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下)(25)

　　加尔好兴奋啊。
　　是对角巷的什么新店呢，还是霍格莫德的什么地方？
　　都不是。
　　詹姆斯居然带着他，来到了麻瓜社会的游乐场。
　　加尔：……
　　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如果是一般没什么见识的小巫师，没准真会觉得好玩。
　　可问题在于……这么多年的穿梭时空，加尔对麻瓜社会，搞不好比詹姆斯还熟悉。起码，詹姆斯肯定没打过魔兽。
　　但为了让自家教父玩的开心，加尔决定体贴点，不戳破。
　　好歹是个长辈。
　　‘我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小巫师挺心酸地陪着詹姆斯一个设施接一个设施地玩起来。
　　等玩完，詹姆斯还想吃冰淇淋，但他口袋里居然只带了金加隆。
　　加尔更不可能有钱。
　　正当两个人面面相觑，詹姆斯琢磨歪主意，诸如实在不行来个变形术的时候，加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达米安，达米安似乎和自己交代过他哥哥们的银/行/卡账号和密码？
　　——我全名是达米安韦恩，我住在哥谭韦恩家，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是xxxxx……我自己没办银/行/卡，但我爸爸银/行/卡账号是xxx，密码不能告诉你，但我名义上大哥的银/行/卡账号是XXXX，密码是xxxx，我名义上二哥……我名义上三哥……
　　抱着试一试又不丢人的想法，加尔找了家银行，去取钱了。
　　一试发现……卧槽，还真的可以取！
　　用户名迪克·格雷森，账号XXX，密码……
　　加尔不怎么贪心地只取了一百美元。【注】
　　而且，他喜滋滋地立刻想到‘既然钱能取，那是不是证明达米安也在这个世界。那么，地址和联系电话是不是也可以用’？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小巫师立刻兴奋地跑去找公用电话，直到真正听到阿尔弗雷德用那特别熟悉的客气声音有礼貌地说‘您好，这里是韦恩家’的时候，加尔激动坏了，他直接就喊找达米安。
　　但阿尔弗雷德却停顿一下，突兀地挂断了电话。
　　‘可能是信号不好，掉线了。’
　　加尔想了想就不放在心上了。
　　既然知道人在，那就不着急了。
　　加尔情绪化地又开心起来了，转身高高兴兴地先跑去买詹姆斯想吃的冰淇淋了。
　　等詹姆斯吃上冰淇淋的时候，还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家教子跑进一间屋子（银行），出来后就有钱了？以及，明明是自己这个教父带教子出来见世面和玩耍……
　　可到最后，怎么感觉不太对？
　　除此以外，不管怎么说，吃了自家教子买的零食，詹姆斯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于是，回家之前，他又带着加尔跑去对角巷，专门挑了一把很适合的飞天扫帚送给了小巫师。
　　“虽然一年级不让带扫帚去学校，但你在没入学前，或者放假的时候，都可以用它先学学，练练手，我有空也会来教你的。”
　　詹姆斯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魁地奇的。”
　　加尔用力点点头，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想：“以前达米安带我一起骑龙，我现在可以学会了，带他一起骑扫帚啊!如果他害怕，我就抱着他好了。”
　　于是，他又重新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同一时间，韦恩庄园。
　　已经满头白发的管家先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门走进了布鲁斯韦恩的书房：“老爷。”
　　在布鲁斯韦恩抬起头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低声说：“今天，有人给达米安少爷打电话，我不小心失手给挂断了。”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诧异地表情：“给达米安的电话，你确定？”
　　“是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轻轻地点头：“听声音是个小孩子，也许是达米安少爷以前的同学，或者朋友。”
　　布鲁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静静地望着窗外许久，才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那小混蛋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一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他。”
　　
    
    ☆、第133章

　　第133章我可能认识一个假大米
　　所有人都觉得加尔不太对劲。
　　阿不思波特说：“他昨天居然管我叫阿不思叔叔了。”
　　不怎么常回家的詹姆斯, 很奇怪地问：“你本来就算是他叔叔啊。”
　　“不，他以前都是叫我邪恶的毒蛇，万恶的大魔王, 以及, 总有一天会被他推倒、打败的大BOSS。”阿不思的表情一言难尽，毕竟, 总被小孩子幻想成对立的反派人物，一度让他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也许因为你是个斯莱特林？”詹姆斯忍不住问。
　　“不, 斯科皮也是斯莱特林, 但加尔就很喜欢他。”阿不思肯定地说。
　　詹姆斯爽朗地笑了笑, 耸了下肩膀，语气不以为意地说：“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情绪化又莫名其妙。”
　　“但感觉变化有点儿突然。”阿不思继续说。
　　“那里突然？”詹姆斯好奇地问。
　　“没有满屋子哭着喊妈妈。”哈利的小女儿莉莉突然从旁边插嘴说。
　　“没有把蛋糕全霸占不给别人吃。”阿不思说。
　　“没有乱翻东西, 扔的满地都是。”莉莉继续说。
　　“没有满地打滚，像惨叫鸡一样尖叫。”泰迪喝了口红茶，忍不住地也补充了一句。
　　“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连一向对孩子很纵容的哈利都这么说了一句。
　　泰迪立刻歉疚地望着自家教父。
　　哈利笑着摆手，示意并不介意。
　　“他有这么熊吗？”
　　詹姆斯挠挠自己鸟窝一样头发, 神色古怪地问。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有。”
　　“那可能，现在是长大了吧。”没有真正经历孩子最熊的时候，又是教父的身份, 天性护短的波特家长子，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喜滋滋地表示：“我们家是不会有坏孩子的，长大只需一瞬间。”
　　“不是坏，只是你不知道他有多烦人……”阿不思嘟囔了一句。
　　他特别想诉说一下自己曾经的遭遇, 什么枕头上面被扔了好几条菜青虫，靴子里被倒了一瓶胶水，喝口水就秒变大号的金丝雀。但转念一想，总不能一直和小孩子斤斤计较，那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然而，这时候被大家议论的加尔，却正在庭院里，很认真地练习飞天扫帚。
　　他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一拨，之前穿越那么多的世界明明有长高，现在又缩回来了。
　　此时，这样子的他，坐在大扫帚上，人看起来特别娇小。
　　但是，他一直飞的很稳，也不算高，更不玩什么惊心动魄的吓死人动作，从头到尾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特别有欺骗性，让大人们放心。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加尔大概真的是长大懂事了。
　　和小巫师跑了一趟游乐园，（自己）玩的很开心，还被冰淇淋收买的傻教父詹姆斯，更是信誓旦旦地一直说：“加尔一定是知道自己快到入学读书的年龄，所以一下子就懂事了，真不愧是我的教子。”
　　大家半信半疑。
　　但加尔这天早上的时候没有挑食剩饭，上午的时候也没有和地精打架，或者跑去欺负家养小精灵，中午的时候，还乖乖午睡了，下午的时候，谦虚地和泰迪学了一些简单的魔咒……
　　小恶魔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小天使了？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是霍格沃茨的功劳。
　　伟大的霍格沃茨，万能的霍格沃茨！
　　小巫师一定是知道自己快到要入学的年龄，开始学着长大了。
　　可过了这一天后的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才发现：‘我们可能高兴的太早了！’
　　维克托娃韦斯莱拿着加尔的留下的一封信，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泰迪，泰迪，你快来看，加尔说要骑着扫帚去美国。”
　　噗！
　　泰迪直接把正喝着的牛奶给喷了出去。
　　“Wow~酷!”
　　詹姆斯唯恐天下不乱地感叹一句：“骑着扫帚去美国！泰迪，你儿子可比你当年胆大会玩儿多了，真不愧是我们格兰芬多家的孩子。”
　　“詹姆斯小天狼星波特！”
　　泰迪气的快喷火了：“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快点儿陪我去找孩子。”
　　“伙计，我只是缓和下气氛。”詹姆斯笑着说。
　　“别急，我马上出发。”他潇洒地单手撑了一下窗台，突然张开手臂，像飞鸟一样从窗户那跳了出去，又一声扫帚飞来，他专用来比赛的那把飞天扫帚就风驰电掣地赶到，接住他后，朝着高高的天空飞去：“我先追上去了。”
　　泰迪这时候，刚打开维克托娃拿过来的那封信。
　　加尔在信里非常真诚地写着：[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别担心。我只是骑扫帚去美国接一个很喜欢我的人，我会注意交通安全，不会撞上猫头鹰，还有飞的稳点和慢点儿。等我接回来那个人，如果他表现的很好，你们就帮我筹备办婚礼吧。]
　　泰迪的表情很木然，虽然是一封离家出走的信，但里头涉及的内涵太丰富了。。
　　探头一起看完这封信的阿不思，表情也很复杂。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泰迪，只觉得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熊孩子，简直凭空短寿好几年。
　　但他还是实在忍不住感叹一句：“我说他之前怎么那么乖，果然是在憋大招啊！”
　　憋大招的小巫师，没傻的一路骑扫帚飞去美国。
　　他仅仅是飞到了伦敦机场，正大光明地花钱买机票去了。
　　这些麻瓜的东西，早在之前几次麻瓜世界的历险中，都摸熟了……
　　唔，这次买机票的钱是用那个杰森陶德的卡，小巫师很精明地认为，自己应该雨露均沾，不能竭泽而渔。
　　虽然由于赫敏缘故，波特家和卢平家对麻瓜世界很熟悉。
　　但他们完全想不到，一直生活在巫师世界的小巫师，居然会选择麻瓜的方式来出行。
　　所以，詹姆斯骑着扫帚傻乎乎地去追时，加尔已经过了安检（虽然安检的人员很奇怪他为什么带着一把扫帚出门，但扫帚又没什么危险，所以还是放行了），登上了飞机。
　　在舒舒服服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他成功踏上美国的土地。
　　还没走出纽约机场的时候，迎面就是一个超大的广告牌：斯塔克，带你走向未来。
　　与此同时，托尼斯塔克酷帅地站在在大幅海报中，戴着墨镜，不像个老板，反而像个模特。
　　加尔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句：“不管哪个世界的托尼，都这么高调啊。”
　　然后，他就自顾自地拎着扫帚，打算雇一辆车去哥谭。
　　虽然飞天扫帚也很好用，可毕竟是去见‘喜欢自己，自己也……好吧，有点儿喜欢’的人。
　　所以，在没有点亮波特家‘头发被吹成鸟窝依然也很帅’的技能点前，最好不要轻易尝试用扫帚赶路。
　　好几个司机一听说是去哥谭，都纷纷摇头。
　　最后，好不容易重金（这次轮到刷谁的卡了？哦，提姆德雷克的）雇了一个，也只肯开到哥谭的城市边缘，不愿意进入。
　　加尔此时心思都被‘马上就能见到达米安’这件事给吸引了，完全没功夫注意别人感受了。
　　他雀跃又兴奋地琢磨着回头见到达米安要怎么说第一句话。
　　比如，高深莫测地来一句‘这回，是我找到你了’，再或者‘想不到吧，是我！哈哈哈’。
　　最终，想来想去，出于恶作剧的想法，加尔把脸变成了达米安的样子。
　　他找个地方，悄悄给自己来了一个麻瓜忽略咒，这才骑着扫帚来到了韦恩庄园的大门。
　　在解除咒语后，他顶着达米安的脸，模仿达米安的站姿，把扫帚也用变形术变成达米安常用的长刀模样……自觉一切都很完美。
　　小巫师气势十足地站在了哥谭庄园的门口：“阿福爷爷，开门，我回来了~！”
　　典型的一句话露馅。
　　‘他绝对不可能是达米安少爷。’
　　阿尔弗雷德望着监视器里无比熟悉的人，警惕地告诫自己：“达米安少爷从来不叫我阿福爷爷，他只会孩子气地装腔作势，以及矜持地喊潘尼沃斯。”
　　管家先生于是镇定地提着猎/枪出门了。
　　以为会有阿福牌小甜饼吃的小巫师，却撞上了猎/枪的枪口。
　　“报出你真实的姓名和意图，别想糊弄我，小子。”
　　阿尔弗雷德稳稳地举着猎/枪，冷静问。。
　　加尔表现地像是被枪瞄准的兔子一样，差点儿蹦起来。
　　他非常冤枉地喊：“阿福爷爷！你不认识我，也该认识这张脸啊。”
　　小巫师的本意是天真地想表达，哪怕这个时空的管家爷爷不认识自己，可也该认识达米安啊。
　　所以，为什么会把达米安当坏人？
　　但阿尔弗雷德却用冰冷语调说：“亵渎死者的行为是非常可恶的，小子！我不管你是谁，如果没有任何合理解释的话，我会用这杆枪打爆你的头。”
　　“死者？”加尔懵了
　　他悲痛又不敢置信地喊：“什么死者？你胡说！你说达米安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阿尔弗雷德诧异地审视着他。
　　沉默许久后，他慢慢收起猎/枪说：“你跟我来。”
　　在此之后，加尔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达米安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死因居然是……偷开蝙蝠车去装逼泡妞，超速行驶，还不认真开车，结果车祸致死。
　　
    
    ☆、第134章

　　第134章这绝对不是我的达米安
　　很显然, 在这里的达米安，命运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由于布鲁斯韦恩今天不在家的缘故，加尔在进入韦恩庄园后, 只能表情呆滞地和管家阿尔弗雷德面对面地坐着, 互相诉说彼此的故事（并不，是互相交换情报）, 一时间，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
　　在不同世界流浪时候, 达米安也会在无聊地时候和小巫师提及一些以前的事情。
　　所以, 小巫师是大致知道他的身世经历的, 等到那次遇到和他们原本世界很像的世界里，他把一堆大中小号的克/隆状态的达米安搬回韦恩庄园后，更是连达米安的具体出生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达米安最早时期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刺客联盟, 或者说是一个犯罪联盟中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未来长大后要继承那个犯罪王国，然后，想拌饭征服世界。如果没什么误差的话, 这就是反派BOSS的标配，可偏偏这个孩子有一位非常值得人尊敬的超级英雄父亲蝙蝠侠。
　　阴错阳差之下，他来到了父亲身边, 在父亲的教导下，弃恶从善，虽然性格依旧恶劣，惩治犯罪的手段依旧有些残忍, 却也是一个非常棒的少年超级英雄罗宾侠了。
　　——虽然母亲给了我生命，但父亲，是您教会了我如何生活。
　　达米安曾经在日记本里这么写过。
　　后来，因为和长兄们闹矛盾，他不小心穿越，认识了小巫师，这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故事。
　　在这里的达米安，大体身世背景没变化。
　　依然是从刺客联盟长大，同样接受刺客精英教育，以统治世界为目标，当他来到蝙蝠侠身边的时候，也依然是那个非常招人厌的熊孩子。
　　这个时期的他，冷血、自私、无情无义，只知道杀戮。
　　这些特质，全都是由他的母亲亲自灌输和教育，却恰恰又是他父亲最为讨厌的。
　　所以，曾经的达米安在成长过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所适从。
　　——我到底是谁？刺客联盟的继承者，未来世界的统治者？还是蝙蝠侠之子？罗宾？我怎么才能成为您期待的儿子，父亲？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
　　为此，布鲁斯韦恩为了引导这个被教坏的孩子走上正途，花费了足足好几年的时间。
　　这才有了小巫师遇到的那个‘性格虽然有些恶劣，行为有些盛气凌人，但本性还算良善’的小伙伴。
　　但不幸的是，这里的达米安却没有这种好运气。
　　不知道是哪里出点儿问题，他来到父亲蝙蝠侠身边的时间，被推迟了很多（这就意味着，他接受的不良教育时间变多），与此同时，在他来了不到三个月，也就是，才刚刚展现出自己是多么糟糕一个小混蛋后，就彻底地死翘翘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没有弃恶从善，也还没有幡然悔悟，更没有获得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布鲁斯同样，既没来得及纠正他所有恶劣的观念和行为，也没来得及和他培养出真挚的父子感情。
　　这个孩子就如同流星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地划落星空。
　　类似于电影中的龙套甲，有几个镜头，却没什么台词。
　　于是，对于亲儿子的死亡，布鲁斯虽然觉得难过，可相处的时间毕竟太短暂了，很难表现出悲痛欲绝的反应，甚至，哪怕是想仇恨一下谁，都没目标。
　　因为，这全都是达米安自己作的死。
　　他早就觊觎父亲蝙蝠车（确切地说，蝙蝠家的孩子们，眼睛都盯着蝙蝠车）很久了。
　　于是，在布鲁斯没注意的时候，他偷走了蝙蝠车，还开了出去。
　　但他不知道是，蝙蝠车由于蝙蝠侠前一晚夜巡时候的战斗，车子已经是坏掉的了。
　　如果只是慢速开，以蝙蝠车的高质量还能坚持一阵子。
　　可偏偏他人很小，胆子却很大。
　　无证驾驶不说，为了装逼还半路泡妞，又为了在女人面前炫耀自己，一边聊天，一边超速飙车，最后，货真价实地来了一把车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