
  路途里天色阴郁,不多时便落了雨。没个遮挡, 待到了地方, 两位往日里位高权重的大臣便如同两只湿漉漉的花野鸡般,被推搡下来, 架进了门。
  其中一个山羊胡的大臣抬头一看,瞪直了眼盯着那“北狱”的门匾, 一时气急攻心, 胡子都哆嗦起来, “杨晋小人!污蔑我等清誉,老夫必与他势不两立!”
  门外驻守的几名城防卫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目露寒光。
  “老杨, ”另一个面白无须,狼狈里仍有几分淡然的中年文官道,“你失言了。太师将我等送来此地,恰是对杨将军的信任。你我二人无论在何处, 都兴许有个三长两短。只在这北狱大牢,还有一条命稀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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