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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66)

作者: 时间:2018-06-26 08:24 标签:甜文 快穿 爽文 系统

  浑身上下被师如又扇又踹弄得生疼,腹部更是剧痛无比。他此时却也不得不直起腰来,望向靖王, 声音都在发颤:“靖王,您……您是在同臣开玩笑呐?臣的兄长,他怎能……”
  “本王说能就能。”靖王斜睨着他,目光冷锐, 宛如尖刀,“来人,叫秦非川过来。”
  语毕,侍立在旁的宫人立即领命离开。
  不多时,远远望见秦非川被宫人从正殿带向这里,回忆起以前无数次被秦非川拿着马鞭往死里抽的惨痛经历,再回忆起以前不懂事时偷看过刚入宫的小男孩是怎么变成太监的,秦不山浑身又是一抖,而后双腿一软,竟直接晕了过去。
  江衍:“……”
  原来恶霸的身体比他还要娇弱啊。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和恶霸说那么多废话了,浪费口水不说,还浪费精力。
  师如也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大小姐心中暗道,秦不山此人当真不是个男人,这就吓到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真真没有半点担当。
  旋即转头看向江衍,目光瞬间由轻视变成温柔。
  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江衍,却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没法碰,只得柔声道:“好了,他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怕。
  师如继续道:“夜弟弟,你刚才特别勇敢,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江衍:“……”
  我姐姐确实很欣慰。
  师如看着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
  江衍道:“怎么了?”
  师如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觉得你和夜清长得真是像。”
  江衍道:“我是她胞弟,自然长得像。”
  此时并不是将真相全盘托出的好时机,江衍冷静地想,在断定秦非川的真正身份之前,决计不能将他就是他姐姐这件事透露给靖王和师如。
  除非他们两人能主动发现。
  却说秦不山一晕,并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的秦非川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快过来,把地上的恶霸揽在怀里,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衍和师如没开口,只靖王道:“他对夜小少爷不敬,本王要惩罚他,他吓晕过去了。”
  秦非川瞠目结舌:“吓、吓晕?”
  靖王道:“嗯,他刚听了本王说的惩罚,就吓晕了。”
  秦非川道:“敢问靖王,是什么惩罚?”
  靖王道:“让你亲手为他执行宫刑。”
  “……啊?宫刑?”
  秦非川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靖王也没再重复第二遍,但那目光看起来坚定得很,仿佛下一瞬就会开口让秦非川立即行刑。
  心知靖王从来都是个敢说敢做的主,说出去的话从没有收回的道理,比陛下的金口玉言还要更加金口玉言,秦非川无法,只好低声下气道:“靖王,臣就这一个弟弟,如何能让他承受……宫刑……”
  靖王没有任何动容,平静道:“夜家也只小少爷一个嫡子。”
  秦非川:“……臣明白了。”
  不用靖王说,秦非川也知道那所谓的“对夜小少爷不敬”,究竟是怎么个不敬法。
  以秦不山那死不悔改的烂性子,他要怎么对夜小少爷不敬?
  无非还是如以往那般,把小少爷当作寻常的猎艳对象,说些难以入耳的淫词艳语,试图将夜小少爷拐上床,来一场颠鸾倒凤。
  不料夜小少爷的背景和靠山太大,他本以为是逗只小病猫恹恹地亮个爪子,结果猎艳反猎到老虎头上,被老虎怒撕不说,还被惩以宫刑,倒也是正常。
  只是这个正常,他本人不能接受,秦非川也绝对无法接受。
  当下只得将还在昏睡中的秦不山放到地上,那在夜小少爷面前一直都是自傲到不行,眼高于顶的秦公子撩了衣摆,朝夜小少爷一拜而下。
  “我代不山向小少爷请罪。”秦公子几乎是忍气吞声般地低声道,“是我管教不严,才惹出今日这么一桩事来,还望小少爷大人有大量,给他一个机会,饶他一次,我替他谢过小少爷了。”
  江衍垂着眼看他。
  目光十分平淡,甚至和这晨风一样是微凉的,却偏生让秦非川觉得有如实质,盯得他身上都要多出两个洞来。
  然后就听江衍慢吞吞道:“你以前,也是这样给别人告罪的?”
  秦非川道:“是……”
  江衍道:“我听说秦二公子曾弄死过人。那个时候,你对人家双亲也是这样说的?”
  秦非川心中一惊,半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怎么知道?
  秦非川此时思绪转得极快,那件事被他压得好好的,连靖王都没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
  果然,江衍这话一说,靖王也跟着问道:“死过人?非川,这件事,本王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死的不过是个最低等的下人。”秦非川说着,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浸湿,“还是个在逃的犯人,捉去牢里也要立即问斩。臣想着不必拿死人之事来污了您的耳朵,这便没有和您说起。”
  话虽这样说,靖王却是怎样也不信的。
  若真是个要问斩的死囚,江衍又何必说双亲?
  有双亲,又去亲自告罪,试问谁家死囚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于是靖王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冷了。
  他冷冷看了秦非川一眼,没说话,却叫秦非川后背冷汗更重,脑袋也不敢抬起。
  还是江衍说道:“罢了,这次就算了,我暂且原谅他。”小少爷轻飘飘瞟了一眼地上疑似还在昏睡着的人,声音清清冷冷,“若再叫我碰到,就不止是宫刑这么简单了。”
  ——若有下次,除了宫刑,还得有其他的刑罚?
  ——比宫刑难度更大的刑罚,还能是什么?
  才幽幽醒来的秦不山立即又吓晕过去。
  完全没注意到弟弟醒了又晕了的秦非川低头道谢,再三保证说以后定然会严加管教,再不会出现今日这等事了。
  得了恶霸兄长的保证,小少爷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不等靖王开口,师如立即道:“走,夜弟弟,咱们去睡回笼觉去,不要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咱、们、去、睡、回、笼、觉、去?
  咱们?
  哪个咱们,师如和夜清?
  靖王觉得自己仿佛产生了幻听。
  江衍也眼神难言一瞬。
  师如果然是被激发了弟控属性.吧,瞧这话说的,自来熟得不能更自然。
  而后应道:“好的,师姐姐。”
  被喊姐姐的师如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拍了拍江衍的肩膀,与他并肩进了偏殿。
  目送姐弟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靖王收回目光,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秦非川。
  “起来吧。”靖王道,“今日便罢了,夜清不追究,本王便也不追究了,让他长个记性就好。不过你也是时候好好管管他,让他不要再到处惹是生非,正值父皇寿宴,若在这个当口出了事,传到父皇和太子那里,怕是本王也护不住你弟弟。”
  父皇那里还好点,寿宴不宜见血,事情说掀就掀过去了,时间一长,没人扇耳旁风,父皇也不会主动提起。
  可若传到太子耳朵里,那不消说,不将事情闹大,借此来打压靖王一派,让靖王舍出点实际意义上的好处来,那就不是太子了。
  这道理浅显易懂,秦非川自是能想清楚的。
  当即俯身叩首,涩然道:“臣明白了。”
  靖王摆摆手:“下去吧,让人去请太医来给你弟弟看看。”
  秦非川又叩首,然后起身抱着秦不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靖王就悄悄进了偏殿。
  打眼一看,那小少爷已经睡下了,眉目清隽如画,肤色苍白,可怜又可爱。
  师如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手上握着一卷书,心思却没全放在书上,而是时不时地抬眼看看江衍,长姐姿态做得很足。
  很快,注意到有人来了,师如转头一看,见是靖王,正要起身行礼,靖王摆了摆手,免了她的礼节。
  师如放下手里的书,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偏殿。
  还是江衍平日里和靖王下棋的地方,此刻那方石桌上已然摆了新鲜的瓜果茶点,一盘盘精致的糕点看得人食指大动。师如也没客气,才坐下就上手吃了。
  连吃好几块,填饱了肚子,她才停手,拿帕子擦干净,问道:“靖王是有话要和臣女说?”
  靖王道:“……嗯。”
  师如问:“什么话?靖王但说无妨。”
  靖王思虑良久,方道:“你若要认夜小少爷当弟弟的话,还是择一吉日,祭天结拜了才好。否则没结拜就认弟弟的消息传出去,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会坏了你的名声。”
  师如听了就笑了。
  似乎觉得靖王的提议很有趣,她笑得乐不可支,送进嘴里的茶水都险些喷出来。
  好容易不笑了,她拿帕子掩了唇,慢悠悠道:“靖王可知,家父前些日子已为臣女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圣旨?”
  靖王颔首。
  那道赐婚圣旨,赐的是师如和国公之子的婚约。
  国公之子陈尔升是京中有名的才子,数日前的春闱上更是大展风头,一举博了个状元之名,日后不出意外,便是封侯拜相的最佳人选。加之又生得一副好相貌,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如此这般,可谓才貌双全,同师如门当户对,不少人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现下师如说起这个,是何用意?
  看出靖王的疑惑,师如细细与他道来:“陛下仁善,特令钦天监为臣女二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定在年末。”
  年初定亲,年末成亲。
  这样的速度对不少人家来说,时间是会有些紧的。
  “臣女前段时间日日去夜府询问小少爷的情况,问得家父都不高兴了。”说起自家的老古董,师如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他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允臣女日后再随便抛头露脸,要好好呆在家中绣嫁衣。”
  所以论起名声,同为才女,可她怎样也比不过夜清。
  夜清写诗作画,弹琴赋文,尽情肆意,快活极了,她却只能在不惹怒父亲的前提下,写一些无伤大雅的诗句文章,在夜清的光辉下博得一席之地。
  也亏得夜清一直在她上头压着——
  若非夜清风头太盛,将父亲的注意力吸引大半,怕是她当初才在人前写下第一句诗时,就要被父亲动用家法带回家了。
  然而夜清已经逝世一月有余。
  “臣女日后怕是不能再来进宫看小少爷了。”她轻轻叹息,声音里有种不自知的麻木和悲哀,“若有一日小少爷问起臣女,还望靖王能劝慰一二,不要让他太过伤怀,对身体不好。”
  靖王看着她,不语。
  过了良久,桌上的茶都凉了,他才饶有深意地道:“陈尔升最近是不是约你见面?”
  师如诧异:“靖王怎么知道?”
  靖王一脸高深莫测:“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你父亲到底是想让你做什么了。”
  聪慧如师如,立即就明白了靖王的意思。
  她眸中异彩连连,惊奇地望着他,激动地想说什么,却碍着隔墙有耳不敢说,只得继续用帕子遮脸,遮住嘴角的笑容,用词含糊道:“原来靖王当真想得到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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