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剧院之王(110)
[这一刻,我的心情也是如此。]
[为拥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由衷的满意和自豪。]
在别人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
可对于阿尔来说,这却是老师的认可。
他喜出望外,高高兴兴地把这封表扬信(在他看来是的)拿去加了个框,超开心地挂到了家里客厅的墙上,恨不得嚷嚷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还和弟弟妹妹承诺说:“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把自己取得的成绩单一起挂上去。”
约翰:“不,我不想。”
玛丽:“我想挂菜谱,行吗?”
最近每天都在查字典的西尔维夫人也站在那里端详了一小会儿。
然后,她说:“我倒是能认识一些字了,但似乎没有那些读者来信有趣呢。”
读者来信都是夸你(X夫人)的,你当然更爱看了。
阿尔翻了个白眼,认为家里目前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分享喜悦。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专程打车前往柯蒂斯先生的家里拜访。
然而,柯蒂斯先生:……???
分享喜悦?
你确定不是来分享窘迫的吗?
上帝啊!
贴到墙上?
这是什么羞耻的操作?
这是什么公开的处刑?
可怜的老先生整个人都懵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坐在火炉上头的一把热水壶,脑袋顶上,都已经烧得直冒烟了。
“为,为什么要把我的信挂在墙上?”
“因为这是您带给我的荣耀啊!”
“可也不用挂墙上,你收起来好了。”
“只有挂在墙上,来我家的人才能轻松看到、知道世界上居然有您这样的好老师呀。”
“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去你家的,绝不!”
“呃?”
说实话,单从这方面而言……
这对师生凑在一起,有时候真的是互相折磨。
一个是害怕听人说好话;
一个是不说好话就浑身不顺服。
柯蒂斯先生烦恼:“这孩子怎么总做这些让人尴尬窘迫的事情!”
阿尔烦恼:“先生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害羞啊!”
后来,画家罗伯特在一旁笑呵呵地打圆场说:“阿尔,信还是好好收藏吧!如果你想在墙上挂东西,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像,怎么样?”
阿尔只好说:“信我会收好的啦,不过,画像什么的,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麻烦了。”
罗伯特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阿尔诧异:“哎?您拖欠的那些画稿难不成全都画完了?”
“没有呀,哪可能这么快?还有好些没画呢。”
“那您不赶紧去赶稿,还说不麻烦?”
“是不麻烦的。”
画家罗伯特兴致勃勃地传授了一番经验:“阿尔,你不懂。每次在拖稿的这段时间里,如果去干别的事情,往往效率是最高的,所以我说,给你画个画像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麻烦,很快就画好。
唉,真不知道如果伯尼布朗先生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悲愤心情。
但在他的热情自荐下,阿尔终于不好意思地同意了罗伯特先生那个帮自己画像的要求,也同意了将来会用自己的画像把那封信从墙上换下来。
于是,在他离开后……
柯蒂斯先生情不自禁地说:“谢谢上帝。”
罗伯特笑着冲老朋友眨了眨眼:“你该谢的人是我。”
至此,
这一年繁重的课业基本算是基本告一个段落。
阿尔突然闲了下来。
他不习惯地划拉着手头日程表,盘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后,发现近期还没完成的事务竟然只剩下格蕾丝小姐的那一出剧了。
但那出剧已经排练大半年,即使再加班加点儿地排练,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质量上的突飞猛进。
可以说,目前只要耐心等上一个月,到了订好的演出时间,直接让他们上舞台就可以了。
阿尔便闲不住地想再找点儿事情给自己做。
正当这时候,之前把《X夫人的恋情》买走做动画的那位鲍比先生又一次登门了。
不过,鲍比这次来,并不是为了什么动画的事情,纯粹是来做个中间人的。
他把一位叫布莱特的导演介绍给了阿尔:“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了,一个有点儿小名气,专门拍吓人玩意儿的恐怖片导演,但也还算靠谱。好啦,布莱特,这一位就是你想认识的,那个写文森特的作家阿尔。”
等两边介绍完,他还忍不住抗议说:“真不是我抱怨,阿尔。你也该找一个经纪人了,大家现在想找你合作,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这话说得在理。
阿尔默默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决定回头就找找人。
但目前,
他望着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难掩好奇:“您是导演?您找我,是为了文森特?”
布莱特导演点了点头。
他似乎不太擅长客套,直接开门见山:“我很喜欢你那篇《由人头引发的……》。”
第88章 阿尔:我向来是有恩必报的
在很多人看来, 阿尔之所以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他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
这可能得益于上辈子获得的一些模糊的记忆和知识……
而那些东西也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但绝对没有一般人想象得那么大。
世界上有无数人每天都在空想,他们脑子里有数不清的绝妙好点子, 但从来吝啬于付出一丁点儿的实际行动。
所以,真正掌控这个社会未来发展道路的人, 从来都不会是一个理论家, 而是实干家。
阿尔属于后者。
或者说,他正在尽全力让自己成为后者, 以此来确保自己不浪费掉上天赐予的第二次机会。
努力尝试、奋力拼搏。
即使失败, 也不后悔。
所以, 哪怕卖出X夫人系列,接着又把文森特也卖出去后……
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并且, 还背了一屁股债。
钱真是永远都不够花。
这事说来话长。
大约一个多月之前,卖票的史密斯先生隐约听到了一些‘老板可能要卖掉剧院’的小道消息。
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来, 这并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二来,不管剧院的老板换了谁, 他该卖票还是得卖票, 除非新老板是个智障,异想天开地想把剧院改造成超市, 否则,哪个小职员会闲着没事关心离自己老远的老板到底是谁?
但他没想到的是……
这事竟然还真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这天, 史密斯先生又一次悠悠闲闲地坐在了售票亭中。
趁着还没什么人来买票, 他还颇为自在地喝了一杯茶,吃了块三明治,正打算找找报纸的娱乐版面看看有趣的新闻时, 突然被人通知去老板办公室一趟。
“老板找我?老板怎么会找我?”
史密斯先生满脸困惑,感觉这就像是总统指名要见某某铁路工人一样莫名其妙。
他不禁为此忐忑不安,甚至难以控制地自我怀疑了起来:“是不是我刚刚偷了个小懒倒霉地被看到啦?还是说有人偷偷告了我的黑状?见鬼!难道我会被辞退了吗?天啊!我在剧院勤勤恳恳地干了好快二十年啊!如果不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老板可不能这么对我!”
史密斯先生越想越是伤心。
但不管怎么想,办公室肯定还是要去的。
于是,他怀揣满腔愤懑和悲伤,眼含热泪,朝老板办公室走去。并且,一路上都在整理着自己的语言,诸如说一些‘这不公平,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您不能这么对我,我爱这所剧院,我不能离开剧院,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剧院里’一类的话。
等这么一路走过来,在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时……
史密斯先生已经做好了全套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