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72)
江衍接了,朝他一敬,低头喝了一口。
居然有点甜意。
还挺好喝的。
他这样想着,下一瞬酒意上涌,他眼皮子一搭,低头就要睡趴过去。
靖王一把扶住他。
昏昏欲睡间,他隐约听到耳旁有人叫他的名字。
“夜清。”
“嗯?”
“你先别睡,你睁开眼,看着我。”
江衍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里,月光朦胧,灯光也朦胧。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扶着自己的人,看对方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好听得宛如催眠曲一样:“我从今往后,就是储君了。”对方说,“我以后会继位,一统天下。”
江衍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应承。
对方再说:“这个江山是我的。”
江衍闭了下眼。
对,是你的。
对方说:“你也是我的。”
江衍抬起眼,道:“什么我也是你的?”他说,“我谁的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没料到他都醉得快睡过去了,却还能口齿清晰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靖王好气又好笑,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圈住他的腰,重复道:“我已经是储君了,你就是我的。”
江衍说:“不是。”
靖王道:“……你看我是谁?”
江衍道:“不看。”又说,“我困,放我回去睡觉。”
“不放。”
趁着四下无人,靖王将他从石凳上揽进自己怀里。
他将人双腿打开,让人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同时圈在腰上的手臂围得紧紧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一样,箍得人浑身发软。
他说话声音更是听得人耳根酥麻。
“你知道的,我想要你。”
说着,腰腹往前顶了顶,让小公子明确感受到他对他的欲望,然后微微低下头,嘴唇凑近小公子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
本就酥麻的耳朵一热,又一痒,小公子登时一个激灵。
年轻的储君低低一笑,一条腿抬高少许,蹭上小公子的腿间,不轻不重地动作着,试图挑起小公子的欲望:“我想要你,我想干你,我想把你操到哭出来,我想射在你身体里。”他说着平时从不会说的话语,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声音里也带了些喘意,“我想日日夜夜都和你在一起,最好不管在哪,都能干到你,干得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小公子眼睛迷蒙着,牙齿咬在下唇上,不说话。
他便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勾人得很。我甚至想干死你。”
眼里含着水光,又湿又亮,绯红的嘴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痕迹,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他看着,却觉得他是在勾引他。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心里那道枷锁,好将这人牢牢套住,以后不论是生是死,都只属于他一人。
“我想了三年——”
隐忍许久的储君终于给出了最后的通牒,仿佛引诱人坠入深渊的魔:“今天,你逃都别想逃。”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微微侧头,吻上小公子的嘴唇。
小公子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僵硬了。
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储君笑了声,旋即撬开他齿关,深入进去,勾住那条绵软的舌头,极尽色气地缠绵着。
系统:“啊啊啊啊啊亲上了亲上了快现场表演活春宫啊啊啊啊!”
江衍:“闭嘴,休你的眠去。”
系统:“……QAQ!”
被强制关机的系统孤零零地滚到石桌底下。
没了系统的打扰,江衍闭上眼,安心和人接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到了后面,身娇体弱的江衍几乎要闭过气去。他靠在景祁怀里大口喘气,身体被两只手到处抚摸揉捏,他细细颤抖着,差点就要在此处交代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过劲来,说:“去床上。”
景祁抱着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偏殿。
这一走,身体与身体剧烈摩擦,尤其最要命的那处,更是险些要直接冲破衣服进入到里面。江衍顿时浑身一软,两眼发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景祁舔了舔他耳垂,笑道:“怎么这么敏感。”
江衍说不出话,只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日子过得比豌豆公主还要豌豆公主,娇生惯养出来的身体,能不敏感?
还没脱衣服就已经敏感成这样,进偏殿脱掉衣服后,就更敏感了。
快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痛楚也随之变得清晰,稍微加重力道的触碰都能让他细细地抽气喊疼。
看他如此娇气,景祁一面柔声哄他抚慰他,一面斩钉截铁地继续,然后在他被弄得几近神志不清的时候,一举攻入领地深处。
“疼……”
江衍倒抽一口冷气,脸都有些白了。
妈的。
他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却还在想,系统这个大屁.眼子,扯淡的敏感,这能叫敏感?
这分明是体质有问题,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不动,”看他实在疼得厉害,景祁这样说着,果然没动,“你慢慢放松,别怕。”
江衍疼得说不了话,只得依言慢慢放松。
过了片刻,看他紧锁的眉舒展开来,浑身肌肉也不紧绷了,知道他已经好了,忍了很久的景祁没再留手,完美地表现出禁欲三年的男人一朝开荤时是怎样的场景。
动作太过激烈,痛楚和快感疯狂叠加,江衍犹如一条在岸上濒死的鱼,喘着气张了张嘴。
就在景祁以为他是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他突然艰难地咳了两声,然后“噗”的一下,一口殷红的血喷出,溅了景祁半个身子。
景祁:“……”
景祁活生生被吓软了。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匆忙下床取药倒茶,又是拍胸口又是拍背的,忙活得身上的血都来不及擦。
江衍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身上……血……”
景祁说:“祖宗诶,咱别说话了成吗?”
江衍说:“你……你快擦……”
景祁说:“好好好,你别说话,你不说了我立马擦。”
江衍果然没说话了。
景祁又给他顺了会儿气,等他终于不咳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景祁把他塞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抹了把脸上掺了血的黏糊糊的汗,转头去冲了个澡。
偏殿里没人,千香也早去睡了。景祁自力更生地把半桶血水处理掉,连着地上的血也擦干净,甚至连床垫床单都给换了新的,沾了血的全堆到地上,准备上朝前再处理。
等处理完了,他又出了一身汗,只好又去冲澡。
恰在这时,外面“嘀”的一声,系统从休眠中醒来了。
它醒来后,风驰电掣地冲进偏殿里,跟江衍眼对眼。
缩在被子里的江衍问:“你怎么突然醒了?”
系统说:“你们没继续了,我当然就能醒了呀。”
江衍说:“可我们马上就要继续了。”
系统闻言惊了:“宿主不怕再吐血的吗?”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江衍老神在在,“刚才是没经验,没适应好,现在有经验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再吐血。”
系统惊叹:“居然还能这样。”
它忍不住翻了翻新大纲。
哎?!
这里是个漏洞呀。
“云雨——中途——吐血——过年”。
新大纲里完全没安排做到一半吐血之后的剧情,直接就从吐血跳到过年。
可现在才是金秋十月,离过年还要两个月。
总不能它家宿主连吐两个月的血?
系统想了下,觉得不用两个月,两天不到它家宿主就能直接血尽而亡。
江衍这时问道:“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系统说:“好像有。”
江衍:“什么叫好像?”
系统:“宿主现在中毒啦,身体各方面机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和紊乱,我已经检测不出宿主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了。”
江衍嫌弃道:“……要你何用。”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系统委屈着不说话。
一人一系统谈话间,景祁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松垮垮地裹着条大浴巾,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健硕胸肌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结实的双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性感极了。
他看不见系统,也不知道系统正扒在床头盯着他的肉体哗啦啦流口水,只抬腿跨上床,正要笑着亲江衍的脸,说点打趣的话,就见后者眼神微微一闪,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还、还要继续吗?”床上的人脸有些红,难得害羞地小声说道,“我,那个,靖秋……”
景祁:“……”
我的妈。
不愧是帮警方做过卧底的,这无间歇转换也太快了。
但他已经明白江衍的意思,当即也是飞快改变了表情,霸道深情靖王瞬间上身。
年轻的储君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小公子的额头,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小公子眼神躲闪:“我说,我已经没事了……我,我……”
“你想什么?”
“我……我想要你……”
从来都恪守礼教的小公子咬着牙说完,彻底红了脸。
储君却笑了。
他宠溺地道:“好,这就给你。”
男人高大炙热的身躯重新覆上来。
被打断的热意继续攀升,被中止的开拓也继续进行,被醒来的系统更是继续陷入休眠。
层层叠叠、浪浪涛涛。
江衍喘息着,难耐着,最后承受不住,咬着唇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泣音。
“好听。”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道,“再叫几声,我想听。”
江衍忍住了。
然后翻了个白眼给他。
景祁又叹又笑:“这么好的条件,不能浪费了。”
他身体力行地让江衍再发出好几回泣音。
最后,被翻来覆去疼爱着的小公子到底是没能忍住,终于呜呜咽咽、轻轻细细地哭了出来。
真好听。
景祁爱怜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望着他的目光痴痴缠缠,好似至死也不愿放开。
……
两人睡下没多久,靖王就起身穿衣,意气风发地去上朝。
走时还不忘吩咐千香,小公子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
隐约知道自家小少爷夜里是做了什么的千香沉默着点了点头。
于是等靖王回来的时候,偏殿里的人还在睡着。苍白的脸因被男人疼爱了一夜而仍泛着淡淡的红晕,被褥没能遮住的颈项上红痕密密麻麻,锁骨上更是多出好几个咬痕,靡丽极了。
靖王看着,弯腰亲了他一下,又给他按了会儿腰,看他睡得更舒坦,才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批阅奏章。
这一批就批到了中午。
期间有宫人请示要不要摆膳,他摇手,一定要等人醒了一起用膳。
等江衍醒了,他也没让千香搭手,亲自给人穿衣漱口洗脸束发,做完这些,午膳摆好,他把人抱进怀里,一勺勺地喂饭。
被投喂的江衍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巨婴。
用过午膳,两人共同看了会儿书,然后不出所料,江衍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