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熊孩子的日常生活(下)(33)

　　这是暗示吧！这是赤/裸/裸的暗示吧！
　　好方啊！我是不是该考虑买戒指求婚了，是不是得多赚钱买婚房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一堆，可也只有几秒的时间。
　　超人还是极度紧张地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小心翼翼又委婉地暗示说：“爱情是不分性别的，我喜欢一个人，不在乎性别。”
　　布鲁斯叹了口气。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连外星人都这么说，看来，我确实该正视这方面的问题了，不应该抱着过去那种狭隘的观念不放了。”
　　并不知道他想什么的超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好方！他为什么叹气啊？是我回答的不好吗？是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亡羊补牢地又补充一句：“呃，布鲁斯。”
　　“什么？”布鲁斯下意识地望向他。
　　超人鼓足勇气，昧着良心说：“其实，氪星人都喜欢同性，我们不喜欢异性，真的。”
　　氪星居然是个基佬星！
　　布鲁斯震惊了：“那你们怎么繁殖后代？”
　　“领养代替购买……不是，是我们科技发达……”
　　超人默默地向父母忏悔，打算把人泡到手后，再去解释这个误会。
　　
    
    ☆、第147章

　　第147章  不同的父子模式
　　在超人科（胡）普（说）了氪星的繁衍历史后, 布鲁斯对于同性的恋情越发地习以为常。
　　什么？异性恋才是社会常态？
　　你太out了，外星人，不, 超人早就证明了同性也可以是社会常态。
　　很多时候, 固定观念和底限一旦被打破，接下来的接收速度, 真的是迅如闪电。
　　等布鲁斯把所有相关知识研究透彻，堪比专家的时候, 超人并没有迎来所谓‘爱的告白’, 而是‘如果现在和达米安谈话, 我应该足够客观和冷静了’这样的结论。
　　超人：等等，你研究这个就是为了和达米安谈话？
　　布鲁斯点头：“是啊。”
　　超人伤心地决定飞到月亮上，冷静冷静。
　　不管超人怎么抽风, 布鲁斯目前确实一直在尝试努力做一个好爸爸。
　　但遗憾的是，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达米安确实很尊敬自己的父亲，可碍于两个人都格外强势又相似固执的性格导致，他们经常出现一些交流上的障碍。轻微的时候, 他们会大吵一架，拍桌子摔椅子，闹的不可开交；严重时候, 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过。
　　这种相处模式，可悲地持续了很长时间。
　　自幼失去父母的布鲁斯，最近几年, 甚至有了一种‘父子就是这么相处’的错觉。
　　直到爱德华卢平，也就是那个昵称泰迪卢平家伙，跑来探望孩子……
　　这周，泰迪爸爸终于成功调职到了美国。
　　但问题是，适应工作环境，以及正式找房子和具体的安家落户还需要几周的时间。
　　所以，他买了一堆玩具、食物，大包小包地来到韦恩庄园。
　　一来是给自家儿子和好朋友达米安带些东西；二来也是为了感谢布鲁斯韦恩一家对加尔这些天的照顾。
　　虽然一直试图在家庭中扮演严父的形象，来压制某个熊孩子早些年过分的任性、撒泼。
　　可事实上，泰迪的性格像极了他爸爸莱姆斯卢平，温和聪明，又带点儿小腹黑，偶尔也会展现出格兰芬多的开朗和淘气。
　　所以，当加尔一路小跑，亲热地喊着爸爸爸爸，扑进了泰迪的怀里时，蝙蝠一家子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爸爸，我好想你。”
　　小巫师肉麻地捧着泰迪的脸，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额头也不忘亲一口。
　　泰迪用双手牢牢地抱住儿子，掂了下重量。
　　他一本正经地愁眉苦脸：“胖了不少，我快抱不动你了，儿子。”
　　“我正在长身体。”
　　加尔严肃地说：“我很快就会和你一般高，一般沉，所以，好好珍惜吧，过几年等你老了，就轮到我抱你了。”
　　泰迪大笑，也回了一个热情的kiss：“好啊，你要好好吃饭，有力气了才能抱我。”
　　加尔说：“没问题，你等着吧。”
　　两父子喜滋滋地额头抵着额头，亲密的不得了。
　　迪克忍不住将这种相处模式，代入自己和蝙蝠侠……
　　然后，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布鲁斯没什么表情。
　　但他并非无动于衷，相反，确实有些受到触动：“父子关系，看来也是可以很亲密的。”
　　于是，在泰迪爸爸探望完小巫师又离开去新工作单位就职后，布鲁斯突然向达米安发出邀请，要求来一场谈话。
　　达米安表情古怪地望着自家老爹，同意了。
　　事后，他俩砸了整个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听着‘拆家’的声音，叹着气，把本来留给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小甜饼，全都分给了迪克他们。
　　布鲁斯再次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当个父亲。
　　但他始终搞不明白，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对自己的生活要学会认真对待和负责，这样将来如果分手，也不会留下遗憾’这样的告诫，为什么达米安突然就愤怒了。
　　达米安也搞不明白，自己明明说了几百遍‘加尔是我的恋人’。
　　可他爹还觉得他俩会分手。
　　布鲁斯：我前头也没这么说啊，我都认真研究同性资料，决定接受你们了。但问题在于，凡事都要考虑周全，假如你们分手……
　　达米安：没有分手！
　　布鲁斯：我说的是假如！
　　达米安：没有假如。
　　布鲁斯&达米安：不可理喻！！
　　忽略布鲁斯那种严肃地仿佛教育人的口吻，以及达米安一句一个‘切’的叛逆挑衅语气……
　　这种沟通障碍问题的责任，大概还是应该一半一半吧。
　　他俩砸完蝙蝠洞，都一肚子气地打算去吃下午茶，平复情绪。
　　这时候，蝙蝠家真正一家之主阿尔弗雷德淡定地告诉他们：“下午茶时间已经过了。”
　　两父子立刻剑拔弩张地对视，用眼神互相指责：都怪你！
　　迪克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拍了拍杰森的肩膀，又微微扬头，示意‘一会儿两父子打起来，我们俩过去拉架’。
　　杰森有点儿不情愿，但看在迪克的面子上，还是点了点头。
　　提姆习以为常，头都不抬地继续喝茶。
　　这时候，小巫师一下子站起来。
　　他热情地跑到一高一矮面貌相似的两父子面前，从兜里掏了掏，伸出小拳头，摊开，笑容灿烂地招呼说：“不打架，吃糖。”
　　父子俩顿时泄了口气。
　　布鲁斯郁闷地想：‘我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什么都不懂的。’
　　达米安也郁闷地想：‘我和这个老固执计较什么？什么都不懂的。’
　　达米安先转身。
　　他非常给加尔面子地捏起一块糖，随手拨开糖纸，扔到了嘴里。
　　布鲁斯则犹豫一下，似乎没打算吃。
　　可急性子的小巫师主动走过去，亲手把糖塞到了他的手心里，还殷切地一直望着……
　　布鲁斯正在试着去接受儿子喜欢的人。
　　所以，他顿了顿，将糖果放到嘴里，还微微弯腰说：“谢谢你，加尔。”
　　然后，砰砰两声巨响！
　　客厅里出现了一大一小两只金丝雀，一只黑色，一只红黄绿相间。
　　加尔拍着桌子，笑到满地打滚。
　　“天，你对他俩做什么？”迪克震惊地站起来。
　　提姆手一抖，杯子碎了。
　　杰森直接恶狠狠地扑过去，一手握住枪，一手抓住加尔：“他们怎么变回来？有没有危险？”
　　“四五个小时吧，自己就变回来了。没有危险，只是恶作剧糖果。”加尔没注意到三个罗宾们的紧张，坦然地回答。
　　他还得意洋洋地一边笑一边语气轻松地回答：“金丝雀蛋奶饼干的改进品，金丝雀蛋奶糖，我爸爸刚给我带过来的，效果超棒啊！”
　　迪克听到能变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
　　他转头贴心地冲着懵逼的两只金丝雀，安抚地说：“别担心，几个小时而已，哥谭还有我。”
　　杰森听说没危险，又确定是真的后，立刻松开了手，摆出了截然不同地看热闹表情。
　　可他当时紧张担忧的表现，早就已经被大家看在了眼里，只是顾忌他的自尊心，不会有人主动挑破了罢了。
　　提姆对这个金丝雀蛋奶糖很有兴趣，好奇地跑过去，专门找加尔要了两个研究。
　　因为听说提姆还有什么大学课程，小巫师特别热情，还送了他一兜速效逃课糖：“不想上课时候，可以用这个请病假，特别好用。”
　　黑色金丝雀愤怒地叫了两声，提醒提姆别学坏。
　　虽然大家都不懂得鸟语，但提姆特别聪明，他一边接过糖果，一边自然地回复说：“我有分寸，布鲁斯。”
　　达米安这个时候也缓过神来。
　　他没有父亲冷静，直接暴怒地啼叫一声，炸起浑身羽毛，好像一个小圆球，如同愤怒小鸟一般朝着加尔跌跌撞撞地撞过来。
　　小巫师哈哈哈笑着，被他追的满屋子跑。
　　一屋子羽毛乱飞，一群人顿时哈哈哈哈……
　　下午，去仙宫围观雷神盖房子的时候，所有认识他俩的人都发现，这次加尔居然是一个人来的，挺少见的。
　　“你那个小男友呢？”索尔拎着一个普通锤子，走过来问。
　　“达米安吗？他有事。”加尔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只红黄绿色的金丝雀，正在思考人生。
　　“虽然这么问有点儿奇怪。”
　　雷神用剩下的那只独眼，深邃地注视着加尔说：“我们曾经见过吗？”
　　已经长大的加尔眨了眨眼睛，完全没办法像是小时候那样，把每个平行时空的人都当成同一个角色。所以，他对索尔的这个问题既觉得疑惑，又觉得古怪。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在这个时空中是没有相遇的，可为什么雷神会这么问？难道离开精灵矮人那个世界后，遇到的就是这个时空的雷神吗？
　　加尔有些糊涂了。
　　他忍不住地问索尔：“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对你似曾相识。”索尔坦率地回答：“而且……”
　　他顿了顿，又说：“我想重新找法子，去修复已经被损坏的Mjolnir（雷神之锤），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感觉你能帮助我。”
　　
    
    ☆、第148章

　　第148章远道而来的二公举
　　虽然索尔已经真正掌控了自身的雷神之力, 可打架的时候，赤手空拳总是有些不习惯。
　　所以，他很想找回自己用惯的锤子。
　　“那你还记得锤子最初是从哪里来的吗？”加尔想了想问他。
　　“奥丁神的恩赐。”索尔完全不用思考地回答。
　　这个答案一下子让加尔分清楚不同时空的索尔了。
　　毕竟, 如果是自己曾经遇见过的那个, 一起屠过龙的雷神，答案肯定是‘来自矮人国王的锻造’。
　　加尔于是不再提时空的问题, 而是很诚实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但如果有办法, 一定会告诉你的。”
　　索尔露出了爽朗笑容和小巫师道谢, 似乎得到这个承诺就足够了。
　　他还非常平易近人地答应加尔, 带着小巫师飞到高处去看看未来仙宫的风景。
　　在这个过程中，达米安都窝在衣兜里，一声不吭, 好像不存在一番。
　　对于性格骄傲的他来说，被变成金丝雀这种脆弱的生物，其实还是很生气的。
　　但加尔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他没注意到达米安的坏心情, 被索尔背着，飞到一座小山峰上后，眺望着着初见雏形的仙宫, 忍不住就把红黄绿相间的小鸟从衣兜里硬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捧高说：“看那边，多漂亮。”
　　达米安并不想理他，可加尔却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都是夸风景好的。
　　于是，他扑腾几下翅膀，直接气呼呼地蹲在了他的脑袋顶上，还用脚故意踩了好几下。
　　小巫师毫不介意，任由‘它’威风地踩着自己的脑袋。
　　他自顾自地站在山巅上，开心地望着远处明媚灿烂的蓝天白云……
　　许久，当他们看够风景，打算回去的时候……
　　一道明亮的光束穿透了云层。
　　金发的雷电之神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然后，一个绿色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两人一鸟的面前。
　　另一头，布鲁斯韦恩同样生气。
　　这辈子还没人敢对他开这种玩笑，那些曾经给他找麻烦的混蛋们，不是下了地狱，就是进了精神病院。
　　可残忍的手段都应该是对着敌人的。
　　对自己人，尤其是一个和儿子差不多大小的熊孩子，却轻不得重不得，他由衷地……只觉得闹心。
　　阿尔弗雷德站在酒柜前，正在认认真真地擦红酒杯。
　　但不得不说，比起以往专心致志，今天的管家先生视线一直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偏移。
　　在客厅的餐桌上，那只黑色圆滚滚的金丝雀可能是因为生气的缘故，羽毛炸起，毛茸茸一团，神色严肃地蹲坐在一个盘子面前，盘子里有着阿福牌小甜饼碎屑（考虑到一整块的话，小鸟吃起来会很累），看起来可爱又让人非常想摸。
　　想摸！
　　怎么摸？
　　“抱歉，老爷。”阿尔弗雷德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他放下红酒杯，假装要擦那处的桌子，不顾黑色小鸟的抗拒，将‘它’先捧起来，在‘它’剧烈挣扎前，趁机悄悄地好好摸个够，才挪放到另一边，擦完桌子，还礼貌地提醒说：“小心点儿，别滑倒，老爷。”
　　布鲁斯太讨厌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了。
　　连阿福好心的嘱咐，他都很气恼。
　　“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刚刚出门了。”
　　阿尔弗雷德最了解自家老爷操心的性格，在黑色小鸟生气地转身想飞走时，非常及时地提起了孩子们的动向，让布鲁斯停下了那双还不太好用的翅膀：“迪克少爷今天在警局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杰森少爷好像正在忙碌解决一批毒品贩子，他追踪那群人很久了，为了彻底铲除那群毒瘤，一网打尽，而不留什么漏网之鱼，他还专门找提姆少爷要了一些相关资料；至于提姆少爷，他今天有一场商业谈判，据说有些麻烦，但他能搞得定……”
　　布鲁斯沉默地倾听着，心中的恼怒渐渐都化为骄傲，为了孩子们的优秀。
　　虽然他很少夸赞这些孩子，可内心深处却一直为他们骄傲。
　　然而，正当一人一鸟之间的氛围渐渐温馨的时候……
　　布鲁斯突然敏锐地转身，刚好看到那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讨厌’超人，稳稳地降落在了不远处的庭院中。
　　“咦？”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克拉克少爷？”
　　超人大步走过来，眉宇严肃，有些急躁地推开门：“阿福？”
　　“哦，克拉克少爷，乐意为您效劳。”阿尔弗雷德随口回了一句。
　　“告诉我，蝙蝠侠在哪？我突然找不到他了，他是不是有危险？”超人焦急地说。
　　“老爷有一些私事在处理。”
　　阿尔弗雷德安抚地用手指轻轻抚摸一下黑色小鸟的翅膀，语气淡定地说：“谢谢您的关心，但请放心，蝙蝠侠很安全。”
　　超人皱起眉，这个平日里乐于助人的外星人，发怒和严峻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威严和吓人。
　　他语气有些冷冷地说：“安全？我不信，阿福。他那个该死的自我牺牲精神，真遇到危险，只会自己拼死去解决，才不会嚷嚷地人人都知道。”
　　布鲁斯不自在地在阿福的手里轻轻走了几步，有些不安。
　　但管家先生依然镇定：“我信任蝙蝠侠，也信任他的每一个决定。既然他说没有危险，那就是没有危险。”
　　超人冰冷地审视着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感情的外星人。
　　他固执地追问：“蝙蝠侠在那？”
　　“我不知道。”管家回答。
　　两个人一时间僵持起来。
　　布鲁斯茫然地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对眼前的情况有点儿搞不明白。
　　自己消失，被超人发现这件事，不算稀奇。
　　因为，他其实一直知道超人经常会用那些见鬼的超能力，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什么的来偷看和偷听自己，考虑到自己也喜欢日常监控一些威胁，还是很理解这种模式的，不太在意的。
　　可问题在于，自己刚消失那么一小会儿，他怎么就找上门了？
　　‘难道我偷藏好几吨氪石来防备他的事情，被发现了？’布鲁斯非常紧张地想。
　　然而，超人此时看起来有些冷酷的神色，其实完全是因为心里担忧又着急地完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他后悔死自己之前闲着没事跑去月球发呆的行为了，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布鲁斯就消失在了地球上。
　　等回到地球上，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要知道，他可是超人！那么多超能力全用上，都找不到一个人，这能不着急吗？
　　但超人也知道这位管家先生在布鲁斯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于是，他耐着性子，试图告诉阿尔弗雷德‘你家老爷蝙蝠侠可能有危险，你告诉我他的行踪，我好赶过去救他’。
　　可管家先生看了看自己掌心中沉稳如山的黑色小鸟，只能无奈地继续应付超人。
　　他敷衍地回了一句：谢谢，不用了。
　　超人咬牙认真：用的，用的，不要客气。