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下)

  
    ☆、第88章

　　第88章  好吧, 是非常喜欢
　　一整个院子的达米安，给人带来的震撼，显然不是一星半点儿。而且, 这么多的达米安复制体, 从某方面来说，也昭示着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偏偏造成眼前一切的小巫师, 关注点儿完全和所有人不一样。
　　在布鲁斯询问这些躯壳是从哪搬来的，以及是谁在制造的时候, 加尔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确实尽可能配合地描述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 可在描述的过程中, 几乎两三句正题后，就要扯上一句‘达米安太坏了’，‘都是达米安不和我玩的缘故’, ‘达米安肯定又跑出去搞什么巡逻了’。
　　从这些回答中可以看出，在他心目中，这么多达米安的复制体问题，还比不上‘达米安不陪我玩’这个问题更重要。
　　但所有人也确实拿他没办法, 虽然经常有早熟的孩子，可世界上同样有这种娇生惯养，顺风顺水, 活了十来年都不开窍，做事永远抓不住重点的熊孩子。
　　布鲁斯暗自庆幸自己家里的孩子，不管是养子还是亲儿子，尽管性格有些叛逆, 但起码做事方面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于是，他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看，达米安？”
　　一直紧紧盯着加尔的达米安，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我没有不陪你玩，我只是忘记了。”
　　布鲁斯：……？？？
　　好吧，虽然孩子们都不靠谱，但大人们还是保持了一贯较高的分析水准。
　　在达米安坦诚自己身世的那天，布鲁斯就已经决定要尽快将儿子接回来，而不是继续让他接受那些血腥的刺客教育，只是中间由于杰森死而复生的事情给耽搁了。
　　如今，从达米安的身世，以及小巫师的这次经历，还有那些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复制体的制造者简直呼之欲出了。
　　想想吧，既然有复制体，那肯定有正版了。忽略这个穿越而来，几乎没怎么露面的正版达米安，那么，被复制的必然是另一个正版——这个时代的幼年达米安。但在这个时代中，还没有为人所知的年幼达米安，谁能将他进行复制？只有他的亲人，外公，或者母亲。
　　布鲁斯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虽然他没直接说什么，但罗宾们，包括超人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托尼仿佛没察觉到空气中的压抑气氛一样，我行我素地走上前，非常自然地拍了拍童年好友的肩膀，顶着超人那满含嫉妒的目光，亲昵地安慰说：“冷静，布鲁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布鲁斯的神色稍稍缓和：“我可以自己搞定，托尼。”
　　他别扭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该回你的纽约去了？”
　　“我怎么能在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离开？”托尼惊讶地反问。
　　他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地说：“亲爱的，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亲人，兄弟，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所以，只当是回报之前你把我从西伯利亚捡回来的事情，允许我留下来，帮忙跑跑腿吧！”
　　布鲁斯思考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克拉克肯特左右看了看他们，露出一抹焦急又无措的表情。
　　如果有人能把表情解读成为文字，大概可以翻译为：我想说的台词已经都被人说了，而且说的比我还好，怎么办？
　　最终，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决定，加尔并不知道。
　　因为他听到后来，不小心在大号达米安的怀里睡了过去。
　　等大家讨论怎么潜入刺客联盟，寻找到幼年达米安带回来，同时，还要找出所有复制体的时候，就听到几声小呼噜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非常无语地望向加尔的那个方向。
　　“真让人羡慕。”迪克忍不住露出了温和的长兄笑容：“小翅膀，瞧，这才像是小孩子。”
　　杰森皱着眉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没心没肺地像只傻乎乎的蠢兔子。”
　　“闭上你的嘴，陶德。”
　　达米安立刻生气地说：“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
　　“你的人？”杰森还没说什么，作为长兄的迪克顿时敏感地抓住了这个词：“达米安……”
　　他摆出长兄的态度，一本正经地教导说：“事实上，我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朋友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你总是这么霸道的话，加尔肯定受不了你的。”
　　“你也闭嘴吧！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我朋友了？”
　　达米安双手环胸，抿了一下唇说 ：“等我长大，我就把他娶回家。”
　　一直任由孩子们讨论，自顾自喝茶的布鲁斯不小心喷了。
　　超人反应及时地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盘想要挡一下，但发现首当其冲的人是自己正嫉妒着的斯塔克后，他居然犹豫了几秒……于是，托尼郁闷地体会了一把祸从天降。
　　“抱歉。”布鲁斯咳嗽着说。
　　托尼翻了个白眼，拿过纸巾擦拭西装，玩笑地说：“我会把这套西装的账单寄给你。”
　　“给阿福。”布鲁斯回答。
　　然后，他转过头，表情复杂地望着达米安：“我们似乎还没好好谈过。”
　　达米安面无表情：“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父亲。”
　　“当然有必要。”托尼看热闹地说：“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需要父亲给予指导，对了，要不要叔叔告诉你哪个牌子的安全套更好用？”
　　“托尼，闭嘴，你没有在帮忙。”布鲁斯隐忍地理智说。
　　克拉克肯特也忍不住委婉地开口：“他真的很不适合你，布鲁斯。你瞧，他给孩子们带来的都是坏榜样，如果你想找恋人，这方面真的需要考虑进去。”
　　“那你觉得谁合适？超人吗？”托尼冷笑着，不示弱地反击了回去。
　　克拉克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总，总比你强。”
　　布鲁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当他想找几个借口把这群问题儿童统统打发走，重回往昔平静的时候，一直被忽视的达米安复制体，那个大号的达米安突然也开口了。
　　他说：“娶回去，是可以在一起的意思吗？那我也要娶。”
　　迪克还没反应过来。
　　杰森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糟糕！”
　　果然，达米安瞬间暴起，拔剑砍了过去。
　　大号的达米安本能地将小巫师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直接迎了上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一大一小达米安在大厅中你攻我挡，腾挪闪避，尽情地施展着彼此的格斗技巧。
　　小巫师睡的晕乎乎，感觉周边环境变了，也仅仅是翻了个身，依赖地抱住了迪克的手臂，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迪克低头望了一眼加尔那张和达米安一模一样的包子脸，用手指戳了戳，再看看大厅里打的你死我活的两个，摸着下巴叹气：“为什么我弟弟就没有这么乖乖的？”
　　杰森冷哼了一声。
　　布鲁斯只觉得更加疲惫了。
　　最后，他愤怒地把所有孩子都关了禁闭。
　　无辜的迪克试图反抗：“嘿，我成年了，你不能像教训小孩子那样对我。”
　　杰森也愤怒地大喊：“你这个暴君！暴君！”
　　大号不听话的达米安直接被打晕。
　　小号的达米安识趣地停了手，狡猾地问：“您不是要谈谈吗，父亲？”
　　“等我没那么生气的时候，我们会谈的。”
　　布鲁斯冷淡地回答。
　　旁边的加尔依然在沉睡中，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嗜睡。
　　但实际上，小巫师之前为了把那一院子的达米安复制体带回来，早就消耗光了身体里的魔力，透支后的身体，自然需要大量的睡眠来养足精神和体力。
　　于是，关禁闭的关禁闭，睡觉的睡觉。
　　至此，世界终于安静了。
　　托尼火上浇油地故意说：“我再也不羡慕你孩子多了。”
　　“你根本就没羡慕过。”布鲁斯完全不上当地说。
　　克拉克肯特又一次做出了努力：“其实，布鲁斯，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和他们讲道理。”
　　布鲁斯满脸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还没走？”
　　有着钢铁之躯的超人，心又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
　　美国队长正和摘下头罩的蜘蛛侠正坐在顶楼，心平气和的聊天。
　　彼得实在是个好孩子，是那种只要你和他说说话，立刻就会喜欢上的好孩子。
　　他心地善良，有责任心，还非常的勇敢。
　　而美国队长的个人魅力，那更是经过全美公认的。
　　起初，彼得还有一点儿对抗心理，可聊了几句后，就单纯地把对方当好朋友来倾诉心事了。
　　“……我想做更多的事情来帮助斯塔克先生，因为他总很累，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
　　彼得没好意思吐露自己告白的事情，但却委婉地诉说了自己帮不上的痛苦和沮丧：“可斯塔克先生说，我只要乖乖地做一个好邻居蜘蛛侠就好。其实，这话也没错，之前有一次我在行侠仗义的时候，差点儿被石头砸死，我当时吓哭了，只想要叫警察来帮忙，非常丢人。成为超级英雄，这很难……我可能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斯塔克先生自己也不是战士啊，他第一次面对恐怖分子，面对暴走的机器人，面对外星人，每一个的敌人都那么的可怕，又都是第一次，可他都非常的勇敢去战斗了。”
　　史蒂夫神色复杂，没有说话。
　　彼得摊开手，自卑又窘迫地笑了笑：“所以，我大概还差很远。”
　　然后，史蒂夫拥抱了他：“你和托尼都很棒，彼得。”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你们都不是战士，但你们比最勇敢的战士还要棒。”
　　“上帝，我居然被美国队长夸了！”
　　“呃……这很稀奇吗？”
　　“当然，我以为，我以为从你的嘴巴里，只能听到‘你被留堂了，你搞砸了，你知道你做错了。问题是，你要如何弥补’。”
　　“……其实，拍视频的时候，是有台词本的。”
　　“真的？”
　　“假的。”
　　半夜的时候，达米安从禁闭室中偷偷地溜了出来。
　　他来到小巫师的房间，脱掉鞋子，悄悄爬上床，从背后搂住了加尔，语气单纯地说：“我已经开始有点儿喜欢你了。”
　　加尔不舒服地在睡梦中踢了踢小腿，又抗议地哼哼了两声。
　　达米安却更紧地抱住他，想了想，妥协地说：“好吧，是非常喜欢。”
　　
    
    ☆、第89章

　　第89章嫉妒让我面目全非
　　然而, 在小巫师看来，小号达米安根本就没有大号达米安讨喜。
　　可能是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加尔，大脑中一片空白的大号达米安, 在面对小巫师的时候, 简直是百依百顺的状态。
　　他们一起搭积木，一起唱歌, 还一起跑到花园里去爬树。
　　大号达米安甚至顺从地让小巫师骑在他的脖子上耀武扬威，完全没有一点儿脾气。
　　“看来塔利亚应该是想培养刺客。”
　　布鲁斯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个自家亲儿子的复制体, 自言自语地说：“没有记忆, 格斗技巧应该也没有系统学过。不过, 哪怕是只凭本能反应，身手也出奇地不错。”
　　“达米安少爷的身体素质，确实非常好, 和您一样。”阿尔弗雷德说。
　　管家先生站在布鲁斯的身后，和他一起望着窗外：“情商方面，和您也是如出一辙。”
　　是的。
　　当加尔和大号达米安愉快地野餐时，小号的达米安正满脸愤怒地蹲在树杈上, 咬牙切齿，一副随时想要干架的表情。
　　“别再提醒我这件事了。”
　　布鲁斯难得的想鸵鸟一回，先是迪克和杰森那边的莫名其妙地暧昧, 这头亲儿子又嚷嚷着要娶一个男孩子，蝙蝠家这是怎么了？
　　好吧！前者好歹迪克已经成年，而且风流的名声在外，虽然两兄弟确实有点儿过于亲密, 但布鲁斯还可以脑补说两个罗宾在一起，是外界的谣言，是抹黑，要不予置评；可后者这个公然喊要娶的又算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年少无知？
　　他勉强这么宽慰着自己，只觉得脑袋都要爆炸掉。
　　最终，他决定放弃继续纠结，把这个闹心的达米安留给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转而去把这个时代的亲儿子找出来，再好好从头教育。
　　当然，等达米安的事情解决，时空的问题也必须搞清楚。
　　布鲁斯露出了蝙蝠侠时才会有的深沉表情。
　　太多的事情，不容人反应地接连不断发生，而他，最讨厌不受控制的事情。
　　然后，他重新望向窗外，犹豫着要不要把达米安叫过来，好好进行一场父子间谈话的时候……
　　一个鲜艳的红色S出现在了窗户外，那个最近总往哥谭跑，捞过界的讨人厌超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氪星人？”布鲁斯沙哑地质问。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超人真诚地说：“我知道你正打算去刺客联盟找回自己的儿子，他们人多势众，又很危险。所以，我想帮你，布鲁斯。”
　　蝙蝠侠完全不想理他。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除非他拿出氪石来，撕破脸地和超人打一架，否则，他确实没办法赶走这个拥有无数超能力，又阴魂不散的外星人。
　　紧接着，夜翼带着还是罗宾的杰森，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要求一起帮忙去接这个时空幼年的达米安；托尼也穿着钢铁盔甲赶过来凑热闹；再过了一会儿，那个盯着小巫师的小号达米安也赶了过来，要求加入营救队伍当中，还非常振振有词地说：“我只是去救自己，这里，最有资格去的人就是我。”
　　习惯独来独往的蝙蝠侠，看着这一群的人，心非常累。
　　不过从另一个方向来讲，以这个阵容跑去要人，恐怕没什么人能抵挡了吧？
　　这个时候，大号达米安扛着小巫师跑了进来，加尔也兴奋地喊着：“带我也一起吧！我认识路，我去过，我熟！”
　　蝙蝠侠：……真棒，你们以为是组团郊游吗？
　　于是，他们商量好，明晚就组团去刺客联盟郊游……不，是去找幼年达米安。
　　另一头的复仇者大厦里，美国队长和蚁人成功汇合了。
　　作为侦查前锋，却被托尼无视的蚁人，在看到队长的那一刻，顿时流露出了‘天，终于找到组织了’的激动心情。
　　“该死的斯塔克太坏了太坏了！”斯科特朗愤怒地告状说。
　　在史蒂夫完全不信这个说法，所以满脸诧异不解，又犹豫地想询问的时候，蚁人用一种气急败坏地口气说：“他竟然打算卖掉复仇者大厦。”
　　“卖掉复仇者大厦？”史蒂夫也露出了惊呆的表情。
　　“对啊。”蜘蛛侠也从旁边证实了蚁人的话：“斯塔克先生打算搬家了，他在别的州又建了一个复仇者的训练基地，所以，前阵子一直想搬家。”
　　史蒂夫不由得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
　　这里是他来到21世纪后，居住过相对比较久的住所了。
　　而且，在这期间，复仇者们齐聚一堂，一起度过了很美好快乐的时光。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才发现曾经热热闹闹的复仇者大厦，确实显得空荡荡了许多。比如，曾经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的酒柜里头，如今已经一瓶酒都没有了；那条用来让大家坐在一起聚餐的长长桌子也被折叠了起来；沙发虽然还在，但看得出，几乎没有什么人用了；茶几上，托尼最爱的咖啡机也消失了，旁边还散落着几颗咖啡豆；茶几下方的那条铺着的白色毛毯也被卷起来，露出了曾被索尔不慎砸坏的地板……
　　“我虽然没能住进来，但复仇者大厦一直都是复仇者的标志性建筑物，可他居然要卖掉它。”
　　蚁人絮絮叨叨地说：“我之前还想去劝一下他不要这么做，可他每回都装不认识我，该死的！这个黑心的商人，我对着他自我介绍了不下二十次，居然玩这套！斯塔克真是阴险无耻。”
　　“斯塔克先生只是卖自己的房子。”
　　蜘蛛侠忍不住替偶像辩解说：“而且，他有时候也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这和阴险无耻没什么关系吧？而且，听佩普小姐说，他连自己的社保号都不记得。”
　　“好吧，你说得对。”
　　蚁人一下子丧气地说：“其实我就是有点儿失落和伤心，队长。你们肯定不知道复仇者大厦对我们这些野生的超级英雄来说代表着什么，事实上，你们一直都是大家的榜样，你们打败外星人，拯救世界。而之后，复仇者大厦伫立在纽约城，就像是个巨大的标杆。以前我也想过成为复仇者，住进复仇者大厦……”
　　“所有人都想过。”蜘蛛侠立刻附和地说：“我也想，而且我挺想住在斯塔克先生附近的。”
　　“我更想住黑寡妇对门，你们说，她换衣服时会记得关门吗？”蚁人顺口玩笑地说。
　　“那不行，托尼附近住的是我，黑寡妇对门是鹰眼。”
　　史蒂夫也忍不住地开口：“而且，娜塔莎换衣服就算是不关门，你只要还想好好活着，应该就不会起别的心思，她可不好惹。”
　　然后，三个人都沉默了。
　　“说说冬兵的事情，朗。”史蒂夫打破了沉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真的是巴基吗？”
　　“我不知道，我可分不出区别。只是……”蚁人语气沮丧地说：“他和斯塔克，比和我还亲近。这不公平，明明我们才是一边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